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意外
蘇知愉休養(yǎng)了兩天,才又重新好了起來。這次,張媽不敢大意了,說什么都不讓她出門,非要讓她再繼續(xù)休息幾天才行。就連她說要該去上班了,也不同意她出去。 而在她生病的這兩天里,周慕巖竟然也天天回家了,蘇知愉在詫異之際,卻也沒想太多。 雖然他天天回家,每天晚上兩個人也都躺在一張床上,可他們之間的的交流卻不多,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 蘇知愉想的是,既然她是在契約上簽了字的,那她就繼續(xù)履行契約直至結束就好了。 周慕巖,她決定直接無視他! 而周慕巖從整天不敢回家變成了天天不想離家,之前不敢回家是怕聽到她說離婚,而現(xiàn)在,蘇知愉已經(jīng)把離婚提了出來,他還有什么好怕的? 況且,自從那天在金冠酒店,他提出了即使不做真正的夫妻,那契約也還是要繼續(xù)履行,看這幾天蘇知愉的反應,應該是同意了他這種說法。 只是,這些天她對他的無視,讓他簡直要抓狂了! 在張媽的堅持下,蘇知愉又整整在家休息了一個禮拜,等身體看起來真的是一點問題都沒了,才得以出門。 說是張媽的堅持,其實是周慕巖吩咐的,讓張媽堅持不讓蘇知愉出門,在家多休息幾天,怕的就是病好不利索,再出現(xiàn)什么問題。只是蘇知愉不知道,以為是張媽不放心她。 周一一大早,蘇知愉很早就起了床,現(xiàn)在入了冬,房間里有暖氣,倒是不冷。 洗漱換衣服,然后下樓吃早餐。 走進餐廳的時候,她看到了已經(jīng)坐在那里的周慕巖。 他背對著她,看不到他的臉,只看得到他的背。 說是要無視他,說是要忘記她跟他之間的一切,說是要只跟他履行契約,可是,看到他時,蘇知愉的心還是有些凌亂。 又想到他們之間這么久幾乎都沒說過一句話,想到他的人,他的心以后都要屬于別人,她還是有一瞬間的心痛。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蘇知愉盯著他的背影已經(jīng)出了很久的神。 許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周慕巖轉過頭,朝著她那邊看過去。 蘇知愉卻在發(fā)現(xiàn)他好像要回頭的那一刻,就把自己的目光從他身上收了回來,在他的目光中,淡定地走進了餐廳,坐了下來。 周慕巖皺了皺眉,他剛才明明感到了她的目光的,難道是他自己太想讓她注意他了而心生幻想了? 有些郁悶地回過頭,卻又發(fā)現(xiàn)她坐在了離自己最遠的位置,以前,就算他們的感情還沒有發(fā)展的時候,她也從來沒坐的離他那么遠過。而現(xiàn)在,他們的關系就連最初的最初都回不去了嗎? 本來是在等她一起吃飯的,可是現(xiàn)在等來了她,心里卻更加煩躁。 “你坐那么遠干什么?難道我會吃了你嗎?”原想著好聲好氣跟她說話的,可是一開口,竟是無比的生硬和不耐煩。 本以為蘇知愉會生氣的嗆聲,或者瞪他一眼表示生氣,可沒想到,聽了他的話,她竟然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聲不吭地順從地站起身,走到他身邊的座位坐了下來。 可是,她乖乖地照自己的話做了,他為什么心里更覺得煩躁了呢? 心里煩躁,手上的動作就大了一些,用餐一直都很優(yōu)雅得體的周慕巖,今天喝粥時卻用勺子敲的碗叮當叮當響。 蘇知愉連個眼神都沒給他,自己默不吭聲地吃飯。 吃完了,也不看他,垂著眸子說了句:“我去上班了?!?/br> 等她都走到餐廳門口了,聽得身后“咣當”一聲,像是勺子被仍在了碗里。 “讓司機送你去!”周慕巖忍不住,還是出聲說道。 “不用了,我打車?!彪m然這里不好打車,但她似乎每次的運氣都不錯,最后都能打得到。 周慕巖薄唇蠕動了一下,沒說話。 她現(xiàn)在拒絕他無視他這么徹底嗎?連他的司機都不用了! 蘇知愉腳步不停地走出餐廳,先是上樓拿了自己的包,才下樓出了門,今天她起得早,應該夠時間等車吧? ……………………………… 站在路口,風呼呼地吹著,蘇知愉雖然穿著高領毛衣,可仍覺得冷風一個勁兒地往脖子里灌,她下意識地緊了緊外面厚厚的大衣,讓覺得冷,于是邊等車邊在原地跺腳。 不遠處,有一輛勞斯萊斯一直停在那里,如果蘇知愉看到的話,一定認得出來那是周慕巖的車。 此時,周慕巖坐在車里,望著前面凍得直跺腳的蘇知愉,臉色不由得暗沉到了底,她寧可在寒風中挨凍等出租,都不讓司機送她! 又盯著她看了幾秒鐘,周慕巖拿起了電話,翻出個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一接通,他就開口吩咐道:“你找個人,弄輛出租車過來我住的小區(qū)門口,要快!最多二十分鐘一定要趕到?!?