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插科打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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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大概能猜到,容止定是為了顧忌面癱王不喜人靠近,才將這一桌擺在了離眾人較遠的位置。 入了坐,君夜瑾便嘟喃道,“你這jiejie當?shù)每烧媸呛茫绱舜蟮膱雒?,也不見你帶meimei出來。” “也就你沒心肝,太子來了,他若想對隴月做些什么,你有膽攔著?” “誰說我沒膽的?我才不會怕了皇長兄?!本硅环?。 “三嫂穿的便是流光裙了?”君夜嵐插話道,“昨日三哥為了護三嫂,連太子妃的面子都不給,此事傳得沸沸揚揚,百姓們都在議論,三哥為了三嫂,什么事都愿做。” “嗯?!本箾龅貞晻r,又將九月的手裹在了自己的掌心。 九月唇角微微往上一揚,也沒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就那樣大大方方的讓他牽著。 這樣的畫面,在不遠處的君夜諾看來,卻是尤為刺眼。 他是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天下間的美人,都應該是屬于他的。 今日的星月公主如此讓人挪不開眼,美人卻生生配了個殘廢,想想就來氣。 花月容見身旁的太子死性不改,目光在星月公主身上停了片刻才收回,她皺了皺眉,目光不善的望向星月公主。 無論是流光裙,還是將星月公主捧在手心的涼王,或是太子的根廢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她恨不得讓星月公主死透了才好。 與花月容有同感的,還有柳青稚。 只是,柳于稚與花月容不同,她沒臉將目光落在九月那桌,上次未完成的獻身計劃,只要想起,心中便只剩下難堪與恨意。 九月有自知之明,知道哪些人恨不得她死,哪些人真心想跟她交朋友,哪些人又忌憚猜疑著她。 落座不久,容止便風度翩翩的到了跟前。 “涼王殿下能赴約而來,實在是在下的榮幸,或有不周到的地方,還望見諒?!?/br> “嗯?!?/br> “絲竹宴即將開場,在下知道涼王殿下不喜人靠近,特將桌面安排在了此處,也叮囑了別的官家小姐們,不得上前來驚惹殿下?!?/br> “嗯?!?/br> 無論容止如何討巧賣乖,君夜涼均只有淡淡的一個‘嗯’字。 “那在下便去忙了。” “嗯?!?/br> 容止一走,九月剛想拿個點心吃吃,卻被君夜涼制止了。 “讓無雙試試毒?!?/br> “毒?不至于吧?”九月將手縮了回去。 “以防萬一。” 無雙聞言,從腰帶間取出一個小錦盒,打開,拿出當中放著的銀針,一盤一盤的試過去。 “主子,可以吃。” 君夜涼這才親自夾了個桂花糕,放到九月面前的盤子中,“容止不敢,不代表別的人不敢,小九,多個心眼,總比缺心眼要好一些。” 九月點了下頭,話雖然別扭,但說得不錯。 “三哥可真是疼三嫂?!本硅珠_始找存在感。 這回,就連君夜嵐也是笑著打趣了句,“瞧著這架勢,我們大概快要當皇叔了?!?/br> 九月:“......” “容止將整個京城有些名聲的公子小姐們都請了來,這陣仗,比父皇辦的宮宴還要大,估摸著,今日結(jié)束后,整個京城都會知道,妙音坊如今也改姓容了?!本硅馈?/br> 九月咽下桂花糕,又喝了口茶水潤喉,這才裝作一副不經(jīng)意的樣子問道,“你知道今天容止請了妙音坊中的誰來演戲?” “這個我知道,今日要獻演一出梁山伯送祝英臺下山的戲,有夏音姑娘與慕容離歌,千千姑娘與李無華,開場由春舞姑娘唱片頭曲,結(jié)束由秋雨姑娘唱片尾曲。”君夜瑾賣弄道。 “這出梁祝戲,雖已收尾多時,熱度卻一直不減,我還真是想要結(jié)識寫出這出戲的幕后之人,此人,必定是有情的自在人?!本箥乖捳Z中帶了絲期翼道。 九月正經(jīng)的憋了笑,“想不到你們也是梁祝戲的忠粉?!?/br> “什么是忠粉?”君夜瑾不解道。 “就是梁祝戲的忠實看客。” “那當然?!本硅行┒?,繼續(xù)賣弄道,“這整個商羅王朝,除了我三哥,還真沒有人不喜歡這出梁祝戲?!?/br> 正說話間,露天臺子上的琴師結(jié)束了撫琴。 從一個稍偏的角落中,出來一行人,徑直朝臺子而去。 “是夏音姑娘,真是太美了?!本硅焓殖爸钢?,夸張的大喊大叫了起來。 不止是他,離得遠一些的桌面,無論是公子哥還是千金小姐們,都在喊著自己心儀的演員名字。 