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撒謊就心跳加快
皇后娘娘默默流了一會眼淚,才慢慢止住了悲傷的情緒。 “湛兒,你快想辦法救母后出去,母后在這里真的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br> 皇后一出生就是南宮府的嫡女,從小錦衣玉食,奴仆成群,從來沒有受過苦,這次可算是遭逢大難了。 “meimei,湛兒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營救你的事還是要等等?!蹦蠈m燁知道云湛定是不會為自己解釋的,便主動替云湛說明了現(xiàn)在的處境。 “什么自身難保?我不管,湛兒,你是母后一手帶到,一手培養(yǎng)的,你不會連這點(diǎn)本事都沒有吧。 你舅舅不救我也就罷了,你不會也不救母后吧?!?/br> 皇后娘娘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 云湛扶住皇后的肩膀,“母后,您先冷靜一下,兒臣定會查明真相,讓父皇親自將您放出去的。” “你父皇會放過我,呵呵,他現(xiàn)在的眼中心中就只有蘭妃一個賤人。從前是皇貴妃那個賤人,現(xiàn)在是蘭妃那個賤人。 你父皇的心中,就從來沒有過母后的存在?!?/br> 南宮燁知道自己這個meimei雖然人前風(fēng)光,其實(shí)還是很苦的。不禁自責(zé)道,“meimei,是哥哥對不住你,是南宮家對不住你。 不過,你放心,這次將你救出去后,我就算是拼了一死,也要讓陛下放你出宮,還你自由,好不好?” 聽了南宮燁的話,皇后娘娘沒有感激,反而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燁,“哥哥,你在說什么,你竟然要勸陛下休了我,你可是我親哥哥,為何要如此害我。” “meimei,哥哥不是這個意思啊。南宮家為了鞏固在大周國的地位,將你送入皇宮為繼后,這本來就是對你不公。 哥哥,也只是想彌補(bǔ)自己的過錯,還你的幸福啊?!?/br> “還我幸福?如果你真的想還我幸福,那就讓陛下只愛我一個人,后宮只有我一個女人,否則,你就不要在這里假惺惺了。” “meimei,你,你愛上陛下了?”南宮燁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這個驕傲的meimei。 提到大周帝,皇后娘娘的眼中是嬌羞和愛慕,“是,我第一次見到陛下的時候,就愛上他了,所以,我才會同意進(jìn)宮為繼后的。 但陛下,他的心中從來都沒有我?!?/br> 聽了皇后娘娘的話,南宮燁心中一陣心酸,原來他自責(zé)后悔了這么多年,都是他自己憂人自擾了。 南宮燁長長嘆了口氣,搖搖頭道,“meimei,哥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了你的心意,但你提的那些要求,哥哥實(shí)在是做不到。 陛下是大周國的皇帝,就注定了他的后宮不會只有一個女人。所以,你要想開才是?!?/br> 皇后娘娘點(diǎn)頭,“哥哥,我早就想開了,只要陛下心中有我,我就知足了。湛兒,母后的要求不多,只要恢復(fù)我的后位就行,其他的我已經(jīng)不奢求了?!?/br> “母后,兒臣只問你一句話,巫蠱之術(shù),你真的用了嗎?” 看著云湛漂亮的冷眸,皇后娘娘竟無法撒謊。 皇后娘娘撇開眼去,“湛兒,其實(shí),母后并不知道那就是巫蠱之術(shù)。只是聽皇貴妃那個賤人說,只要在人偶身上貼上所恨之人的生辰八字。 每天扎偶人幾針,自己所恨之人就會得到報(bào)應(yīng)。母后當(dāng)時被皇貴妃那個賤人蠱惑了,才會做出此等糊涂事啊?!?/br> 云湛知道,他的母后定是恨極了蘭妃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人偶上的針才會全扎在了人偶的肚子上。 見云湛沉默,皇后娘娘不禁有些急了,“湛兒,你是不是覺得母后太心狠手辣了。其實(shí),母后也不想的,但后宮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今天你不夠狠,明天就可能成為一堆白骨啊。