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見血了
黑羽還是一如既往的黑衣遮面,嗓音如破風的風箱。 “星月公主。” “黑羽?!?/br> “白全呢?” “還在路上,我的人呢?”九月挑了下眉,揚起半邊唇角。 “白全到后,自會出現?!?/br> “容止做這些,有意思么?” “少主從不做無用之功。” “這還不是無用之功嗎?”九月輕笑出聲,“阿夜都要去川北了,白全雖在他手里,卻也不會對白全、對容止發(fā)難,你們這樣大費周章的弄這么一出,可還真是吃飽了撐的。” 黑羽不語。 九月輕笑的面色漸漸下沉,聲音,也跟著冷了幾分,“你可知道,昨晚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火不是我燒的?!?/br> “不是你燒的?難道就沒你的錯了?”九月冷笑道,“如果你沒抓走我的人,退了刺客,他們還能救人。又如果,你將人抓走就抓走,憑那瞎眼大叔的能力,將無辜之人救出來,一點也不難,為什么,你要袖手旁觀?” 黑羽被問得啞口無言。 九月挼了下被風吹得亂飛的發(fā)絲,“我想讓你帶句話給容止?!?/br> “何話?” 九月沉思了片刻,一身衣裙被風刮得亂舞,像極了一朵開在懸崖邊的花,“商羅王朝欺壓涼人,容止覺得涼人可憐,想救;刺客放火燒客棧,無辜之人喪命其中,難道這些人就不可憐,不值得被救?” 黑羽像被揮了一悶棍,怔怔的站在原地,藏在袖袍中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阿夜說了,如果容止是真心要為涼人做些事,他可以對容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如果容止借著做好事的名頭,做了壞事,那......你懂的?!?/br> “星月,你還記不記得木蜻蜓?” 九月抿了下唇,“記得或不記得,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我......” 九月見黑羽一臉為難,想說卻又說不出口,不由收了臉上的冷意,只面色平靜的看著他,“那瞎眼大叔,在馬車上?” “是。” “我能不能見一見他?” “不行?!焙谟鹨豢诨亟^。 九月撇撇嘴,“不行就不行,這么兇干嘛?” 說話間,從京城趕來的馬車,總算到了。 九月回頭看了眼停在面癱王馬車后的馬車,一名遮了面的男人,正將被綁成棕子的白全往下帶。 “你要的人到了,我的人呢?” 黑羽朝后揚了揚手,沒一會,一輛馬車便從拐角處駛了出來。 朱影、洛奇,以及幾名小二打扮的男人,被推下了馬車。 交換人質的事,看著驚險,但很順利的就完成了。 黑羽趕著馬車,與九月一方的馬車擦肩而過,絕塵離去。 無雙無風替朱影幾人解了捆綁,又在幾處xue位上點了幾下,幾人這才能運用內力,一個個都面色土灰的朝著君夜涼的馬車跪下。 “屬下無能?!?/br> “這一次不怪你們,那瞎眼大叔的能力,就算你們有防備,也扛不住。”君夜涼未發(fā)話,九月率先替他們辯解了幾句。 “時辰不早了,都散了?!本箾龅穆曇?,從馬車中清冷傳出,“朱影隱回暗處,洛奇,帶上你的人,在暗中防護,將在各城中設下的人都撤了,換成守在前往川北之路的山道中?!?/br> “是,主子。” 那領了白全來的人,朝君夜涼見完禮后,趕了馬車,率先離開。 無風幾名侍衛(wèi)折回御醫(yī)所在處,沒一會,馬車便都趕了過來,繼續(xù)出發(fā)。 這一晚,一行人在野外過夜,升起了篝火,將冷硬的饅頭饃饃烤過一番后,味道總算比之前好上了數倍。 礙于有御醫(yī)在場,九月只燒了壺開水,拎著水,與君夜涼上了馬車。 “智腦,來一桶,不,來兩桶紅燒牛rou面?!?/br> “好的,主人?!?/br> 方便面到手,九月利索的撕了包裝,倒上熱水。 “你方才讓我少吃,便是因為要為我開小灶?” “當然,也為我自己開回小灶?!本旁卵柿丝谕倌?,方便面的香味溢了出來,誘得她止不住的直咽口水。 “這東西,確實好吃?!?/br> “而且還方便?!闭f話間,九月將一個叉子遞給了面癱王,“來,攪一攪,嘗一嘗,如果面軟了,就能開動了?!?/br> 君夜涼學著九月的樣子,嘗過之后點了下頭,“風味與上次的不同,卻也是一樣的好吃?!?/br> “你等著,我那寶貝里,方便面的口味多了去了。咱們逮著機會就開回小灶。” “嗯。” 兩人呼溜呼溜的吸著面,喝著湯,神情蕩漾。 君夜涼還跟上次一樣,看著高冷范十足,吃起方便面來,優(yōu)雅又迅速。 九月剛吃完一半,他的便喝了個底朝天,那雙冷眼,灼灼的盯著九月手里的面,眸子里釋放的全是‘給我、給我’的信息。 