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失蹤的柳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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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徑直從廁所走了出來,身后雪鳳和小四四處尋找的腳步不絕于耳,甚至每一間宿舍的門,都留下了她們叩門詢問的聲音。 而我,此刻心里的恐慌,已經(jīng)沒有辦法平息,我只能祈求小四他們能在某一間宿舍里找到琪琪,也許,她晚上夢游了也不一定。 洗手間,的時間,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此刻,凌晨五點多,天卻因為天氣的原因,根本沒有天亮的意思。 電閃雷鳴夾雜著大波大波的雨點,如同擂鼓。 我再宿舍來回踱步,竟無法安心,知道小四和雪鳳一臉鐵青的回到宿舍,我的心咯噔一下。 看他們的臉色,估計是沒找到琪琪。 突然,雪鳳猛然瞪著我,一步步靠近,一字一句的說道:“是你……害了琪琪吧,不要狡辯,昨晚上,琪琪跟我說過,你身后有鬼,我告訴你安然,我已經(jīng)報警了,如果警察來之前,琪琪沒有出現(xiàn),你就等著蹲大牢吧!” 我一愣,這怎么和我有關(guān)?雖然我心知肚明,可能是劉子蘭搞的鬼,可是,在還沒有事實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我是百口莫辯,我總不能跟他們些人解釋我的遭遇? 告訴他們,我身邊確實經(jīng)常出現(xiàn)鬼,劉子蘭,一直纏著我呢! “你有證據(jù)嗎?半夜上廁所,是我讓柳琪去的?廁所的門,你給我從里面反鎖,然后再穿墻出來?” 我說道,但是我心里一直在犯嘀咕。 “你……你就是鬼,全校都知道!”雪鳳似乎被我的話激怒了,她惡狠狠的說道。 “既然我是鬼,你們?yōu)槭裁匆桨谉o故的跑進我的宿舍???開學的時候,不是都各個兒跑的比鬼還快嗎?” 我說著,開始換衣服,也許,在以前,我對于她們的詆毀,我會狡辯,我會努力澄清我自己,后來,直到現(xiàn)在,我覺得解釋就是浪費。 解釋的再多,她們不信,一樣一巴掌拍死我,我為什么要和她們解釋這么多。 我沒辦法擺脫的并不是眼前,我拿了一把傘,離開宿舍的那一刻,我的心如同外面的暴雨。 那股不詳?shù)念A感,越來越濃。 我撐著傘還沒有離開學校,便已經(jīng)全身濕透了,這雨,下的好大! 我一邊出學校,一邊給冥風打電話,我問他幾點開門。 “你有什么事你說!我就住在店里!”冥風說道。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古董店是不會開門的,一般都是到了上午十點多,喝茶的時間,我不想打攪人家,可是,冥風的身份背景不同,他畢竟是特案組的人,專門處理靈異案件。 如果我被一口咬定,或許,只能碰碰運氣,看看冥風有沒有辦法。 “我半個小時左右到,希望不會打攪你睡覺!” 我說道,掛了電話,攔了一輛車,直奔古道街。 讓我差異的是,冥風已經(jīng)站在門內(nèi)看著雨簾,在等我了。 寶建行古董店很大,里面擺著各種年代的青花瓷,彩釉雙耳壺,以及各式各樣的東西,我?guī)缀蹙椭徽J識那來自于清朝的青花瓷。 往里走,一個個包廂用古香古色的木格子隔開,冥風一邊帶著我往樓上走,一邊問道: “看樣子,是遇到了大麻煩!” 我點點頭,樓上,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冥風的居所,四處透著古香古色的敦厚氣息,甚至還有檀木的香味滲透空氣飄了過來。 她從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浴巾,丟給我說道:“擦擦頭發(fā),全身都淋濕了!” 我看著手里潔白如雪的浴巾,不知道為什么,竟才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濕透了,或許,很久很久都沒有人關(guān)心過的原因吧,當然,一切,都只有小星。 我一邊慢條斯理的擦頭發(fā),一邊試探的問道:“冥風大哥,我……我所在的學校女宿舍里,我的室友,消失了!” 冥風猛然回頭“哦?說來聽聽!” 我將事情的經(jīng)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冥風一直都很嚴肅的聽著,是不是點點頭,嗯一聲。 他神態(tài)凝重的想著,讓我覺得,找對了人,至少,他用心了不是? 隨后,他從梨木椅子上站起身說道:“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準備一些東西!” 