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水落石出(8000求月票!)
“本來說是至少半個月才能回國,因為國內(nèi)臨時有事,就回來了。不過,他就在國內(nèi)待兩天,如果您覺得時間上來不及且不湊巧,那就等他下次回來的時候再……” 葉探的話還沒說完,周慕巖就出聲打斷,“沒問題,時間上我沒問題。至于韓恩可那邊,想約到她應(yīng)該不難!你把地址發(fā)給我就好?!?/br> 他現(xiàn)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和韓恩可那天在酒店的真相,當(dāng)然想著越早越好,也免得他每天面對蘇知愉的時候都會覺得有些心虛沒底氣。 本來他還想著居然還要等半個月太久,沒想到這才幾天就有了機(jī)會,他當(dāng)然得趕緊抓住,哪里還有耐心等到下一次。 “那好,我已經(jīng)把您大致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您再親自跟他聯(lián)系吧。”葉探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沒一會兒,葉探就把催眠師的姓名,電話號碼,還有他所在的心理診所的地址發(fā)了過來。 周慕巖低頭看了看,點了短信里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多聲才被接起來,那邊的人似乎在忙,連帶著聲音都有些急躁,但雖急躁卻也不失禮貌,“喂,你好,陸卿。” “陸先生,你好,我是葉探介紹過來的,我叫周慕巖?!敝苣綆r也自報家門道。 對方聽了,像是把正在忙的事情放下了,聲音也變得平穩(wěn)了些,“周先生,你好,葉探跟我介紹過了。不過我只有今明兩天的時間在國內(nèi),你如果要進(jìn)行的話,就得抓緊時間?!?/br> “嗯,我等下就過去,陸先生方不方便呢?”周慕巖聲音聽起來不疾不徐,但他的話卻顯露了他的著急。 陸卿像是有些驚訝他的回答,但聲音里含了點笑意說道:“當(dāng)然方便,那周先生,等會兒見?!?/br> “陸先生,等會兒見。” 周慕巖掛了電話,低頭沉思著以什么樣的借口約韓恩可出來。只是片刻,他重新抬起頭,按亮手機(jī)屏幕,劃開,手指剛點開通訊錄,還沒來得及找出韓恩可的電話號碼,就有電話打了進(jìn)來。 周慕巖定神一看,卻是韓恩可打過來的。他嘴角不僅勾了勾,接聽。 “喂?!彪m然心下暗喜,聲音卻是一派云淡風(fēng)輕。 “喂,慕巖哥。”那邊韓恩可似乎聲音有些復(fù)雜地開口叫了他一聲。 “恩可?怎么了,有事?”周慕巖特意讓聲音聽起來有些輕柔。 本來韓恩可并沒有奢望他能接自己的電話,結(jié)果不僅第一遍就打通了,慕巖哥對她說話的聲音還比以往溫柔了許多。 韓恩可原本顯得有些忐忑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笑意,直覺告訴她,這次慕巖哥肯定會答應(yīng)見她。 “嗯,我有事想跟你說,你可以出來見我一面嗎?” “我等下要去見一個朋友,恐怕……”周慕巖的聲音有些為難。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你見完朋友再找你。”韓恩可趕緊說道,只要他肯見她就行! “這樣吧,反正我也只是簡單地去會會朋友,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見完朋友我們再順便找個地方聊。你覺得呢?” 如果韓恩可的思維正常一點,就能感覺出周慕巖的不正常,畢竟之前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見她,而現(xiàn)在不僅答應(yīng)跟她見面,居然還要帶著她去見朋友。 可是,現(xiàn)在的韓恩可一心只想對付蘇知愉,她只想見到周慕巖,所以,她根本就沒多想,也沒心思多想。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慕巖哥!”韓恩可怕他反悔一般,趕緊答應(yīng)。 “嗯,那你等下來我公司樓下吧……” 周慕巖話沒說完,就聽到韓恩可說道:“我現(xiàn)在就在路上,差不多快到你樓下了,你下來吧?!?