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罪惡感
書迷正在閱讀:半步多客棧、戀上男主播:我是你的眼、萬妖之城、紫想同人:黑執(zhí)事之黑白、無限之主神天敵、攬音、Boss滾一邊去、穿越網(wǎng)王之公主的復(fù)仇游戲、老公大人舉起手、大武俠之民國之初
年關(guān)臨近,同事們一個個都帶著對家的渴望踏上團圓的歸程,縵縵卻在難過的數(shù)著日子,算著陸擇安什么時候離開檳城。 車票應(yīng)該是年二十九的,今天已經(jīng)二十八了,她是不是該放低姿態(tài),問問他需要些什么?想想又作罷,既然還在冷戰(zhàn),那就繼續(xù)高調(diào)的冷下去吧。 不是他說誤會就是誤會,也不是靠一所大房子就能彌補她所受到的傷害。 快下班的時候,陸擇安破天荒打來電話要求見面。他只說了七點人在停車場等她就掛斷了,她對著話筒生了一會兒的悶氣,又坐回座位上整理起當天的憑證來。 曾淑娜也是年二十九和男友去鄰省過年,她覺得特別對不起過年替她上班的縵縵,所以走之前,她打算和男友請她吃頓飯,表示謝意。 縵縵說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曾淑娜說那怎么行,還搬出手機,找到男友剛發(fā)過來的訂餐飯店和包廂號給她看。 這下,不去也得去了。 兩人去各自的更衣室換衣服,縵縵取出手機,想給陸擇安打電話說一聲不過去了。可是心里別扭,手指頭也就遲緩得厲害,最后,什么也沒做,就跟著曾淑娜去了熱氣騰騰的火鍋店。 曾淑娜的男友叫徐松,是本市一家商貿(mào)公司的職員,身材魁梧,長相粗糲卻透著股子英氣,坐在明**人的曾淑娜身邊,有點像是美女與野獸的翻版。 吃飯的氣氛很好,徐松跑業(yè)務(wù),很是健談,天南海北的吹過來,逗得兩個女孩子不住地嬌笑。 飯局快結(jié)束的時候,縵縵猛然想起和陸擇安的七點之約,她偷偷拿出手機,翻了翻,發(fā)現(xiàn)沒有來電也沒有短信。 說不出那一刻是什么怪怪的滋味,有點失望,有點生氣,還有點鼻酸。 謝絕了徐松開車送她回家的好意,她打算獨自走回家去。 年二十八的夜晚,難得看到有月亮在都市叢林間冒頭。雖然不甚清晰,可是縵縵卻立在街頭專心的看了一會兒。街邊的咖啡館,飄出濃郁的香氣,正是生意最好的時段,整幅的茶色玻璃墻面里面,映出一個個或是一雙雙或寂寞或甜蜜的身影。 商家瞅準春節(jié)的商機,推出了各種各樣打折促銷的活動,繁華的街市,被紅通通的吉祥物和廣告牌占滿,她一路走過去,進了兩家店,給自己買了一套棉絨絨的睡衣,給可可買了一兜子檳城市的特產(chǎn)。 可可明天和陸擇安一趟火車回s市過年,她下午的時候來過電話,說明天直接去火車站,不過去刺激留在檳城過年的縵縵了。 縵縵想到暫時的分別,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她打算明早去可可的舅舅家送東西,然后,回行里上班。 26層靜悄悄的,她在陸擇安的門前站了一會兒才逃出鑰匙開了自己家門回家。 剛脫光了在蓬蓬頭下面淋濕,放在客廳的手機卻歡叫起來。她單獨在家洗澡從不關(guān)浴室的門,所以才能第一時間接到陸擇安的電話。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惺忪的感覺。 問她:“怎么還不下來?!?/br> 她的頭懵了下,反射性地問:“你在哪兒?” 他默了默,低沉的語調(diào)依舊,“車庫?!?/br> 縵縵揪著浴巾,半響憋得說不出話來。他,怎么還在那里啊。下班后車庫是沒有空調(diào)的,難道,他就在里面凍了這么久。 心虛的看看墻上的掛鐘,發(fā)現(xiàn)時針已經(jīng)指向22點。 “我,回家了?!绷晳T養(yǎng)成了就很難改變,每次覺得對不起他的時候,說話的聲音都會自動發(fā)顫。 可能沒有想到過白兔對著大老虎也有呲牙反抗的時候,他沉默了幾秒鐘,才嗯了聲算是回答。 怎么辦,怎么辦。罪惡感啊。。 沒話找話吧,“你。。。。你車庫冷嗎?” 說完就想自裁,廢話,零下近十度的天氣,你說能不冷嗎? 他很適應(yīng)她無厘頭的講話方式,原來不也是這樣嗎,說著一個話題,突然之間就拐入下一個,然后興致勃勃地說上半小時。等他問她之前說了什么的時候,她才呵呵傻笑著說忘了。 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略微活動了一下僵掉的手腳,他語氣淡淡地說:“睡著了,就不知道冷了?!?/br> 啊。。。 縵縵的頭都要垂到沙發(fā)上去了。 怎么這樣啊,他這不是自虐嗎? 生氣的心有點點的松軟,她不安地說:“回家吧,我已經(jīng)到家了?!?/br> “嗯?!?/br> 縵縵聽到手機里傳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而后又是緩慢的寂靜。 “縵縵?!?/br> “哦?!?/br> “相信我嗎?” 她愣了愣,視線集中在手邊他留下的英文書上,專注地看了很長時間,才說:“我不知道?!?/br> 沒看到他的臉,卻也能想象出那聲嘆息背后的主人是有多么的無奈。 她的心又軟了一層,可是耐不住室內(nèi)低溫的噴嚏卻及時制止了他們之間的談話。當陸擇安知道她僅僅裹著浴巾和他通話之后,叮囑了一句明早上班前見一面,就主動掛斷了手機。 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可能有些輕微的感冒,早晨醒來的時候,腦袋跳跳的疼。 七點整,她一邊喝著酸奶一邊去開門。 他穿著黑色的運動套,剛洗過澡的原因,頭發(fā)和眉毛顯得格外的黑。 “早。”他繞開有些遲鈍的她進門,自己找到唐老鴨穿上,然后把一串鑰匙放進鞋柜上的雜物盤。 “家鑰匙,需要什么過去取?!?/br> 她很想說,不需要啊,不需要。 可是話出口卻變成了,“哦,謝謝?!?/br> 他低首凝視著她的臉,眼睛里透著一股子暖意,突然,伸手觸碰她的嘴唇。 她被嚇了一跳,本能后退了兩步,揚頭卻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有些微微的愕然,她不忍心再動了,他重新伸出手,極仔細溫柔地擦去她唇角沾上的奶液。 溫柔的動作,微涼的指尖,掠過唇瓣的時候,她的心墻轟的一下崩塌了大半。 “我坐初五的飛機回來,會來接我嗎?”他看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