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會害怕(6000)
蘇知愉看落雪看得認真,周慕巖看蘇知愉看得仔細,兩個人都沒有發(fā)現危險近在眼前。 當周慕巖看到的時候,那人差一點就要撞上蘇知愉了。周慕巖心里一驚,如此同時,他已經伸手一把拉過蘇知愉,然后一個轉身把她護在了懷里,只來得及挪開一點點,那人就擦著他的身體而過。 周慕巖向那人望過去,只見那人還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看錯了,他總覺得那人看他們的那一眼里含著一絲失望和遺憾。 蘇知愉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周慕巖一把拉近了懷里的,她驚嚇之余也看到了飛速而過的踩輪滑的人。 她不由得一陣后怕,那人的速度那么快,如果撞上她,就算不像被車撞得那么厲害,怕是受傷也不輕吧。還好,慕巖他反應及時且眼明手快地把她拉開了。 她心里一邊慶幸,一邊腹誹踩個輪滑干嘛那么快,還一邊抓著周慕巖上下左右地看著問道:“慕巖,你沒事……” 可是,那個“吧”字還沒出口,她就看到周慕巖的右手的小手臂外側有一道長長的類似刀口的口子,外套襯衫都被割破了,有血正快速地滲出來,甚至還形成血滴,一顆顆砸在了地上。 “啊!慕巖,你,你受傷了?!碧K知愉看著那道長長的口子,有些不知所措,這么長的口子,還流這么多的血,傷口肯定很深,傷得肯定很重。 本來周慕巖還沒有發(fā)現自己受傷了,聽到蘇知愉的驚呼,往手臂那里一看,才發(fā)現那里出現一道長長的口子,看那整齊的切口,很明顯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匕首所為。 他又抬頭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去,怪不得他剛才覺得那人的眼神中含有失望和遺憾,他是在為自己失了手而失望遺憾吧? 原來這真的不是一次意外,而是有預謀的! 那么,他的目標是蘇知愉?既然那人手里有匕首,那就不是想把她撞到這么簡單,而是想要她的命! 誰會這么狠毒?竟然想要她的命? …… “嘶啦”一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低頭一看,原來蘇知愉把他里面的白色襯衣從下面撕破了,然后撕下來一圈,往他胳膊受傷的地方一圈一圈地纏著。 他不由得有些驚愕,她,徒手撕破的?質量這么好的衣服,她是怎么做到徒手撕破的? “你怎么樣?疼不疼?”蘇知愉見他緊緊地皺著眉不說話,以為他很疼,于是邊哆哆嗦嗦地包扎傷口,邊安慰著他,“你別怕,我正給你包扎傷口,你要相信我,好歹我也是醫(yī)生,沒事的,包扎好就沒事了,沒事了……” 她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安慰自己,一遍遍地輕聲說著“沒事了,沒事了……” 周慕巖像是要緩解她的緊張,語氣輕松地調侃了一句,“我傷口不疼,可是被你念叨的耳朵有點疼了。” 雖然知道他是想安慰她,讓她不要緊張,可是蘇知愉的手還是控制不住地有點哆嗦,只是閉上了嘴巴,不再念叨。 等她包扎好了傷口,周慕巖前后左右看了看,雖然并沒有再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可是他還是不敢久留,怕再出什么意外。 “雪越下越大了,我們回家去吧?!敝苣綆r用沒受傷的左手牽著她,走到路邊去打車。 “怎么能回家呢?要去醫(yī)院啊!我只是簡單包扎了一下,又沒消毒又沒處理傷口的,萬一發(fā)炎了怎么辦?”蘇知愉邊跟著他的腳步,邊急急地說道。 “這點小傷,去什么醫(yī)院?再說了,不是有你嗎?”周慕巖聲音淡淡的說道,似乎是真的一點都不疼的樣子。 “有我有什么用啊,我雖然也是個醫(yī)生,可我只是個獸醫(yī),又不是給人看病的醫(yī)生。”從來都沒覺得自己的職業(yè)不好的蘇知愉,此刻還真希望自己不是個只給動物看病的醫(yī)生,而是個給人看病的醫(yī)生。 “你也說了你是個醫(yī)生,獸醫(yī)也是醫(yī),你看,你不是照樣給我包扎了傷口嗎?” 蘇知愉還想反駁,周慕巖卻沒等她開口,就接著說道:“而且,難道你忘了我們家里有一瓶超級好用的藥膏了嗎?上次我只是給你那里涂抹了一次,第二天你那里就好了吧?” 最后這句話,他是湊近蘇知愉的耳邊說的。 蘇知愉雖然臉一紅,可是她仍是點了點頭,她不得不承認那瓶藥膏真的很管用。 