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碧決定回家
畫風(fēng)明朗,明明是他畫的,他卻說不知道,誰會信呢? 這家伙表面一臉無辜,卻行事怪異,他若沒在現(xiàn)場,又怎會畫出這樣的場面?可他若是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那里,為什么又要裝著不知道,或者根本對自己有所隱瞞? 他,到底要干什么?試想自己的經(jīng)歷,先是淪為孤女,變得神志模糊。后又突然嫁入豪門,突然清醒。從地獄到天堂,周圍的人和事,一切都透著古怪,卻又似乎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難道這后面有著更大的陰謀? 當(dāng)日,全家為了一場旅游,早早做好了準(zhǔn)備,出發(fā)之前,有著數(shù)十年駕齡的爸爸,還特意將剛買半年的新車,送去保養(yǎng)了,說實(shí)在的,到現(xiàn)在我也沒想明白,途經(jīng)山谷時,又怎么會剎車失靈呢? “他們,果然下手了……”父親的話,回蕩在白碧耳邊。他們是誰?為什么要下手?下什么手?目的何在?我們家又不是什么大富之家,爸爸只是一名普通公務(wù)員,mama開著一間服裝店,雖是有房有車,也只不過是才奔入小康水平,要是為財,也不該對我們這樣的家庭動手,那成百上萬的富翁多著呢。 又或者,真是與爺爺?shù)呐R終所托有關(guān)?白碧想起了一場對話, 那是一個深夜,大概十二點(diǎn)左右,白碧起床,經(jīng)過父母臥室。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赤誠最近看人的眼光都好像變了?!卑职謬@息著,聲音有幾分無奈。 “長安,你也想不明白嗎?”mama回了一句。 “赤誠老說咱爸不待見他,他這是有私心啊。” “你們白家的事,我真是搞不明白,明明他得了一套這么好的房子,我們什么都沒得到……”聽聲音,mama有些憤憤不平。 “不管怎樣,我決不能違背父親的意愿?!卑职謬@了口氣。 “你,”mama的聲音頓了頓,“長安,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爸讓我保存這個東西,再三叮囑不能告訴他,說是等找到另一半,知道答案了,再由我做決定。” “長安,我問你個問題,要是真的有寶藏,你,你會怎么用它?” “寶藏?你還真信啊,我們白家險先滅族,我爺爺那代,就只有他一個了。就算是有,只怕也會在文革時期,也被沒收了?!遍L安苦笑一聲,拍拍妻子的手,“再說了,錢多了未必是好,有句話叫做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那么多錢干什么,我們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也挺舒服的,最重要是一家人相守在一起?!?/br> “長安,你說得很對。只要我們一家三口,過的快樂就可以了。”門縫內(nèi),易芳將自己的上半身,崴在白長安胸前。 “睡吧,但愿我們永遠(yuǎn)這樣幸福下去。”長安拍拍妻子的臉,將被子蓋到她的身上,順著床頭睡了下去。 “啪!”房間的燈光滅了, 寶藏?難道這飛來橫禍,真的與寶藏的傳說有關(guān),可是寶藏究竟在哪里?從小到大,白碧只在偶爾不經(jīng)意中,聽父母談起過這一次,可是自從父母離開以后,自己一直渾渾噩噩在外邊流浪,就連這中間的一段記憶,也已是模糊不清,當(dāng)然也就一直沒有回家。家,對了,說到家,已經(jīng)好久沒回去了,我應(yīng)該回去看看…… 眼下老太太沒在家,正是難得的好時機(jī)。 白碧坐在窗前,眼神望著窗外,路燈在不遠(yuǎn)處,散發(fā)著陰冷的光芒。。 “碧兒,”冷言走過來,用手指碰了碰白碧冰冷的臉頰,將一件外套罩在碧兒身上,“上床休息會兒吧,這樣你會凍壞的。” 不用你管!白碧一抬手,將外套從肩上掀落地下,順勢推開冷言落在肩頭的雙手,起身站了起來,走到床邊,也不再看冷言一眼,便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碧兒,你有什么心事?你告訴我。”冷言見她不搭理自己,一手撐著頭,跟過來坐到床邊,“有什么事情的話,看我能不能幫你?” 白碧依然背對著他,閉上了雙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說……”冷言晃了晃身子,用手撐著沉重的頭,躺倒在白碧身邊,很快閉上眼睛…… 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冷言緩緩睜開雙眼,片刻之后,他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居然沒被碧兒趕下床,難道……心中掀起一股小小的漣漪,冷言用手一摸,身邊空蕩蕩的,只有凌亂的被子…… 想是她已經(jīng)下樓去吃早餐了吧。 頭部輕了不少,冷言用手撐起身體,站了起來,茶幾上有一張紙條,冷言走過去,拿起字條,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三個字:我走了…… 這房子里除了我就是她,她的手能寫字了?留下三個字,這是什么意思?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現(xiàn)腦海,他朦朧的意識,霎時清晰了不少。 “琳琳,海英……”房門果然虛掩,冷言推開門,扶著欄桿走下樓梯。 “少爺,怎么了?”第一個聽到聲音的是琳琳,她正從廁所里出來,見冷言臉色煞白,趕緊伸手扶住他。 “有沒有看見少奶奶?”冷言急急地問。 “少奶奶不是還沒起床嗎?”琳琳抬頭看向冷言,“菊姨剛出去,她交待我們,不要去打擾你們?!?/br> “什么,你也沒看見少奶奶?”冷言心中一緊。 “哥,”冷黙背著公文包,從門口走進(jìn),直朝冷言走來,眼睛望向他周圍,神色有些興奮,“碧,嫂子,在哪兒?我給她帶來了檢查結(jié)果,專家說她可能只是因?yàn)?,受到了較為嚴(yán)重的刺激,心病還需心藥治,只有找對方法,是有辦法恢復(fù)說話的,哥,你手里拿的什么?” “冷黙,碧兒已經(jīng)離開家了?!崩溲詫⑹种形罩淖謼l,遞給冷默。 “怎,怎么會這樣?”冷黙看完字條,將它緊緊捏在了手心。 而一旁的冷言則像虛脫了一般,后退了兩步,疲憊地閉上眼睛。 “少爺,你別急,”琳琳將冷言扶到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說不定少奶奶待會就回來了。” “哥,你臉色這么差?!崩潼a似乎才注意到冷言的狀況,他走過去伸手撐起冷言眼皮,“看樣子是感冒了,這樣吧,你扶少爺去休息,我給他開點(diǎn)藥?!?/br> “好的,我先扶少爺上去。”琳琳朝冷黙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伸手扶向冷言。 碧兒,你真的離開了這個家嗎?望著冷言離開的背影,冷黙的嘴角,沉下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