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先氣后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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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簫詢問原由后,便派人護送蘇文雅回了客棧。 而那個已死的黑衣男子被先行送往刑部,確認其身份再另行安葬。 茗香館。 顧長青坐在桌前,曹毅立于一旁。 廂房里氣氛有些微妙,安靜得仿若掉落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般顧長青不生氣則已,一旦生氣沒人敢去招惹。 不知過了多久,錢乾一襲紅衣飄然而入,秦簫也隨后趕到。 秦簫撩衣坐下,“到底怎么回事?” 錢乾摸摸鼻子,“什么怎么回事?今夜秦大人英雄救美,難道是擔心美人以身相許?或許是怕秦少夫人吃醋?” 秦簫斜睨他一眼,“那姑娘好似傷得極重。” 錢乾聞言,看了一眼顧長青。 只是顧長青依舊不動如山,連表情都未改變。當然,那是沒人看到他袖中的墨梅雪帕被揉搓得緊皺。 “唉!可憐??!大病一場,沒好利索不說,前兩日又受了傷,再加上今夜這傷,怕是要休養(yǎng)好久?!卞X乾邊嘆氣邊觀察顧長青的臉色。 秦簫看看他,又看看顧長青,不明所以道:“你認識那姑娘?” 錢乾挑眉。 秦簫明了,“跟長青有關。她是誰?” 顧長青抬眼看著錢乾,“若我不插手,你們想怎么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愚蠢!” 秦簫更是驚奇了,天要下紅雨了,顧長青在生氣? 錢乾語塞。 沒辦法,顧長青不怒自威,與生俱來的氣勢總能讓人沒來由的心底發(fā)虛。 錢乾輕咳幾聲,“原本是沒問題的,只是事出意外,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六皇子?!?/br> 顧長青斂眉不語。 錢乾心虛道:“那個,我去看看她。前一次是假意受傷,這次是真的傷得很重。皇甫凜那一掌可沒手軟。”說完欲起身離開。 顧長青看著他,“你們這一鬧,你以為她身邊還會如此平靜,怕是此刻所有人都盯上了她?!?/br> 錢乾無話反駁,只得作罷。 “主子?!庇腥嗽陂T外低聲道。 秦簫看看顧長青,又看看錢乾,又有什么事? 錢乾道:“進來?!?/br> 來人一襲黑衣,衣襟上像似被浸了水,深深暗暗的、片片濡濕的印跡,其實是被血浸染的。 秦簫看到此人,素來穩(wěn)重的臉上滿是驚訝:什么狀況?誰來告訴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自己年紀輕輕就眼花了?這不是適才死去的那個刺客嗎? 顧長青抬眸看了一眼,沒有絲毫驚訝之色。 秦簫忙道:“你們可別害我?。〉降自趺椿厥??” 顧長青看向錢乾,他也想知道此人到底是誰。 錢乾輕咳一聲,看向黑衣人,“怎么樣,嚴重嗎?” 來人道:“無礙。多虧姑娘妙招,這些都是牲畜的血。況且……”掏出胸前染血的布包,“只是一點小傷。” 錢乾點頭,“嗯!回去休息吧!” “是?!焙谝氯饲臒o聲息地飛身離去。 錢乾執(zhí)杯喝茶,“長青,他,你是否眼熟?” 顧長青看著他,“羅成?” 錢乾輕笑:“看來蘇姑娘的記憶力真是驚人。如此手段,連只見過羅成一面的薛明也未辨出此羅成的真假?!?/br> “他不是。”顧長青淡淡道。 錢乾輕笑出聲,“如此肯定,看來羅成在你手里。蘇姑娘說過,真亦假時假亦真。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差點毀了自己的臉。你說她是不是敢想敢做。反正我是自愧不如的。” 說到此,秦簫若再猜不到那姑娘的身份,就是傻子。蘇文雅嘛!怪不得能驚動顧長青和錢乾,并讓自己出手幫忙救她。 錢乾看著顧長青,“別說你留著羅成沒有其他盤算。難道蘇姑娘先用了這顆棋子,你生氣了?” 顧長青皺眉,“她以自己為餌,一著不慎,誰也救不了她?!?/br> “不是還有你嗎。何況她做這些事也不是為了她自己,你應該感謝老天,身邊能有此女子為伴,你何其有幸!”錢乾像似想到了什么,邪魅一笑。 蘇文雅并未告訴顧長青自己的計劃,顧長青也不知她想怎么做,只是在猜測到她可能會做的事情時,為了她的安全,做出相應的調整和應對。比如今夜秦簫適時地出現。 錢乾相信顧長青不是生氣蘇文雅的隱而不告,而是生氣她不顧自身安危,以自己為餌去做危險的事情。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錢乾猜得不錯。顧長青的確是氣自己所做的有限,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傷而無能為力。 錢乾輕笑道:“我現在才發(fā)現,顧長青你也有對人束手無策的時候。”說完飛身離去。 秦簫輕撣衣擺,也準備離開。 顧長青淡淡道:“多謝?!?/br> 秦簫嘆氣:“別!一不留心就云里霧里地被人利用了一道,虧大發(fā)了?!?/br> “抱歉?!?/br> 秦簫怔愣,打量顧長青,“我今日才發(fā)現,顧長青不是清冷孤傲,只是不放在心上、也不在乎而已。而此時此刻的顧長青,有血有rou,擔憂、生氣皆呈于人前,素來的淡然化為虛無。哈哈哈!長青啊長青,你也會有今天??烧媸强上部少R。” 顧長青冷眼看他,“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向少夫人解釋這么晚歸的理由吧!” 秦簫爽朗大笑:“煙火氣的顧長青真讓人忍俊不禁?!闭f完起身離開。 曹毅看著自家公子,“公子?!?/br> “讓墨華暗中保護她?!?/br> “是?!辈芤汩_門離開。 顧長青輕松口氣,當他在街角看到倒地受傷的蘇文雅時,他心中的擔憂早就把因她隱瞞所產生的怒氣碾壓的一點不剩。 修長的手指輕捻著繡著梅花的手帕,輕嘆口氣,低語道:“我該拿你怎么辦?” 他不想她有危險,而她想幫他忙,兩人都不過是想對對方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