母后也是為你著想。如果蘭妃的孩子被生下來,依照陛下對蘭妃的寵愛,定是會將那個孩子立為太子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時,你可要如何自處啊。” “母后,你糊涂了。不過,蘭妃落胎一事蹊蹺,兒臣會盡快查明真相還您清白。但您犯了此等大罪,皇后的位置,您是不能坐了。” 云湛正直不阿,黑白分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即便是自己的母后,錯了就是錯了。 皇后不敢置信的看著云湛,一把將云湛推開,手指邊點(diǎn)邊數(shù)落,“云湛,你這個白眼狼,本宮是白養(yǎng)你這些年了。 本指望用你能得到陛下的喜愛,可是呢,你這凍死人的性子讓陛下根本連看都不想多看你一眼。 如果不是我費(fèi)盡心機(jī)為你謀劃,這太子的位置輪得到你來坐嗎?你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其實(shí),你就是個無能的面癱?!?/br> 皇后娘娘又開始了歇斯底里,仿佛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她的兒子,而是她的仇人。 南宮燁覺得腦袋又開始疼了,他之前是真的不知道,他這meimei端莊的外表下,竟然是這樣丑陋的面孔。 對于皇后娘娘的指責(zé)和辱罵,云湛絲毫不為所動,仿佛已經(jīng)習(xí)慣了,麻木了。 “母后,您早些休息吧,兒臣會再來看您的。” “呸,我才不需要你們的假惺惺,滾,都給本宮滾?!?/br> 皇后一手一個,將云湛和南宮燁往外推。 云湛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袖子中微微握住的手說明,其實(shí),他還是在意的。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云湛和南宮燁留下也是徒勞,便沒有反抗,讓皇后給推出了門外。 東方鼎雖然站在門外,但皇后那嗓門實(shí)在是比較大,他將里面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見云湛出來,忙迎上去,“阿湛,你沒事吧?” 云湛看了東方鼎一眼,搖了搖頭,“無事,我們回去吧?!?/br> 朋友尚能考慮到他的心情,但他的母后每次發(fā)火的時候,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他會不會受傷。 小時候是這樣,他長大了還是這樣。云湛緊了緊袖子中的拳頭,提步朝外走去。 東方鼎站在后面欲言又止了幾次,最后還是選擇什么都不問,不說。 阿湛那么要強(qiáng)的一個人,自是不想讓別人安慰他的。 唉,難怪阿湛會這么冷了。父皇不疼,母后又是一心想著爭寵,他生長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三觀還能這么正,實(shí)在是太難得了。 東方鼎最后搖了搖頭,抬步跟上去,卻發(fā)現(xiàn)走在前面的云湛停住了腳步。 原來,皇后住的地方和皇貴妃住的地方離的比較近,而他們離開的時候,恰好要經(jīng)過皇貴妃住的地方。 “玨兒,你不要擔(dān)心母妃,母妃一切都好,都怪母妃不好,讓你也跟著受牽連了?!?/br> 破敗的寢宮中傳出皇貴妃自責(zé)悔恨的聲音。 “不,母妃,是兒臣無能,不能盡快還你的清白,將你救出去。不過,你放心,二哥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的?!?/br> 這個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被同樣禁足的云玨的。 聽云玨提起云湛,皇貴妃倒是很平靜,沒有像平時那樣罵云玨沒出息,什么都比不過云湛,而是嘆了口氣。 道,“母妃相信,太子殿下從小聰慧,更是天賦異稟。只要他出面去查,一定會還我們清白的?!?/br> “母妃,您到底有沒有用那巫蠱之術(shù)???”云玨擔(dān)憂的問道。 “應(yīng)該也不算吧?!被寿F妃不是很確信的道。 “母妃,您這話是什么意思?”云玨不解的問道。 