/br> 周慕巖應(yīng)了一聲“好”就掛了電話。 下了樓,剛把車開出來,就看到了韓恩可的那輛耀眼的紅色寶馬車,周慕巖打下車窗,示意她把車停好,上他的車。 韓恩可連忙停好車,坐上了周慕巖旁邊的副駕駛,還沒等她系好安全帶,就踩下油門開了出去。 …………………………………… 蘇知愉本來是去上班了的,可是今天醫(yī)院也不是很忙,于是她就想起來自己想建一個流浪動物收容所的事情,想著周慕巖可能更懂這方面的事情,便想過來周氏找他商量一下。 這些天上下半年都是司機(jī)接送,但今天她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恰好司機(jī)今天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洗手間,蘇知愉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他出來,便決定打車。 可她沒想到,當(dāng)她打車到了周氏樓下,付了出租車師傅車錢,想推開車門下車,可她的手剛觸到車門,眼睛隨意一掃,就看到周慕巖的車開了出來。 蘇知愉有些疑惑,他不在公司上班,這是要去哪里?而下一秒,她的疑惑就解開了。 她看見周慕巖打下了車窗,對著來到他對面的一輛紅色寶馬車?yán)锏娜苏f了句什么,就見那紅色寶馬車開到了停車場處,然后下來一個紅衣女子。 蘇知愉有些發(fā)愣,呆呆地看著那紅衣女子巧笑嫣然地坐進(jìn)了周慕巖車子的副駕駛,車隨即絕塵而去。 雖然車子已經(jīng)開走,可蘇知愉的目光卻一直盯著那里,一動沒動。她怎么會認(rèn)不出,剛才的那個紅衣女子是韓恩可! 許是這些天她過得太過平靜和安逸,她幾乎都忘記了韓恩可的存在。她以為,她和周慕巖的關(guān)系正在慢慢回溫,她以為,她和他之間,終究會回到以前。 可是,當(dāng)她看到韓恩可笑靨如花地坐進(jìn)周慕巖的車子,她才猛然發(fā)覺,不是她忘記了或者是她假裝忘記了韓恩可的存在,可是,在她和周慕巖之間,不可否認(rèn)地都橫亙著一個韓恩可! 周慕巖這算什么?腳踩兩只船?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出租車師傅是個中年大叔,他本來是一直直視著前方等她下了車就開走的,結(jié)果等了很久都沒聽見車門的響聲。他不由得回頭,卻見她一手摸著車門,傻呆呆地一直盯著某個地方看,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卻是什么都沒有。 司機(jī)大叔只好開口提醒她下車,“小姐,小姐……” 連叫了好幾聲,蘇知愉才回過神來,看向司機(jī)師傅,茫茫然地開口,“嗯?” “小姐,到了,您該下車了?!?/br> “哦~”蘇知愉輕輕地應(yīng)了,聲音緩緩地不自覺地拖長了一些。 雖是表示知道該下車了,可她卻仍是沒有一點要下車的意思。師傅正想再次開口催她,卻聽見她又開了口, “師傅,麻煩你,再回去吧?!?/br> 司機(jī)師傅明顯地愣了一下,這姑娘打個車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車都沒下就讓他再開回去。 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是沒事兒坐出租消遣時間嗎?年輕人的世界他真不懂。不過,有生意上門,他肯定不會拒絕。于是,他發(fā)動車子,掉了個頭,又往來時的方向開去了。 ……………………………… 周慕巖車開的很快,不久就到了葉探發(fā)給他的地址。 下了車,韓恩可看了一眼牌子上的“心理診所”四個字,略微有些疑惑,但也只是一瞬間。 慕巖哥是來會朋友,也許他那個朋友在這里工作呢。 周慕巖下了車就徑直往診所里面走,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這看在韓恩可的眼里更是沒有半點異常,于是,抬腳跟著他走了進(jìn)去。 進(jìn)了門,前臺有人看到他們,便微笑著問他們有什么需要幫忙。周慕巖淡淡地道:“我是周慕巖,來找陸卿陸先生,我是他朋友,約好了的。” 也許是陸卿跟前臺打了招呼,前臺一聽就恭敬地說道:“周先生,陸先生已經(jīng)在等您了,他的辦公室在那邊最近頭的房間?!?