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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瓷王在線閱讀 - 第270章 300章蓬門今日為君開

第270章 300章蓬門今日為君開

    潭王朱梓是朱元璋第八子,洪武二年九月生,次年被封為潭王。

    洪武十八年十二月到封地湖廣長沙府。據(jù)說他機敏好學(xué),善文章,常召集府中儒臣宴飲,并讓他們即席賦詩,親自品評高下優(yōu)劣,優(yōu)者賞以金幣。王妃于氏是都督于顯的女兒。洪武二十三年,于顯之子寧夏指揮于琥被卷入胡惟庸案,旋即被殺。朱梓聞訊后非常緊張,雖然朱元璋派人對他進(jìn)行安慰,并召其入京,但結(jié)果卻使朱梓更加害怕,與王妃于氏一起自焚而死。

    順帶說一下,林沐風(fēng)如今居住的府第,乃是朱元璋所賜的潭王朱梓在京師的故宅,當(dāng)然,如今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大面積的擴建和改造了,早已面目全非。

    林沐風(fēng)一向認(rèn)為朱梓的死因有問題。朱元璋對兒子們要求雖然非常苛刻,但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他再怎么狠毒,也不至于因為一件所謂的株連而殺害自己的骨rou。即使朱梓岳父一家真的追隨胡惟庸謀反,他受株連的可能性也不大。作為朱元璋的愛子,這一點朱梓應(yīng)該清楚。他身后的退路依然寬廣,根本沒必要合家自焚。

    如今查出李家舊宅中地道和火器乃是潭王所遺留,林沐風(fēng)更是對朱梓的死因產(chǎn)生了更大的疑問——難道?

    正思量間,他突然記起前世讀一本野史時看過的一段記載:朱梓性極yin蕩,在去長沙就國之前就與不少宮女關(guān)系曖昧;他就國后,仍經(jīng)常借朝覲的名義到京城與情人幽會。每次到京城,都要在宮中住上一段時間。

    禍亂后宮?林沐風(fēng)腦子里一片糨糊。后來又一想,潭王早已是死去多年,他意圖謀反也好,霍亂后宮也罷,與自己何干?自己何必咸吃蘿卜淡cao心!想這些屁事純屬浪費時間。

    笑了笑,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他鉆進(jìn)放置著暖爐的轎子,回府而去。

    路上不知怎么地,他的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一張年輕的男子臉龐。當(dāng)日,他在宮中達(dá)妃的宮里,見到了畫像上的朱梓。達(dá)妃是朱梓的生母,原是陳友諒之妾。陳友諒失敗后,她被朱元璋搶占了來。朱元璋在世的時候,達(dá)妃可不敢在宮里張掛自己兒子的畫像,可朱元璋一死朱允炆登位,一切煙消云散,達(dá)妃年老思念兒子便在自己宮苑里掛出來每日傷懷一番。

    林沐風(fēng)與朱嫣然大婚后曾進(jìn)宮拜見宮里各位貴人,偶然見了朱梓的畫像,便多看了兩眼。

    朱梓長相非常一般,也就是五官端正而已。但那眉眼間的神態(tài),林沐風(fēng)如今回想起來總覺跟某一個人很像,但具體是誰,卻又一時間摸不著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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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沉,心沉沉。

    朱允秀擁著厚厚的棉被坐在床上,癡癡地盯著房中搖曳的紅燭,耳邊隱隱傳入林沐風(fēng)今兒個上午那句曖昧的調(diào)笑話:“我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今晚補上吧?!?/br>
    為了他這一句話,朱允秀這一天心里就沒安定下來。拒絕了自己母親的留宿,她急匆匆趕回林家來,卻見林沐風(fēng)帶著那一對姐妹花揚長而去,心里說不失望、說不幽怨,那是假的。

    就連侍女蘭兒都看出了她的幽怨和憤懣,但蘭兒卻不敢說什么,只好早早地服侍她洗漱完然后悄悄退了下去。

    寒風(fēng)呼呼地吹著,院中似乎是有一只野貓竄了進(jìn)來,無休止地發(fā)出發(fā)情的喵喵聲。朱允秀有些怒火,又有些惱羞,狠狠地蹬了一下被子,心道這臭貓也來欺負(fù)自己……她忍不住怒喊了一聲,“蘭兒,把那只爛貓給本郡主攆走!”

    外間的蘭兒惶然穿衣下床,拿著一根木棍就去院里打貓,回頭見柳若梅朱嫣然等幾個主母的房里早已是一片漆黑,她心里不由幽幽一嘆,見那邊有個黑影,以為是野貓便沒好氣地將棍子扔了過去,還小聲嘟囔了一聲:“不要臉的死貓,叫什么叫,這是成靖王府,沒有公貓!”

    林沐風(fēng)正默默坐在冰涼的石凳上梳理著自己的心緒,腦海中朱梓那張說不出有多么討厭的面孔始終揮之不去。突然一根黑乎乎的東西砸了過來,他嚇了一跳,趕緊跳了開去。

    “是誰?!”