皇貴妃想了想,道,“其實(shí),扎偶人的方法我是從一本書上看到的,當(dāng)時,母妃怕蘭妃的孩子生下來跟你爭寵,便一時糊涂,用了書上的方法?!?/br> “一本書?什么書?”云玨追問道。 “說起那本書也是奇怪的很呢,仿佛是憑空出現(xiàn)的。母妃屋里的書籍都是娘家陪嫁的,按理說不會有這樣的書籍才對。” “母妃,您仔細(xì)想想,這本書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可有什么人去過你的寢宮嗎?”云玨覺得這是個突破口。 有什么東西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想抓卻抓不住。 見云玨問的這么嚴(yán)肅,皇貴妃皺著眉,仔細(xì)的回想著那幾日的情景,過了半刻鐘,才道,“我想起來了,那本書出現(xiàn)之前,顧寒煙來過母妃的寢宮?!?/br> “顧寒煙?”聽到這個名字,云玨覺得他明白了。 顧寒煙曾是南疆的女王,南疆和北疆擅長蠱蟲,更擅長巫蠱之術(shù)。所以,那本害人的書一定是顧寒煙故意留下的。 “玨兒,顧寒煙可是有什么不對嗎?其實(shí),母妃也不待見她。但那日,她特意來跟母妃示好,并請求母妃在太子殿下面前為她多說好話。 母妃只以為她只是暗戀太子殿下的可憐人,當(dāng)時還很同情她來著。難道,她有什么問題嗎?” 云玨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母妃,顧寒煙來自南疆,而南疆擅長什么?” “擅長蠱蟲,巫蠱之術(shù)?”皇貴妃回答完云玨的問題,才后知后覺的明白,原來,她是被顧寒煙給設(shè)計(jì)了。 一想到自己被那個又黑又丑的顧寒煙給設(shè)計(jì)了,皇貴妃就是一陣氣悶,更是后悔,她怎么就心慈手軟,讓顧寒煙進(jìn)了她的寢宮呢。 如果,她能從這冷宮出去,她定要讓顧寒煙脫一層皮不可。 “母妃,您好好休息,兒臣要趕緊將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二哥?!痹偏k激動的道。 皇貴妃點(diǎn)頭,“嗯,去吧,小心點(diǎn)。記住,萬不要為了母妃做危險(xiǎn)的事,知道嗎?” 云玨點(diǎn)頭,“母妃,您放心,兒臣會小心的?!?/br> 對話到這里就停止了,東方鼎和南宮燁心中同時嘆息了幾聲。這同樣是做母親的,差別實(shí)在是太大了。平時都覺得皇貴妃驕縱跋扈,恃寵而驕。 現(xiàn)在看來,其實(shí),皇貴妃才是那個真性情的人,這也是云玨溫柔愛笑,云湛冷若冰霜的原因了。 云玨一出門口就看到了長身玉立的自家二哥,忙迎了上去,“二哥,你是來看皇后娘娘的嗎?好巧啊。” 云湛微點(diǎn)頭,“嗯,你跟皇貴妃的對話我已經(jīng)聽到了,我們出去說吧?!?/br> 被云湛聽到了他跟她母后的對話,云玨也不生氣,聽話的跟上,一起出了冷宮。 南宮燁在宮門口告別,回了燁王府。 云湛沒有回太子府,而是直接回了東方鼎在郊外的莊子。 云玨看了看自家二哥高大的背影,又看了看東方鼎,不敢去問云湛,便問同樣落在后面的東方鼎,“東方,我二哥為何不回家,而去你的住處啊。” 說到這里,云玨還挑了挑眉。 東方鼎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你個狗東西在想什么呢,我們可不是那個關(guān)系。你二哥之所以回我的宅子,是因?yàn)椤?/br> 東方鼎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比了一個嘴型。 雖然只是一個嘴型,但云玨卻秒懂了,在八卦這件事上,云玨有一種無師自通的本事。 “東方,小嫂子為何在你的府上啊?”云玨奇怪的問道。 “小嫂子是誰???”東方鼎不解的看著云玨,他府上就一個女人,就是瀾丫頭,哪有什么小嫂子啊。 云玨又?jǐn)D了擠眼,“孤陋寡聞了吧,我管我二哥的媳婦應(yīng)該叫什么?” “嫂子啊。”東方鼎不假思索的道。 云玨打了個響指,“對頭,我二哥的媳婦我應(yīng)該叫嫂子,那小瀾瀾是我二哥的媳婦,那我不就是應(yīng)該叫小嫂子嗎?” 東方鼎聽了云玨的邏輯,點(diǎn)頭,嗯,沒毛病。不過,不對啊,瀾丫頭什么時候成了阿湛的媳婦了。 “阿玨,你等等,瀾丫頭什么時候答應(yīng)嫁給阿湛的,我怎么不知道的?!?