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塵埃落定
退卻從來不是雷昊的個性,剛剛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的視力沒有恢復(fù),經(jīng)過這段時間,他的眼睛已經(jīng)清晰地看到了所有的情形。 所以雷昊不進反退,這個退是根據(jù)他的去勢的,雷昊在前他在后,他進就是逃,退才是進攻,所以雷昊不進反退,身子向后一仰,單肘回擊,在閃過對方匕首的同時,襲向了對方的胸骨。 這家伙的反應(yīng)極快,單膝一頂,如果雷昊擊中了對方的胸骨,那么他的膝蓋勢必會頂中雷昊的脊柱,所以情急之間雷昊的身子一轉(zhuǎn),雙手下壓擋住了這一膝,整個人借著對方一膝的力量彈回,卻是撲向了與阮志軍激戰(zhàn)的那人。 阮志軍打得很是光火,苦不堪言,無奈對方油滑如蛇,根本沾不著邊,對方也沒有想著一招斃命,很明顯是等著同伴把雷昊解決了再合力做掉阮志軍。 這家伙也有點脾氣和血性,盡管處處落了下風,卻是不肯退開,所以見雷昊撲過來,喝了一聲:“我自己解決他?!?/br> 雷昊知道武者的內(nèi)心世界,因此他并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不過為了避免后面的追擊者趁機順手包抄他,雷昊立即折身而回,一腳將茶幾踢向他,阻了他一阻,待他站定,雷昊已經(jīng)好整以暇地向他勾了勾手指:“媽的,老子跟你好好玩玩?!?/br> 雷昊之所以狼狽,完全是因為那顆閃光彈的緣故,現(xiàn)在視力恢復(fù),兩人就在同一起跑線上了,今天不把他屎腸子給捏出來,老子就不姓李。呃,我好像根本就不姓李,不過這也改變不了捏出他屎腸子的決心。 雷昊的功夫向來是野路子,沒有什么固定的套路,一切以擊倒對方為要,所以當先沖了上去,所使的一招仍然是他最拿手的前徑猛踢,所謂一力破十巧,對方就是技巧再多,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紙老虎。 對方似乎知道雷昊的力量,所以并不與他硬碰硬,而是后撤了一步,只不過他忘記了一點,什么叫先下手為強,雷昊的腿勢一旦攻出來,雖然不說綿綿不絕,但起碼也是腿影重重,雖然沒有一記踢腿是超過他的腰部的,但下盤更是要害,尤其是襠部和膝蓋以及小腿,只要有一個地方受襲,那么帶來的后果將會是災(zāi)難性的。 他一著失策,便處處失制,只能不斷向后退卻,這屋子就這么大,而且一片狼藉,腳下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少。而對敵,功夫只是其中的一個因素,而環(huán)境更為重要,這家伙吃了一個環(huán)境的虧,腳下一絆,退勢便是一阻,雷昊趁機發(fā)動,在右腳橫掃落空之后,順勢擰腰,右腳剛剛落地,左腳便反轉(zhuǎn)踢出,只不過這一腳并不是踢向他的下盤,而是高回旋地掃向了他的腦袋。 經(jīng)驗主義害死人,他以為雷昊還是會攻擊他的下盤,所以就有些猝不及防,已是沒辦法再作閃避,情急之下,只能是雙臂交疊護在一起擋住頭部,但雷昊這一腳的力量何其之大,一腳中的,他的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將沙發(fā)砸了個滾,再站起來的時候,雙臂下垂,竟是在微微發(fā)抖。 雷昊不禁有些震驚,這一腳的力量有多大他最清楚,這家伙硬挨了一腳,居然安然無恙,雙臂都沒有折斷。 不過這個震驚只讓雷昊停頓了零點幾秒,一腳不行,那就兩腳,兩腳不行,那就三腳,反正老子的體力是很強悍的,強大的續(xù)航能力足以支撐得起發(fā)動接下來的攻擊波。 他雖然沒有骨折,但受傷是在所難免,身形已經(jīng)沒有那么零活,而更倒霉的是,他又忽略了一個情況,他沒有在意倒在地上的林子岳,他的攻擊力雖然幾乎為零,但有時候,往往是最不顯眼的因素決定了戰(zhàn)局的好壞。 林子岳忽然抱住了他的腿,這要是換在平時,黑衣人起碼有五種方式讓林子岳在兩秒鐘之內(nèi)翹辮子,但現(xiàn)在不是平時,他的腿一被抱實,躲閃的靈活度就基本為零了,所以雷昊毫無懸念地一腳掃中了他的肩膀,只聽喀嚓一聲,他的肩骨已經(jīng)碎裂。 而雷昊根本不給他任何的喘息之機,身子一騰,一記飛膝便實實在在地頂中他的胸膛,這一次的骨折聲音更響,當雷昊的身體落地之時,他的胸膛已經(jīng)深陷了下去,雙目也失去了神彩。 雷昊絕不會犯那鐘因為廢話而被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錯誤,上前補了他一腳,便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這邊戰(zhàn)局一定,那邊阮志軍的對手就有些慌亂了,雷昊雖然沒有上前助陣,卻是在邊上虎視眈眈,對他的心理起到強大的震撼作用,沒幾招,阮志軍忽然一聲大吼:“你個死娘娘腔!” 黑衣人猛地一怔,阮志軍已經(jīng)如老鷹般壓迫了過去,黑衣人持匕疾刺,阮志軍這次沒有閃躲,拼著肩膀被他刺中,猛地將對方抱在了懷里,雙臂圈緊,黑衣人的身體在他的懷里一陣抽搐,便癱軟了下來。 這可算得上是真正的死亡之擁了。 戰(zhàn)局已定,雷昊上了前去,微微驚訝道:“真是李杜那個娘娘腔?” 阮志軍摘下對方的頭套,果然露出了那張娘娘腔的臉,雷昊不由罵道:“我艸,真是你個死娘娘腔,媽的,居然來刺殺老子?!?/br> 罵當然不能解恨,所以雷昊在他的臉上左左右右連扇了幾個耳光,成功讓他變成一頭娘娘豬,牙齒也是掉了一地,哪里還能說得出話來? 阮志軍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那個應(yīng)該是嚴帥了?!?/br> 雷昊過去摘下對套,不是嚴帥又會是誰?只不過他比李杜的狀況要差了很多,李杜只是被阮志軍勒斷了幾根骨頭而已,而他,胸膛下陷,斷裂的骨頭倒刺入他的心臟,早已經(jīng)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雷昊有些默然,剛剛的那種情形下,他根本沒辦法去收力,而且他也沒想過要收手,畢竟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口齒不清的李杜發(fā)出一陣誰也聽不懂的語言。 阮志軍卻是面如死灰,怔怔地看著雷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