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謝謝你,對不起!
周慕巖喂她喝了大半碗的粥,直到看她真的喝不下了,才把碗放下, 然后還貼心地抽了張紙給她擦嘴。 蘇知愉一愣,然后笑道:“我自己來吧,只不過是懷個孕而已,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br> 周慕巖也沒堅持,也跟著笑了笑,任她接走了手里的紙。 看著她低頭擦嘴的模樣,周慕巖沉吟了一下,開口道:“魚兒,你在可憐韓恩可和周慕川?” 蘇知愉又是一愣,手里的動作跟著頓了頓,但她隨即反應(yīng)過來慕巖為什么會這么問。 她這一路上都沒說話,回到家里也是一直保持著沉默,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他當然會誤會她是在可憐韓恩可夫婦倆! 她這一愣,很顯然讓周慕巖誤會成了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于是沒等她反應(yīng)便又接著說道:“其實,每個人都應(yīng)該為他自己的行為負責,他能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就應(yīng)該想到自己可能要承擔的后果。無論是周慕川還是韓恩可,他們心里只想到自己,雖然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甚至棄別人的生死于不顧。這樣的人,并不值得同情和可憐!” 蘇知愉繼續(xù)用紙擦著嘴巴,直到等他說完了,才把紙扔進了垃圾桶,然后看著他,“雖然我真的沒有感受到大仇得報之后的暢快淋漓,但我也不至于去可憐他們。畢竟他們做了那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甚至是把別人的命都當做螻蟻。所謂自作孽不可活,這種人,我一點都不會同情。 我只是心疼爺爺,他一輩子風風雨雨,一手把周家打造成了云城第一大家族,也許正因為是他親自締造了周氏王國,所以他才會在不論什么時候不論發(fā)生什么事,首先想到的都是周家的名譽和利益。這種做法就算我們不認可,但我們也應(yīng)該理解,不管是誰,都不會想看著自己親手創(chuàng)造的成果毀于一旦吧。 盡管爺爺?shù)淖龇ㄓ袝r候過于強硬和偏激,但我們不能否認,他也只是作為一家之長想讓周家安定和睦,完整和諧。哪個老人不希望自己能兒孫繞膝,享受天倫之樂呢?沒有人希望在應(yīng)該安享晚年的時候,卻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所以,我覺得今天的事情,對他打擊真的挺大的,周慕川和韓恩可出事,二房已經(jīng)受損,周家人以后也再不可能聚齊,爺爺他一想到這個,恐怕心里就難過得很吧。你沒看到爺爺上樓的時候,突然間就好像蒼老了許多嗎?我就怕萬一他支撐不住,病倒了怎么辦?” “放心吧,他……沒有你想得那么脆弱,畢竟是一輩子經(jīng)歷過很多大風大浪的人,再怎么,心里和身體的承受能力也比一般人強很多。這種變故,我相信他能承受得住?!?/br> “慕巖,”蘇知愉說著,主動伸手去拉住他的手,“我覺得,你以后還是對爺爺態(tài)度好一些吧,就算做不到爺孫之間其樂融融,但最起碼別那么冷漠地對他,對他說話也稍微和緩一些。這十八年間,我想你應(yīng)該是一聲爺爺都沒叫過他吧?爺爺他心里,其實很期待聽到你再喊他一聲爺爺?shù)?。樹欲靜而風不停,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我真的不想你以后后悔。 十八年前,他雖說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他最終的目的也還是為了你好。其實,某種程度上,我還挺感謝爺爺當年的做法的。如果不是他狠下心來把你放逐到美國去吃苦鍛煉,發(fā)掘了你內(nèi)心的潛能,讓你成為現(xiàn)在的你,那現(xiàn)在,我怎么會擁有這么好這么強大的老公,我們的孩子又怎么能有這么一個值得他們驕傲的爸爸?” 聽到她前半段話的時候,周慕巖其實挺抗拒的,雖然他對老爺子的恨意比起以前淡了很多,但,心里一個怨了十八年,恨了十八年的人,怎么可能一朝一夕間就能徹底原諒了呢?至少,開口叫他爺爺,他怕是做不到的。 他本能地是想拒絕的,可是,她后半段話又讓他很受用,特別是那句“這么好這么強大的老公”,簡直讓他聽得心神蕩漾,拒絕的話他怎么說得出口! 不可否認,他的小魚兒真的很清楚他的軟肋,知道怎么做能討他歡心,能讓他對她有求必應(yīng)。 