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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過杜云歌的長劍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吃力地幫杜云歌把劍一路拖了過來,對杜云歌道: “jiejie,你的東西?!?/br> 薛書雁當時就傻眼了。幸好她的臉上表情的自我控制能力修煉到位,要不的話肯定要目瞪口呆得跟那個跌坐在地上的家伙有的一拼: 不得了,這小姑娘賊精!一眼就看出來了誰才是話事的那個! 兩人正準備帶著小姑娘出門離開這里呢,小姑娘突然就遲疑起來了。杜云歌心道不好,畢竟孩子還小,要是真的被那些“三綱五常”的破玩意兒給迷了腦,想要留下來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最難幫扶的人不是深陷泥潭的可憐人,而是深陷泥潭還在把自己往下送、尤不自知的那些可憐又可恨的人。 結果杜云歌都醞釀了一肚子的勸說的話出來了,這小姑娘倒沒說什么“舍不得爹爹”這樣的話出來,說的完全是另外一碼事: “我有個小姐妹,就住在外面不遠處,是個跑馬商家的姑娘?!?/br> “她和她爹娘一同外出跑商了,我和她約好了,明年元宵的時候一起去看燈的來著……可眼下我要走了,她回來看不見我怎么辦呢?能不能讓我留個信給她?”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杜云歌的臉色,又補充道:“她識字的,我只留個信,說我走了就是,不說別的?!?/br> “有什么不可以的?”杜云歌覺得這小姑娘可真招人疼,便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柔聲道:“你去她們家給她偷偷留個信不就行啦?就說你被妙音門的人帶走了,等他日有緣便江湖重逢,豈不兩全其美?” 說做就做從來都是妙音門的作風。她們既然說了今天要帶這小姑娘走,那么就絕對不會拖延半刻鐘的時間,不多時,杜云歌就領著已經洗漱一新、穿著簇新的鵝黃色小襖的小姑娘從一旁的成衣店里出來了,薛書雁跟在兩人身后幫她們拿著紙墨筆硯和隨手買的點心這些亂七八糟什么都有的東西,打算等回到客棧之后寫信,等寫好了再讓薛書雁送過去。 一行人回到了客棧之后,杜云歌這才想起來這小姑娘還沒有名字。之前被小姑娘的生父好一頓胡攪蠻纏給直接攪和忘了,不過眼下想起來也不遲,畢竟起名這種事還是應該在比較正式的場合下來的。 于是杜云歌便把小姑娘抱到了自己身邊的椅子上,柔聲道: “既然你要拜入我妙音門門下,就得取個新名兒?!?/br> “我妙音門自上而下,從門主到護法到各地舵主乃至弟子,全都是用詩詞起名的。不知你是想跟你生母姓,還是跟你的父親姓?” 這小姑娘想都不想就道:“我要跟我娘姓云。” “那好?!倍旁聘枭砸凰妓鳎驮诩埳蠈懥诵“腴犜~給她: “枕簟溪堂冷欲秋,斷云依水晚來收?!?/br> “從此以后,你就叫云依水?!?/br> 此時,一直沒怎么說話的薛書雁也開口了。她的語氣淡淡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連云依水也能聽出點莫名其妙咬牙切齒的味道來: “入我妙音門,從此便生是妙音門的人,死是妙音門的鬼,山下再有什么事,也與你毫無關系了?!?/br> 她就是有點看不慣已經改名叫云依水的小女孩和杜云歌挨得太近而已,渾不覺自己這一口莫名其妙的天外飛醋吃的有啥問題,反倒是云依水先一步反應過來了。然而小姑娘還是太小,完全不能領會到薛書雁到底為什么吃醋這個精髓,還以為薛書雁這是告訴她妙音門的規(guī)矩呢,內心感激得很,當即便對薛書雁深深一拜: “謝謝姨姨提點,我記住了?!?/br> ——等等。 ——你叫她什么?! 杜云歌自覺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然而還是當場就傻眼了。她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她和云暗雪還有云二姑娘以及這孩子的輩分之后,眼前頓時一陣發(fā)黑: 云依水這姑娘一叫,硬生生把她跟薛書雁叫岔了輩! 想來薛書雁也體會到這一點了。少有人能讓薛書雁嘗到吃癟的滋味,云依水一定是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小時候都能這么了不得,等將來長大了肯定能有好一番作為。 杜云歌趕緊跟云依水解釋道:“這不是你姨姨。你應該叫她薛師姐,你的姨姨還在忘憂山上等著你回去呢?!?/br> 云依水點了點頭:“好,多謝jiejie?!?/br> 薛書雁有心糾正一下云依水的稱呼,不是“jiejie”而是“門主”,但是杜云歌眼下正和云依水一起寫那封要留給云依水的玩伴的信,她在這個時候插進去似乎有點不太好,便在心里嘆了口氣,想: 等將來學武的時候,她可一定要把這姑娘放得離門主遠遠的,越遠越好。 在杜云歌的設想里,云依水和她的玩伴肯定有不少話要說的,但是這姑娘只寫了寥寥幾行字而已,完全沒有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本該有的說不完的話,三言兩語解釋清楚了便落了款,還在結尾畫了個狗尾巴草的標志上去: “好了?!?/br> 杜云歌把信給了薛書雁讓她出去送之后,閑著沒事,便一直在想為什么云依水的作風她越看越眼熟。想了半天之后當場就靈光一閃,險些跳起來: 這不就是個活脫脫的小時候的薛書雁嗎?! 說起話來能噎死個人,一板一眼得幾乎刻板,行動舉止都自我約束得緊,恨不得半點毛病都不讓別人挑出來。而且看這姑娘在院子里的好一陣亂竄,估計也是個習武天才,光看她在沒人教導的情況下都能自己練出一套用來逃跑的輕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