/br> 說著,前臺往他們右邊的方向指了指。 周慕巖點點頭,也沒看身后的韓恩可,就徑直向右一拐,往盡頭走去,韓恩可一聲不吭地立刻跟上。 走到了盡頭那個房間的門口,周慕巖停下腳步,敲了敲門。 “進(jìn)?!崩锩?zhèn)鞒鲆粋€簡單的發(fā)音。 周慕巖推門進(jìn)去,陸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身后的韓恩可一眼,笑著站了起來。 “慕巖,你來了?”說著,就帶著他們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沙發(fā)是三個獨立的單人沙發(fā),陸卿坐主位,周慕巖坐他右手邊,韓恩可坐了他左手邊。 雖然兩人事先并沒有對臺詞,但陸卿通過葉探的介紹,也知道了個大概,大概就是這位周慕巖周先生酒醉后和一個女人去了酒店開了房,醒來后那個女人就說他們倆睡了一夜,可是周先生似乎不相信,所以就想讓他幫忙把那個女人催眠,問出來那天他們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 他身后的這個女人,肯定就是事件里的那個女人吧! 既然是要查她,當(dāng)然就不能讓她有心理防備,相信周慕巖也不可能正大光明地跟她說要帶她來是為了催眠她吧? 那他就把周慕巖當(dāng)成朋友對待好了,這樣就能讓這個女人卸下心理防備,更有利于他對她進(jìn)行催眠。 “陸卿,好久不見了?!敝苣綆r也配合著演戲,只是語氣淡淡的,但他一向性子比較冷,所以韓恩可也并沒有覺察出異樣。 兩個人打了招呼之后,周慕巖才抬眼看了韓恩可一眼,向她介紹陸卿,“恩可,這就是我說的那位朋友,陸卿。” 說完,又轉(zhuǎn)向陸卿介紹了韓恩可,“陸卿,這是我朋友,韓恩可。” “你好,韓小姐?!标懬淇聪蝽n恩可,笑著向她伸出右手。 “你好,陸先生?!表n恩可也笑著,伸出自己的右手握向陸卿的手。 可是,她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他的手,陸卿突然手一抬,迅速在韓恩可的眼前一晃,打了個響指,就見韓恩可像是被定格了一樣,保持著那個坐姿一動不動,眼神忽然就變得空洞無神,伸在半空中的手漸漸下垂,最后停在了她的腿上。 周慕巖看了陸卿一眼,陸卿朝他點了點頭,周慕巖便知道韓恩可已經(jīng)被他催眠了。 他對催眠不了解,只是在電影里見過,不過那些催眠師都是會拿著塊懷表啊或者用根繩子吊著個圓圓的東西在被催眠人的眼前晃啊晃的,然后被催眠人閉上了眼睛,才算是被催眠了。 這陸卿不愧是著名的催眠師,這手法都跟那些人不一樣,速度更是飛一般! “韓小姐,”陸卿看向被催眠了的韓恩可,開口了,“你回憶一下,一個多月前的一天,也就是11月12號周六這天,你在酒吧碰到了誰?” 在陸卿開口問的那一剎那,周慕巖就拿出手機(jī)打開了錄音,然后輕輕地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抬眼看向韓恩可。 韓恩可雖是眼神空洞,但是聽到問題的她,似乎腦子在快速轉(zhuǎn)動。 “11月12號?酒吧?我碰到了,慕巖哥。但其實不是湊巧碰到的,而是我跟蹤著他進(jìn)了酒吧的?!?/br> “那,進(jìn)了酒吧之后,發(fā)生了什么?”陸卿又問道。 “慕巖哥那天不開心,坐在那里喝了很多酒。后來,我見他快喝醉了,嚷嚷著還要酒,服務(wù)生可能是怕他喝醉不給錢,就不給他拿,還說他喝醉了,要幫他找朋友帶他走。于是,我就走了上去,告訴服務(wù)生我是他朋友,讓服務(wù)生又去拿了酒本來?!?/br> 韓恩可說到這里又停了下來,陸卿繼續(xù)問下去,“既然他都快喝醉了,你為什么不勸他回家,反而又讓服務(wù)生去拿酒來接著讓他喝呢?” “我傻啊!因為只有他喝醉了,我才能實施我的計劃??!”韓恩可突然吃吃笑著,眼神卻是茫然的,她的這個樣子顯得十分的詭異。 聽到這里的時候,周慕巖的神色已是瞬間冷了幾分,原來,這真的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陸卿剛想問,實施什么計劃,就聽到韓恩可自顧自地又往下說了起來,“我在他旁邊坐下,慕巖哥他居然喊我蘇知愉!蘇知愉那個女人,她有什么好?她那種低賤的女人,怎么配跟我比?