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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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宋維鈞眉頭緊皺,神色復雜,極不想再說下去。 “后來她反悔了,我家里人同意解除婚約,可梅家人不同意,所以他倆決定私奔,我也征得家里人的同意,宋家人都知道這是一場沒有新娘的婚禮,連請?zhí)紱]有發(fā),只是做給梅家看,走走形式罷了。 可是我沒想到梅遠后來又出現(xiàn)在花轎上,她說是她父母嫌棄汪家沒有宋家家大業(yè)大,逼她嫁的,我沒有法子,只能同她拜堂成親,大婚那晚我在地上睡了一夜。 又過了兩年,大嫂房里進了賊,大嫂差點兒被那賊用刀捅死,所以我爹執(zhí)意要將大嫂過繼給我,他怕她們母子二人沒人照顧,我堅決反對,我已經(jīng)娶了一個不喜歡的女人,難道還要被這封建殘余逼著娶自己的大嫂? 可能是我大哥去世給我爹的打擊太大,我爹得了重病臥床不起,沒過多久他也離世了,他的遺囑就是讓我娶了大嫂,只做名義上的夫妻?!?/br> 宋維鈞的臉上似乎浮現(xiàn)一絲苦笑,清初看不真切,宋維鈞知曉她在看他,將她又重新按回自己的胸膛。 “梅遠本來還安安分分的,可是一聽要讓她做二太太,她就急了眼,把宋府鬧得雞飛狗跳,我本就煩她,她這一鬧更是讓我厭惡她,可汪傾民卻以為是我橫刀奪愛,且不善待梅遠,當時我心煩意亂,也懶得向他解釋,而我也知道他寧愿相信是我強娶了梅遠,也不愿相信梅遠是自愿嫁給我的?!?/br> “那你豈不成了冤大頭了?”清初問道。 宋維鈞低笑,好像剛剛煩悶的人不是他,“冤什么大頭,后來我就娶了我的五太太,她現(xiàn)在不是正趴在我的身上聽我講故事嗎?”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清初不明白,聽得時間長了,有些犯困,不一會兒就沉入夢鄉(xiāng)。 宋維鈞任由她趴在他的身上,用手一下又一下輕撫她的發(fā)絲,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清初的場景:她一副小生打扮,但是那雙眼睛卻干凈透明,好像看到了他的心里,她做著各種滑稽的動作逗他開心,也讓他第一次有了完全占有一個人的心思,一發(fā)不可收拾。 過了年,天氣逐漸暖了起來,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雪梨已經(jīng)有大半年沒有真正見過宋維鈞了,每次只是在家宴上遠遠見一眼,雖然她心里有怨,但對宋維鈞終究還是情多意濃,若不是他把她娶進門,她現(xiàn)在只怕還在那聲色場所被人輕賤,雪梨不想待在家里,叫上紫鳶,去了馬太太家打牌。 雪梨以前的姐妹們大多給富貴人家做了小妾,雖然身份低賤了點兒,但好歹也有個長久飯碗,沒辦法,生逢亂世,要么父母狠心,要么自己狠心,不然誰會拿自己的皮rou掙錢! 馬太太家,一堆女人圍著麻將桌,煙熏霧繞。 “雪梨,我看你最近臉色不大好??!” “能好嗎!二少把那小戲子都快寵上了天,跟沒見過女人似的,沒想到他那樣冷冰冰的人也有這樣柔情的一天!” “瞧這怨氣大的,你多學學人家紫鳶,看人家度量多大,干咱們這行的,哪個不是如此!” 雪梨白了那女人一眼,“說得好聽,別看她面上不說,心里頭滴著血呢!” “要我說你倆就聯(lián)手,還怕氣不走一個小戲子嘛!” 雪梨一聽就來氣,心里更堵,“氣走她?二少還不殺了我們,她現(xiàn)在可是懷著宋家的寶貝呢!我說紫鳶你倒是說句話啊,裝什么大家閨秀!” 紫鳶倒也不在意她的挖苦,“說了有什么用,二少不碰我哪來的孩子!” 雪梨輕蔑一笑,“都說豪門的孩子難生,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生下來!” 紫鳶打她的手,“行了,別說了,咱們出來是尋開心的,老提她干嘛!” 清初已經(jīng)懷孕四個月了,肚子也大了起來,她現(xiàn)在去哪翠竹都要跟著,生怕她出意外,“翠竹,你不用這么小心,我哪里有那么嬌弱!” 翠竹瞪她,“可別瞎說,太太您不知道,這深宅大院里最容易發(fā)生不干凈的事了,太太您又深得二少寵愛,可不能不設防?!?/br> 清初知道翠竹是真心實意關(guān)心她,“好,只要你不嫌累,就隨著你折騰吧?!?/br> 清初才在院子里站了不到一刻鐘,就被翠竹催著進屋,“太太,天還沒暖透呢,快回去,別著了涼?!?/br> 清初拗不過她,只好起身進屋,翠竹扶著她走上臺階,到了門口,跨過門檻,清初突然腳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直直往后仰去,清初下意識護住肚子,不過萬幸翠竹眼疾手快,及時拉住了她,雖然減少了沖擊,但兩人還是跌倒在地,翠竹擋在清初身下,沒有讓清初的肚子受到傷害,翠竹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上下打量著清初,“太太,您沒事吧,有沒有覺得肚子疼?” 