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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啊愛啊,都不可信。 真絲料子落在地上,被好多人踩過去,消毒水激得溫糯白心臟都跟著抽痛。 好難過啊……好難過, “說是在這兒,好像是睡著了?!?/br> “郁先生,要不要我去開車?” “不用?!?/br> 冷冽又磁性的嗓音。 誰的聲音? 溫糯白驚醒,猛地坐起來。 溫糯白身上還穿著舞蹈服,為了符合貓的形象,舞蹈服上有些地方帶了貓,黑發(fā)凌亂,腦袋上居然還戴著個毛絨貓耳朵。 起身太急太快,道具羽毛被帶起來,炸在溫糯白周邊。 看在郁寒眼里,簡直跟被戳中一樣,暴擊。 溫糯白茫然看過去,從睡意里回了下神,喃喃:“哥哥……” 他的唇干燥,也紅,眼里有層水光。 神情茫然失措,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和痛楚。 郁寒喉結(jié)滾動,他突然克制不住想要兇狠地去口勿溫糯白,然后按住溫糯白的眼角,讓溫糯白別怕。 什么都別怕,有他在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有哥哥在啊,白白別怕 今天是粗長桃!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只沉睡的魚、為了凱源努力的山水別 1個;(感謝?。?/br>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2454942 10瓶;想要每天十點睡覺、今生_就當(dāng)渡劫了、今晚去睡封揚(yáng)、斐少陽、45705043 5瓶;不三不千 2瓶;森森林、backlight、iiic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8章 后臺的雜物堆得到處都是, 兩人中間堆著一堆衣服,還有個大道具箱,零零碎碎一些亂七八糟的道具也散落著,連個下腳的地兒都沒有, 溫糯白終于揉著眼睛清醒過來, 被炸開的羽毛搞得打了個噴嚏。 排練的歌聲隱約傳進(jìn)來, 男低音和管弦樂聲結(jié)合, 第三重奏, 溫糯白在心里算,這應(yīng)該到了舞蹈劇的后半期。 兩個人就那么看著, 郁寒襯衫西褲,臂彎搭著件衣服,手里還提著個面包袋, 溫糯白認(rèn)出來,是上次吃過的豆乳蛋糕。 后臺只開了一扇小窗,溫糯白不過是睡了一覺,居然下起了雨。 這會兒下雨和前段時間不同,直接就是暴雨, 下一陣, 快到夏天了。 溫糯白抿唇,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那層窗戶紙被戳破了, 有些原本能做的事,反而因為暖昧感,而不能輕易觸碰了。 “哥哥, ”溫糯白慢吞吞說:“我沒你想的那樣好?!?/br> “當(dāng)時會簽合約,就是因為缺錢?!?/br> 郁寒在旁邊站著,看著青年。 溫糯白半低著頭,柔軟的黑發(fā)上還卡著兩個貓耳朵,毛絨絨的,側(cè)臉的下顎線是清俊的弧度,皮膚也白,看起來真的很乖,只是神色有點認(rèn)真的冷。 這讓郁寒想起來,最開始他對溫糯白的映像是從杜生的口里。杜生說有個小藝人不接受潛規(guī)則,所以把要潛他的人直接踹進(jìn)了醫(yī)院。 溫糯白在他跟前真的很軟,眼神是溫軟的,脾氣也是,連對貓兒都不會說重話。 很難想象,這是個能幾腳就把人踹進(jìn)醫(yī)院躺著的人。 對他軟成這樣,卻還是要說自己不夠好。 “有人嗎?” “這房門怎么鎖了?奇怪,你們帶了鑰匙嗎?!?/br> 后臺一層薄薄的木門被人拍了拍,小徐助理出去后,郁寒順手落了鎖,這會兒排練結(jié)束的舞蹈演員要進(jìn)來。 兩人站在這兒都沒注意到前面排練的歌聲已經(jīng)停了。 溫糯白心里一緊,下意識抬眼看了郁寒。 后臺還有個門,在換衣間的最里面,很小的一個門,通向側(cè)門。 等在外面的人不耐煩,又用力拍了拍門。吵吵嚷嚷的,還有人說可能是有人離開的時候把門鎖了,去找鑰匙開門。 溫糯白趕緊脫下外面套著的舞蹈服,里面是一件很薄的針織衫和修身牛仔褲,他甚至來不及穿上外套。就跨了大步拉住郁寒的手:“跟我來。” 小門在換衣間的最后一個,進(jìn)去后,是很小的一扇門,里面是條小道。 這門一般都開著,方便送盒飯和拿衣服過來的工作人員。 溫糯白握緊了郁寒的手,拉著進(jìn)了小道,這道一般晚上沒人走,就隨便裝了個燈泡。 昏黃的小燈泡,還會閃,整個道的光線昏暗。 只有兩人交疊的呼吸聲和腳步聲,郁寒在后面被溫糯白捏著手,看著抿著嘴角走在前面的青年。 溫糯白的手指也是軟的,體溫又比尋常人低,握著他,涼軟,也很堅定。 快走到出口,郁寒被捏住的那只手輕而易舉掙脫,然后反手捏住了溫糯白的手腕。 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溫糯白回頭,出口的光線被擋住,郁寒的神色被昏黃的光線遮掩住,模糊不清,就像前段時間停電一樣。 心跳得很快。 郁寒說:“糯白,你在傷心嗎?” 溫糯白的手腕被緊握住,燙熱的溫度牢牢烙在皮膚上。 身體輕微顫動了下,溫糯白說:“沒有。” “是嗎?” 郁寒的聲線很溫柔:“可是,白白,你好像快哭了?!?/br> 不是溫糯白演戲時候那種哭法,那是另一個名為角色的靈魂在不甘,在哀嚎,在悲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