于是,她也不再說什么,只是站在路邊,伸出手攔車。 很快,就有出租車在他們身邊停下,周慕巖坐進去的時候,抬頭望了望天空,雪花已經漸漸變大,飄飄灑灑地從空中降落下來。這雪景很美,只可惜,這次不能繼續(xù)跟她的這次浪漫的雪中約會了。 一回到家,上樓進了臥室,蘇知愉就在放那個藥膏的抽屜里亂翻了一氣,找到后,又找來了酒精,準備先給他消毒再涂藥膏。 她幫周慕巖重新把傷口上的布條拆了,又讓他把受傷的胳膊從衣服里褪出來,也許是冬天穿的厚了些,口子雖然長,但是并不是很深,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流的血比較多。 蘇知愉先是松了口氣,然后用酒精幫他消了毒,最后把藥膏給他涂抹在了傷口上。 處理完了之后,蘇知愉又長舒了一口氣,安下心來。 這精神放松了,她才又想起了別的問題, “你怎么會受傷的呢?”不就是一個人踩輪滑不小心差點撞到他們嗎?慕巖身上怎么就突然多了一個傷口呢?而且,那傷口很明顯就是鋒利的刀匕首之類的東西割的,莫非那個人手里藏著匕首? “踩輪滑的那個人,手里有匕首?!敝苣綆r沒想隱瞞她,但為了不嚇到她,說的時候語氣很是平靜。 雖然剛才已經想到了,可是聽到周慕巖肯定的回答,蘇知愉心里還是有些吃驚,她皺著眉頭看著周慕巖,“那他其實并不是想撞我,而是趁從我身邊過的時候,用匕首刺我?” 那人,想讓她死! 幸好慕巖護住了她,不然,她很可能真的已經死了! 看著周慕巖對她點了點頭,蘇知愉又有些疑惑地問道:“可是,那是誰?為什么想要置我于死地?” “想害你的,不是那個人本身,他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槍手?!?/br>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蘇知愉重復了一遍這句話,恍然醒悟,“想害我的是韓恩可?” 她除了得罪韓恩可得罪的最厲害之外,跟其他人并沒有太大的過節(jié),而且,今天婚宴上,韓恩可又誤會是她把她害得顏面盡失。所以,除了韓恩可,她想不出來還會有誰! 周慕巖又點了點頭,畢竟,最有可能的就是韓恩可! “我都說了不是我給她下的藥了,她居然不信,不僅不信,還想找人害我性命!人鉆起牛角尖來真是可怕!” “她已經認定了是你做的,只要不拿出明確的證據來證明不是你做的,那她就絕對不會相信你的說辭?!敝苣綆r說完,沉思了一下,又說道,“所以,在沒證明你的清白之前,為了安全,你還是避免一個人外出。” 蘇知愉心里有些沉重,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本來單純無憂的她,有人會如此惦記著她的性命。所以,她沒有說話,只是悶悶地點了點頭。 周慕巖見她這樣,有些心疼,讓她陷入如此境地的是他,如果她沒嫁給自己,那她的生活還是平淡的簡單的。 “你怪我嗎?”周慕巖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揉了揉她頭頂上的秀發(fā),語氣有些內疚,“怪我娶了你,把你帶入了這不平靜的,甚至夾雜著狂風暴雨的生活中來?!?/br> 聽到他第一句“你怪我嗎”的時候,蘇知愉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當聽完他后面的話時,她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怎么會怪他呢?這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嫁給他,心甘情愿和他一起承受這生活中的狂風暴雨,即使粉身碎骨,她也不后悔! 她盯著他顯得內疚的臉龐,輕輕搖頭,“傻瓜,我怎么會怪你?這都是我自愿的!雖然有狂風暴雨,但是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會害怕。再說了,現在受傷的是你不是我,要內疚也應該是我內疚才對??!而且,你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比平淡無奇的生活刺激多了嗎?” 聽到她最后一句,周慕巖淺淺地笑了,他知道她是在安慰他才說出這樣的善意的謊言來。有哪個女人會喜歡隨時有可能丟掉性命的刺激生活?可是,他多喜歡她這樣的謊言?。∵@樣,他才會覺得她很在乎他! 他把唇湊過去,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無比真摯地說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蘇知愉用力地點頭,表示她相信。 