一時間,場面頓時熱鬧了起來。 九月聞聲望了過去,看著這種似乎相識的追星畫面,不由得想到了現(xiàn)代,想到了她最初的superstar計劃。 只可惜,這個由她而起的計劃,她不能陪著到最后了。 好在,杜若還是有些能力的,能將她說過的明星效應做出這種成績,實屬不易。 忽然,走在最末的一名婦人回了頭,直直地朝九月所在的位置望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交織,那婦人揚唇笑了一笑,九月的心,卻瞬間往下沉了幾沉。 “是杜若?!彼瞾砹?! “小九,無妨?!毕袷歉袘搅司旁碌男乃迹箾鼍o了緊握住她手腕的五指。 “萬一,她......” “無妨,想想她的來歷?!?/br> 九月恍然大悟,這才松了口氣,笑意重新回到了臉上。 妙音坊的人到了臺子上,由杜若做了開場白,又感謝了一番,說了一長串與容家的合作事宜,然后宣布正式開場。 這場梁山伯送祝英臺下山的戲,是九月第一次看,夏音與慕容離歌演得很投入,中間的琴音插曲恰到好處,不自覺的,就能將人帶入戲中。 半個時辰過后,當片尾曲響起來時,九月才驚覺,啊,結(jié)束了! 所有演員與唱曲者,都下了臺,與在場的公子哥及小姐們面對面接觸。 “這種表演形式,煞是不錯。”君夜涼淡淡道。 “三哥,難得你看得上眼,改天我們一起去妙音坊看?!本硅釉挼?。 “本王指的是,想出這種表演形式的人,煞是不錯?!?/br> 九月看了眼面癱王,撇撇嘴,正要說句話打趣一下,眼角余光卻瞥見容止跟杜若站在了一起,朝著她指了指,然后,兩人便直直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的心,又是莫名一個咯噔。 容止與杜若停在了桌面一米開外,杜若先朝君夜涼行了個禮,又朝兩位皇子行禮,最后,才將目光落在了九月身上,唇上的笑,精明而自然。 “涼王殿下,杜若是妙音坊的掌事,如今歸在下管,帶她前來認認人,以后免得沖撞上?!比葜沟馈?/br> “嗯。” “涼王妃......看著真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杜若的話音方起,九月心里便知道了,杜若不想放過她,無論是死水還是活水,都要拉她下水。 這種纏人的手段,與之前杜若的做事手法,天差地別,竟讓她生出了些厭惡來。 “我經(jīng)常出府瞎逛,你大概是在哪家店里見到過我吧?!?/br> “若是在哪見過涼王妃,倒不至于眼熟到如此地步。” 容止深深的望了眼九月,皺了下眉。 從杜若提出要來與涼王見禮起,他的心中就有了某種預感,依當下這情形看來,杜若不是盞省油的燈,而杜若跟星月公主之間的對話,更是暗藏波涌。 “杜掌事,我三嫂就是張大眾臉,能讓你感到眼熟,很正常?!本硅幻魉缘牟蹇拼蛘煛?/br> “五皇子此言差矣,涼王妃如此國色天香,哪怕是如今夏音成了妙音坊的臺柱子,受百姓喜歡,可她與涼王妃站在一起,也是要遜色不少的?!倍湃粜σ獠粶p,將目光從九月身上抽離,望向容止,“之前一直未答應將妙音坊過到容少主門下,是因為設計這種戲劇的幕后之人不見了?!?/br> 容止回了一笑,沒有開口,似是等著杜若的后續(xù)。 杜若重新將目光落在九月身上,輕言道,“設計梁祝戲與竇娥冤的幕后之人,名喚寧九......” “巧了,我三哥就愛叫我三嫂小九。”君夜瑾一拍桌面,嚷嚷出聲。 九月皺了下眉,她的視線雖在與杜若對視著,眼角余光,卻觀察著容止的表情變化。 在聽到寧九兩個字后,容止的表情明顯頓了一下,眼中有陰鷙一閃而過。 “不知道杜掌事在我面前說這些是何意?” “哪能有什么何意?不過是瞧著眼熟,越看越眼熟,涼王妃與那寧九,除了性別有差,膚色有差,其余的地方,還真像是一個模子當中印出來的?!倍湃粜φZ道。 “聽了杜掌事的話,我對那寧九,越發(fā)好奇了,要知道,我與隴月是親姐妹,長得卻沒有半分相似,而如今卻冒出來個,與我如同一個模子中印出來的寧九,真想見見他?!本旁马樦湃舻脑?,四兩撥千斤。 “涼王妃可真會開玩笑,這世上哪有這么多相似的人?寧九與涼王妃,莫不是同一人罷?” “你可別捧我,我腦瓜子笨,想不出這么厲害的戲劇,哪能跟想出這種戲劇的寧九相提并論?!?/br> “就是就是,就算再給我三嫂兩個腦袋,她也想不出這種戲劇?!本硅植遄炝?。 九月白了君夜瑾一眼,沒好氣道,“你倒真敢說,我脖子上要真長了三個腦袋,吃虧的可是你三哥?!?/br> “那可不見得,三嫂若真是三頭怪,我三哥便瞧不上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