心里想著,周慕巖反手把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握在手里輕輕摩挲著,目光深深地看著她,眼底那片柔情清晰可見,“好,我答應(yīng)你就是,我會試著去改變自己,也會試著去改變對他的態(tài)度。你就別想那么多了,你現(xiàn)在可是有孕在身的人,孕婦最忌多思多慮,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對孩子也不好。如果你真的心疼他,那你就把心放寬來,開開心心高高興興地把身體養(yǎng)好,再把我們的孩子們健健康康地生下來。給他添兩個健健康康的曾孫,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了?!?/br> 蘇知愉溫婉一笑,卻有些調(diào)皮地說道:“知道了,我會乖乖聽話,好好養(yǎng)胎。反正有你在我身邊,我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cao心,就乖乖被你養(yǎng)成豬好了。” “嗯~”周慕巖也故意拖長著尾音,“你就當我的小豬就好,再給我下兩個小小豬,嗯,還有央央那個小小豬,有你們這四個小豬,我這輩子就圓滿了,別無他求了!” “那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你這輩子的愿望就是養(yǎng)四個小豬,跟三個小豬過???”蘇知愉忍不住翻白眼。 “對啊,小豬胖乎乎圓滾滾的多可愛啊,我喜歡?!敝苣綆r忍著笑,說道。 “咦,不對??!”蘇知愉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瞪大眼睛道,“你讓我給你下小豬?周慕巖,你竟敢罵我是母豬!” 都說一孕傻三年,她這才剛開始孕呢,就已經(jīng)變傻了嗎? “你不是母豬,”周慕巖立刻認真地道,“你是漂亮的獨一無二的母豬?!?/br> “你!”蘇知愉自然知道他是怕自己心情不好,跟她逗著玩,好讓她心情放松下來,撅了噘嘴之后,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 周慕巖看她笑了,心里那口氣松了松,知道孩子的話題她感興趣,便又接著說了下去,“魚兒,說到我們這兩個孩子,生命力也是相當?shù)念B強呢,經(jīng)歷了那么多次‘戰(zhàn)斗’,都依然堅強地存活了下來。嗯,真不愧是我的孩子,跟我一樣,生命不息奮斗不止!” “是??!”蘇知愉跟著感嘆了一聲,她顯然沒有理解他話里那個“戰(zhàn)斗”的意思,而是以為他說的是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那么多磨難,特別是韓恩可用家法虐她的那次。 “就光說上一次,流了那么多血,我自己都以為保不住了,可兩個小寶寶愣是活了下來。生命,真的是很神奇!” 說完,她自己沉浸在了生命的神奇而美妙之中。 當她看到周慕巖的唇角噙著一抹略含深意的笑,而臉上的神色也有些奇怪的時候,她不由得一愣,問道:“怎么了?” “……”周慕巖聳聳肩,“我說的其實是,在你懷了寶寶而不自知的情況下,我們倆之間又進行了很多次……” 說著,他嘴角的笑意加深,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和脖頸,“床上‘戰(zhàn)斗’!” 聽著他不正經(jīng)的語氣,感受著他特有的熾熱的男性氣息,蘇知愉忍不住滿臉通紅,那紅暈甚至順著耳根,暈染到了脖頸。 “周慕巖!” 她猛地轉(zhuǎn)頭,想嗔他一句,可恰好她轉(zhuǎn)頭,周慕巖聽到她叫自己也轉(zhuǎn)了頭,于是,兩個人的唇瓣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貼在了一起。 蘇知愉感覺到他溫軟的唇,只覺得自己的心“咚”地猛跳了一下,然后就云里霧里了。 周慕巖本來也是沒有料到這個巧合的,他之所以沒有立刻撤離她的唇,只是覺得她的小臉窘的紅撲撲的很好玩,之后愣愣的瞪大著眼睛的樣子更是可愛,他只是單純地想再逗逗她。 可沒想到這一逗把自己也給逗了進去,他竟然不舍得離開那誘人的軟軟甜甜的唇瓣了。 他先是動了動嘴唇,輕輕含了含她的,而在她情不自禁地配合著他的時候,再也忍不住,隨即加深了這個吻。 這一吻,深情而綿長,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直到蘇知愉感覺到周慕巖那熟悉的欲望時,她才伸出綿軟無力的雙手搭在他肩膀,想要推開他,“慕巖,不……不行,我肚子……里有寶寶呢?!?/br> 她有些懊惱,兩個人之間的親熱溫存不知道有過多少次了,可是每次他一吻她,她就會像是初吻一般,變得神情恍惚,不知今夕何夕了! 