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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九當(dāng)時就怒了,眉頭一擰站了起來便要去跟他們掰扯掰扯自己毛長沒長齊,結(jié)果卻聽見另外一道聲音自承重墻后傳出,裹著懶散隨意。 “16歲?我16歲的時候單曲銷量破十萬了?!蹦侨诵χp飄飄地說,“宴九16歲就能在這里連拿兩個A,你們心里一點數(shù)都沒有嗎?” “真當(dāng)娛樂圈是靠資本混的話,那你還比什么賽參加什么選秀。那小孩在訓(xùn)練室練到凌晨三點的樣子你們見過嗎?沒見過的話今天晚上去看看,看看他跳成什么樣再想想自己還有沒有底氣這樣在背后說人家?!?/br> 他說完就往外走,正好撞上宴九的視線。 一頭紅發(fā)刺眼,張揚、桀驁、不馴及眼里不加掩飾的囂張,幾乎所有可以形容少年意氣的詞語,都在那一瞬間鉆進了宴九腦子里,嗡嗡地鬧騰著。 他怔了怔,對面陸燃看見他也愣了一下,伸出食指在唇上點了點示意他先別出聲,然后快步走到他身邊拽住他衣袖就往宿舍樓里走。 “他們要是知道背后說你壞話被你聽見了,估計以后在節(jié)目里會作妖,對你不太好?!标懭甲呋亻L廊上,輕聲笑道。 再一低眸瞥見宴九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手,他失笑半秒,松手往外退了一步,又實在沒忍住,念了一句:“真是嬌氣?!?/br> 這是第二次跟陸燃有私下接觸,也是第二次宴九聽見陸燃跟他說“嬌氣”這兩個字。他拍了拍被拽皺的衣袖,抬頭,面無表情地對上那人的視線,“不然打一架?輸了可別嬌滴滴的哭鼻子。” 選秀節(jié)目里,一個抽煙、一個要打架。 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恃靚行兇吧。 因為知道彼此都有實力,所以惺惺相惜,所以無所畏懼。 宴九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見眼前這個染回一頭黑發(fā)純良溫柔的陸燃,他突然會想起很久以前那個張揚放肆一身傲骨的19歲巨C訓(xùn)練生。 他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視線掃過門口陸燃的跟拍攝像,心下冷笑一聲,走上前張開雙臂,“好久不見?!?/br> 溫暖襲來,宴九下意識吸了吸鼻子,聞見陸燃身上很清淡的香草味道。 他換香水了。 宴九斂了眸,剛想撤離,卻發(fā)現(xiàn)后背的手抱得緊緊的,他微怔,小聲道,“怎么了?” 他問的小心又刻意,陸燃勾唇笑開,舍不得繼續(xù)逗他,輕聲回道:“我摘麥了。” 宴九:“……”狗逼。 再開口聲音冷了八度,“松手?!?/br> “不放。” 宴九真給激出了脾氣,想要推開他的時候卻聽見這人在耳邊問:“湯好喝嗎?” 宴九動作頓住,沒好氣道:“問他們?nèi)??!?/br> 又不是就自己一個人喝了,大晚上過來問湯好不好喝,有什么毛病。 可是身邊這個人就是有毛病。 陸燃笑著,“但我只是給你一個人煮的湯呀,小九?!彼p聲反問,“不問你我該去問誰呢。” 搬了所有人的行李,只是想著宴九幫人搬上搬下會累著;煮了一大鍋湯,給所有人都盛了一碗,只是為了能讓他不會胃疼。 說到底,就算身邊人再多,陸燃能看見的永遠只有宴九一個人。 就像當(dāng)年在seeu的訓(xùn)練基地,120個訓(xùn)練生里面,只有宴九入了他眼住進了他心里。 窗外雨一直沒落下來,風(fēng)聲卻一直呼嘯著,宴九冷了眸子,喚了一聲,“陸燃。” “在?!边@人應(yīng)著。 宴九再開口便連聲音里都帶了冷意,“你要吃回頭草那是你的事,我不會吃過了保質(zhì)期的東西?!?/br> “松手?!彼貜?fù)。 他沒去看陸燃的眼睛,只知道身側(cè)呼吸聲似乎停了一瞬,再接著胸前的溫度驟失,一直抱在自己背后的手也放了下來,陸燃后退一步,給了他一個安全距離,然后笑開,“晚安,明天見?!?/br>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分毫失措。 有一說一,陸燃的確是宴九認識的表情管理最出色的藝人。 只是他覺得有些煩躁,當(dāng)著鏡頭面還收著,等門一關(guān)上,他隨手拿了件衣服遮住攝像頭就冷了臉色。 他站在窗邊,忍了好久,還是沒忍住,看到床邊那朵山茶,更鬧騰了,下意識看了眼鏡頭然后走到洗手間點了一支煙。 他不喜歡抽煙,他總覺得那東西嗆人。 第一次抽煙是在seeu偷偷學(xué)的,拿的是陸燃放在宿舍的煙。陸燃當(dāng)時回來見他抽煙整個人都傻了,然后看見他憋紅了的臉,實在沒忍住,走上前徑自雙指一夾把煙從他嘴里掐了出來,“誰教你未成年抽煙的?” 宴九當(dāng)時已經(jīng)嗆得不行了,但還是傲著脾氣抬頭睨他,“你說誰教的?” 陸燃失笑,看見這人坐在他椅子上仰著頭一臉倔強的樣子,單手支住椅子便傾身向前,“我教的?” 他刻意說的緩慢,又將聲音放得極輕,在耳邊乍現(xiàn)的那一瞬間,宴九覺得自己心跳慢了兩拍,卻還是憋著聲音嗯了一聲。 陸燃眼神晦暗一瞬間,似乎是覺得這孩子未免太大膽了一些,在煙蒂快要燒到手指之前,抬了起來,吸了一口,然后低頭,印上他的唇。 …… “那你可要記住,我是這樣教你的,小九?!彼麖难缇派戏狡饋?,淺笑著看向他的眼睛,唇邊染了紅。 那時候剛到早春,訓(xùn)練基地在北方,空氣里還滲著涼意,宴九卻只覺得臉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