九月無奈一笑,湊近了幾分,將面桶舉在兩人中間,“來,玩?zhèn)€游戲。” “嗯?” “你叉一口面,我叉一口面,咱們一起往嘴里吸,不許咬斷,看最后能不能湊到一起?!?/br> 君夜涼似懂非懂,但有得吃,他也不多說,立即叉了一口面,含在嘴里,等著九月。 九月見狀,腦門上劃過幾道黑線,只能叉了一口面,跟他一起往嘴里吸。 最后,兩人的嘴碰在了一起。 九月本以為會有個kiss什么的,哪知,面癱王這大爺,咬斷了面,果斷吃下肚,又去叉那面桶里剩余的面...... “阿夜,你干脆跟方便面談戀愛好了?!?/br> 君夜涼吃完了九月的面,將面桶放至一旁,這才伸手捧住九月的臉,往自己的方向送了送。 他眸中染了絲笑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九月假意嫌棄,伸手拭了拭嘴,“現在討好,晚了?!?/br> “不晚。” “我說晚了就是晚了,你說不晚是幾個意思?” “意思便是,吃飽了,有力氣干活?!?/br> 九月:“......” 愣神間,她的唇被他全面占領。 這吻,雖然全是濃郁的方便面味,卻沒想象中那么糟糕,反而,帶了絲甜,那甜,纏綿悱惻間,蓋過了濃郁的方便面味。 九月縮在君夜涼懷里,臉色通紅,被親得幾乎快忘了怎么呼吸。 一顆心,打鼓似的在胸腔里蹦著,失控了。 “阿夜......”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她的心尖竄起,席卷全身,她的理智跟意識,全淹滅在了這種感覺中。 “小九......” 君夜涼只覺得身上有火,無處可發(fā)。 只是,他停了下來,冷眼掃過并不算大的車廂。 心中的理智,漸漸消滅了心中那些期翼。 他撫著她的臉,對視上她依然有些迷離的眸子,“此處,不行?!?/br> 聽了君夜涼的話,九月瞬間醒了幾分,臉色漲得通紅,眼里全是慍怒。 她跳出他的懷抱,嫌棄的拭了拭嘴,“什么叫不行?別把話說得,好像我很想被你撲似的。告訴你,不是此處不行,而是哪處都不行,你現在只是我的男票,未來身份還有變動的余地,我這個人,拒絕婚前x行為?!?/br> “你方才入迷了?!?/br> “入什么迷?你瞎說什么?我方才是困了,想睡了,誰讓你這親人的技巧像催眠?爛透了。” “爛透了?”君夜涼的冷眸微微一瞇。 “是......是爛透了......” 九月心虛的說完,拿了兩個面桶,扔出馬車,又將水壺送了出去。 馬車中,早在晚飯前,便由無風鋪了被褥。 九月將東西都清出去后,才一轉身,細腰就被他伸手攬住,雙雙倒在了被褥中。 九月趕緊的捂了嘴,“你想做什么?” “本是想找你練習親人的技巧......” “你想都別想?!?/br> “嗯,這會覺得困了,睡覺。” “只是睡覺?”九月有幾分不信。 “你還想做什么?”君夜涼冰冷反問。 “我才不想做什么,只想睡覺?!本旁逻@才收回了捂住嘴的手,搭在他身上,將臉湊到他的胸膛,閉上眼,睡覺。 這一覺,九月睡得各種難受。 也說不出是哪難受,就是覺得身體有些異樣,或許是馬車內不是太通風,身上出了汗,各種粘粘乎乎的感覺。 好在,最后還是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被君夜涼的早安吻叫醒。 她還在睡夢中,他的嘴就在她嘴上各種放肆。 九月睜開眼,對視上君夜涼清冷的眸子,剛想推開他,他卻主動將薄唇收了回去。 “起床洗瀨后,要起程了。” “你親我做什么?” “叫你起床?!本箾龃鸬妹娌桓纳?/br> “叫我起床,你可以叫,而不是親?!?/br> “比起叫,我更喜歡親。” 九月:“......” 郁悶了半晌,九月才爬起身,“等著,我下馬車端水上來給你洗漱?!?/br> 她才掀了馬車簾,卻聽身后傳來君夜涼驚愕到了極點的叫聲。 “小九......” “???” “血......” “什么血?”九月四下望了望,最后,將目光落在了她昨天睡覺的位置,那里,一片嫣紅。她的臉,瞬間垮了下去,“不會吧?要不要這么悲催?” “你受傷了?昨日的內傷,還未好全?”君夜涼急急的掙扎著,挪到九月身邊,伸手,一把將她拉住,“你怎么樣了?小九......小九......” 九月哭喪著臉,喪到了極點。 “我......” “你什么?還有哪疼?除了內傷,是不是還有你未告訴我的傷?” “小九,你若敢死,就算追入地府,我也要將你帶回來?!本箾鰧⒕旁戮o緊握在懷里,音調帶著顫抖。 九月被抱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咳......不是的,我......我大姨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