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幽巷絲竹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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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她這么一說,青耕思量后覺著反正是要吃了她的,今日定然會見面,早晚都是一樣。 隨意變換了一個人的模樣,青耕一躍而下,優(yōu)雅的站立在李采薇面前,可一站穩(wěn),青耕就察覺對面的人兒有些怪異,那張臉他之前早就看到過,所不說傾國傾城,卻也算是清秀可人,可如今仔細觀察之下,竟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沒有焦點,莫非…… 青耕在她面前來回走動,她淺笑安然,“公子不必再做這這些試探,采薇看不見?!彼χf道,臉上波瀾不驚,沒有絲毫悲哀的神色。 “我未曾言語,你怎知我是個男子?又怎知我在試探你?”對李采薇的話,青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相信的,他未曾開口,他怎會知道是個男子,而且她若是真的瞎了,又怎知他的舉動?難道這女子也習過獵妖之術(shù),那她更留不得了。 李采薇輕笑,在桌子上摸索了一會兒,為青耕倒了一杯茶。 “你身上沒有女子的脂粉味,而且哪家姑娘會像你這般冒失,擅闖女子閨閣可不是好事,而你在我眼前走動,會有風,我自能猜測你是在做什么?!崩畈赊苯忉尩?。 “你從小就……抱歉,問了不該問的。”青耕雖是妖怪,卻也接觸了許多的人,一些忌諱的東西他還是知道的。 李采薇笑著搖頭,“無妨,我出生便是如此,公子不比覺得可悲,我很好?!?/br> 一句我很好,包含了太多心酸,一個失明之人怎可能很好的生活,她說這些不過是因為她的樂觀。 聽完她的話,青耕一愣,對待這樣的生活,她竟能做到如此樂觀豁達,青耕自愧不如,他雖是能忍受別的妖怪的欺辱,可心里怎可能真正負服氣,總歸是有些怨恨和嫉妒在里面,可她的釋然表現(xiàn)讓他愈發(fā)不忍心下手。 “你不找人捉了我去?”只要她大喊大叫,或者流露出一點害怕的神情,青耕一定立即把她吃掉。 李采薇依舊保持著和煦的微笑,搖頭道,“他們抓不住你的,而且公子若是對我不利,應(yīng)該早就動手了?!?/br> 青耕有些緊張,她果真知道他是妖!他的眸光兇狠起來,手中漸漸運氣,若是動手,定要一舉拿下。 “哦?”青耕已經(jīng)做好吃掉她的準備了。 “若是他們抓得住你,也不會讓你每日來去自如,想必公子的武功定是極好的?!崩畈赊钡男θ輳牟辉鴾p少,哪怕聽出來了青耕語氣中的殺氣。 青耕的手離她的天靈蓋很近,只差一點就可以將她殺死,只差一點點,絕不可以心軟,人類都是不可以相信的。 “公子?”李采薇仰頭,似綻放的向日葵一般陽光灑脫。 青耕在她頭上拂了一拂,道,“有臟東西?!?/br> 也罷,青耕嘆息著收手,恐怕他是再也下不了手了,轉(zhuǎn)身跳出屋外,連道別的話都沒有說。 “公子若是愿意,以后還可以來?!崩畈赊钡脑掃€在耳際縈繞,青耕已經(jīng)飛出了李府。 那時候青耕并沒有意識到,那一眼,他已經(jīng)跌入深淵,自此必將萬劫不復(fù)。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青耕的出入顯然大方了許多,每一次都直接坐在了李采薇對面,聽她撫琴,看她專注的模樣。 一日,青耕去時李采薇還沒有到,青耕便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對這些東西他還真是一無所知,這么幾根弦竟能彈奏出一曲曲或高揚或婉轉(zhuǎn)的曲調(diào)來。 “公子可是有興趣彈奏一曲?”李采薇來時便聽到了一聲短暫的琴音。 “我不會。”青耕站到外面,給李采薇騰出地來,他本想攙扶著她過去,卻礙于凡人所謂的男女之防。 “那采薇教你可好?” “好?!鼻喔c頭,他的確是對這玩意兒有些興趣。 翌日李采薇命人搬來了新的七弦琴,開始教青耕撫琴。 往后,李府的人總會聽到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琴音,不似以往的熟練,是一個初學者的水平,可他們也沒有多做懷疑,只當是姑娘換了新琴以后沒有熟悉,誰會懷疑一個瞎子呢。 李采薇總是叫青耕公子,從不問他姓名和家世,這令青耕詫異不已,一個女子能容忍男子在她房中出入已然是一件怪事,何況竟能做到不知不問。 “你就不好奇我是誰?”一日臨行前,青耕終是沉不住氣發(fā)問了。 “公子便是公子?!边@句話看似毫無理由,卻確確實實回答了青耕的問題,在她眼中,青耕便是那唯一可以用公子稱呼的人,是何身份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或者,在李采薇的潛意識里,她是知道青耕是什么身份的,只是不拆穿罷了。 如此又是度過了一段時光,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李采薇作為師父,要求青耕為她彈奏一曲《長相守》。 青耕推辭說是家中有事,等三日后必為她撫琴一曲,李采薇含笑應(yīng)允,青耕還從未在她面前彈過一曲完整的曲子,只因但心技藝不精,拂了她的面子。 接連三日,青耕都沒有在李府出現(xiàn),他覺得,李采薇教了他這么多,應(yīng)該有所報答,是以,這三日,青耕都是呆在他的洞府里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