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最壞的打算，白思涵臉上浮現(xiàn)出譏諷的神色?，F(xiàn)在的希望，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秦醫(yī)生一直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水面，臉上沒有一絲波瀾。聽見周子崢的話，秦醫(yī)生看向白思涵，看著她一臉悲痛、憤怒的樣子。

    “白思涵，換一個角度來想，這未必不是好事。因為他贖罪了，解脫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br>
    白思涵扯了扯唇：“秦醫(yī)生，我沒事。我只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樣兇殘?！?/br>
    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dna的吻合度與黃檢察長一致，可以確定那具尸體就是黃檢察長。

    那家熱氣球的公司也找到了，聽說出了事，辦理租借手續(xù)的小姑娘臉色慘白。

    經(jīng)理也是吃驚：“不會啊，我們都會認真檢查的?！?/br>
    白思涵看著小姑娘，她的眼瞳里滿是驚恐，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那個人來租的時候，可有什么異樣嗎？”

    小姑娘幾乎要哭了出來。

    “不要緊張，你仔細想想?！?/br>
    小姑娘眼眶通紅，仔細想了想，小姑娘說道：“他，有點像木偶，說話就那幾句，很奇怪?！?/br>
    “他說了什么？”

    “我要租氣球。一直都是這句話，問什么都是這句。但是填寫信息、付錢他都是這句。我記得，臨走前，他看上去很害怕，但是還是上了氣球?！?/br>
    “你們，沒有工作人員跟著嗎？”

    “一般是有的，但是他強烈拒絕了。警察同志，是不是我失職了，你們是不是要帶我走?。俊?/br>
    白思涵搖了搖頭，琢磨著小姑娘的話。忽然間，白思涵問道：“你這有監(jiān)控嗎？”

    “有?！?/br>
    白思涵調(diào)出了當(dāng)日的監(jiān)控，找到了那一日黃檢察長看來租借氣球的時候。

    看著畫面，白思涵覺得有些不對勁。

    倒回去重看，反復(fù)幾次，白思涵明白了，和醫(yī)院里他離開時一樣，他的表情木訥。

    “你說，他看上去奇怪？”

    “是，問什么都是那幾句話?！?/br>
    白思涵手抵在唇上，沉思。

    黃檢察長的樣子，的確很奇怪。該怎么說呢，就好像是，木偶。

    臨上氣球前的他，看上去有些害怕，但是卻沒有拒絕。

    白思涵安慰了小姑娘，讓她想起什么隨時和她說。

    小姑娘吧點了點頭。

    出了地方，白思涵咬緊了唇。

    “白思涵，你覺得，一個人如果被催眠了，會怎樣？”

    在一旁的肘子這忽然說道。

    白思涵幾乎忘記了，周子崢一直和她在一起。剛剛小姑娘的話，他也是聽到了。

    白思涵打探著周子崢，是他心理素質(zhì)太好還是真的不是他，他臉上竟然輕輕松松，毫無波瀾，看不出一點心虛，也沒有一點高興。

    “催眠？”

    “是啊，如果催眠一個人，讓他去殺，你說會怎樣？”

    “我怎么知道?！焙鋈婚g，白思涵意識到了什么，“你是說，黃檢察長，被人催眠了？這人都死了，怎么去查?！?/br>
    “再謹慎的兇手，也會有疏漏的地方。我們?nèi)メt(yī)院，總會找出來的。”

    “周子崢，你為什么這樣執(zh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