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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寒捏了捏溫糯白的手腕,溫糯白本來也沒怎么醉,頂多是微醺,被捏了手腕就清醒了點,跟郁寒說:“哥哥不再吃點嗎?” 金鵬在旁邊莫名感覺自己像個幾百瓦的燈泡。 他心里嘖嘖出聲,想起自己還有沒講,趕緊說:“還有件事,校里那幾個活躍分子說過段時間一群人聚聚,問你去不去。” 看了眼溫糯白,金鵬說:“你看要不要帶人過去?” 郁寒“嗯”了聲,給溫糯白披上羽絨服。 溫糯白和金鵬揮了揮手道別。 他還是覺得有點暈,先掀了簾子出去了。 郁寒落后一步,回答了金鵬的問題:“到時候我看情況帶不帶他去,你以后眼神放正經(jīng)點,不要嚇到他?!?/br> 金鵬聽到這話簡直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郁寒這是說得什么鬼話,在娛樂圈的成年藝人還能被他“不正經(jīng)”眼神嚇到? * 兩人都喝了酒,不能開車,郁寒讓人開車過來接他們,酒館這兒是條小巷,地方不好找,郁寒讓溫糯白站在路邊等著,他過去讓車開過來。 溫糯白站在冷風里,被凍得清醒了。 酒的度數(shù)低,散得就快。 手機震動起來,是大學室友跟他發(fā)消息,溫糯白想起來,他今天在甜品店記起件事,問了室友他畢業(yè)酒醉是什么情況。 點開信息,回復他的是他們寢室的老大,也是他們幾個里面酒量最大,畢業(yè)時候不少人都醉了,這人喝了幾瓶都沒倒。 [白兒怎么想起來問這件事?也沒啥,你喝醉挺聽話的,而且不吵不鬧就是睡覺。] [不過要說有啥異常的,有一個,還蠻搞笑的,當時我看你渴,讓你喝點水再睡,你跟我說自己是貓,不能碰水。我本來想第二天起來跟你說這個,結(jié)果一覺醒來忘了。] 裝貓?溫糯白抬唇笑了笑。 回了句謝謝。 等等。 裝貓?!電光火石間溫糯白想起來一些片段。 在酒精的刺激下,加上剛才和大學室友的聊天,一分鐘后,溫糯白終于想起來自己前次酒醉后的記憶,腦袋轟地炸開。 他居然說自己是貓,還,還不肯下水。 后來的更是不能回想。 天色很黑,這里路偏,路燈也沒有。 郁寒走回來的時候,正看到溫糯白站在那兒,站姿有點……僵? “怎么了?” “沒,沒什么。” 回到別墅后,溫糯白先去沖了澡,難得沒先窩到床上,在露臺坐了下。 郁寒慣例先去鍛煉了下,洗漱后去房間,看到溫糯白坐在露臺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拿著杯牛奶杯的手腕腕骨凸出,白瘦。 “不睡覺嗎?” 溫糯白咳了一聲,沒回頭:“就睡了?!?/br> 枕在枕頭上,溫糯白揉了揉鼻尖。 還有兩天就要進組,溫糯白每天拿著劇本背臺詞,好在拍攝地點近,不僅在南城,還就在附近,溫糯白不用趕著在路上記臺詞。 郁寒每天都很忙,或者說,他一直很忙。 兩人同住一屋,但除非必要,幾乎碰不到一起。 直到要進組那天。 郁寒才發(fā)覺,這兩天,溫糯白有意在躲著他。 溫糯白清著行李,拍攝地點華景路八號離別墅很近,不過溫糯白還是隨劇組住酒店,畢竟兩人的關(guān)系是需要隱蔽起來的。 他隨意拿了幾件衣服塞進箱子里,又零零碎碎清了一些生活用品。 走的時候碰到郁寒拿著文件要出門。 “要走了?” 溫糯白拖著行李箱,有點緊張:“嗯,郁先生是去公司嗎?” 聽到這稱呼,郁寒挑挑眉,點點頭沒說什么:“拍攝順利,之后見?!?/br> 溫糯白松了口氣:“好的,哥哥也要好好休息?!?/br> 就是……挺緊張和不好意思的。 或許等拍攝結(jié)束,時間長了,他就能排解這種情緒了。 不過當他到了華景路八號,他才明白郁寒說的之后見是什么意思。 太近了,和他住的那幢別墅真的很近。 溫糯白本來以為說華景路八號在別墅后面,起碼是隔著一條街。 哪想到真的就是在后面,實質(zhì)意義上的正后面。 華景路八號確實在另一條街上,不過這房子和另一條街是交匯點,剛好就和郁先生住的別墅是前后位置。 小樓的門上掛著銅制的門牌,鎏金的華景路八號,院子里種了許多花,現(xiàn)在寒冬,都沒開放。四四方方的小樓,開著許多窗戶。 溫糯白換上服裝,先去書房拍劇照,書房的窗戶是落地的,正好看到拿著書走到窗邊椅子坐下的郁先生。 郁寒似乎也挺驚訝,搖了搖書,看著似乎是笑了下,拉上一半窗簾。 攝像師擺好設(shè)備:“先站在書架旁邊拍一張?” 溫糯白回神:“啊,好的?!?/br> 原來,真的這么近啊。 這可真是…… 作者有話要說: 想躲躲不掉。 第15章 不管郁寒是不是能看到他演戲的一舉一動,劇組開機已經(jīng)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溫糯白強行安慰自己,郁先生很忙,哪來的時間看他演戲。 溫糯白早就知道《情書》是一個懸疑片,盡管電影的名字更像個文藝片。等到真正拿到劇本的時候,他才感受到名字的貼切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