周慕巖仍然沒有離開她的唇,溫熱急促的氣息噴出,聲音略帶沙啞,“不是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了嗎?書上,書上說過了三個月,可以做的,只要小心一點就行……” “不行……醫(yī),醫(yī)生說了……”蘇知愉也是喘得不像話,但她仍然強行把自己的理智拉了回來,“我剛經(jīng)歷了那場磨難,差點就流產(chǎn),是需要更加小心的。況且,我,我懷的又是雙胞胎,就更加脆弱一些,風險也會更大一些。所以,不行……” 聽到她這些話,正欲望沖頂?shù)闹苣綆r突然間就清醒了過來,他喟嘆一聲,身子一松,把臉埋在了她脖頸的發(fā)間,氣息不穩(wěn)的聲音里帶著點失落和遺憾,“沒想到,這懷了寶寶,也有讓人不愉快的時候呢?!?/br> 蘇知愉紅著臉“撲哧”笑了,為了安撫他的情緒,讓他從欲望里“掙脫”出來,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找話題。 “誒,你不是要給寶寶取名字嗎?我們兩個來商量商量吧……” 沒動靜…… “呃,不然,把給寶寶取名字這樣艱巨的任務(wù)交給爺爺好了……” 還是沒動靜…… “我們先給寶寶們?nèi)€小名吧,大名也不用那么著急,慢慢想?!?/br> …… “慕巖……慕巖!” 終于有了動靜,男人抬起頭來,眼神還有些迷離,聲音依然沙啞,此時的他顯得無比的慵懶而性感。 “小名,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左左右右?!?/br> 蘇知愉愣神兒,這么性感的男人,取得名字,呃……雖然只是小名,但會不會太隨意了些? 周慕巖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隨即解釋道:“我們家不是有個央央了嗎?央,也有中之意,三個孩子組成左中右,豈不是很好?” “嗯!很好!真的很好!” 蘇知愉笑了,怎么會不好?雖然央央不是他們親生的,但跟親生的無異。之前慕巖是不太接受央央的,完全是因為她,他才同意收養(yǎng)央央。 而現(xiàn)在,他給兩個寶寶取名字都能想著央央,努力讓三個寶寶融合在一起,可見他是真的已經(jīng)徹徹底底接受了央央。 多么可喜可賀的事情,怎么會不好! “好啊,小名就叫左左和右右!”蘇知愉歡快地點頭,輕聲又念了幾遍,“嗯,感覺很好聽呢?!?/br> “可是,我看你剛才那眼神,似乎覺得這兩個名字很不可思議?!?/br> “哎呀,總得有一個適應(yīng)期吧,每個名字咋一聽起來都會覺得乖乖的吧……” “是嗎?” “是是,肯定是啊……” …… 晚上的時候,一家人吃過晚飯,蘇知愉早早地哄了央央睡著,然后就回了自己和周慕巖的房間,洗完澡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因為她懷孕了,央央再跟著他們睡就有些不太方便了,雖然床夠大,可是晚上有時候她保持一個姿勢睡覺總是覺得很累很不舒服,所以總是時不時地翻身,怕影響央央的睡眠,于是就專門收拾了一個房間給央央住。 還好,央央倒也挺快適應(yīng)自己一個人的新房間,每天只要蘇知愉把他哄睡著了,他就安安穩(wěn)穩(wěn)地一覺到天亮。 大概是受周慕巖的影響,蘇知愉也開始拿著手機在網(wǎng)上搜一些又好聽寓意又好的名字。 由于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就準備男女都取一些,備用。 周慕巖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她靠在床頭,拿著手機認真仔細地盯著屏幕看。 他微微皺了下眉,走過去一把抽掉她的手機,掃了一眼屏幕,然后放在了桌子上,“別看手機,有輻射的?!?/br> 他動作太突然,蘇知愉又看得投入,被他嚇了一跳,“啊,你怎么走路悄無聲息的?” 周慕巖無奈攤手,“是你看得太入迷了?!?/br> 說著,繞到他睡的一邊,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本書遞給她,“可以看這上面?!?/br> “什么?”蘇知愉一低頭,看到是一本厚厚的字典,“唔,好吧。” 她隨手翻開,一個字還沒看進眼睛里去,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伸手拿過手機,掃了一眼上面的電話號碼,是老宅的電話。 她的手下意識地一抖,趕緊接聽,“喂!” “愉丫頭,是我?!蹦沁呿懫鹬芤婧5穆曇?。 聽到他的聲音,蘇知愉才松了一口氣,爺爺沒事就好。而且,聽他的聲音,還算平靜淡定。 “爺爺,您還沒睡呢?”蘇知愉開口叫道。 