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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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常說:一切隨緣。有些緣是偶然的,而有些緣份是必然的。 “曹毅,你說你好不好奇?與蘇家婚事雖說是父母遺命,但你家公子又不是被人隨意安排自己事的人,他竟然沒什么作為,不奇怪嗎?”陸子翼托腮看向曹毅道。 曹毅無奈解釋道:“雖說蘇老爺只是大夫,但好像挺寶貝這個女兒的。從小養(yǎng)居深閨,旁人很難了解其人。既然是公子父母定下的,想必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之人。如此公子才沒反對,有什么奇怪的。子翼公子的好奇心太強了吧!”再者說了,公子沒反對,也不代表什么?,F(xiàn)在說這些為時尚早,若是公子不愿意,自有辦法退掉這門婚事。不過這話曹毅也只敢放在心里嘀咕。 ‘知書達理,大家閨秀’?顧長青想到醉香樓見到的真人,心里不禁嗤笑。如果忽略掉她用假名,又女扮男裝,混跡青樓的話。嗯!算是知書達理的。 顧長青猜出李蘇即蘇文雅,還要歸功于五歲那年有幸見過蘇氏夫婦。李蘇的相貌三分像母,氣質(zhì)和神韻有五分卻像年輕時候的蘇致遠。遂總覺得李蘇眼熟。 況且……不知顧長青想起了什么,嘴角含笑。她化名李蘇,取母姓,名字取父姓。不偏不倚?還是慵懶,不想費腦?顧長青直覺是第二種。不過顧長青并不打算把蘇文雅的事告知這兩個人,雖然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蘇家?guī)资昵霸缫褯]落,現(xiàn)如今也只是小戶人家,與丞相府天差地別。我不明白當(dāng)年顧伯父怎么會同意蘇顧兩家結(jié)親。顧相想必也不太愿意,不然不會這么多年從未與蘇家有過聯(lián)系。只是如今你將及冠,因有心人打起你婚事的主意,才提及這樁婚事的吧!顧大公子,說說吧!事關(guān)與你,你怎么一點也不上心。你究竟知道多少?”陸子翼有些嘆氣。旁人在說他的事,他本人卻沒有一點自覺。 曹毅也忍不住好奇望向自家公子。 顧長青看了看他們,淡淡道:“婚約之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記得,父親與蘇伯父志同道合,每每談及都覺得相見恨晚?,F(xiàn)下想想,蘇伯父學(xué)富五車與醫(yī)為伍,怡然自得,遠離朝堂紛爭。也許父親也想讓我遠離這些吧!”說完嘆了口氣,只怕父親的期望無法實現(xiàn),這泥沼深潭早容不得他脫身了。 陸子翼點頭,“原來如此。當(dāng)年,一個世家公子,一個醫(yī)者,兩人一見如故。說起來都是書香門第之后,卻都未及官。還是他們想的明白,看得通透。” 這世上又有幾人像他們一樣,不求名,不求利,心境安寧。 蘇家書房,蘇致遠正在桌前看書,動作斯文謙雅。長年的治病救人讓他顯得慈眉善目,和藹可親。雖已步入中年,卻也難掩俊雅的外表。 “爹?!碧K文雅端茶進門。 蘇致遠放下書,“雅兒來,陪為父手談一局。你一不在,都沒人陪我下棋了?!?/br> 蘇文雅輕笑,“不是有喬飛在?” “那小子總是坐不住,棋藝也不見漲?!?/br> “綠竹師兄過年回來嗎?” 蘇致遠嘆息,“那小子翅膀硬了,長時間也不來個信。上次來信說好像過完年再回來?!?/br> 蘇文雅低首斂眉,“聽聞綠竹這些年在江湖上因醫(yī)術(shù)高超而名聲大震?!?/br> 蘇致遠微微點頭,顯然對于這個徒弟很是滿意。 