    林沐風(fēng)和蘭兒幾乎同時高喊了一聲。

    ……

    ……

    林沐風(fēng)笑吟吟地進(jìn)了朱允秀的屋子,見朱允秀蒙著被子似是熟睡過去,但屋中卻點燃著燭火,不由湊過去,一把拽開她的被子,笑道,“怎么了這是?我不是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見朱允秀雙手捂住臉,兩行淚水從指縫間流下,身子或許是因為激動或許是因為羞憤而顫抖著。

    林沐風(fēng)愕然,但稍一想便明白了朱允秀此刻的心情。悄悄地脫掉衣袍,鉆進(jìn)了朱允秀熱乎乎的被窩,將她緊緊地?fù)碓趹阎?,小聲安慰著。如今的林沐風(fēng)早已不是之前的情場菜鳥,在他半是安慰半是挑逗的愛撫下,朱允秀很快便淪陷在他精心編織的熱辣辣的情網(wǎng)中,粗澀地回應(yīng)著這個男人溫柔的進(jìn)攻。

    生活便是這樣,一旦拉開了序幕就會按部就班地進(jìn)行下去。而男女之間也更是這樣,一旦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什么隔閡什么猜忌都宣告煙消云散。朱允秀蜷縮在林沐風(fēng)的懷里,任憑那雙手在自己赤裸的身體上來回逡巡著,心中升騰著無盡的春情和暖意。

    屋外寒風(fēng)依舊呼呼作響,屋中燭光雖已熄滅,但她的眼前卻一片敞亮。直到她徹底淪陷的那一刻,她似乎才驀然明白:原來,自己早就為這一刻做好了準(zhǔn)備。

    蓬、門今日為君開,蓬、門清掃待君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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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西域南道,晝夜溫差極大。雖然夜晚間溫度極低,但正午時分的氣溫卻極高,甚至可以說有些燥熱,尤其是在吐魯番這個地方。如今的吐魯番可不比往日了,之前的吐魯番城已經(jīng)成為內(nèi)城,沿著吐魯番綠洲的邊緣處,一圈環(huán)繞的高大的城墻修筑而起,每隔百米便有一座碉樓。從和田蜿蜒而來的塔里木河從城墻下繞過直向西北的天山,成為吐魯番城天然的防御屏障。

    吐魯番所有的游牧民以及牛羊全部都積聚在寬大的外城中,大明2萬軍隊以及前期移民過來的軍屯戶,以吐魯番為根據(jù)地,正在與察合臺和瓦剌的聯(lián)軍對峙著。

    瓦剌人不善城戰(zhàn),察合臺人也是如此。但聯(lián)軍至今還沒有向吐魯番發(fā)起正式的進(jìn)攻,似乎也不是畏懼這并不十分堅固的城墻。

    大明西域南道衛(wèi)軍指揮使楊凌站在城墻下,眼望著城外不足千米處的聯(lián)軍營帳,憂心忡忡地嘆息著。他的身旁,是新任西域南道都督府副都督、前蘭州知府孫子含。孫子含沒有著自己的官袍,而是換上了一身鎧甲,就連楊凌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文弱不堪的文官居然也有熱血的一面,連日來,他脫去官袍著鎧甲,與將士們一起守護(hù)在城墻上,誓與吐魯番共存亡。

    “楊將軍,瓦剌人一路向南劫掠去了……他們似乎是想要全部將西域南道收入囊中之后,然后回過頭來再進(jìn)攻吐魯番啊。”孫子含一腳踢飛了腳下一顆石子,憤憤地道,“好狡猾的瓦剌狗賊!”

    楊凌嘆息一聲,“孫大人,就是如此。我們?nèi)缃裰挥袌允夭怀?,等待朝廷的救援了。急報已?jīng)入關(guān)多時了,也不知道朝廷的援軍何時才到,如果朝廷的援軍遲遲不能開進(jìn)西域,我擔(dān)心吐魯番根本就守不?。 ?/br>
    孫子含眼中神光湛然,冷冷道,“你我受朝廷重任,皇上隆恩,唯有與吐魯番共存亡,誓死相報朝廷!”

    楊凌霍然抽出佩劍,惱火地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大聲道,“孫大人,楊某自然與大人共進(jìn)退,與吐魯番共存亡。只是,你我死不足惜,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千里疆土拱手讓于瓦剌狗賊,朝廷要想再奪回,就難了?!?/br>
    孫子含默然無語,向東面的大漠以及浩浩陽關(guān)望去,黃沙漫漫黃龍滾滾,何時才能迎來大明軍旗的招展?!

    孫子含回過頭來,手緊緊地攥成了一個拳頭,“楊將軍,那哈密王貼果兒投靠瓦剌,老夫恨不能食其之rou!”

    正說話間,不遠(yuǎn)處塵沙滾滾,一支瓦剌騎兵從南面奔涌而至。楊凌高呼一聲,拔出佩劍,“全軍都有,準(zhǔn)備迎敵!”

    楊凌身后的傳令兵吹響了牛角軍號。

    嗚嗚!苦澀嗚咽而沉悶的軍號聲響徹吐魯番城,每一座碉樓上都烽火燃起。城上,所有的大明士卒各就各位,凜然的殺氣勃然而出,瞬間又消散在這溫暖如春的綠洲上空。(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