聽到她叫爺爺,也已經(jīng)靠在床頭的周慕巖朝著她看了一眼,老爺子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干嘛? “沒有,人老了,睡眠就少了,太早了也睡不著呢,呵呵。”周益海說著,竟然還呵呵笑了兩聲,聽起來雖然不是很爽朗的笑聲,但也不像是假裝。 等他笑完了,才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連忙又說道:“哦,愉丫頭,你是不是已經(jīng)睡下了?爺爺是不是吵到你了?畢竟,你現(xiàn)在是孕婦,睡眠比較多,也需要充足的睡眠?!?/br> “沒有呢,爺爺,我剛吃完飯呢,還沒那么快睡?!碧K知愉怕他擔心吵到了自己心不安,便撒謊說剛吃完飯。 “哦,那就好,那就好?!?/br> “爺爺,您……沒事吧?”蘇知愉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哦,我沒事,”周益海自然清楚她什么意思,“我當然沒事,爺爺再怎么說,都是從大風大浪里走過來的人,今天的事情,雖然讓我有些傷心,但我還承受得起。” 蘇知愉不由得偏頭瞄了一眼周慕巖,他說得果然沒錯,看來,慕巖還是很了解爺爺?shù)摹?/br> “嗯,您沒事就好。”蘇知愉咬了咬唇,又說道,“今天的事,您不怪慕巖吧?” 畢竟,必須要審韓恩可的要求是慕巖提出來的,洛嘉禾跟溫若安是他請過來的,變出毒藥那一出也是他計劃出來的! 那邊周益海似乎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溫和地說道:“我當然不怪他,慕川和他媳婦,兩個人做的事情太過分,就算今天不鬧出這一出,日后,該發(fā)生的還是會發(fā)生的?!?/br> 說到這里他頓了兩秒,才又繼續(xù)說道:“其實,慕巖做得是對的,我一心想要維護周家的和平與安定,可是卻忘了,如果一根木頭里面有蛀蟲,那這根木頭遲早是要被蛀蟲蛀空,變得不堪一擊。一個家庭也是一樣,里面有成心想搗亂想破壞的人,那我再怎么想維護,也是無濟于事。與其保持了暫時的完整和穩(wěn)定,不如早些把那些蛀蟲清除掉,這樣才能和諧得更長久?!?/br> 蘇知愉有些感慨,不愧是年輕時候一路闖過來的,不愧是親手締造了周氏王國的,一個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徹底想明白,實屬不易呢。 “爺爺,您能這么想,我就放心了?!?/br> “呵呵,愉丫頭,你不用擔心我,爺爺會好好的,還要等著看我的兩個曾孫出世呢?!闭f到曾孫,周益海的笑更加由衷了一些。 說完,他突然嘆了口氣,又道:“丫頭,我要謝謝你,也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之前,我沒弄清事情真相,就去找你希望你放過韓恩可,而你呢,竟然什么都不告訴爺爺就答應(yīng)了。爺爺知道,你是為了爺爺,才迫不得已答應(yīng)的吧?丫頭,都是爺爺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沒有,爺爺您別這么說,您這么說太折煞我了。”蘇知愉先是一愣,然后就連連搖頭道,其實那個時候她心里也是有些怨他的,但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爺爺還是疼愛她的爺爺,只是在疼愛她的同時,他也要顧全整個周家!當時他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也是滿心愧疚的吧! “爺爺,一切都過去了,這些事情我們以后不需要再提了?!?/br> “好好好,不提,不提了?!敝芤婧O袷且菜删徚嗽S多,話題一轉(zhuǎn),又問道,“央央睡了嗎?慕巖呢?” “央央已經(jīng)睡著了,慕巖,”蘇知愉的目光掃過一旁的周慕巖,忽然眼睛一亮,連忙說道,“慕巖他就在我身邊,爺爺,您等等,我讓他跟您說話哈?!?/br> 說完,不等周益海反應(yīng),就一下把手機放在了周慕巖的耳邊。 周慕巖看似在盯著自己的手機看,實際上卻是豎著耳朵聽著蘇知愉和老爺子的談話呢,雖然他聽不到對方的聲音,但是從蘇知愉的話語里,他大概也能猜的出來。 老爺子打電話過來,應(yīng)該是專門要跟魚兒說一聲對不起的吧! 他正想著,突然聽到蘇知愉提及自己,還要讓他跟老爺子講話,一時間想起他答應(yīng)了魚兒,以后會緩和對老爺子的態(tài)度,可是突然間就讓他跟他直接對話,他似乎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所以,他一時有些慌神,本能地想要躲開,手機卻已經(jīng)貼上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