/br> 云玨翻了個白眼,“我怎么知道,反正,這個小嫂子她是當(dāng)定了?!闭f完,云玨小跑著追上前面高大的身影。 東方鼎搖了搖頭,也追了上去。 云湛的腳步有些急,他怕瀾瀾醒了會找不到他。 “主子,您回來了?!睙o痕見到疾步走來的端莊高貴的太子殿下,恭敬的抱拳行禮。 云湛穩(wěn)了一下身形,抬頭,“免禮,璇璣將軍醒過嗎?” 無痕點(diǎn)頭,“回稟主子,璇璣將軍醒過一次,不過,很快又睡下了。” “嗯,她說要見我了嗎?”云湛袖子中的手極快的握了一下。 無痕心虛的低著頭道,“璇璣將軍只要了水喝,并沒有叫您?!?/br> “沒有叫我,好,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這里有我。” “主子,您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您回去休息吧,這里就交給屬下吧。”無痕擔(dān)憂的道。 “不必?!?/br> 云湛從來都是言必行行必果。 無痕不敢再反駁,又行了一禮,就退下了。 云玨和東方鼎躲在廊下,將二人的對話都聽了個徹底。 云玨連搖頭再咂舌,“誰能告訴我,我那高冷如九天謫仙的二哥去哪里了啊。這完全就是一個陷在愛情中的毛頭小伙子啊?!?/br> 東方鼎看了眼,抱著柱子,抬頭望月的云玨一眼,嫌棄的皺了皺眉,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 “喂,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是愛情?!睎|方鼎沒好氣的道。 云玨對月嘆了口長氣,“不要跟小爺談愛情,小爺談愛情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深山里采藥呢?” 云玨冷哼了一聲。 對于云玨這句話,東方鼎確實(shí)無法反駁。他醉心醫(yī)術(shù),meimei被害后,除了醫(yī)術(shù),還有就是報(bào)仇了。 他看過的愛情,也就僅限于云湛對瀾丫頭的了。 “哈欠,好了,先給我安排個房間休息一下吧。我二哥一時半會應(yīng)該想不到我們了。” 東方鼎表示贊同,命藥童帶著云玨去了客房,東方鼎看著緊閉的房門,眼中流露出欣慰,也許,瀾丫頭能夠治愈阿湛。 云湛輕推開門走進(jìn)去的時候,夜千瀾已經(jīng)醒了。不過,沒有坐起身,而是看著帳頂發(fā)呆。 聽到腳步聲,夜千瀾側(cè)頭看去,透過紗幔,能看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夜千瀾仔細(xì)聽了一下腳步聲,嘴角勾起了一個甜蜜的弧度。她跟云湛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早就將他的足音記在了心里。 云湛來到紗幔前,輕輕撩起,就對上了一雙烏黑黑的鳳眸。 云湛的動作一頓,聲音略啞著道,“你醒了?!?/br> 夜千瀾笑著點(diǎn)頭,“嗯,我醒了。云湛,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這次可能就活不成了。即便活成了,她的這一身功夫也就廢了,夜千瀾默默在心中補(bǔ)充道。 她白天的時候已經(jīng)醒過一次,本想出去找云湛,卻在門口看到了云湛的貼身侍衛(wèi)無痕。 于是,夜千瀾就旁敲側(cè)擊,將她在美人村昏迷后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都了解了個大概。 聽到謝謝你三個字,云湛的身子有些僵,“瀾瀾,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我只做了我該做的,你不要有負(fù)擔(dān)?!?/br> 夜千瀾點(diǎn)頭,“嗯,我知道了。對了,云湛,我們最后是如何從那個機(jī)關(guān)中出來的?”夜千瀾當(dāng)時處于半昏迷的狀態(tài),所以,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云湛本想讓夜千瀾多休息,但見她狀態(tài)不錯,還一副想要聊天的樣子,便將紗幔撩起來,豎起枕頭,讓夜千瀾靠好,又給夜千瀾倒了一杯水。 