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初次交談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宗政傾宇再一次醒來,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傾城,再想動作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不了。 于是他怒視著傾城道:“你到底是誰?解開我的xue道!” “我說過了,我是要救你的人,你別掙扎了,我?guī)煾附痰狞cxue之法你是解不開的。”傾城看著不停的掙扎著妄圖解開xue道的宗政傾宇。 宗政傾宇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傾城,最終放棄了掙扎,冷聲道:“我昏迷了很久嗎?” 這屋子還是熟悉的樣子,可是卻好像很是陳舊了,他都不記得自己昏迷之前發(fā)生了些什么事了。 “是,前前后后算下來有三年多吧,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中毒太深,加上練功走火入魔,已經(jīng)陷入昏迷了?!眱A城不想隱瞞宗政傾宇,如實回答。 “中毒?我怎么會中毒,我可是一國之君!誰敢給我下毒!”宗政傾宇冷哼一聲,對于傾城的話絲毫不信。 “我沒必要騙你,而且你應(yīng)該很快就不是荊南國的國君了,因為你并不是宗政家的人?!彪m然實話很難聽,可是傾城覺得有必要告訴宗政傾宇,至少在新帝登基之前他不會那么訝異。 現(xiàn)如今在這王宮里,宗政傾宇這個國君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也根本不會有人重視他,有些事也就自然不會有人告訴他了。 “你說什么?”宗政傾宇吃驚的瞪大雙眼,這怎么可能?母后雖然對他不冷不熱,可他從出生就一直生活在這王宮里,怎么現(xiàn)在他就不是宗政家的人了? 傾城正想著要如何開口,卻不想宗政傾宇的臉色慢慢的變了,原本驚訝的神色忽然變的呆滯,雙目無光。 面對著忽然安靜下來的宗政傾宇,傾城心中一驚,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瞬間就變得這么安靜,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傾城立刻替宗政傾宇把脈,發(fā)現(xiàn)宗政傾宇脈象全亂,心中大驚,立刻吩咐宮女去請師父前來。 就在傾城剛剛吩咐宮女之后,宗政傾宇的神色又變得正常了,而這一次宗政傾宇緊皺的眉頭說明他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正常。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宗政傾宇看著傾城驚駭?shù)哪樕?,緊皺眉頭問。 “你不知道?”傾城心中一痛,這薛翎就是用這種方法控制宗政傾宇的嗎?這簡直太可怕了。 “你真是應(yīng)該慶幸,你修習(xí)了那種霸道的內(nèi)功走火入魔,否則你現(xiàn)在應(yīng)當是一個癡傻的少年!”傾城想想就覺得脊背發(fā)涼。 一個正常的少年常年服用毒藥,最后終將會成為一個癡傻之人,這比起直接死了還要令人難受,薛翎何等的狠毒,竟然能想出這種辦法。 傾城的話讓宗政傾宇心頭一震,而他也想到了那個能夠給她下毒的人,那就是他的母后。 這么多年他信她愛她敬她,卻不想到頭來那個要自己死的人竟然會是她,這個結(jié)果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我知道這件事讓你難以接受,還有一件事恐怕會讓你更加的難以接受,你所謂的母后就是我的母親,我們……當年被掉包了。”傾城說的有些艱難,可是現(xiàn)在的形勢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宗政傾宇解釋清楚所有的事情。 宗政傾宇瞪大眼睛,想要從傾城口中聽到謊言的味道,可是他失敗了,面前的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子真誠無比,她沒有說謊。 宗政傾宇的心中徹底的亂了套,就在他還想要多問一些問題的時候,奈何腳步匆忙的走了進來。 “他就是我?guī)煾?,沒有他你恐怕早就死了?!眱A城說著主動給奈何讓開了地方,讓他替宗政傾宇診治。 奈何也不說話,坐下來就開始替宗政傾宇把脈,把過脈之后,奈何松了一口氣,這孩子恢復(fù)的比他想的要好許多,不過還是會有許多的問題陸陸續(xù)續(xù)的出現(xiàn)。 打了一個哈欠,奈何才慢悠悠的說:“你小子命好遇到我了,這才勉強的撿回一條命,你體內(nèi)的內(nèi)力經(jīng)脈一團糟,調(diào)理還需要時日,得慢慢來。還有啊,你身上中的毒時間太長了,只能慢慢的放血治療,以此來稀釋你體內(nèi)的毒素,這個也急不得,總之你別惹事,乖乖躺著養(yǎng)病?!?/br> 奈何說了一大堆,也不管宗政傾宇能不能聽得進去,反正自己一股腦的全都解釋了一遍。 “我什么時候能下床活動?總不能一直躺著吧?”看到奈何一副老頑童的樣子,宗政傾宇多少有些不放心。 “我?guī)煾缚墒沁@片大陸上有名的神醫(yī),你最好聽他的話,若沒有他起死回生的本事,你的小命早就被閻王爺收走了,所以別懷疑他說的話?!眱A城看出宗政傾宇眼中的懷疑,立刻解釋道。 “原來如此?!毕乱庾R的宗政傾宇選擇相信傾城說的話,畢竟傾城是他醒來之后見到的第一個人。 “你想下床走動,急不得,你這剛剛醒來,還能說話,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至于走路什么的,得過幾天再看。”奈何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他這剛睡著就被叫起來了,心情多少有些郁悶。 宗政傾宇見奈何敷衍的語氣,還不等他再開口,奈何已經(jīng)出了門,速度之快讓他有些錯愕。 “別這么驚訝,你以后就習(xí)慣了,老頭剛給你梳理了體內(nèi)亂竄的真氣,所以有些累了,剛回去休息就被我又叫來了,所以心情有些不好?!眱A城解釋道。 “原來如此?!弊谡A宇點點頭。 “對了,剛才老頭說了內(nèi)力,你的武功是從哪里學(xué)的?”傾城問道,也許他這個當事人會知道一些關(guān)于他所學(xué)武功的來歷。 “是從一本書上學(xué)的,母后說是很久以前西域的一個武學(xué)大師留下的?!弊谡A宇想了一下回答道。 “那那本書呢?現(xiàn)在還在嗎?那位大師你見過嗎?”傾城見有希望,立刻追問。 “不知道,那位大師教我的時候都是隔著一道屏風(fēng),我從未見過他,至于那本書應(yīng)該還在母后那里,并不在我這里?!弊谡A宇回答。 傾城覺得這件事情上宗政傾宇沒必要說謊,可是他說的那位大師是誰?那本書又被薛翎放到哪里去了呢? 看來這個問題還是得找她的那位小嬸嬸去解決了,他們這邊是沒什么線索了。 “母后呢?她在哪里?若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那么當年她是從哪里抱來我的?我的親生父母又是誰?”宗政傾宇忽然想到了薛翎,雖說他現(xiàn)在不該稱之為母后了,可是一時間又想不到該如何稱呼她,索性依舊按照以前的稱呼來吧。 “她被軟禁了,這幾年她獨攬朝政,只顧著擴大自己手中的權(quán)利,置黎民百姓于不顧,已經(jīng)眾叛親離了?!眱A城簡單的解釋了薛翎的情況,對于這個女人她不想說太多。 “看來這幾年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啊,我好像錯過了許多的事情,能給我講講嗎?”宗政傾宇從醒來到現(xiàn)在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已經(jīng)聽到了許多讓他瞠目結(jié)舌的事情,所以聽到這里已經(jīng)不覺得有什么奇怪了。 傾城見宗政傾宇情緒穩(wěn)定,并未苦哭鬧喊叫,于是便開始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在心中大致的梳理了有以下,而后對宗政傾宇娓娓道來。 幾年間發(fā)生的事情很長,傾城也講了很長一段時間,等到她的故事結(jié)束了,也已經(jīng)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 “好了,大概就是這些了?!敝v完所有的事情,傾城松了一口氣,她也是講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幾年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所以她也不希望你存在,一心想著要殺了你?而且她還動手了?”宗政傾宇訝異的看向傾城,他以為那個女人只會對他這個不是親生的下毒手,卻沒想到對傾城這個親生女兒也一樣下得去手。 “是啊,而且還是不止一次的動手,是幾次三番的下殺手,好在我的小叔叔和小嬸嬸在,否則我恐怕也沒有命在這里跟你講這些了?!眱A城點點頭,她能活著全靠洛輕狂和百里相思的保護。 傾城的話讓宗政傾宇止不住一陣膽寒,他覺得自己簡直太幸運了,能活到現(xiàn)在實屬自己命硬,命不該絕! 看著傾城,宗政傾宇忽然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比起自己被一個與自己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下毒,傾城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刺殺恐怕會比他更加的心痛吧。 “很難過吧?”宗政傾宇想要安慰傾城,但是卻無法開口,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曾經(jīng)很難過,可是在她幾次三番不知悔改之后,我已經(jīng)麻木了,原本很疼的心也不那么疼了。不過卻覺得對不起你,若我是個男孩,也許你也不用受這么多的苦?!眱A城有些自責(zé)的說。 “這些跟你無關(guān),你不必如此自責(zé)?!彪m然從醒來到現(xiàn)在,只是聽傾城簡單的敘述了一遍,可是宗政傾宇就莫名的相信傾城說的是真的。 仔細的回想一下這些年來自己的處境,宗政傾宇覺得渾身上下一陣的發(fā)涼,他也慶幸自己還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