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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放心好了?!杯偹共恢雷约簞倓偟馁澝榔鹆朔醋饔?,還以為陸蕓是害羞了,此刻為了展示男友力,信誓旦旦地保證,“他們現(xiàn)在會乖乖的演奏,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如果他們中間誰敢不自量力的沖出來,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br> 他說著,為了增加自己話語中的可信度,將手臂上的肌rou漏出來給陸蕓看,“就他們那樣的,我一拳能錘死八個。” 陸蕓看著他跳動的肌rou,感覺這個話題就要進行不下去了,她忍著反胃掐著嗓子道,“真的呀?那是哪個家伙鬧得那么厲害,我過會兒就盯著她看!” 瓊斯微頓,看了一眼那些在他眼里全長一個模樣的鮫人,最終指了指其中最美艷的那個鮫人,說道,“今天下午就是她!” 陸蕓看了她一眼,狐疑地問,“你確定?” “當然了?!杯偹估碇睔鈮眩澳恍盼覇??” 陸蕓干笑了一聲,“也不是不信,只是……” 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鮫人的表演就已經(jīng)開始了。只見那位最嫵媚勾人的鮫人薄唇輕啟,竟發(fā)出了粗礦的男聲。頂著那張美到不可方物的小臉,鮫人扯著嗓子用雄壯的嗓音唱起了山歌,還一拐一個調(diào)兒,跑調(diào)跑的都要到南極去了。 他越唱越嗨,畫面簡直違和到讓人難以直視。陸蕓把驚掉了的下巴抬了起來,將還沒說完的后半句話補了回去,“他貌似是個男的吧……” “我聽出來了?!杯偹箤擂蔚匦?。 “這個歌曲風格……”陸蕓斟酌地評價,“還挺別致的?!?/br> 瓊斯在陸蕓面前丟了面子,恨不得打個地洞鉆進去。宴會廳由于這慘絕人寰的歌聲逐漸由熱鬧道到安靜,所有賓客都屏氣凝神,看著那盡情歌唱的鮫人。 陸蕓斜前方的一位貴族原本正吊兒郎當?shù)刈染?,聽到這音樂,差點沒直接將酒噴了出來。他吊兒郎當?shù)刈谝巫由?,眉頭微挑,露出淡淡的厭惡和不滿。兩秒后,當著所有貴族的面,他拍拍衣服站了起來,對侯爵道,“侯爵,兩位閣下,我可能需要出去透透氣。” 貴族坐在侯爵女兒特蕾西的下首處,顯然也是個身份尊貴的主。他的服裝和宴席內(nèi)其他人的著裝風格完全不同,一看就沒有坐馬車而是親自騎馬而來。即使是在宴會廳里腰上也別著一把小刀,卻沒人敢指責他的粗魯。在場的賓客除了他以外,也許也就只有陸蕓有資格對侯爵提出意見了。 看侯爵將他和特蕾西安排在一塊兒,就知道他存著什么心思。不過政治聯(lián)姻在這種封建社會非常常見,陸蕓自己都是侯爵相中的聯(lián)姻對象之一,自然也沒什么好可憐特蕾西的。 侯爵聽了貴族的話,表情雖然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但陸蕓明顯感受到了他的不滿。這個不滿不僅是針對佛了他面子的貴族男子,更是針對安排此次表演的瓊斯。 “阿爾杰閣下,稍安勿躁。”侯爵的眼神深了深,面上表情如常,甚至有點討好,看起來對那名貴族頗為忌憚的樣子。他本想假裝無事發(fā)生的讓鮫人唱完,但現(xiàn)在尷尬的局面已經(jīng)被戳破,便清了清嗓子,站起來,“把那個鮫人給我拖下去,唱的是個什么東西?!?/br> 管家一直守在侯爵身邊,見他發(fā)話,立刻湊了過來。他相伴在侯爵左右多年,知道侯爵正在氣頭上,也不敢觸怒他,小心翼翼地道,“那要處死它嗎?” 侯爵又看了一眼婀娜多姿的鮫人,沒直接做決定。他眼珠子轉了轉,小聲問管家,“咱們訓練他花了多少錢?” “從抓到馴服也就花了兩座礦山?!