/br> 電話那頭的佟杰有點迷糊,總裁不是有車嗎?車壞了?就算一輛車壞了,總裁可是有好幾輛呢,難道都壞了?就算都壞了,也不至于要找出租吧? 腦子里想著,嘴里卻應道:“是,總裁!” 助理的職責就是無論老板吩咐什么,都要按要求完成,有困難要完成,沒有困難……呃,沒有困難更要完成! 雖然總裁的二十分鐘有些強人所難,但他也一定得完成,不然就是不能勝任他助理的工作! 佟杰回答完剛想掛電話,那邊周慕巖又來了一句,“找的人要是夫人沒有見過的!” 聽完他這句話,佟杰就知道他這是因為夫人了。但是夫人不會開車,不是有司機嗎? 他搖搖頭,表示想不通,況且他也沒時間多想總裁的私事。掛掉電話,就馬不停蹄地去辦總裁交代的差事了。 蘇知愉一個勁兒跺著腳,在那里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還沒一輛出租經(jīng)過。 就在她一邊用嘴對著雙手哈氣,一邊懷疑自己的好運氣是不是已經(jīng)用光了的時候,一輛出租車不偏不倚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看到車的時候,蘇知愉都有些興奮了,她臉上帶著笑鉆進了車里,對司機說了地址。 車里很暖和,蘇知愉一會兒就不覺得冷了,于是,她拿出手機低頭玩了起來,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有輛車一直跟在他們后面。 周慕巖開著車,不緊不慢,不近不遠地跟在那輛出租車后面,直到蘇知愉到了目的地,下了車??粗t(yī)院里面走了,他才又發(fā)動車子,往前開了一個路口,然后掉頭,往自己公司開去。 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蘇知愉身上,所以他并沒有注意到醫(yī)院門口停車場處一輛轎車內,有一個人也在一直盯著蘇知愉! ……………………………… 差不多半個月沒有上班,蘇知愉到了醫(yī)院,站在大門口往里面看的時候,居然覺得恍若隔世。 看了幾秒鐘,她才抬腳,踏上臺階,可剛邁了一個臺階,她就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右后方。 雖然,從外面并看不到車里面,但車里正盯著她的人還是下意識地就伸手擋了一下臉。 蘇知愉眼睛連著轉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她緊皺著的眉漸漸地舒展開來,無奈地笑了笑,看來自己最近不僅心情不好,連疑心病都有了呢,不然,怎么會覺得有人在背后盯著自己! 進了醫(yī)院,許久未見的同事都跟她熱情地打著招呼,關心地問她身體怎么樣了,病有沒有好利落。 她微笑著一一回答了,然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大約是見到了同事,感受著他們的關心,蘇知愉一時間覺得心情好多了,連腳步都輕快了起來。 剛在辦公室坐下沒多久,洛緩緩也到了,見到蘇蘇也很高興,兩個人說說笑笑了一會兒,就準備開始上班了。 沒多久,有人抱著只貓咪進來,貓咪一個勁兒地“喵嗚喵嗚”叫個不停,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醫(yī)生,您快幫我的寶貝看一下,它的腿被車軋到了,怎么辦怎么辦?” 貓咪的主人是個中年婦女,因為擔心寶貝貓咪的原因,此時已經(jīng)嚇得一點主意都沒了,一個勁兒地問怎么辦。 蘇知愉本來站起身想要接診的,緩緩卻攔住了她,“你休息吧,我來?!?/br> 說完,就轉頭對抱著貓咪的人說道:“您跟我來吧,我?guī)湍膶氊悪z查一下?!?/br> 說完,帶人跟貓去了檢查室。 蘇知愉只好又坐了下來,想到緩緩也是擔心自己的身體,笑著搖了搖頭,其實她的身體真的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畢竟休養(yǎng)了這么多天了。 她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有些亂,便動手整理起來。 “嗚……汪!”突然,蘇知愉聽到一聲狗叫,她抬頭看時,辦公室里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條大狗,眼角的余光掃過門外,似乎有個人影一晃而過。 蘇知愉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那條大狗沖著她呲牙咧嘴,“汪汪汪”地叫了幾聲,她出于職業(yè)習慣,站起身剛想走過去撫摸撫摸它的頭,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狗似乎有些反常。 