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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導不是想讓我試鏡男主嗎?” 杜生心緒復雜,這小練習生,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他張張口,想說什么,又閉上嘴。 溫糯白看著窗外的霧氣:“不過我不確定郁先生能同意,還請王導不要抱太大希望,而且郁先生愿意租,王導該感謝郁先生?!?/br> 掛斷電話,溫糯白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極速呼吸了幾口,等呼吸平穩(wěn)下來,才拿紙巾擦了擦手走回座位。 夏啟沒問他電話內容,只對他提了別的話題:“你最近還有時間打游戲嗎?學校社團組織線上活動,每個社團出人打游戲,按照游戲名次確定招新位置,文學社的人求我找你救場。” 溫糯白無語:“我都畢業(yè)一年多了。” 夏啟說:“本來也就是娛樂性質,你也知道文學社的情況,游戲玩得好的沒幾個。我們很多老學長都同意了,也算一次線上聚會。” 溫糯白猶豫了下:“我看看時間。” 夏啟剛剛幫了他,他也不好一口回絕。 一頓飯快吃完的時候,心理學的教授才到。 幾個人換了間茶室聊天,主要還是溫糯白問,教授人也很爽快,看他迫切,還帶他去了自己的私人心理咨詢室。 層高很高的房間,米黃色的絨毯,淺色木質家具,側邊擺了很大的一個書柜,還有擺在墻上的巨大掛鐘。 桌上擺了沙漏和很多測量表。 “這個咨詢室還沒有完全修整好,你可以看看,感受一下。” 溫糯白走近房間里,他只是突然意識到心理學教授不止是一個名詞,就像文學教授,金融學教授一樣,代表著對一個專業(yè)領域的知識把握。 轉了一圈,溫糯白說:“我懂了,謝謝您?!?/br> “能幫到你就好,你也是我們學校出去的吧?學文學的?” 溫糯白剛推開門:“學長告訴您的?” 教授握住門把手走出門:“我猜的,你一進來就看了書柜,又掃了眼書籍,看來你對實體書很關注?!?/br> “而且,你有點學者氣質,不擅過分掩藏自己。” 溫糯白愣愣點頭。 這么敏銳……他好像又領悟到點什么。 教授還有事,就先走了,溫糯白準備搭地鐵回去。 夏啟說:“我送你吧?!?/br> “我記得你們公司宿舍在城西,很遠,這么著回去你該浪費多少時間?!?/br> 其實不是,溫糯白現(xiàn)在住的郁先生那幢別墅,就在不遠處。 不過…… 溫糯白一時沒想好理由怎么拒絕夏啟,而且他確實需要回宿舍一趟。 “那就麻煩學長了?!?/br> 在公司宿舍沖完澡躺到床上已經是晚上九點。 剛打開手機,就見到幾個未接電話。 有兩個是郁先生的,其余幾個是李經紀人的。 溫糯白沒管李經紀的,先看微信,沒看到郁先生發(fā)的消息。 最近一個沒接聽的電話,就在五分鐘前。 難道是有急事? 溫糯白撥打過去:“郁先生?” 郁寒反問了一句:“郁先生?” 溫糯白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趕緊改口:“哥哥?!?/br> 他說得不熟練,后來拖了點長音。 郁寒頓了頓:“你在哪?” 溫糯白:“在公司宿舍。” 郁寒問他:“為什么不在這邊住,今天要練舞?” 不知道為什么,溫糯白莫名心虛:“不是,和人吃了飯,時間晚了,想著明天正好練下舞蹈,就回公司宿舍了?!?/br> 郁寒“嗯”了聲,過了片刻,說:“我來接你?!?/br> 溫糯白張口就想拒絕,不過郁先生看起來沒有讓他拒絕的意思。 幾乎半小時,郁寒的語音就發(fā)過來。 簡短的兩個字:“下來。” 溫糯白匆匆套上T恤和羽絨服,穿上鞋就跑下去。 南城今年的冬天是真冷,他不過走了一段路,鼻尖和手就凍得冰涼。 郁寒坐在主駕駛,溫糯白本來不想觸霉頭,想坐后座,看到郁寒瞥他的一眼,規(guī)規(guī)矩矩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旁邊遞過來一杯熱牛奶:“無脂的。” 溫糯白趕緊拿到手里,暖手。 嘗了一口,嗯,很香。 郁寒一邊啟動車一邊說:“過幾天本家那邊有人要過來,我們得應付下?!?/br> 溫糯白捏著牛奶,聽到這話,立馬明白過來:“抱歉?!?/br> 他忍不住愧疚,明知道兩人現(xiàn)在在郁總家人那邊是新婚關系,還這么著。 “沒事,是我之前沒和你說清楚?!?/br> 郁寒車開的速度很快,就在違禁線的邊緣晃蕩。 溫糯白咬了幾下吸管。 好像惹郁先生生氣了,溫糯白想著辦法彌補,悄悄看了眼郁寒,手腕上的表好像換了。 溫糯白眨眨眼:“哥哥,你換手表了?” “嗯,想要嗎?我讓徐助理給你買一塊。” “不是,”溫糯白立刻拒絕:“這表看著就挺名貴,只能哥哥戴?!?/br> 郁寒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溫糯白這是在拐著彎兒夸他。 他發(fā)現(xiàn)溫糯白這人遠看溫和疏離,湊近了瞧,像是裹著牛奶糖漿。 郁寒把車停到車庫里。 剛進屋,白貓就一個速度撲進溫糯白的懷里,喵喵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