呵呵,不過,她也別得意。因為過了今天,只要慕巖哥跟我上了床,他就是我的人了。到時候,慕巖哥肯定會為了我跟蘇知愉離婚的!” 要問的那個“實施什么計劃”的問題,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問了,陸卿只是吐出了三個字,“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當(dāng)然是把他從酒吧弄走,開車去了酒店啊。” 因為快說到關(guān)鍵時刻了,周慕巖簡直豎起耳朵來聽,可是,韓恩可說到這里卻又停下不說了。 “再然后呢?”陸卿只能接著諄諄誘導(dǎo)。 “再然后?我就開了房間,把他扶了進(jìn)去。酒店那張床很大,大的足夠我和慕巖哥盡情地滾。床單了?!闭f到這里,韓恩可還配合地“嘿嘿”笑了兩聲。 陸卿轉(zhuǎn)動眼珠看了一眼周慕巖,如果不是怕驚擾到韓恩可的催眠狀態(tài),他都要不自然地輕咳幾聲了。 周慕巖卻并沒理會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只是緊盯著韓恩可,聽她下面的話。 “我把慕巖哥扶到床上躺下,自己順勢壓在了他的身上,開始解他的扣子,脫他的衣服。慕巖哥的身材真是超級棒啊,看得我都要把持不住了。他的胸膛又寬闊又結(jié)實,他的胳膊堅實有力,他的臀窄而挺翹,他的那個,真的是太銷魂。我把自己的衣服也全脫了,壓在他身上,使勁地到處親吻他,就是想趕緊勾起他的欲望,和我好好歡。愛一場……” 韓恩可的這段話哪里還是在回憶,明明就是一部有聲的香艷故事,聽得陸卿使勁憋著笑。 就連一直很淡定的周慕巖,聽到這些都有些淡定不下去了。眼眸微瞇,里面閃著危險的信號,一口白牙都要被咬碎了。 幸好,說到這里,韓恩可沒再說出什么更尷尬的話來,而是話音一轉(zhuǎn),語氣竟有些憤恨不甘。 “可是,慕巖哥竟然不但沒有任何反應(yīng),還又迷迷糊糊地叫了幾聲,小魚兒。小魚兒是誰?又是蘇知愉嗎?我正在猜想,沒想到他抬頭往我身上湊,我以為他是欲望上來了,就又要去親他,沒想到他竟然湊在我身上聞來聞去的,聞了半天還把我一把推開,說了句,‘你不是她,你不是我的小魚兒,你身上的味道不是她的。她身上的味道好聞多了,你身上這個香水的味道,臭!’。他居然說我身上的味道臭?我噴的香水可是最貴的一款香水,蘇知愉那個女人身上會是什么樣的味道?不也是香水的味道嗎?他怎么就能分辨出誰是誰了?” 聽到這里,周慕巖才想起來,那天他的確依稀記得他在一個東西身上聞來聞去,只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原來,他是在找蘇知愉的味道。 “他一把把我推開之后,任我再怎么親吻他挑逗他,他居然一點點反應(yīng)都沒有了,再仔細(xì)看時,他竟然已經(jīng)醉的睡著了。我有些后悔讓他喝得太多了,這都醉的不省人事了,還怎么滾.床單?還怎么發(fā)生關(guān)系?……” 聽到這里,周慕巖原本一直懸著的那顆心,一下子就落了地,他不由得輕輕呼出了一口長氣,原來,他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他的小魚兒的事情,原來,他真的還有資格愛她,原來,他真的還可以和她回到從前! 每次當(dāng)韓恩可說著說著停下的時候,陸卿就適時地輕輕問一句,“然后呢?” 韓恩可就會繼續(xù)說下去,“……我真的是很喜歡慕巖哥啊,我是真的想跟他上.g的啊,可是,他不省人事了。那怎么辦?我費(fèi)了這么大心思,終于把他弄上了床,我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算了。還好,我腦子轉(zhuǎn)的快,拿出包里隨身攜帶的一把小小刀,狠狠心,把手指割了一個口子,擠了幾滴血在床單上,這樣,慕巖哥醒來之后看到床單上的血,就會相信他是酒后亂性跟我發(fā)生了關(guān)系了吧?哼哼,我做了這么多,當(dāng)然得讓蘇知愉那個賤女人知道啊,于是我就躺在慕巖哥的懷里,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了蘇知愉!我就是要讓她看到我跟慕巖哥是多么親密,我就是要讓她知道慕巖哥要拋棄她愛上我了?!?