兩耳豎起,兩眼發(fā)直且發(fā)紅,嘴巴里流著口水,聲音也有些嘶啞。 蘇知愉頓時心里一驚,她的身子也瞬間一僵,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這條狗很可能是條發(fā)了瘋的狗,也就是說這可能是條攜帶者狂犬病毒的見人就咬的瘋狗! 她一動都不敢動,整個辦公室現(xiàn)在就她一個人,而且整個辦公室一眼望到底,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蘇知愉甚至來不及想為什么會突然有條瘋狗出現(xiàn)在了她的辦公室,而且也還沒想好要怎么辦的時候,那狗就呲著牙向她撲了過去。 她嚇得“啊”地一聲慘叫,隨后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忽的就蹲下身鉆進了桌子底下,那狗又向桌子底下?lián)淙?,卻不小心被桌子腿撞到了頭,可能撞得有些發(fā)暈,它的動作慢了一些,蘇知愉連感到害怕的時間都沒有,趁這個時候,從桌子底下迅速爬出,往門口跑去。 可是,那狗看到她,也迅速地朝著門口奔過來,眼看就要追上她了,蘇知愉邊回頭驚恐地看了一眼緊緊追在她身后的狗,邊腳下不停地往門口跑。 就在她剛跑到門口,手剛觸到門把手的時候,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了,緩緩一只手抓著門把手,一只手里舉著只注了藥的針筒出現(xiàn)在了門口。 “蘇蘇,你怎……”她的話在看到蘇知愉身后追過來的狗時頓住了,許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洛緩緩驚恐地瞪大著眼睛,一時竟然沒有了別的動作。 蘇知愉一眼看到了洛緩緩手里的針筒,她來不及細想,伸手奪過那支針筒,猛地轉過身,就在那只狗撲過來的一瞬間,將手里的針筒狠狠地向它身上插過去! 針頭正插中那狗的左眼,它先是痛苦地狂叫了幾聲,嚇得蘇知愉往后退了退,正巧踩中洛緩緩的腳,洛緩緩一個吃痛,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把蘇知愉拉出了門外。 那只狗狂叫了幾聲,隨后像是渾身無力了一般半個身子癱倒在了地上,接著又“嗚嗚嗚”地哼了幾聲,最后才整個身子都倒在地上,尾巴微微地搖了幾下,才一動都不動了。 蘇知愉看到狗倒在地上徹底不動了,這才覺得渾身出了一層冷汗,有些后怕地腿都軟了,如果不是洛緩緩在她旁邊摟著她,怕是她也已經(jīng)癱倒到地上去了。 這時,聽到動靜的其他同事和帶自己的寵物來看病的人也都跑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著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家看著里面躺著的大狗,一時間議論紛紛。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蘇知愉和那狗身上,誰也沒注意,人群外,有個人拉了拉自己身上的風衣,稍微地遮住臉,匆匆朝醫(yī)院門口走去了。 而蘇知愉只是睜大著眼睛,怔怔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狗,它的左眼上還插著那支針筒,看上去有些滑稽,還有些陰森恐怖。 許是動靜太大了,連主任都被驚動了。主任先是問了情況,洛緩緩此時已經(jīng)從驚嚇中回過神,于是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詳細跟她說了一下。 “我看那只狗的癥狀,十有八九是條瘋狗!”說完,她最后又加了這么一句,不然那狗怎么會一副兇狠的模樣,緊追著蘇蘇要咬她? “無緣無故地,怎么會跑進來一條瘋狗咬人呢?”聽完了她的話,主任有些納悶,既是瘋狗,那就不可能是被人帶進醫(yī)院來看病的。但如果是它自己跑進來的,醫(yī)院大門口離蘇知愉所在的辦公室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它跑進來的時候難道就沒人發(fā)現(xiàn)嗎? “你們當時發(fā)現(xiàn)這條狗了嗎?”主任轉身問今天在門口前臺值班的幾個護士。 幾個護士紛紛搖頭,都說沒有看到。 于是,大家就都覺得奇怪,既是條瘋狗,那肯定就是來勢洶洶,即使再忙的人,也會注意到的吧? 主任怕事態(tài)擴大,影響醫(yī)院的聲譽和生意,也怕影響了正常秩序,連忙安撫性地說道:“大家也別在這里胡亂猜測了,或許就是在大家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這狗跑了進來,陰差陽錯地就跑到了蘇醫(yī)生這里。