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生死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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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當(dāng)蘇文雅依稀可瞧見京城那巍峨聳立的城墻時(shí),已入寒冬。 路上天寒地凍,冰雪滿目。 京城郊外的十里亭,依舊長年累月地屹立在這里,看著來往的過客停留又離開。 蘇文雅看著亭子,想起初次前往江南路過這里時(shí),顧長青來此送行。只是當(dāng)她從江南歸來時(shí)卻是帶著永遠(yuǎn)失去依蓮的傷痛,還有一些從未接觸過的秘密。沒想到再次歸來依舊是滿心的傷痛與無奈。 一切恍然如夢,猶如隔世。 蘇文雅白衣染血倒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看著天空不斷飄落的雪花,想起東方煜說過的話。 東方煜曾說:“即使本王放過你,其他人又怎么可能讓你安然活著回到京城。你可別忘了,你的未婚夫是顧長青,華國未來的丞相。就算顧長青可以接受你,你以為顧家和華皇會允許?更何況從你失蹤的那日起,怕你在他們心里就已經(jīng)是個(gè)死人了?!?/br> 蘇文雅嘴角含笑,不知是絕望還是傷心,又或是無奈。 話說蘇文雅剛到十里亭,就有幾位黑衣人早已等候在此欲取她性命。 她本就武功不高,再加上連日來的奔波和心傷,早就沒多少力氣反抗,更別說這次的殺手招招致命,一心要致她于死地。 蘇文雅不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只是當(dāng)她倒下的剎那,看到了樹叢掩映下的曹倫。她忽然明白了,能困住墨言和墨華,又能封鎖她失蹤的消息的人除了顧家,也沒旁人了吧! 漫天飄雪,蒼茫冷寂。 蘇文雅眼眸中的清淚順著臉頰落入雪地,眨眼不見。 身上的傷口流著鮮血滴落雪中,猶如雪中盛開的紅梅。 空氣越漸稀薄,全身冷寒如冰,眼皮越加沉重。 蘇文雅心想:這次真的要見閻王了吧! 京城紅袖招。 不知過了多久,等蘇文雅再次睜開眼時(shí),看到的是瓔琪驚喜的臉龐。 “姑娘,你終于醒了。” 蘇文雅有些頭暈?zāi)垦?,腦袋有了一絲清醒,沒死嗎? 瓔琪上前扶著蘇文雅喝了些水。 “我怎么會在這?”說著想要起身坐起來。 瓔琪忙道:“姑娘還是好好躺著吧!姑娘這次傷得極重?!?/br> “無礙,我想做些事。” “你現(xiàn)在能做什么?”冷寒凌厲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聲音?蘇文雅忍不住皺眉。 “皇甫凕?” 皇甫凕聽到她的稱呼,嘴角勾笑:這丫頭,竟然敢直呼自己的名諱。 皇甫凕走進(jìn)內(nèi)室,冷然看著她,“看來腦子還算清醒。” 瓔琪忙道:“是四殿下救你回來的。” “是嗎?” 對于皇甫凕,因?yàn)橐郎徱蛩赖木壒?,蘇文雅對他實(shí)在沒什么好感,自然不想給他什么好臉色。 “瓔琪,幫我個(gè)忙吧!” 皇甫凕聽著她對瓔琪的囑托,眉頭緊皺。 “你要離開京城?” “與殿下無關(guān)?!?/br> “顧長青最遲后日就可到達(dá)京城。你難道連他也不想見?” 蘇文雅冷眼看他,“四殿下有閑暇cao心別人的事,不如多想想自己的事。” “你……”皇甫凕本就冷寒的俊臉更加雪上加霜。 瓔琪已按照蘇文雅的吩咐布置下去,并端來了紙和筆。 “你如此聰慧,有些事即使我不說你也能想明白,就看你愿不愿意想,愿不愿意相信?!?/br> 若不是因靜依之故,皇甫凕也懶得在這多費(fèi)口水。 “長青并沒有錯。他不是笨蛋,你也不是傻子?!?/br> 蘇文雅看向他,“對與錯,是看站在哪個(gè)人的立場?!?/br> 皇甫凕看著她,“可有些事情并沒有對錯。你……” 皇甫凕并不擅長說話,所以即使是安慰或者勸解,他都不知該怎么說。他也知道不論是顧長青還是蘇文雅,他們都有著自己的想法和意志,旁人說得再多,也無用處。 蘇文雅強(qiáng)撐著身體寫了兩封信箋,一封送往錦繡坊,一封送往梅園。 “我累了,想睡了?!碧K文雅做完這些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明明她才是客人,卻搞得像在自己的地盤一樣。 瓔琪率先走了出去。 皇甫凕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走至門口處,“你可還有話要留?” 此話是何意,皇甫凕相信蘇文雅心知肚明。 蘇文雅雙眸微閉,“無話,亦不必?!?/br> 不必什么?蘇文雅沒說,皇甫凕猜到了。 無話可說,也就沒有再見的必要了。 沒想到蘇文雅竟然如此果斷與決絕,皇甫凕倒是有些為顧長青默哀了。 低低的嗓音緊接著又從床榻傳來,“紅梅生性灑脫、正直善良,皇宮這座金色牢籠并不適合她。況且殿下以后位登九五,在朝堂之外也需要一雙明亮的眼睛和一顆盡忠為民的仁心。我想江湖俠女薛紅梅比后宮娘娘這個(gè)稱號更有益于殿下?!?/br> 皇甫凕腳步微頓,沒想到她會說出此番話來。不過,他終是什么都沒說,飛掠而去。 翌日清晨,瓔琪推門而入,手中端著吃食。 蘇文雅已不在房中。 桌上留下一張紙箋,“好好對靈香?!?/br> 不用說,這句話是留給錢乾的。 蘇文雅走了。 瓔琪看著手中破碎的暖玉,無聲嘆息。 還記得蘇文雅上次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拿回這塊早已破碎的暖玉,即使是昏迷不醒之時(shí)也緊緊抓著它不放。 而這次她醒來聽到暖玉再次被利劍刺中,再也修復(fù)不了的時(shí)候,只是淡淡地說道:“既已損壞,那便扔了吧!” 只是想丟掉的究竟是什么呢?是玉,還是與玉有關(guān)的那個(g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