/br> 周慕巖其實真的很想給韓恩可一巴掌,如果不是她,他和蘇知愉之間也不會那段時間的關(guān)系僵成那樣,甚至,她都幾次三番地跟他提出了離婚! 現(xiàn)在終于水落石出,他才知道,她不是因為不愛他才要離婚,而是因為誤會他背叛了她才要離婚! 周慕巖的拳頭握得發(fā)出輕微的“嘎吱嘎吱”的響聲,陸卿剛想制止,卻看到韓恩可的眉眼已然動了動,他知道她的催眠已經(jīng)結(jié)束,隨即輕咳了一聲,一來讓韓恩可徹底醒來,而來是提醒周慕巖韓恩可已經(jīng)醒來。 當(dāng)韓恩可醒來的時候,她只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似乎剛剛很長一段時間,她的腦子里都是空白的。似乎發(fā)生過什么,但如果是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她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看向身邊的另外兩個男人,他們正神色自如地喝著茶,談笑風(fēng)生,一點異常都沒有。 周慕巖甚至看到她望向他,還對著她輕輕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淺笑來。韓恩可頓時放心了,看來她剛才只是聽他們聊天聽入迷了吧。 周慕巖和陸卿又聊了會兒,就起身告辭了。 韓恩可跟著他出了診所大門,在周慕巖打開車門,韓恩可也打開副駕駛的門時,隨意問了句,“慕巖哥,既然你已經(jīng)會過了朋友,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找地方聊聊了吧?” 誰知周慕巖卻頓住了要上車的動作,爽快地說道:“可以啊,也別找地方了,就在這里聊吧。” 韓恩可一愣,她一只腳都跨進(jìn)車?yán)锪?,只好又挪出來,站好。看了看四周,又看向周慕巖,“慕巖哥,這里談是不是不太方便???我看我們還是……” 她話沒說完,周慕巖就微微皺了皺眉,“這里沒什么不方便,有什么事說吧。” 見他有些不耐煩了,韓恩可只好妥協(xié),她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他,肯定要把事情辦好才行。 她假裝躊躇了一下,偷偷把手伸進(jìn)包里,趁著在包里找東西的機(jī)會低頭看了手機(jī)一眼,調(diào)出錄音機(jī),按下了錄音鍵。 再抬頭時,她的手里拿著一張紙,繞過車頭走到周慕巖身邊,把紙遞給了他,說道:“慕巖哥,那天我們在酒店……之后,我懷孕了!” 周慕巖聽到懷孕兩個字卻沒有顯得驚訝,甚至連懷疑都沒有,更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去看她遞到他手上的那張紙。 那是一張化驗單,他掃了一眼,看到幾個字:早孕,四周。 韓恩可見周慕巖臉上表情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便把眼睛移向他手里的那張懷孕化驗單。 那是她找了熟人做的,看肯定看不出什么端倪來的,她的心定了定。 周慕巖盯著那張紙看了許久,就在韓恩可都忍不住要再次開口說話了,他才抬起頭來,望著韓恩可,淡淡地來了一句,“是嗎?懷孕了?既然懷孕了,那就生下來吧。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娶你!” 對于這件事,周慕巖的反應(yīng)韓恩可想象了不下十幾種,但是她唯獨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回答她。 之前,她只是想著報復(fù)蘇知愉,即使她不能嫁給慕巖哥,即使她注定要為了韓家的未來嫁給周慕川,那她也要讓蘇知愉跌進(jìn)痛苦的深淵,讓她對慕巖哥徹底死心,然后跟他離婚,兩個人最好分開以后變成仇人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周慕巖的這句話又讓她有些沾沾自喜,看來慕巖哥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她,即使是為了孩子才娶她,那也是對她的一種認(rèn)可。畢竟,有多少男人在外面讓女人懷了孕,不是置之不理,就是讓女人去打胎啊!