好在,并沒有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蘇醫(yī)生也沒有受傷。不過,今后,我們醫(yī)院會更加注重安保工作的,以防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大家都散了吧,都該干嘛干嘛去吧?!?/br> 等眾人都散去了,主任又拍了拍蘇知愉的肩膀,安慰道:“蘇醫(yī)生,剛才嚇壞了吧?我這就讓人把這東西弄走。” 說著,她就叫了保安過來,看著他們把那只狗弄出去了,才又看向蘇知愉,“蘇醫(yī)生,你趕緊進去喝口水壓壓驚,坐下來平復一下?!?/br> 頓了頓,又問了一句,“需不需要休一天假,回家去休息休息?” 蘇知愉也從剛才的恐懼中走了出來,對著主任感謝地笑了笑,“不用了,謝謝主任,剛才我只是有些被嚇到了,現(xiàn)在好多了,都過去了。” 這幾個月來,她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請了好幾次假,而且每次請的假又都比較長,她都不好意思再說請假的事了。何況,剛才她真的只是被嚇到了,并沒有受什么傷,不需要休一天假。 “那好,那你進去休息一下吧,洛醫(yī)生,你陪一下蘇醫(yī)生?!敝魅斡洲D過頭對洛緩緩說道。 洛緩緩點點頭,剛要扶著蘇知愉進辦公室,卻聽到一個有些顫抖的聲音傳來。 “可是,我的寶貝怎么辦???” 她轉頭,看到腿受傷了的貓咪的主人,才想起來,剛才她正準備幫貓咪處理腿呢。 但剛把貓咪放在手術臺上,正準備打麻醉劑的時候,聽到蘇蘇的叫聲,她連針筒都顧不得放下,拿著就跑過來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幸虧她沒把針筒放在手術臺上,不然蘇蘇恐怕難逃厄運了。 她看著主任,剛想說話,主任卻先開口了,“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讓別的醫(yī)生來接診?!?/br> 說完,主任便領著那主人去找其他的醫(yī)生了。 洛緩緩陪著蘇知愉進了辦公室,讓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到她身邊來坐下。 “蘇蘇,剛才好險啊,我都快嚇死了,不過,好在你還算冷靜,在那么緊急的關頭還知道搶了我手里的麻醉劑去扎它。”洛緩緩拍著胸脯,一副受驚了的樣子。 “原來那果然是麻醉劑??!”蘇知愉扯了扯嘴角,她當時也是被嚇呆了,看到緩緩手里的針筒,就本能地拿來當自衛(wèi)的工具,當她看到狗倒下的時候還有些納悶,驚嚇過后,才想到有可能是麻醉劑,現(xiàn)在果然應驗了她的猜測。 “這么說,今天是你救了我一命呢?!碧K知愉笑著道。 “對啊,我救了你一命,你拿什么答謝我???以身相許?”洛緩緩嘿嘿笑著,為了配合那句以身相許,還用手輕輕勾了一下蘇知愉的下巴。 “好啊好啊!”蘇知愉也配合著她說道。 “算了吧,我可不敢要你,誰不知道你家周慕巖是個大醋壇子?!甭寰従彴杨^偏向一邊,撅了噘嘴。 說到周慕巖,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來,看向蘇蘇問道:“噯,你這今天受了這么大驚嚇,不跟你們家周慕巖說一聲?” “咳,不用,多大點事。又不是被人追殺或者有人故意要害我性命這等性命攸關的大事,還值當跟他說。再說,我不是都已經(jīng)沒事了嗎。” 聽緩緩提到周慕巖,蘇知愉眼里閃過一絲不明情愫,臉上也有些不自然,微微垂了頭。 看她這表情,洛緩緩就知道有問題。 “你們倆的誤會還沒解開呢?嘿,要我說,他還真是個醋壇子,亂吃飛醋,連自己老婆都不相信,算是合格的丈夫嗎?” 蘇知愉苦笑,她和周慕巖之間,已經(jīng)不是誤會這么簡單了,他們之間現(xiàn)在隔了一個韓恩可,還隔了一個,周慕巖和韓恩可上了床的事實! “別說這個了,說真的,你今天救了我,下班,我請你吃飯吧。我們上次不是說好了,去吃麻辣燙的嗎?”蘇知愉重新抬起頭,臉上已經(jīng)帶上了滿滿的笑意。想起自己劫后余生,瞬間就覺得沒有什么比活著更美好的了。 “好,你今天要多吃一些,把剛才嚇跑的那些能量都吃回來。” 洛緩緩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而此時,醫(yī)院門口的馬路對面,停在路邊的一輛車里。一個穿著風衣的人,正拿著手機講著電話。 雖然風衣遮住了臉,看不到他的長相,只能從他說話的聲音上聽出他是一個男人。 “……計劃沒有成功,那女人太冷靜了,而且也太好運,竟然沒有傷到她一絲一毫。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