等確認(rèn)夜千瀾沒有任何不妥后,云湛才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開始講述那日在深洞里發(fā)生的一切。 夜千瀾在聽的過程中,又問了幾個問題,云湛都如實(shí)回答了。 云湛聽音好聽,言辭簡短明晰,夜千瀾聽的入了迷。 “云湛,最后一個問題,你答應(yīng)了赫連玉什么條件?” “我答應(yīng)……”云湛下意識的就要回答,但還是迅速的反應(yīng)過來,不說話了。 夜千瀾咂舌,云湛這個家伙要不要這么精啊,她前面故意問了很多問題,讓他放下了防備,目的就是為了引出最后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還是被他給發(fā)現(xiàn)了。 云湛移開目光,“瀾瀾,無痕跟你說了什么?” 東方鼎跟他進(jìn)宮了,就只剩下無痕知道龍須的事了。 夜千瀾將身子前傾,靠近云湛,“云湛,無痕沒有說什么,是我自己套出來的。” 無痕很機(jī)警,但卻鬼不過夜千瀾。所以,不是無痕故意要說,而是夜千瀾憑實(shí)力套話出來的。 云湛抿了抿唇,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沒答應(yīng)什么,你身體還虛弱著,早點(diǎn)休息吧?!?/br> 夜千瀾將身子又往前湊了湊,幾乎要貼在云湛的胸口了。 有力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傳來,夜千瀾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云湛只要是撒謊的時候,他的心跳就會加快。 現(xiàn)在加快了,證明他在撒謊。 夜千瀾的突然靠近,讓云湛的耳后迅速升起一抹紅。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君子的起身離開,但實(shí)際上,他卻是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 “瀾瀾,不要鬧,先躺好。等你的傷徹底好了,我再跟你說。” 夜千瀾沒有追問,她知道,云湛不是無痕,只要是云湛不想說的,她耍再多心眼也套不出來。 夜千瀾聽話的點(diǎn)頭,乖乖躺好,任由云湛給她掖好被角。 云湛溫溫的看了夜千瀾一眼,“閉上眼睛睡覺,我就在外間,有事叫我?!?/br> 夜千瀾張了張嘴,想說,他們同處一室不行,但話到了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就讓她自私一回,不守禮教一回吧,誰讓她現(xiàn)在是病人呢。 一夜無話,第二日,夜千瀾是被粥的香味饞醒的。 鴨羽一樣的長睫撲閃幾下,夜千瀾睜開了漂亮的鳳眸,先是尋找那抹高大的身影。 可惜,高大的身影沒有,只有一個欣喜的嬌小身影。 小桃見夜千瀾醒了,忙疾步奔到床邊,“小姐,您醒了,您真是要嚇?biāo)琅玖?。您下次不管去哪里,都要帶著奴婢才行。?/br> 見小桃哭花了一張小臉,夜千瀾抬起袖子給她擦了擦,笑道,“傻丫頭,我這不是沒事嘛,我啦,我餓了,我聞到粥味了,好香啊。 聞味道,跟你平時做的不太一樣,可是研究了新的食譜方子。” 聽夜千瀾提起那香味四溢的粥,小桃搓了搓手,這粥不是她做的,她要不要跟小姐說實(shí)話呢。 但這粥是太子殿下做的,她要是說了,小姐定是對太子殿下的印象更好了。不行,她不能讓小姐愛上太子殿下,否則,以后傷心的可是小姐。 想到這里,小桃靦腆的笑了一下,不承認(rèn)也不反對。 見小桃的樣子,夜千瀾就當(dāng)小桃是默認(rèn)了,不再多想,任由小桃扶著她來到桌邊。 粥的味道實(shí)在是太好,完全是按照夜千瀾的口味來的,所以,夜千瀾連著吃了三碗,吃完還連連贊嘆小桃手藝。 “小桃,平時只覺得你做飯好吃,今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可以這么好吃。這個粥真不錯,明天早飯就還吃這個粥吧?!?/br> 聽了夜千瀾的話,小桃小臉垮了一瞬,看來,她要趕緊去跟太子殿下將這個粥的方子要過來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