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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模一樣的身材,深刻的五官,看著衣冠楚楚,但是作風極硬,普遍認為是個閻羅。 鐘導還是給投資人面子的,過來和郁寒搭話。 連制片都搞不明白,郁寒從來很少和娛樂圈扯上關系,每次扯上關系,不是他的公司簽下影帝影后,就是哪個小明星爬床被他封殺了。 圈內知道這是有點夸張了,但是誰不會多少敬畏點。 鐘導斟酌著問:“您來?” “看看進度,”郁寒說:“我對這部劇的拍攝很有興趣?!?/br> 哦,原來是一時興起。 鐘導放下心:“那行,您等會兒坐我旁邊,監(jiān)視器那兒看得清楚?!?/br> 郁寒抱著貓點了點頭。 白貓也是個見過世面的貓了,或許是在被郁寒撿回去前是只野貓,不是很怕人,埋著貓貓腦袋,睡得很香。 溫糯白在上妝,他抓緊時間進入情緒。 上好妝就被推到拍攝的地點,溫糯白站在石頭前,琢磨著站位和鏡頭,轉頭一看,郁寒抱著貓竟然就在監(jiān)視器旁邊站著。 溫糯白:! 劇組的人太多了,溫糯白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然要被人發(fā)現。 溫糯白最近總自費買點吃的喝的給工作人員,在劇組里名聲很不錯,旁邊的工作人員搬著道具,跟溫糯白說了句:“是投進人來探班,看個新鮮,白哥不用緊張?!?/br> 溫糯白“嗯”了聲。 其實他心里都要炸開了,跟煮了鍋沸水一樣。 他知道郁寒回來探班,但是這一天…… 燈光打起來,鏡頭也開始運作。 宋致逸對他比了個手勢。 黃昏的光影落在溫糯白的身影上,他盤著發(fā)髻,一根銀簪上墜著個紅豆玉墜,雪白的袍裙被光映襯成朦朧昏黃的色澤。 李積銀算好了時間地點,要在這兒撕衣服露出傷口,讓將軍府的大公子宋玨上鉤。 怎么就趕上這場戲了。 溫糯白閉了閉眼,臉忍不住發(fā)燒,顯出一點紅澤。 “咦?”鐘導看著監(jiān)視器里溫糯白一閃而逝的羞恥神情:“這感覺對了啊?!?/br> 欲感可不是靠拍,也不是說隨便哪個人撕個衣服就有看點了,要是人物心底情緒勾上來的,泛到表面,那絲撩動人心感。 場記打了板。 溫糯白輕吸口氣,迅速讓自己進入到角色里。 他靠坐在嶙峋的石頭旁,靠在那兒看黃昏,臉上的表情漠然,直到,靴子他在石板路上傳來的細微響動出現。 李積銀的神情變了,他坐直了身,低垂眼,默不作聲,右手搭在了肩膀上的衣服,他眼里閃過在火焰里被燒灼的身影,還有落到他身上的血液。 “跑啊,小少爺,跑??!” 他的乳母,被人拖著,刀往她身上扎,血液濺到出來,面容猙獰讓他跑。 雪地里只有他一個在跑,驚慌跪在地上,最后刨了個雪坑,把自己埋進去,才躲過一劫,也是九死一生。 夏侯家的人都是一群畜生,李積銀眼里閃過一絲悲憤。 他活著,就是為了報仇。 手上用力,雪白的袍子被撕開一個口子。 那邊的腳步聲停了。 李積銀只做不知,細長白皙的手指,捏著袍子的一角,往下扯,他扯得動作很慢。 鐘導全神貫注:“鏡頭給李積銀的肩,還有袍子?!?/br> 雪白的袍子,落下堆疊的弧度,還有發(fā)出細碎的聲響,像是某種隱秘的欲望。 被打開,被引誘。 郁寒抱著貓,看著監(jiān)視器里的一幕,溫糯白的皮膚極白,在昏暗的光線下像是發(fā)著光,鎖骨跟著動作細微的動,晃人眼。 真的,很勾人。 片場一點聲都沒有,都看著場中間。 袍子一點點落下,終于出現那道傷口,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滲血,在雪白的皮膚上,觸目驚心,料想人該有多疼,偏偏扯袍子的人半點不曾感覺。 肩骨顫動,跟隨著人的動作,或者心緒。 宋玨上前,嗓音干澀:“是誰?” 李積銀似是猛地驚醒,連忙回頭,被宋玨直接掐住了下巴,李積銀的唇在顫抖,仰起來的脖頸脆弱,眼是濕的,瞳孔淺到,有種透明感。 “眼神!”鐘導站起來,看著這一幕緊張道。 調度鏡頭的人立刻懂了。 李積銀捏著袍子的手一抖,整件袍子松垮落下,只是胸前綁著束胸,袍子半掩著,大片的皮膚露出來,光線下細膩的觸感,臉很紅,李積銀驚慌過后就是掩蓋不住的羞澀之意。 他整個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像塊易碎的瓷器,又引誘著人上手把玩。 想占有。 “奴婢,疼?!?/br> 顫音和哭腔消弭在黃昏里,讓人心里跟著跳。 宋玨,上鉤了。 監(jiān)視器旁邊,郁寒的喉嚨緊了緊,他清醒知道,那是溫糯白演的角色。 心臟止不住跟著直跳,但是,那也是溫糯白。 鐘導特意只安排溫糯白這場戲,讓他能夠有情緒緩沖余地。 溫糯白下了戲,趕緊去換衣服,匆忙套上針織衫和牛仔褲,跟劇組里的人說了聲,看著小徐助理筆著的手勢,就往片場右邊走。 這是個很大影視城,目前只有他們這個大劇組和兩個小劇組,空得很。 溫糯白跑在搭建的木質走道上,突然被人扯住手腕,拉進一個小道里,溫糯白腳滑了下,緊接著整個人被反摟在懷里,熟悉的木香,是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