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隨心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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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史鴻智離開云霄閣廂房,一襲紅衣的錢乾才飄然而入,隨后身著白色錦衣的徐牧也走了進(jìn)來。 徐牧拱手,“多謝秦大人?!?/br> 錢乾則是不客氣地坐下執(zhí)箸吃菜喝茶。 要知道云霄閣的菜肴可是精致又美味的,好不容易來這一趟,不吃豈不浪費。 錢乾不在意道:“都快成自己人了,哪用著這么客氣的?!?/br> 徐牧輕咳。 秦簫冷聲道:“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錢乾撇唇:虛偽! 徐牧斟茶,“原本殿下命我做此事,讓三皇子知曉穆雙乃林家之人的身份。只是……” 錢乾聽到這里,執(zhí)箸的手指微頓,看了一眼秦簫淡然的表情,知道秦簫已知曉徐牧口中的殿下是哪位了。 秦簫察覺到了錢乾的異樣,也不在意。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徐家支持四皇子皇甫凕,秦家在此事上一向明哲保身,不做選擇。只是有些事可真不是躲著就能避免的。 錢乾挑眉,即使這樣,秦家仍選擇秦徐兩家聯(lián)姻??磥硪幌蛴诨首訝帣?quán)上置身事外的秦家人也別無選擇的選擇了四皇子。不過,這可是好事。 錢乾不在意道:“蘇姑娘原本并不打算讓任何人卷入。她是想以報答救命之恩的名義直言告訴三皇子自己林家人的身份。只是殿下認(rèn)為自己口中說出來的真相不比從別人口中得到的答案更可信。” 秦簫冷嗤:“到最后,顧長青覺得把我拉下水更好,畢竟從秦家口中得到的信息更值得讓人相信。” 所以就是蘇文雅想獨自承擔(dān),不想連累任何人,而顧長青知曉她的想法,自動幫她減少風(fēng)險,來盡可能地保護(hù)蘇文雅。 最后的一切,是顧長青思慮周全,為了蘇文雅,寧愿把其他人卷入其中,以此來替蘇文雅規(guī)避危險和避免別人對她林家之人身份的猜測懷疑。 雖然其他人也都不是隨意任人擺弄之人,但到最后還是被顧長青牽著鼻子走。 徐牧對此無語。 錢乾聳肩,表示無奈。 茗香館。 顧長青坐于室內(nèi)看書。 曹毅進(jìn)來道:“公子,適才三皇子已帶人從云霄閣離開。” “看來秦大人演的那出戲,他忙著去確認(rèn)了。” 曹毅道:“是。我已通知常海,照著計劃幫三皇子確認(rèn)此消息?!?/br> “嗯?!鳖欓L青頭也未抬。 一切盡在掌握。 曹毅看著他,猶豫再三,道:“墨華傳來消息,蘇姑娘在別院被照顧得很好。” 顧長青抬眼看他,“你想說什么?” 曹毅輕咳一聲,“蘇姑娘一個云英未嫁的姑娘,待在三皇子別院,恐對其名聲有礙?!?/br> 不說其他,單只三皇子別院的丫頭婆子私下里的閑言碎語就不會少?,F(xiàn)在三皇子知道了她林家人的身份,怕是只會對其更加關(guān)照,到時悠悠眾口更難防。 “世人大多愚笨蠢鈍。怎么?你覺得你家公子跟他們一樣愚不可及?”秦簫推門進(jìn)來。 “秦大人?!辈芤愕馈?/br> 顧長青放下書,“看來秦大人演戲的技藝越發(fā)高超了,連史大人都被騙了去?!?/br> 秦簫雙目怒瞪,“你設(shè)計我也就算了,怎么連史大人都算計。別忘了他可是刑部尚書,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可不那么好糊弄?!?/br> 顧長青不在意道:“即使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秦簫怒,“你……好啊!原來你從頭到尾都在算計我。你現(xiàn)在是兵部尚書,我可是他手底下的小官。你這不是純粹在害我?” 秦簫現(xiàn)任職刑部侍郎正二品,官場上晉升如此之快,年紀(jì)尚輕又位居高位,恐怕所有人對此都是又羨慕又嫉妒。除了他自己,還說自己是小官。 哦!當(dāng)然,關(guān)于晉升,顧長青這人除外。 顧長青遞給他一杯茶,“放心,若以后你犯了錯,我會在嫂夫人面前多替你美言幾句的?!?/br> 秦簫接過茶杯,“算了吧,我可不信你會有好心?!?/br> 秦簫輕抿口茶,“不過,說實話,長青,你真的不介意?旁人不知她是你的未婚妻,可我們都心知肚明。女子名譽何其重要,她這樣不管不顧,即使沒有人識破她的真正身份,可這樣的行為也極其大膽。” 顧長青低首斂眉,介意?他介意她做事找人幫忙,首先想到的是皇甫凕和錢乾。雖說有利益摻雜其中,但人情也在。 她凡事喜歡一人承擔(dān),這點他知道。但同是不想連累他人,她最不想連累的竟是顧長青。那對她而言,顧長青這個人又算什么? 曹毅忍不住嘀咕:“蘇姑娘想做一件事情時,又何時膽小過?” 秦簫驚,“嗯?” 顧長青看了曹毅一眼,曹毅忙閉口不言。 秦簫笑道:“看來蘇姑娘的驚世之舉不止這一樁。能教出這樣不拘世俗、勇敢堅毅的女子,怕不只是蘇大夫的功勞,長青也功不可沒。” 曹毅驚,此話的意思:自家公子早就在蘇姑娘成長的時候就已出手相教過了。 顧長青對此不予解釋,秦簫的話從某方面來說并沒有錯。他與蘇致遠(yuǎn)通信,了解了蘇文雅的成長和喜好。至于她所學(xué)的東西,他也只是對蘇伯父提些建議。只是蘇致遠(yuǎn)豈是一般人,顧長青的意思他自是領(lǐng)會的很好,甚至加入自己的閱歷學(xué)識,把蘇文雅教的更為出色。 秦簫看著顧長青,“怎么了?” “沒事?!鳖欓L青淡淡道。 秦簫笑看他,“話說你真的不介意?” 話題回到最初,秦簫看出顧長青心中有事,但又猜不到是何事,故而想聽到他的答案。 顧長青看他一眼,“當(dāng)一個人的心中有著更高的山峰需要攀爬時,自是不會在意腳下的荊棘和沼澤?!?/br> 蘇文雅想要揪出幕后之人,斷絕再有人探查寶藏之事,自然不在意也無需在意身處的境地和七嘴八舌的閑言碎語。 “不管她扮作誰,她都是她自己,蘇文雅就是蘇文雅?!?/br> 秦簫看向顧長青,此言的另外之意:不管蘇文雅身處何地,是何身份,都只是在做她自己,跟隨自己心意而做。她只是堅持自己所想,勇往直前,不放棄,亦不后悔。 相比較于他們這些人,很多事情皆違本心,即使頂著自己的名諱,戴著假面,做出違逆自己真心的舉動,導(dǎo)致自己都快忘了真正的自己。 反觀蘇文雅做人做事,無違本心,其實這才是真實,才是心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