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蘇云來訪2
“蘇憶!“,郁承君?,我一抬頭,看到郁承君緊張的看著我,這個場景如此熟悉,上次我想要抓住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弄得頭痛欲裂的時候,也是郁承君拉我回來的,真好。 “行了,你倆快看外面吧“,林寒蕭難得不再是吊兒郎當(dāng),眉頭皺的死緊,似乎遇到了什么難題。 天狗食月! 這種百年不遇的天象怎么偏偏就這么巧合的出現(xiàn)了,我想不通我到底得罪了誰,竟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 之前我還不明白為什么要找李蓮這一對農(nóng)婦來說我肩頭有紅色的蝙蝠胎記,只要驗身,這種謊言即可就能拆穿,原來對方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我的身世,而是把我扣上妖女的名號。 從蘇云的魅術(shù),道清心丸解毒,再到如今的天狗食月,環(huán)環(huán)相扣,一步一步的把我逼入死局。 這樣一個大局非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不可,郁承君林寒蕭排除在外,蘇相在牢里,剩下的趙謙益,文帝。 具體來說文帝與我并沒有什么過節(jié),除了上次在波心亭的事,可是到底與我無關(guān),一國之君,應(yīng)該不會如此計較自己的兒媳,畢竟傳出去對南唐皇室有損,那剩下的就是趙謙益,可他是把我從下看到大的師傅,就算如今形同陌路,也不至于要我性命。 除非,又是與我那從未謀面的母親有關(guān),可是,十年前她都已經(jīng)過世了,現(xiàn)如今的事情又怎么關(guān)聯(lián)的上呢? “陛下,此天象就是在示警,此女必然是要妖女“,不知道那位大臣上前直接給我扣上了妖女的名號,外面的天氣仿佛要印證這句話似得,一瞬間飛沙走石,狂風(fēng)驟起,完全看不出剛剛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 這下原本還猶豫不決的一些人也跟著附和起來,一時間,我竟真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妖女。 “妖女?就憑我肩頭一個黑色的太陽印記和外面的一些天象就能斷定我是妖女了?若真如此,那南唐還要國師何用!“,說到底我還是對趙謙益抱有一絲希望,若他開口,說我不是妖女,那就好辦多了。 趙謙益見我點名提醒他,也不好再在一旁裝聾作啞,只得上前,道,“陛下,太子妃并非妖女,畢竟,當(dāng)初可是太子妃沖喜救回了太子,若是妖女又如何救人呢?“ 是啊,若是妖女,只會害人,又如何能沖喜救人呢。 只不過,這話怎么聽著都有一股別的意思。 “可是太子也是從西夏迎回的,難保不會有什么錯處,若是。。。。。?!?,若是太子與太子妃都是害人的妖物,那就能說得通了。 “得,這下把你也給繞進(jìn)去了“,林寒蕭拍了一下郁承君,道,“這個趙謙益真是好本事,一箭雙雕啊,他是從回來就算計著這一天呢吧,虧得我還想過和他結(jié)盟,沒先到他竟是準(zhǔn)備單打獨(dú)斗,不,也許是早就和文帝結(jié)盟了也說不定。“ “不會“,郁承君臉上看不出一點慌張,反而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淡然,“父皇可是趙謙益的死敵,他們兩個只會明爭暗斗,絕對不會結(jié)盟?!?/br> 聽到他們說這個,我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雖然很不合適,但是我很想問,“既然他們兩個是死敵,那為什么還要留著國師的位置給趙謙益,那不是給自己找一個眼中刺,沒事找事嗎?“ 直接不讓趙謙益步入朝堂,不是最簡單的辦法嗎? “之前國師在你心里是個什么地位?“,郁承君沒有回答,反而問了我另外的問題。 之前的國師,若是在一切沒有發(fā)生之前,國師在我心里就想大多數(shù)南唐的子民一樣,是信仰,只要國師在,任何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國師是智勇雙全的人物,曾經(jīng)幫當(dāng)今陛下娶到了當(dāng)今皇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可惜,因為泄漏太多天機(jī),辭去國師一職,陛下曾百般挽留,但最終無果,只能許下承諾,南唐的國師永遠(yuǎn)為趙謙益留著。 我想起了之前我在市井的時候聽別人談?wù)搰鴰煹脑?,現(xiàn)在知曉了,不是文帝想讓他入朝,而是趙謙益的民聲太高,若朕計較了去說,說不定文帝在民間的聲譽(yù)未必比得過趙謙益。 “行了行了,你倆都被當(dāng)成妖人了,還有工夫閑聊?“,林寒蕭嘴角一撇,都火燒眉毛了還說些有的沒的,先把這些困境解了再說吧。 郁承君道,“這有何難?“ 這句話把我說蒙了,眼下的局勢分明是要把我倆一起扣上妖人的帽子,不說我倆的身世的確又讓人詬病的地方,就是外面的天象也是實打?qū)嵃l(fā)生的,這要如何破解? 到底我不是皇宮里長大的,雖然心機(jī)算計都會,可是也只是局限于后院,關(guān)系到前朝,我這點效能力就有些不夠看了。 前天我還對郁承君說不想他事事都安排好了,顯得我很沒用,今天卻只能依靠他,事情的翻轉(zhuǎn)總是來得如此突然。 “我想各位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原本要說的不是本宮的太子妃的身世嗎?