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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溫糯白瞟了眼,趕緊回頭,他耳尖又有燒的趨勢,也不知道為什么。 喝了幾口橙汁。 郁寒問他:“下水嗎?” 溫糯白點點頭。 郁寒先跳下水,站在水里朝溫糯白伸手:“水不深,下來,我扶著你?!?/br> 溫糯白猶豫了下,也跳下水,甫一下水,整個人就慌了,兩手亂抓,最后是郁寒扶住了他的手臂。 guntang的熱度,溫糯白在水里沒安全感,牢牢抓住郁寒的手臂。 好像郁寒是他唯一的支撐。 “沒事,”郁寒緊繃著手臂,眼神暗了暗:“你先學(xué)閉氣,我就在旁邊托著你,會不會閉氣?” 溫糯白小幅度點頭,很緊張地呼吸:“會一點?!?/br> 郁寒的手很克制地只搭在溫糯白腰上方的脊椎上,熱度從脊椎那片迅速蔓延,一股止不住的顫栗感…… 溫糯白身體輕微抖了下。 郁寒敏銳發(fā)覺:“怎么了?不舒服?!?/br> “沒,沒怎么?!?/br> 太近了,溫糯白側(cè)過臉,眼垂著,摒棄雜念,閉氣往水里扎去。 兩人在池子里泡了接近一小時,溫糯白終于學(xué)會閉氣浮起來,至于游泳,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學(xué)會的。 溫糯白吸了口氣,終于結(jié)束了。 他覺得自己這么著練習(xí)游泳比他練一整天的舞蹈還累,水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好幾次不慎碰到郁寒的大腿。 明明水很涼,但他的臉是紅的。 郁寒捏了捏溫糯白的手,觸感細(xì)膩。 溫糯白已經(jīng)沒力氣了,垂著手指任郁寒捏,他感覺差不多了,兩人就一起上了岸。 還是那個提議來游泳館的年輕男人,他好像堅持不懈地認(rèn)為郁寒和溫糯白是場騙局。觀察到兩人上岸,拉著郁家?guī)讉€小輩立刻走過來,眼神掃來掃去。 從某種程度上,他的感覺沒出錯。 但這不影響溫糯白對這人觀感不好,他這兩天在老宅聽了些消息,郁老輕微迷信,結(jié)果算命的說,郁寒命太硬,要找個八字極好的配著才能一生順?biāo)臁?/br> 前幾年還好,這兩年郁老發(fā)覺自己身體不好,郁寒又一直孤身一人,這事就成了他的心病。 郁老一輩子沉浮,做過不少好事,就溫糯白所知,慈善基金就不知道辦了多少個。郁寒作為后輩,想讓老人安心,有什么錯呢? 想到這里,溫糯白往郁寒旁邊站近了點。 年輕男人實在挑不出來毛病,若無其事收回探究的目光,跟著他們往前走,說著:“快中午了,要不去吃飯?大嫂想吃什么?” “我都好?!?/br> 溫糯白倒了杯溫水遞給郁寒。 最后訂下去了家附近的餐廳,有幾個人還想游會兒,加上溫糯白兩人,去吃飯的是六個人。 有個長卷發(fā)的姑娘到了吃飯地方,大大咧咧問起郁寒:“寒哥,你這兩天要去訂結(jié)婚的西服吧?要不要我跟著去做參考?!?/br> 婚禮…… 溫糯白端著茶杯喝茶,牙齒不慎碰到瓷杯的邊緣,磕到了唇。 用舌尖頂了頂磕出來的傷口,有血腥味,嘶。 溫糯白趕緊掩飾性喝了口茶,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卷發(fā)姑娘,圓圓眼睛里全是敬仰,是整桌里對郁寒的態(tài)度最正面一個。 其余幾個人,看著多少都有點畏戒。 郁寒把點菜單遞給溫糯白:“你湊什么熱鬧?” 并無明顯的拒絕之義。 幾個人正點著單,有一行人有說有笑走過來,結(jié)果走到他們這桌停下了。 “郁寒,你回港城了?” 溫糯白下意識往桌旁看過去,一個打扮挺英倫風(fēng)的精英男士,看著郁寒語氣復(fù)雜。 “聊聊吧?” 男士看郁寒沒抬眼,徑直說,祈求一樣:“你躲著我,好幾年不見,今天碰到了,聊聊郁老的事吧?” “沒躲著,”郁寒把菜單合上,先轉(zhuǎn)頭對溫糯白說:“我去去就來?!?/br> 溫糯白明顯感受到那站著的男士目光落到他身上,只一瞬。 郁寒走后,坐溫糯白對面的人很響亮笑了一聲:“哎喲,這是李家的小公子吧,當(dāng)年和郁寒一起讀書,自小就跟在郁總身后跑。” 溫糯白垂眼喝了口熱茶。 好燙,好像燙到剛才磕出來的傷口了。 那人看溫糯白不回應(yīng)只看菜單,忍不住說:“你記得郁寒愛吃什么???感情真好?!?/br> 溫糯白抬眼,笑瞇瞇:“我喜歡吃什么,哥哥就喜歡吃什么?!?/br> 那人聽到這話,表情扭曲了一下。 溫糯白笑著繼續(xù)看菜單,郁寒從頭到尾都沒有介紹這些人給他認(rèn)識的意思,料想他不用太客氣。 嘖,做白蓮真爽。 手機震動了下,溫糯白拿出來一看,是銀行的到賬短信,這個月的三十萬到賬了。 溫糯白又笑了下。 做白蓮還拿高額工資,更爽了。 還沒過十分鐘,郁寒就回來,坐到位置上神色如常。 提著茶壺先給溫糯白添熱茶。 郁寒往旁看了一眼,皺了下眉:“你嘴唇怎么了?” “?。俊?/br> 溫糯白放下茶杯,意識到郁寒在問自己,失笑:“剛才不小心磕到了。” 不是多大一個傷口,結(jié)果郁寒一來就看到了。 “跟我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