清初身子無恙,安靜的搖了搖頭,剛才那一幕真是驚險,若她真跌倒了,想想都后怕,清初緩過神,抬頭瞧見翠竹的手腕上有一大片擦傷,“翠竹,你都受傷了!” “不礙事,不礙事,還好太太和孩子沒事。”翠竹扶著清初靠在走廊的柱子上,“這怎么會滑呢?”翠竹獨自邁進門檻,只覺腳下一滑,還好有先前之鑒,翠竹即時穩(wěn)住了身子,翠竹蹲下,摸摸地板,“誰往這地板上涂了東西?” 清初聽了,凝重的皺起眉頭,是誰要害她? “好像是被涂了一層蠟,剛才有人剛擦了地板,水漬留在上面,怪不得會滑。”翠竹拿了一片大毛毯鋪在地上,確保無誤后才敢讓清初進門。 等清初回房休息后,翠竹立刻給嚴邵打電話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他,宋維鈞知道后勃然大怒,不過他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他派了醫(yī)生迅速到達宋府給清初做身體檢查,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處理眼前的公務。 等他忙完一切已經(jīng)是晚上了,回到家時清初已經(jīng)用好晚膳,宋維鈞一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看到她和孩子安然無恙這才松了口氣。 “你放心,醫(yī)生說了孩子平安無事。”清初笑著安慰他。 宋維鈞卻是緊緊摟著她,一言不發(fā)。 清初繼續(xù)說,“你別擔心了,剛才娘來過了,她也嚇了一跳,可能是過年掃房時打蠟沒除干凈,再加上擦完地板留有水漬,正巧就讓我趕上了。” 宋維鈞很快平靜下來,輕吻她的額頭,“你沒事就好。” “你可要好好打賞翠竹,你沒見她的手,擦傷了好大一塊!” “嗯,我知道了?!?/br> 宋維鈞看著清初入睡后才離開房間,輕輕把門帶上,來到宋府大堂,宋老夫人正在那等著他。 “娘。” “你回來了,你放心,清初和孩子都沒事。” 宋維鈞開門見山:“我見過了,娘,您覺得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宋老夫人搖搖頭,“我目前也不是很清楚,說是巧合也說的過去,假若是人為,我只知道肯定不是三太太和四太太,她們雖然嫉妒心強了些,但終究還是你自己挑的人。” 宋維鈞點點頭,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娘,天色不早了,你也快回去歇著吧。”宋維鈞上前親自扶著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笑著拿掉他的手,“你娘還沒那么老,自己還能走,我知道你寵愛那個丫頭,所以我將咱宋家的傳家寶都給了她,就是盼著她能給宋家添個一兒半女,而現(xiàn)如今都四個月了,可不能就這么沒了?!?/br> 宋維鈞跟在宋老夫人的旁邊,靜靜聽她說著,“卿之,不知是不是咱家殺孽太多,子嗣如此稀少,你都三十一歲了才有第一個孩子,可今日發(fā)生的事你又不能徹查,這件事可能不僅僅只是后院太太們之間的爭風吃醋,還可能牽扯到你的軍務上,所以,這宋府是住不得了,你就領(lǐng)著清初去林苑呆著吧,等她生下孩子再回來?!?/br> “娘,您放心,孩子一定生得下來?!?/br> 宋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不知怎的雪梨一個月前在馬太太家里說的一番話就傳開了,雪梨聽了,心里一驚,“是哪個王八孫子這樣污蔑我!” 旁邊的丫鬟也嚇了一跳,“太太息怒!” “綠珠,你一直跟在我身邊,你也知道我根本只是說說而已啊!” “太太,我當然知道,可我就怕外面的人不信!” 雪梨想了想,“不行,我得去找紫鳶,讓她給我做證人?!?/br> 雪梨很快就來到紫鳶的房里,還沒進門就大喊,“紫鳶,你可要幫幫我,我根本就沒做啊!” 紫鳶正在畫眉毛,神色安然,“現(xiàn)在知道著急了,早干嘛去了,平時我就說你嘴上沒個把風的,這下栽了吧!” 這時紫鳶的丫鬟從外面慌慌張張跑進來,“太太,不好了!” “怎么了,這么慌慌張張的?!?/br> “太太,現(xiàn)在他們都傳五太太跌倒那件事是您們兩位太太聯(lián)合起來主使的,說四太太你出主意,三太太負責做事?!?/br> 雪梨和紫鳶兩人頓時大驚失色,“什么!這不是胡鬧嗎!”紫鳶平日里最怕流言蜚語,因為這種東西能殺人于無形。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雪梨急得快要哭出來,這話要是傳到宋維鈞的耳朵里,她還要不要活了! 紫鳶也是氣急敗壞地指責她:“你這張嘴??!” 紫鳶稍微想了想,“雪梨,你跟我一起去找五太太,現(xiàn)在我們只能去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