“,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要解決事情,當(dāng)然要從源頭開始。 “太子殿下說的是,皇室血脈不容混淆,可是事情已經(jīng)弄清楚了,太子妃并非這對農(nóng)婦的女兒,而是西夏的公主,蘇家的大小姐,至于本末倒置,恕下官不敢茍同,妖邪之物關(guān)系我國根本,斷斷不能輕視“,說話的還是之前那個禮部尚書,楚嚴(yán)。 只是這話里含糊不清,比起一開始的鋒芒畢露多了幾分內(nèi)斂,想來也是這么多年的朝堂經(jīng)驗,讓他知曉和稀泥的道理,兩邊都不能得罪,但是關(guān)系國本的妖邪還是不能放過。 “一碼歸一碼,既然蘇憶不是他們的女兒,那這對農(nóng)婦,應(yīng)當(dāng)是要處死的吧,冒認(rèn)皇親國戚,是五馬分尸呢,還是凌遲呢?“ 原本都沒有人主意李蓮夫婦了,大家的心思都在妖邪不祥之兆身上,知道郁承君開口,眾人才意識到原本這件事是因為太子妃的身世。 郁承君走到李蓮身邊,問道,“方才本宮一直沒問,現(xiàn)在倒想問問,誰給你的膽子來這里冒認(rèn)?“ 若是先前說這句話,顯然沒有分量,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驗身過,確實是冒認(rèn),那便不一樣了。 可是李蓮還是不肯承認(rèn),只一個勁的說自己有眼無珠,貪圖富貴,想著太子妃臉上有胎記便想來撞撞運(yùn)氣,等等等等。 這些一聽都知道是推脫之詞,到了現(xiàn)在,誰還看不出來,這場戲從一開始都是為了妖邪之說。 “行了,承君,這些事稍后再說,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不能妖邪之物影響我國國祚“,文帝大手一揮,就把這件事掀了過去。 郁承君也順著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拉下去吧?!?/br> “不是,不是,民婦…“,李蓮死命掙扎,她知道,一旦被拉下去就沒有活路了,可是背后的人根本不在這里,求也無處求,只能一個勁的求饒。 在那些嬤嬤拉著李蓮下去的時候,我看到從他身上掉下來一個藥丸,便道,“等下,去看看那是什么東西?!?/br> 我隨手指了個丫環(huán),等她拿著藥丸上前才看清是鈴蘭,“回娘娘,是個藥丸?!?/br> “拿去給太醫(yī)看看“,郁承君一揮手,鈴蘭便出去了。 文帝面色不虞,道,“不過一個藥丸罷了,何必節(jié)外生枝?“ 看到文帝很著急的樣子,恨不得下一刻就像把我和郁承君治罪的樣子,我越發(fā)起疑。這難道是文帝做的局?不會,天象都算進(jìn)去的局,不可能是文帝的手筆,只會是趙謙益。 只是為何文帝如此著急,就好像他是幕后人一樣,可是趙謙益又不會和文帝合作,但是不合作是一回事,利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有沒有可能,趙謙益利用了文帝,但是被文帝猜到了,正好順了文帝的心思,除掉了我們。 之前郁承君的存在是為了保住陸芊芊的皇后之位,現(xiàn)在陸芊芊有了自己的還是,郁承君自然是個絆腳石了,再加上郁承君羽翼漸豐,自然處之而后快。 “凡事都要講究先來后到,總要把上一件事情說清楚了才好接下一件事情,有始有終方可,眾位大人覺得呢?“,想要立刻板上釘釘哪那么容易。 “陛下,微臣認(rèn)為殿下說的極是,妖物之說關(guān)系太子太子妃,當(dāng)然要慎重,況且也不能急于一時,否則,忙中出錯總是不好的“,說話的又是之前那個楚嚴(yán)。 我現(xiàn)在大概能明白為什么這個楚嚴(yán)不得文帝歡心,但是又不能直接貶謫了他,畢竟,一個朝堂是需要多方言論的,不能弄成一言堂,這樣為君者才能聽到天下疾苦,做出正確的決策,只要文帝不是個昏君,就不會輕易廢除了楚嚴(yán)。 “微臣參見陛下“,是定國公,陸芊芊的父親,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是奉嬪的父親才對,呵,一個個的都來了。 文帝擺了擺手,看到定國公身后跟著肆燃和一位太醫(yī),是醫(yī)正林松,便問道,“此人是誰?“ “醫(yī)仙肆燃“,定國公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方才他剛要進(jìn)來的時候,肆燃說有辦法解除太子當(dāng)前困境,并標(biāo)明了身份,他才帶進(jìn)來的。 文帝示意性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聲名遠(yuǎn)揚(yáng)的醫(yī)仙肆燃先生,不知到此有何貴干?“ 嗯?我有些奇怪的看來郁承君一眼,難道文帝不知道肆燃是在郁承君的手下嗎?不,或者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林寒蕭的手下了。 這事還是我發(fā)現(xiàn)好久不見仙仙了才知道的,李嬤嬤說肆燃被林寒蕭挖墻腳了,仙仙不放心就跟著過去了,我當(dāng)時還埋怨過仙仙來著。 肆燃行禮道,“不敢當(dāng)陛下一聲醫(yī)仙,只不過是大家吹捧罷了,草民林松好友,剛好看到一個小丫頭拿著清心丸來問詢,這藥丸是草民所制,除草民外恐怕無人能說出其中用途。“ 雖然說是吹捧,可是馬上就要飛出天際的得意就差沒告訴別人他是醫(yī)仙了。 “哦?“,文帝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