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生命起源的奧秘
見白芮嫌自己夸的不夠,韓諾想了想,慢慢抬起頭看向她,“那我再重新夸一次?” “說來聽聽。” “嗯……”他略一沉吟,溫和的聲音便緩緩響起,“你目光長遠(yuǎn),不像我,目光太過短淺?!?/br> “你還目光短淺?!” “當(dāng)然了,你能看山看水看世界,但我就只能看見你。” “……” 猝不及防被表白,白芮愣愣的看著韓諾,然后選擇生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把結(jié)婚證放在床頭這兒做什么呀?” “見證?!?/br> “???!”她一臉懵逼狀。 “歷史性的一刻,不能出現(xiàn)絲毫的紕漏。” 微微皺眉,白芮越聽越糊涂,“你說啥呢,我咋聽不懂呢?” 原本揉壓她腳掌的手輕搭在床沿上,韓諾說出的話有些意味深長,“證都領(lǐng)完了,有些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br> “什么事情?” 從床頭柜里拿出一盒顏色鮮艷的“小雨傘”,神獸“啪”地一聲把它拍在了床上,“使它的自身價值得到體現(xiàn)?!?/br> “……不愧是文化人,說話方式真別致?!?/br> “知識分子的價值體系表現(xiàn)在比較獨特的地方,比如說,畫家畫裸體模特和流氓扒女浴室窗戶不可以等量齊觀,雖然表面上這兩種行為有點像?!?/br> “你是神獸,你說什么都對……” “那開始吧!” “開始啥?”看著忽然站起身的韓諾,白芮有些緊張的咽了下口水。 “探討一下生命起源的奧秘?!?/br> “……” 眼睜睜的看著韓諾摘下了眼鏡,白芮下意識的往床里縮了一下。 不戴眼鏡的神獸,是很危險的。 她雖然垂涎于他的美色,但是凡事都得講究一個過程,領(lǐng)證當(dāng)天她本以為他們會發(fā)生點啥,結(jié)果證明她想多了。 所以她就自然而然的以為,他并沒有準(zhǔn)備在現(xiàn)在就跟她把婚姻關(guān)系落到實處。 可是誰知她才這么想,他就又改變了“作戰(zhàn)方針”。 到底是要鬧哪樣??? 小幅度的往后蹭了蹭,白芮試探著對韓諾說,“我、我覺得的吧,咱倆現(xiàn)在需要時間磨合一下,至少得烘托一下氛圍,你說是不?” “你想要什么氛圍?” “就、就像哥們兒一樣,這樣比較自然一點?!?/br> “哥們兒……”韓諾微瞇著眼看向她,意味深長的重復(fù)了一遍她的話。 “對呀、對呀!”白芮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忽然欺身上前,韓諾頎長的身影罩在了她的身上,“那……搞基嗎?” “……” 莫名其妙的,就被逼到了一個進(jìn)退維谷的境地。 直到聽見耳邊響起了男人的低笑聲,白芮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他耍了。 意識到自己以后的家庭地位可能會受到威脅,小白內(nèi)心潛在的好勝因子瞬間被點燃。 猛地翻身而起,她突然把韓諾反壓在了身下,整個人騎在了他身上,垂眸微睨著他,高高在上的像是個女王。 “你別逼我啊,我可練過?!蔽P(yáng)的眉眼中帶著十足的得意之色。 “很有經(jīng)驗?” “那當(dāng)然?!睂崙?zhàn)經(jīng)驗可是很豐富的。 聽她這樣說,韓諾輕笑著伸展開雙臂,“既然這樣,那小白來主導(dǎo)吧,我任你欺負(fù)?!?/br> “咳……”掩飾的輕咳了下,白芮有些尷尬的避開了他的視線,“你對我這么好我還欺負(fù)你,這顯得我多不講究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腿準(zhǔn)備從他身上下去,卻沒想到被韓諾突然伸手按住。 “來都來了,居然還想走?”他略一揚(yáng)眉,言辭挑釁,“小白,你是害羞了嗎,還是在硬撐,其實根本就不會?” “花擦,害羞個毛毛??!” 話音方落,她就一把揪起了韓諾的衣領(lǐng),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不過,也就到此而已。 接吻什么的,白芮是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 或者說,她現(xiàn)在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還沒有向南依來的豐富。 但是別人是不知道這些的,因為她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不僅不像是新手,甚至可以說是以假亂真,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千帆過盡了。 于是,在將自己的嘴印在韓諾的唇上之后,白同學(xué)就陷入了靜止?fàn)顟B(tài)。 誰能告訴她,接下來該特么干啥? 她倒是隱約知道該伸舌頭,可問題是,他不張嘴她也伸不進(jìn)去??! 滿臉羞憤的瞪著韓諾,白芮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水晶般細(xì)碎閃動的笑意。 “笑什么笑?!”她紅著臉瞪他,明顯有些惱羞成怒。 “高興。” “有什么好高興的?” “小白投懷送抱,這還不值得高興嗎?”韓諾說著,手掌帶著灼人的熱度貼在了她的腰上,引得白芮的背脊猛地僵直。 “你閉嘴!”說完,她好像又覺得不對,撓著頭補(bǔ)充了一句,“不對,你把嘴張開?!?/br> 一聽這話,韓諾實在是有點忍不住,手按在她的背上壓向自己,額頭輕靠在她的肩膀上低聲笑著,聲音醉人。 果然,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本來白芮就因為自己陷入了窘境而覺得丟人,偏偏韓諾還在那肆無忌憚的笑,笑的她心頭火起,俯身就咬了他一口。 笑聲戛然而止。 白芮咬的并不輕,可韓諾卻偏偏不躲不閃,就那樣任她咬著,直到她自己有些心虛的松了口。 身下的男人頭發(fā)黑的像窗外的夜色,唇瓣艷麗的像是玫瑰花一樣紅。 “小白……你把我嘴咬破了……”韓諾微微抿唇,感覺到口腔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是第一次,你要溫柔點。” “……” 錯愕的看著他,白芮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這話不應(yīng)該是她來說嗎,他是什么情況? 見白芮愣愣的看著他沒有反應(yīng),韓諾眼眸微瞇,原本銳利的眸光忽然變得迷離起來,他緩緩的抬起手,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自己襯衫上的扣子。 堪比女孩子的膚色“晃花”了白芮的眼,她的目光下意識的上移落到了韓諾的臉上。 不愧是小白臉,居然連身上也這么白! 勻稱的體型,凹痕清晰的肌rou線條,每一寸都恰到好處。 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白芮覺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這是她第一次在現(xiàn)實生活中這么近距離的盯著一個男人的身體看,和電影里的完全不一樣。 更重要的是,這廝比她還要白,簡直沒有天理。 想到這兒,她暗戳戳的按住了自己的衣角。 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他白,他肯定又要笑話她…… 就在白芮愣神的時候,韓諾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厚實的大掌抵在了她的背上,微微使力將她壓向自己,“小白,你別光坐在我身上,好歹動一動。” “……怎么動?” “你親我一下,我就教你?!鄙瘾F笑的有些蕩漾。 “誒我去,還你教我,我用你教嘛!”杏眼微瞪,白芮把心一橫,鬼使神差的就朝身下的“美色”伸出了兩只爪子。 再次將唇貼在韓諾柔軟的唇瓣上時,她發(fā)現(xiàn)他這次極為配合,沒等她瞪他就自己乖乖張開了嘴。 試探著舔了他的唇一下,白芮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一滯。 總算是扳回了一城,她才想嘲笑他一下,沒想到他居然不退反進(jìn),主動朝她湊了上來,手也在同一時間緊緊扣住了她的腰,越抱越緊。 僅僅是雙唇相貼,就足以讓兩人的心都為之輕顫。 終于不再故意逗她,韓諾強(qiáng)勢的出擊,完全以一種披荊斬棘的氣勢掠奪了她的氣息,舌尖掃過每一處角落,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jī)會。 微微皺著眉,白芮覺得自己的舌根都被他吮吸的發(fā)疼。 明顯感覺到兩人的呼吸都變得不再順暢,韓諾才勉強(qiáng)自己放開了她的唇,只是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卻依舊收的緊緊的,炙熱的吻流連在她的耳側(cè)和頸間。 被他親的暈暈乎乎的,白芮甚至感覺自己的靈魂都飛出身體之外了。 隨之散去的,還有她的清明和理智。 比起他,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黔驢技窮了,“你不是說自己是第一次嗎?” “嗯。”韓諾漫不經(jīng)心的輕應(yīng)著,此刻的他明顯沒什么心思和她聊天。 “那你怎么比我會的多???” 緩緩的從她頸間抬起頭,韓諾語氣幽幽的來了一句,“神獸是白叫的嘛……” 暗啞的聲音,明顯已經(jīng)情動。 可他才一和她坦誠相見,卻沒想到她忽然翻身離開,扯開他的手就準(zhǔn)備跑下床。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還能讓到嘴兒的rou跑了嘛! 伸手扯住白芮的腳踝,韓諾徹底止住了她逃跑的動作,就勢將人壓在了身下,“跑?” “你放開我,不跟你玩了。”白芮不是欲擒故縱,她是真的不想和這個“表里不一”的神獸玩了,明明那張臉長的溜光水滑,怎么“那啥啥”的反差會那么大呢! “小白……”完全利用自己的體重優(yōu)勢壓制住了她,韓諾也不想兩人的第一次是在他被欲望沖昏頭腦進(jìn)而強(qiáng)迫她的情況進(jìn)行,所以就只能盡量克制自己的“獸性”,輕咬著她的耳朵,聲音夾雜著粗重的喘息聲,“我對你敞開了我的房子、我的心……你不能不要……” “沒、沒不要……” “愛情跟**一胞雙生,類而不同,**并非愛情的基本,愛情也不是**的升華。”