說著,他就起身了,我感覺,他會隨我去學校看看,這樣一來,我松了一口氣。 大約等了十幾分鐘,冥風還沒回來,我在他房間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在他書架子上,我看到了各種名畫卷冊,甚至還有不少關(guān)于古董鑒定的書籍。 我無聊,隨意抽了一本藍皮線裝冊子捧在手里翻閱,紙張已經(jīng)泛黃了,印著各種彩色圖案,有青花瓷,也有唐朝的各種玉佩花樣,下面密密麻麻的字兒,都是注解。 我本覺得那些枯燥的字眼我根本看不下去,剛想放下,卻發(fā)現(xiàn),這本書內(nèi)的一張月牙形火紅的圖面,一下子吸引了我。 我蹙眉,這玉佩,和我脖子上的一模一樣,我忍不住看了看注解。 大致意思就是,這玉佩的質(zhì)地,為火山巖玉,傳說中,對著玉佩的注解是,經(jīng)過十八層地獄無間地獄的冥火經(jīng)歷萬年才得以煉制而成,被譽為,火焰玉! 傳說,冥王陰璽用于彰顯皇族傳承,以封號鑄之,火焰玉,出自地獄,卻為地獄烈火所成,陰陽匯聚,堅韌之度,無堅不摧,無物不容。 可吸納天地間純正之靈氣,可釋放無間地獄之烈火之,如加以馳騁,乃世間少有之威! 我蹙眉,注解所敘述的均都是文原文之類的語法,這是我在注解中所能看懂的一部分,只是小小的一部分。 藍七夜,真的是冥界的什么人嗎? 想到這里,我的心像是被牢籠鎖死,如果是這樣,我恐怕一聲都逃脫不開他的困鎖。 “這火焰玉,與陽界的人毫無利處!” 我嚇了一跳,手里的藍皮針線冊子頓時脫手掉在地上,一眼看到冥風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行頭站在我面前。 我抬頭看著冥風,他的目光卻落在我脖子上的火焰玉上,眼角蕩漾出一絲我看不懂的玩味,其中還還夾雜著狠毒。 見我一直在看他,他猛然躲閃目光,方才所有目光中的神韻轉(zhuǎn)眼即逝,換做了笑容道:“我能進你們學??纯淳烤箚??如果不是靈異事件,我也好通知警方,護你周全!不過在沒有確定之前,我的身份,不便泄露!” 我一聽,趕緊笑著點頭道謝,沒想到,冥風看上去有點不茍言笑,可還是挺以大局為重的。 我墩身撿起那線裝藍皮冊子,放在書架上。 “走,去看看!” 我跟著冥風打車返回學校的時候,雨,似乎更大了,雨簾如同擂鼓,濺起一股模糊的屏障,能見度,不到十米。 車上,我一直在想關(guān)于火焰玉的事情,藍七夜,真的是來自地府嗎? 這火焰玉能辟邪,我也知道,周賀的魂飛魄散就是證據(jù)…… 我揉了揉太陽xue,似乎意識到什么,但是這種意識越發(fā)的清晰,我對藍七夜的恐懼越濃烈。 抵達學校的時候,差不多早上十點,我回到宿舍,推開宿舍的門,就問道:“柳琪回來了沒有?” 可是,我看小四和雪鳳的臉色就知道,沒回來,我蹙眉,回頭將剛想進門的冥風擋在門外,急促的說道:“拜托了!” 冥風好像知道我所說的是什么意思,轉(zhuǎn)身去了我將書中提起過的女廁,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東西,從懷中掏出一枚透明玻璃瓶,打開塞子,直接將那些液體灑了一地。 那一刻,我驚呆了,整個女廁都是干凈的白色地板磚,干凈的能映出人的影子,可被那些液體噴灑過之后,地板上的水,竟然慢慢變色,從綠色變成紅色! 那顏色從倒數(shù)第i一個坑的位置,一直蔓延,一直蔓延到女廁唯一的窗戶上,血跡染滿了整個窗臺,我甚至恍惚之間,能夠幻想出,當時琪琪掙扎的痕跡。 墻上,和窗戶玻璃上,還有血手印,我甚至能想到,琪琪在被拖入窗戶下的時候曾做過拼死掙扎。 “這些血跡,雖然被欲蓋彌彰,可如今看到,你說的你那位同學,恐怕就是在廁所里遇害的,且根本沒有從女廁的門出去,門被反鎖的話,有兩種可能,前者,是這廁所里之前就有人,不過,這里是三樓,如果那人想要謀害,不可能從三樓的窗戶逃出去……” 冥風蹲在地上細細查看,那血跡,除了門口的位置是干凈的,滿地都是,觸目驚心,可是,有一個很顯然的結(jié)果,他們是從窗戶出去的: “那后者呢?” 我動了動喉嚨,一定是劉子蘭,我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跟冥風說有關(guān)劉子蘭的事情。 “后者……”冥風站起來,看著我,半晌才說道:“正如你所說,有鬼!” 我被他這么一說,看一眼滿目血腥,我頓時后背起了一層白毛汗,甚至耳鳴片刻,我才回過神來。 “一定是劉子蘭!”我喃喃自語。 “你說什么?”冥風蹙眉! 我一愣,一股腦的沖向廁所唯一的單扇窗戶,俯身向下看,廁所的后墻是個封死的巷子,因為對面是飯店,飯店的危情和學校的圍墻緊密連接,所以,形成了一處沒有出路的胡同。 好像建立學校的工程師拋棄的一小塊荒廢之地,那箱子,估計連個單人床都擺不下。 偏偏我卻看到了一對血rou模糊的影子,嵌入在枯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