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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糯白呼吸了兩下:“那還想上舞臺嗎?” 他的瞳色很淺,這么看著人有種把人看透的感覺。 許凌沉默了會兒,故作輕松說:“混不了娛樂圈,我想開奶茶店,白兒,你贊助我唄。” 兩人以前一個宿舍,練舞不能吃高熱量的東西。每次一起出門買無糖蛋糕,路過奶茶店,許凌都開玩笑說自己要開奶茶店。 也不能算玩笑,許凌的爸是開小點的,他自小跟著學(xué),煮得一手好奶茶,還研發(fā)了新的配方。 許凌說著高興起來:“到時候店開了,白兒想喝什么奶茶跟我說,我親手給做送到劇組。” “開,”溫糯白眼眶邊緣泛起紅意,點頭,跟兩人在宿舍時候一樣:“開,開超大的,全國連鎖。” 兩人對視笑起來,許凌瞇著眼笑得奶氣,和兩年前也沒什么不同,說到底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少年。只不過情竇初開,愛錯了人。 許凌拿出個胸針,是一個品牌的胸針,他頂開針往溫糯白的襯衣上別,說:“白兒,我知道你和郁總和我的情況不一樣,但你得注意,撇開那些一時情動,一定要理性,再做最后的決定?!?/br> “別好啦,”許凌拍了下掌:“以后不能和白兒爸爸一起混圈了,白兒要努力?!?/br> “謝謝你,許凌?!?/br> 許凌是今天的飛機,他在這期《幻夢之境》的戲份又不多,昨天就全部拍完,已經(jīng)訂好機票現(xiàn)在就離開。 溫糯白要趕著拍戲,沒法去送。 小徐助理帶了豆?jié){和小籠包來,溫糯白吃了點熱乎的食物,終于緩過來。 他想,說不定許凌退圈是好事,傻孩子去開奶茶店能開個全國連鎖,做老板也很好啊。 拍戲的進(jìn)度很趕,溫糯白灌了一大杯熱水,給郁寒發(fā)了幾條信息,甚至都來不及看有沒有回復(fù),就要開始拍。 溫糯白一進(jìn)去,劇組里若有似無的視線就往他身上瞟。 昨晚那真是,溫糯白連面都沒出,直接反轉(zhuǎn)了。 還在調(diào)試設(shè)備,夏光蓮在讓化妝師給她補妝,肖靖宇又在旁邊打電話:“爸,郁總也很忙的,我只能問問。” 夏光蓮閉著眼讓人給她上眼影,聽到肖靖宇的話,說:“肖家下次的宴會,郁總會出席嗎?” 肖靖宇看了溫糯白一眼,略掐著嗓音說:“不一定,我盡量勸?!?/br> 有人露出點羨慕的神情來。 溫糯白抿著嘴角在那兒看線索。 他這兩天玩游戲特別拼,手里拿了三條有效線索,合起來能大概能猜出最終寶藏在哪些項目。 肖靖宇一直站在旁邊和人講話。 溫糯白皺了皺眉,等到節(jié)目開始,一個人就往游樂場走。 其實是具體哪個項目,溫糯白已經(jīng)猜到了。 游樂場有個海洋藝術(shù)館,下面有個游泳池,溫糯白想到上次多人游戲的劇情,猜到了這個地方。 但是想去去玩項目,要先去通過做任務(wù)賺錢買門票,溫糯白選擇了做棉花糖,連做六根棉花糖。迅速兌換門票往海洋藝術(shù)館跑。 編劇組沒把線索設(shè)置的特別難,陸續(xù)五個人都發(fā)現(xiàn)了海洋藝術(shù)館。 溫糯白往藝術(shù)館最里面跑,緊跟在后面的就是宋致逸和肖靖宇,三個人在最前列,有工作人員守在那兒。 溫糯白心里一緊。 他沒猜錯,就是在水池里。 郁寒到的時候,正好是最緊要的關(guān)頭,總監(jiān)制看到人:“郁,郁總?” “這是來?” 郁寒盯著里面:“探班?!?/br> 溫糯白直接撲進(jìn)了水里,水大概齊腰,濺起來把他的襯衫打濕。 “?。俊笨偙O(jiān)制往里面看了眼。 這是探誰的班?肖靖宇? 肖靖宇和宋致逸落后一步,而且他們身姿沒溫糯白那么靈活,剛下水走幾步就不適應(yīng)往水里撲。 肖靖宇緊跟在宋致逸旁邊,陰郁看了快到池子中間的溫糯白一眼,在后面隨手拿過水槍,瞄準(zhǔn)了溫糯白。 這個水槍就在池子里,好像是為了清理池子的高壓水槍。 宋致逸來不及阻止,就只能腳下用力一絆,肖靖宇沒站穩(wěn),水槍射偏了。 溫糯白此時已經(jīng)到了水池中間,他閉了氣,猛地往池子里一扎。 水槍噴到他右前方,水對流讓他整個人在水里晃蕩。 很慌,他不會游泳。 溫糯白屏住呼吸,眼前一亮,看到了,就在不遠(yuǎn)處,一個中等大小的盒子。 郁寒?dāng)?shù)著秒數(shù),說:“他怎么還沒從水里出來?” 導(dǎo)演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溫糯白舉著盒子破水而出。 拿到了! 水珠四濺,溫糯白整個都濕透了,往岸上的攝像機看了一眼,結(jié)果看到意料之外的人,郁先生?!他眼神晃動了下。 工作人員趕緊拿著大毛巾下水撈人。 后面還有一大段獲獎的心得,每個人的對話要錄制。 溫糯白暈暈乎乎的。 等拍完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了。 郁寒坐在游樂場的咖啡廳等,劇組收工就是在游樂場拍的,錄制結(jié)束的時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真累啊。 導(dǎo)演問大家要不要去吃飯,肖靖宇完全沒在意導(dǎo)演在說什么,往郁寒那邊走,臉上掛著笑意:“寒哥,你怎么來了?” 郁寒站起身,劇組里的視線已經(jīng)全都落到了兩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