蘇文雅看了蘇致遠一眼,低吟道:“說起來都是雅兒的錯,勞父親屈居于此?!?/br> “什么話!這是咱們的家,即使常年在外,人總是要回家的?!?/br> “若不是雅兒,爹爹可以跟師兄一樣游歷江湖,逍遙自在?!碧K文雅嘟起嘴,撒氣嬌來。 “胡說?!碧K致遠厲聲道。 蘇文雅眼珠流轉(zhuǎn),“不如,我陪父親出外游歷吧!聽李嬸提起,說母親在世時,經(jīng)常陪父親四處奔走行醫(yī),濟世救人?,F(xiàn)如今,醫(yī)館有阿飛和婉玉坐鎮(zhèn),家里有喬嬸在,不需擔(dān)心。到時候,父親行醫(yī)游歷,我就闖蕩江湖,豈不逍遙自在。” 蘇致遠皺眉,“怎么越說越混了?小女兒家的,不知江湖險惡。再者,女兒家應(yīng)守于閨房,深居簡出方為正禮?!?/br> 蘇文雅嗤笑,“呵呵,女兒從小可未習(xí)過什么閨訓(xùn)、女戒的。這還要歸功于父親呢?!?/br> “咳咳。”蘇致遠剛喝進去的茶差點吐出來?!罢f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別跟我拐彎抹角的。”說到這里,自家閨女胡說八道了一通,蘇致遠再不知道什么意思就白養(yǎng)了她十幾年。 “女兒沒想做什么?只是跟父親商量出外游歷的事。古人常言‘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再來,父親對女兒自小就悉心教導(dǎo),不曾懈怠。既如此,枯坐家中豈不浪費了父親的諄諄教誨?” “咳”,蘇致遠清了清嗓子,“讀書使人明智,你總不能想成為像阿飛那樣的傻子吧!” “哦!是嗎?琴棋字畫,詩書禮儀全都不落。就單單不想女兒變成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蘇文雅不信。 論扯皮的功力,姜還是老的辣。 蘇文雅終于繃不住,直言道:“父親明明不喜官場,為何會同意與顧家結(jié)親?” 話說當(dāng)年,蘇致遠夫婦與顧御風(fēng)夫婦,也就是顧長青之父母親,因大雪封了靈吾山,同暫住于靈吾寺而結(jié)識。由此兩人一見如故,從而有了以后的相交莫逆。 蘇文雅自小便體弱偏寒,怕冷易生病。 一歲那年,顧氏夫婦攜子來訪蘇家。 顧夫人得知此事便贈送一塊極品暖玉于蘇文雅。 “一塊玉便把女兒給賣了?!碧K文雅撇嘴。 蘇致遠道:“瞎說。當(dāng)時顧夫人提出兩家訂婚,你母親看那孩子小小年紀,知書懂禮,也就同意了。況且,那塊玉確有改善體寒之效。顧家是真正的書香門第,顧長青也沒有世家公子的傲氣。說到底,是我們高攀了?!?/br> “爹說的可是這塊暖玉?”蘇文雅取出脖間的紅繩,掛著一塊血色瑩潤的玉佩,入手,便有暖意散出,溫潤舒服。 這么多年蘇文雅一直帶在身上,直至今日才知,原來是顧家所送。 “雅兒,雖說婚約之事乃父母之命,但還是要你自己愿意才行。況且當(dāng)時便說過要看以后你們兩人的意愿。只是顧氏夫婦和你母親先后離世,若是悔婚,有傷兩家情誼,對你聲譽也不好。既如此,何不順其自然。顧家說等你明年及笄,再行訂婚之禮。你也可借此機會多了解顧家公子。若是最后不滿意,也不必強求。世道多對女子不公,你也必委屈你自己。你母親去世前還曾擔(dān)心,說是無論如何,都要你自己屬意?!?/br> “女兒明白?!碧K文雅道。 蘇文雅自小便所學(xué)甚雜,但女閨、女戒卻極少接觸。蘇致遠教她學(xué)文知禮懂學(xué),學(xué)武強身保護自己,卻又不愿意用教條來束縛她,任她自由隨性。 由此便可見蘇致遠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