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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是不是覺得今天杜門主要成就好事呀?” 峨眉掌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正是?!?/br> 連自家最了解妙音門、又和杜云歌交好的掌門都這么說了,這件事便也絕對跑不了多遠出去。于是這位膽大的峨眉弟子便問道:“那掌門覺得杜門主會怎么說呢?” 然而峨眉掌門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反倒顧左右而言他起來了。她看著被一群人團團圍在中間的杜云歌,以及無論如何都沒有離開杜云歌半步的薛書雁,緩緩開口道: “當年杜抱琴初上忘憂山開山立派之時,她的天魔妙音還沒有后來那么厲害的架勢呢,充其量也只是能夠助人調理內息、清心靜氣而已?!?/br> “她后來力挑當年的武林泰斗的時候,天魔妙音卻已然大成,誰都不知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最多也就只能夸一句‘勤學苦練,天賦異稟’。但是如果有心之人愿意去查探一下的話,就會發(fā)現杜抱琴天魔妙音大成的這段時間,和當年久居于深宮之中的女帝出宮、去往民間‘體察民意’的時間是重合在一起的。” 大部分的峨眉弟子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呢,然而可能膽子大的人就要格外機靈一些,剛剛還在問話的她立刻就猜出自家掌門想說什么來了: “掌門的意思莫不成是……” ——杜云歌已經對著周圍的人們團團拜了三拜,然后起身,笑道:“我知道諸位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便直說了罷,多謝抬愛,不勝感激?!?/br> “只是云歌萬萬當不得諸位如此好意,還請諸位不必替我cao這個心了?!?/br>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縹碧色的箭袖輕袍,外罩一件薛書雁剛剛為她披上去的孔雀綠色的長袍,這兩種顏色本來就是能襯得人愈發(fā)風采斐然的好顏色,被身形纖瘦的杜云歌一穿,便宛如一枝在春日的暖陽里亭亭抽枝的新柳,令人見之便要神折。 杜云歌一開口,周圍所有人的聲音便都靜了下來,人人都在屏氣凝神,想聽聽妙音門門主究竟怎么說、或者選哪個,然而萬萬沒想到她這一開口,直接就像是扔了個裝滿了火藥的紅衣大炮彈藥下來,當即就把在場的所有人給炸了個人仰馬翻: “我心里有人啦?!?/br> 她這么說的時候,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薛書雁的衣角,對著薛書雁笑了笑。 周圍的人們直到這時還沒覺出什么來,只是想著“杜門主和她師姐關系可真好,就不知道能娶到妙音門門主的人將來要面對這么個冷面冷心的娘家人的話會不會特別有壓力”這樣的事情,然而峨眉那邊的所有人都徹底反應過來了。 峨眉掌門悠悠一笑,道:“前人之事,我可不敢亂說。” “只是天魔妙音從來都只有杜抱琴一人會,她要怎么‘勤學苦練’,才能自己突破自己,寫出這樣殺伐果斷的曲子來?只能是有外人改變了她的心境?!?/br> “如此一來,她心里有人的話,就會想要保護這人,一有了這樣的念頭,就會覺得世間萬千艱難險阻,在滿腔的熱血與一顆真心之下,就什么都不是了?!?/br> “唯有心中有這般心意,天魔妙音才能有如此截然相反的兩種功效?!?/br> ——杜云歌拉住了薛書雁的衣袖,看著薛書雁那沒有丁點變化的神色,突然就很想問她一句: 師姐平日里什么都不告訴我……那上輩子看著我拒絕了你的信物,又下了忘憂山,你苦不苦? 這樣把所有的心事都壓在心里,該有多苦呢? 她只是這么一想,便平生出了無端的難受的意思來,連帶著她的手都有點冰涼的意味了。薛書雁雖然該沉浸在“云歌竟然有了喜歡的人”這件事給她帶來的過分劇烈的沖擊中,然而在探查到杜云歌的手變涼的一瞬間,她還是飛速收斂了心神,握住了杜云歌的手腕給她把脈,生怕剛才的天魔妙音留下了什么不為人知的隱秘的后遺癥,或者何蓁蓁這家伙又在暗地里耍了什么陰私花樣。 然而出乎薛書雁意料的是,杜云歌的脈象平穩(wěn)有力得很,半點不對勁的樣子也沒有,硬要說的話,也就是一個“憂思過重”的毛病而已。 若換作平常的話,薛書雁本來就已經會想很多了,眼下更是想得太多了,恨不得當場就把那個能讓她的云歌放在心里的人拎著領子提過來,耳提面命地跟這人說“你不準讓我們堂堂妙音門門主憂思過度”。 杜云歌和薛書雁都相知相伴這么多年了,薛書雁的冷臉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她,更騙不過眼下這個在鬼門關上打了個來回的她。她一開口,才發(fā)現自己說話的時候已經帶了點哽咽的意思出來,就好像被人欺負得要哭了一樣,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畢竟剛剛人人都見著了,就算是生死擂,也只有她妙音門門主欺負別人的份。 可是眼下她說話的時候,即便落淚,即便哽咽,從那激蕩難平的情緒下,也能窺見一點無限的、澎湃的歡喜: “師姐?!?/br> “我把九霄環(huán)佩送你,你嫁我吧?” ※※※※※※※※※※※※※※※※※※※※ 【小劇場】 薛書雁:我拎我自己。 第78章 解毒 ——有位先賢在他的書中寫過這么一種鳥:雖無飛, 飛必沖天;雖無鳴,鳴必驚人。 簡單概括和引申一下的話就是這個意思:有些人平時不會搞事,就在那里乖乖地呆著,看起來特別無害, 但是這種人一搞事就要搞個大的,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當場人仰馬翻目瞪狗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