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我愛你?!彼鋈桓姘?,“靈魂和rou體,都愛?!?/br> “……” 白芮覺得,要是沒有后一句話,她指不定就感動了。 小腹忽然滑過了一股暖流,她微怔,眸光微疑,“等下!” 趕緊握住韓諾作亂的手,她的眼神變得極為復(fù)雜。 “小白……”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哀求。 “你裝可憐也沒用啊,我好像來大姨媽了?!?/br> “……” 一句話,韓諾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上個月不是這個時候,你騙我?”他微微瞇眼。 “我靠,我騙你這干嘛!” 剛說完,她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猛地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就跑進(jìn)了衛(wèi)生間去。 余光瞥見床單上淡淡的紅色,韓諾的眸光猛地僵住。 然后,素來以好脾氣著稱的韓特助,在幾次嘗試著深呼吸之后,終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隨著新年鐘聲響起,正是回顧和總結(jié)舊年的好時機(jī)。 對于過去的一年,還有在世上生活的這些年,總要有句結(jié)束語。 雖然人生在世會有種種不如意,但仍可以在幸福與不幸中作選擇。 人生啊…… 就是這么的跌宕起伏。 * a市,姜家 姜鈺帶著兒子從外面放炮竹回來之后,就見那兄弟幾個人正在討伐姜亦眠打撲克藏牌、打麻將出老千的事情。 “大哥,外面那么冷,你們怎么才回來?” “不知道是誰在大門外面堆了個雪人,就多看了一會兒?!?/br> 聽姜鈺說到“雪人”,姜亦眠正在洗牌的手不禁一頓。 “好看嗎?”她垂眸,狀似不經(jīng)意的追問。 “反正我是堆不出來。” “你替我兩圈,我出去看看,好久都沒到有人堆個像模像樣的雪人了?!闭f完,姜亦眠不等其他人問什么,披上外套就跑了出去。 才一打開房門,就感覺到凜冽的寒氣打在臉上。 夜仿佛是紙張浸了油,變成半透明體,它張開雙手擁抱住了太陽,擋住了對方些微的光芒,漸漸陶醉,所以夕陽晚霞隱褪后的夜色會隱隱帶著一絲酡紅。 漫天的星又密又亮,一梳月亮像未長成的女孩子,但是并不會感到羞縮,光明和輪廓都清新露出,漸漸烘襯夜景。 月光不到的陰黑處,一點煙火忽明,像是一雙溫情脈脈的眼睛。 快步朝著大門口跑去,姜亦眠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圓圓滾滾的大雪人。 她緩緩的走近,看到雪人的頭頂上放了一顆紅色的櫻桃。 小片的雪花慢慢落下,白的虛虛幻幻,冷的清清冽冽,壓得人呼吸困難,讓人只覺得眼眸和心里都泛著酸澀。 他在這兒堆起一個雪人,代表著,他已把她久等…… 就像以前在國外時一樣。 夜風(fēng)很大,她的手腳都冷透了,但心里卻很暖和,總覺得柔軟得很。 忽然,很想見到他。 微微閉上眼睛,姜亦眠緩緩的伸出手覆在了雪人上,“封北霆……” 她的聲音輕輕的響起,甚至淹沒在了綻放的煙花聲中,白皙的小臉映著五光十色的煙花,眼角盈著一抹濕潤。 下一刻,手忽然被一只溫?zé)岬拇笳聘沧?,她整個人也被擁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鼻息間嗅到了一絲淡淡的煙草味,是她并不陌生的味道。 或者應(yīng)該說,很熟悉。 那個瞬間,一切光、一切聲音,都在這個夜里安靜了下來。 “我在這兒。” 他…… 一直都在。 在這里愛她。 像風(fēng)在黑暗的松林里,綁縛了自己。 月亮像磷光,在漂浮的水面上發(fā)著光。 雪以舞動的身姿迎風(fēng)飄揚(yáng)。 遠(yuǎn)遠(yuǎn)的空中,流光溢彩的煙花一個接著一個的綻放。 雪勢漸漸變大,隨風(fēng)而飄的雪花落滿了枝杈,漸漸變成了銀亮的樹掛。 “封北霆,我們談?wù)劙?!”姜亦眠睜開眼睛,眸光晶晶亮亮的,眼神卻異常堅定,像是在剛剛做出了什么決定。 “除了戀愛,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br> “……” 真是一位傲嬌的少爺! “這樣說來,我接下要說的話,你也不準(zhǔn)備聽了?”把手從他的掌中抽出,姜亦眠轉(zhuǎn)過身,微揚(yáng)著頭望著他。 “那倒不是。”封四少瞬間就慫了,“聽一聽也是可以的。” “我剛剛朝著雪人許了一個愿望,想知道是什么嗎?” “想?!?/br> 她微微踮起腳尖,伸手撥弄著他襯衫上的領(lǐng)針,“我希望下輩子能做一只貓咪,你負(fù)責(zé)養(yǎng)我,得哄我睡覺、給我玩你的領(lǐng)帶、還得喂我吃最好的美食,你要是敢在外面招惹別的女人的話,我就把她們的臉全部都抓花?!?/br> 只有她,才能住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