此刻的她,心里已經軟得一塌糊涂,這世上,沒有比你愛的人也愛著你,而且還對你許下這樣真摯的承諾更美好的事情了吧?比我愛你更樸實,卻又比我愛你更動人! …………………………………… 吃過晚飯,周慕巖要進去浴室洗澡,蘇知愉本來是想問他方不方便洗澡,要不要她幫他的,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動了動唇,還是沒有說出口。 直到周慕巖進了浴室,眼看就要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她還是脫口而出,“要不,我?guī)湍惆??!?/br> 周慕巖關門的動作頓住了,他抬眼望著她,勾了勾唇角,說道:“好啊?!?/br> 呃,他答應的倒是爽快!連她反悔的機會都不給! 不過她也沒想著反悔,雖然給男人洗澡她是第一次,可是想到他們連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還在乎再看一次他的身體? 況且,他還是因為自己受的傷。 怎么想,自己都應該幫他洗這個澡,于是,蘇知愉沒有絲毫猶豫地就走向浴室。 很順利地脫掉了上衣,到*褲子的時候,蘇知愉停下了。她本來想站在那里等著的,結果等了一會兒,卻沒見他有任何的動作,她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 周慕巖見她看自己,一臉無辜地開口,“手使不上力,皮帶解不開?!?/br> 蘇知愉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讓她幫他脫**的意思。 她的臉頓時又有些紅了,咬了咬唇,還是半蹲了下來,幫他解皮帶,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羞,還是不知道他那皮帶怎么解,簡單的一個解皮帶,她就用了差不多五分鐘才解開。 期間,周慕巖也不催她,只是淺笑著看她,他覺得她臉紅羞赧的樣子實在是很好玩,所以,當蘇知愉幫他把**褪下來的時候,他故意把**微微一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蘇知愉下意識地就往后退了退,還差點跌倒在了地上。 當聽到頭頂上傳來悶笑聲,蘇知愉抬頭看,見他一臉的惡作劇得逞的樣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知道他只是在逗她,蘇知愉也不再磨蹭,閉上眼睛,迅速地又把**脫下來,然后起身,拿過花灑,調好水溫,往他身上澆起來。 洗他上半身的時候還好,到下半身的地方,她的手有些猶豫地停頓了一下,然后心一橫,伸手往上揉去。 下一秒,周慕巖就猛地一扯把她扯到了墻邊,雙手撐著墻壁,把她圍在了中間。 蘇知愉的背抵著墻,一臉的驚慌,但是她并不是擔心他會把她怎么樣,而是擔心他這樣用力撐著墻壁,他的傷口會痛。 她看了一眼傷口處,還沒來得及問他疼不疼,就聽見周慕巖略顯沙啞的聲音低沉又性感地響起, “我受傷的只是一只手,雖然上面我不好洗,可是,我另外一只手完全可以洗的。” 聽到他的聲音里帶著淺笑的戲謔,蘇知愉頓時臉紅的都要滴血了,對啊,她真是太緊張了,居然連這個都沒想到。她心里有些懊惱,真是的,周慕巖說不定以為她是想**他呢。 她剛這樣想著,周慕巖的聲音又接著響起,“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的身體想它了?” 聽他說得這么露骨,蘇知愉更加氣惱,她沒好氣地把花灑往他懷里一塞,也不管他接不接,就松開手,“周慕巖,我看你是傷得不重,完全可以自己洗澡,你自己洗吧,我走了……” 話音未落,花灑“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開關本來就沒有關,此時花灑朝上,水一個勁地從里面噴灑出來,灑在兩個人的身上。上半身還好,可是蘇知愉的褲子卻瞬間就濕透透了。 蘇知愉又急又氣,沖著他嚷了一句,“你,你怎么不接著?” 周慕巖卻在這時放開了她,他本來就是想逗一逗她,沒想到倒把她氣惱了。 他彎腰撿起花灑,又塞進她的手里,“好了,我不逗你就是了。我的手真的疼,還是你幫我洗吧。” 他的手是真的疼,別看他好像很用力的撐在墻上,其實那只受傷的胳膊根本就不敢用力,只是輕觸著墻壁而已。 蘇知愉卻只是別過臉不理他,周慕巖只好接著讓步,“你只洗我上身,下面我來洗。