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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倆平平安安的?!?/br>
    郁寒站在車窗外,看著郁老, 淡聲說:“注意身體?!?/br>
    很平淡的一句。

    機(jī)場旁的人來人往,多是形色匆匆,也有不忍離別的擁抱,溫糯白看著這兩人隔著車窗對視的一眼,不知怎么有點(diǎn)心酸。

    郁老擺擺手,升起車窗,對司機(jī)說:“開車。”

    在飛機(jī)上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南城了,南城的天氣冷點(diǎn),不過溫糯白穿得厚,一點(diǎn)也感覺不到冷。

    本來回了別墅,溫糯白以為搬家會很麻煩,沒想到在大老板這里,搬家就是換個住的地方,對郁寒來說,拎個包就行。

    溫糯白更簡單,郁寒讓他清了一個行李箱。

    出發(fā)的時候溫糯白只用抱著一個白貓。

    白貓懨懨的,對他倆過年期間把它一只貓丟在別墅里不管很有意見。

    溫糯白把貓塞進(jìn)自己派克服里,貓不甘心地露出一個腦袋,爪子還在不停地動。

    把行李箱放好,郁寒回頭正看到溫糯白抓住白貓亂動的爪子,手忙腳亂往懷里塞。

    郁寒不動聲色笑了笑。

    等溫糯白上車后,郁寒直接抓住這貓的后頸,塞進(jìn)貓箱里,免得開車時候它亂動出了意外。

    白貓齜了齜牙,對著溫糯白嗲聲嗲氣喵了一下,縮在箱子里十分委屈。

    像是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該討好誰。

    溫糯白心中有愧,看了眼郁寒,還是把箱子打開,讓貓窩進(jìn)他的懷里:“哥哥,我會看住它?!?/br>
    郁寒瞥了眼白貓,心底輕哂,啟動車輛淡聲說:“慣得它?!?/br>
    白貓聽到這語氣,身子居然還抖了下,絨絨的毛在溫糯白手里顫了下。

    噗。

    郁先生真是積威甚重,連貓都不例外。

    搬到的是個小院子,不是別墅那種,而是一個有前后院的小房子,白墻灰瓦,意外有點(diǎn)年代感,進(jìn)去一看,發(fā)現(xiàn)空調(diào)家電樣樣俱全。

    前院還有圍了一個小水池,里面居然喂著錦鯉。

    搬了家,郁寒和溫糯白商議了,第一天就在家里吃,做多點(diǎn)菜,既是過年,也是慶祝搬家。

    “前段時間說給你找個助理,”郁寒挽著袖子清著食材,一邊說:“徐助理的弟弟,也姓徐,明天你去拍戲的時候帶上他?!?/br>
    溫糯白坐在小板凳上,看著郁寒處理原材料,把番茄剝皮,然后切開。

    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從港城回來后,郁寒身上就多了些煙火氣,不過就算如此,溫糯白看向郁寒切番茄十足的架勢。

    只能處理菜的大老板也有自己的風(fēng)格吧。

    一條清蒸魚,一碗蝦仁斬蛋,一盤辣子雞丁。

    在加上番茄蛋湯和幾碟小菜。

    白貓有幸分到了小半條蒸魚。

    埋頭在碗里吃到舔毛。

    回了港城,參加了一場婚禮,按理說這場協(xié)約婚姻最難的部分已經(jīng)過了。

    溫糯白埋頭吃魚,伴著醬汁吃了小碗白米飯,在想以后除非必要,郁先生應(yīng)該不會需要他多做什么了。

    不過之后他要拍戲,也不會特別煩到郁先生。

    拍戲挺能讓溫糯白開心的,他還惦記著要去試鏡銀鎖項目的那個角色,后半年估計得忙了。

    “哥哥,”溫糯白吃完米飯:“以后要我配合的估計會很少,要不就把月工資減掉吧?!?/br>
    他這什么事不用做,每個月還拿三十萬說不過去啊。

    而且演藝事業(yè)也是托了郁寒的福。

    哪好意思再拿錢?

    郁寒挑挑眉:“為什么這么說?”

    溫糯白說:“我現(xiàn)在也不用做什么,或許只用郁老來看的時候配合哥哥,況且演藝事業(yè)已經(jīng)上了正軌,也有工資拿,”

    “糯白,”郁寒把蝦仁斬蛋推到他面前:“這是寫進(jìn)協(xié)約里的,你做得很好,不用改?!?/br>
    看溫糯白還要拒絕,郁寒直接拒絕了他的話:“不止如此,我可能還要和你續(xù)約,爺爺身體好的話,如果你不反感,可以暫時延緩取消協(xié)約?!?/br>
    溫糯白聽到這話思考了下,也是,郁老在,兩人離婚對老人可能是種打擊。溫糯白已經(jīng)知道郁老的身體狀況,被李家刻意往重了說,其實還算健朗,就是要注意調(diào)養(yǎng)。

    想了想溫糯白應(yīng)下了。

    他心思放在郁老的身體那兒,半點(diǎn)沒注意郁寒的緊捏著勺子,聽到他的回復(fù),驟然松下來的手。

    晚上睡覺兩人還是一間房。

    其實按理說和郁寒同床這么久,溫糯白應(yīng)該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是每次睡覺前,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會緊張。

    可能是差別太大了,溫糯白本能地對過于強(qiáng)勢的人存在一種回避心理,不是害怕,應(yīng)該是小時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不喜歡招惹這樣的人。

    外人對他的評價也是這樣,說他溫和,不被碰到底線攻擊性就不強(qiáng)。

    但是郁寒和他,完全不一樣。

    溫糯白想,或許他找到能看清郁先生的那根線頭后,才不會這么緊張。

    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溫糯白醒得很早,這次他輕手輕腳先下了床,去廚房熬粥和煎蛋。

    等郁寒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溫糯白穿著圍裙把早餐做好了。

    “怎么起這么早?”

    “睡不著?!?/br>
    溫糯白拿著鍋鏟把煎蛋放在白瓷碗里,想到要去拍戲,溫糯白就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