惫芗覈肃橹馈?/br> “什么礦?銀礦?”侯爵放下了點錢,揮了揮手,“不就是兩座銀礦么,我奧古斯汀還不稀罕那點錢。趕緊把這個礙眼的東西給我拖下去處死?!?/br> “是金礦啊金礦。”管家略顯rou疼道,“他一條魚,就是兩座金山啊!這次為了二位少爺舉辦比賽的花銷中,他就占了大頭啊。” 侯爵的動作一頓,輕咳一聲,“那也得把他拖下去……好好學學唱歌。唱成這樣是什么玩意兒?!?/br> 管家點了點頭,剛要走,侯爵又把他拉了回來。 “咳,那個水箱,輕拿輕放,別把金山摔著了。”侯爵憋著氣,說道。 “是?!惫芗覐澭卸Y后,便去組織吩咐仆從將那還意猶未盡地唱著山歌的鮫人拖了下去。 陸蕓一直悄悄的觀察著管家,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特蕾西時,他們二人有過短暫的對視。在那之后,特蕾西的心情似乎發(fā)生了轉變,從之前的死人臉到逐漸面帶笑意,她撩了撩頭發(fā),隨后抿了一口紅酒,看著眼前的鬧劇仿佛是一場笑話。 相比較她的美妙心情,瓊斯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鮫人是他安排的,出了問題當然也是算在他的頭上。明天就是爵位的爭奪戰(zhàn)了,他在現(xiàn)在掉鏈子。一時間著急地連和陸蕓聊天的心情都沒了,想要彌補,卻又不知道從何做起。 但比起瓊斯現(xiàn)在的心情如何,和鮫人到底為什么會唱歌跑調(diào),陸蕓更加在意的其實是那個女聲到底是誰發(fā)出來的。既然不是女仆也不是鮫人,那個聲音究竟來自誰呢? 鮫人的插曲很快就過去,起碼表面上是這樣的。對于貴族而言,面子比什么都重要,無論他們接下來會如何嘲笑侯爵一家鬧出的糗事,但在此刻,他們都會擺出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侯爵雖然知道他們是什么心理,但這還是給他留了點面子。他暗地里狠狠地瞪了一眼瓊斯,瓊斯則失魂落魄地坐著,想著究竟是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紕漏。 宴會就在大家的心照不宣之下繼續(xù)進行著。沒了瓊斯一直制造無意義的話題,陸蕓也吃的輕松了許多。萊特并沒有趁人之危,在這個時候搶著跟陸蕓聊天,倒讓陸蕓對他產(chǎn)生了些許的好奇。 他跟夢里的那個人似乎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夢里莽撞而又沒禮貌的萊特,和現(xiàn)實中彬彬有禮,不爭不搶的萊特,究竟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他? 一個多小時后,宴會終于落下了帷幕。在解散眾人之前,侯爵介紹了一下明天的行程,“爵位爭奪賽將總共將耗時三天。明天是比賽的第一天,我的兩個兒子將展示他們的武力值,在競技場里分別與我們挑選出來的異生物決斗,采取積分制。大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這點我們是絕對有保障的?!?/br> 貴族們聽了紛紛點頭,只有之前那個貴族阿爾杰又一次搞了事。他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看起來像個說話做事不過腦子的紈绔,他拄著腦袋,笑著提問道,“為什么不讓兩位閣下直接決斗呢,那樣的效果不是會更加直觀嗎?” 侯爵蹙了蹙眉,“阿爾杰閣下,那樣豈不是會傷了兄弟間的感情?雖說是比賽,但是我依舊不希望看到我的兩個兒子互相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