好不好嗎?我的手真的很疼,你看,都又開始滲血了呢?!?/br> 聞言,蘇知愉朝他的傷口看過去,果然又有少許的血在往外滲。她伸手接過花灑,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活該,叫你逞強?!?/br> 因著心疼,雖然說著他活該,可語氣卻是軟綿綿的沒有什么力度。 周慕巖勾唇笑了,也不再逗她了,兩個人合作著,很快洗好了澡,又幫著他把衣服穿好,才出了浴室。 蘇知愉剛換上的睡衣,因為灑上了水,又找了一套新的睡衣,才又去了浴室,洗好澡,穿好衣服出來。 周慕巖趁她洗澡的時候,已經用一只手把頭發(fā)吹干了,正舒服地躺在床上。 蘇知愉看他躺在了以前她睡的位置,就明白了他是怕睡覺的時候不好抱著她,才換了個位置,這樣就可以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抱她了。 蘇知愉坐在梳妝臺前,把頭發(fā)吹干了,便在周慕巖身邊躺下,周慕巖伸出手把她攬在懷里,兩個人靜靜地躺了一會兒。 蘇知愉突然動了動,抬起頭看他,“明天我想去看看朱月影的奶奶?!?/br> “看她干嘛?不去!”周慕巖想都沒想就回絕了,雖然上次的事情不是朱月影的主謀,但她經常欺負蘇知愉卻也是事實。 “她現在都那樣了,還跟她計較什么呢?就算要跟她計較,她的奶奶也是無辜的,現在躺在病床上,錢沒了,又不能送去療養(yǎng)院了,說不定現在多悲慘呢?!边@是在前兩天,周慕巖告訴她的,說是葉探說的,朱月影上次幫人給她下藥得來的報酬,又都被人搶走了。所以朱月影又恢復了一貧如洗,為生計擔憂了。 蘇知愉聽說的時候挺吃驚的,能有誰知道朱月影有錢呢?周慕巖的回答是,可能那人見她并沒有“流產”,覺得給了朱月影那么多錢吃虧了,所以就又找人給搶了回去。 周慕巖當時說的時候,只是遺憾沒想到這一點,錯過了抓住那個風衣男人的機會。而蘇知愉卻是唏噓朱月影還沒做幾天的不用為了錢發(fā)愁的美夢又成了泡沫。 她本來當時就想著去看看她的,但是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牽絆住了。 “我都說了,現在你最好不要出門……”周慕巖還想拒絕,卻被蘇知愉打斷, “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嘛,這樣就不害怕出什么意外了?!?/br> 看她鐵了心的想去,周慕巖沉思了半天,終于點了頭,“好?!?/br> “謝謝你,你真好,老公?!敝浪麗勐犠约航兴瞎?,蘇知愉在他耳邊羞怯地喊了一句。 周慕巖眼神微微閃了閃,緊接著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當吻得蘇知愉氣喘吁吁,想要提醒他他的手有傷的時候,他卻主動放開了她,聲音沙啞地沉聲道:“睡覺!” 蘇知愉知道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又有些不甘心,不禁偷偷笑著窩進了他的懷里。 ………………………………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蘇知愉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周慕巖的傷口,那瓶藥膏果然神奇,傷口明顯的好了很多。 她不禁感嘆,“既然這藥膏這么好用,那以后都帶在身上好了。如果再受了傷,隨時涂上就好了。也省得我撕衣服包扎了。” 說到這個,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說道:“你那襯衫質量也太好了吧?幸虧我包里帶了指甲剪,不然都沒法撕爛?!?/br> 周慕巖哭笑不得,這才明白她為什么能把質量那么好的衣服給撕開了,原來,她有“外援”! 吃完早飯,蘇知愉和周慕巖正準備出發(fā)去朱月影的家,這時蘇知愉的電話卻響了,她看著屏幕上“緩緩”兩個字,接了起來。 剛接起來,就聽到緩緩在那頭嚎叫,真可謂聲嘶力竭,鬼哭狼嚎。 “蘇蘇,你趕緊來救我,紀流云那個王八蛋……?。〖o流云,你放開我,我不去……” 蘇知愉心里一驚,對著電話就喊:“緩緩,怎么了?紀流云把你怎么了?” 聽不到緩緩的回應,她就又喊紀流云,“紀流云,你在干什么?你對緩緩做了什么?” 紀流云也不回應,電話里只有洛緩緩的聲音,一直喊著“我不去,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