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懷孕,甚至都沒跟他發(fā)生過關(guān)系,又怎么能生個孩子出來? 再說,他現(xiàn)在不再是周家家主繼承人,她也不可能再嫁給他,她要嫁的人不是任何人,只是周家家主! 這個事實,不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的嗎?去美國的那幾年,父母都以為周慕巖依然是周家家主的不二人選,她也正是聽從了父母的建議,才跑去美國,名義上是喜歡周慕巖,去陪伴他,其實就是在為嫁給周家家主做準(zhǔn)備! 但是,畢竟周慕巖是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皮相好,能力強(qiáng)。況且,這個男人充斥著她的整個青春年華。 所以,當(dāng)韓恩可聽到他這句話時,既驚又喜,她驚是沒有想到,她喜是她在他身上耗費(fèi)了這么多年的光陰,終于等來了一點回報。 就算她不能嫁給他,此時她也愿意放棄其他的一切念頭,只為他的這句話而開心。 “慕巖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dāng)然,我周慕巖一向說話算話。但前提是,你生下我的孩子。”周慕巖仍然淡淡的,撂下這句話后,就把手里的化驗單隨手一扔,上了車,不等韓恩可反應(yīng)過來,側(cè)過身關(guān)上了副駕駛的門,一溜煙開走了。 韓恩可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等她回過神想要追上去的時候,車已經(jīng)開出很遠(yuǎn)了。 她倒也沒有多少失落,先是從包里掏出手機(jī),關(guān)停錄音保存,然后才走了幾步,撿起了地上的化驗單,看著上面的字,冷笑了一聲。 …………………………………… 蘇知愉坐著出租車又回到醫(yī)院,洛緩緩看見她回來了,低頭看了看手機(jī)上的時間,這才過了兩個多小時,蘇蘇怎么就回來了?要知道,從這里到周氏集團(tuán)都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現(xiàn)在這意思是,她剛到周氏樓下,直接調(diào)頭又回來了? “蘇蘇,你不是去找你們家周慕巖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洛緩緩上前,攬住她的肩膀笑著問道。 問完了,才發(fā)現(xiàn)蘇蘇悶著頭不吭聲,一副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傷感模樣,又是怎么回事? “蘇蘇?怎么了?”洛緩緩神情嚴(yán)肅了一些,甚至還擔(dān)心地輕推了她一把。 蘇知愉被她這一推,回過了神,看向她勉強(qiáng)地笑了笑,“沒什么,就是周慕巖出去談合作了,沒找到他,有些失落而已?!?/br> 洛緩緩信以為真,嘖嘖幾聲,調(diào)侃道:“你們這感情,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看你這傷感的小模樣,得有好幾秋沒見了吧?哈哈哈……” 蘇知愉只是象征性地咧了咧嘴,裝作不好意思地推了她一把,“趕緊坐好吧,還在上班呢?!?/br> “是,老板!”洛緩緩立刻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就差立正敬禮了。 蘇知愉這下真的是被她逗地有些想笑了,一邊嗔了她一眼,一邊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現(xiàn)在也只有緩緩跟她開玩笑的時候才叫她老板,因為醫(yī)院的這些人一口一個老板叫著,她覺得很是別扭,就讓他們叫回自己蘇醫(yī)生。 剛坐下沒幾分鐘,就聽到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她伸手拿過來接聽,“你好,我是蘇知愉。” 傳來的卻是前臺護(hù)士的聲音,“蘇醫(yī)生,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