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初診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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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話,直白而簡單。 君夜涼看著九月的側(cè)臉,這么小的一張臉,他卻在上面看到了大義與超脫。 “好了,定下的事宜暫時只有這么多,以后肯定還會有新的問題出現(xiàn),大家再一同討論。”九月拍拍手,用鼓動的語氣激昂道,“大家加油,揩手跨過這道難關(guān),老天不會不長眼的,總有一日,我們會滅了瘟疫,等來降雨?!?/br> “是?!?/br> 九月讓智腦送了八盒一次性口罩與一次性手套出來,七份交給了這七名管事的人,剩下一份,保管在了輪椅的儲物藍中。 “現(xiàn)在開始,需要接觸到染了瘟疫的病人時,將這手套與口罩都戴上,如果手套與口罩發(fā)現(xiàn)破損,一定不能因為節(jié)省而繼續(xù)用?!?/br> “是,小民等遵命?!?/br> “散了吧,大家都去準備迎接新來的災民。” “是。” 這幾名被征用的管事者離開后,九月也推著君夜涼出了帳篷。 “主子與王妃若是真想管染了瘟疫的病人,只需動動嘴皮子,剩余的,由屬下代勞?!睙o雙開口道。 “我覺得,親力親為比較好?!本旁绿ь^看了眼天,太陽依然毒辣,“時間還早,阿夜,我們?nèi)タ纯次烈卟∪???/br> “嗯?!?/br> “主子,王妃......”無雙還想勸說,到嘴的話,卻被自家主子冰冷的聲音截斷。 “小九說得對,親力親為比較好,安了人心,事情才能平順?!?/br> 到了安置病人的區(qū)域,九月看著一個個蜷縮在地上的人,大多數(shù)人都陷入昏迷,只有少部分人,在強撐著氣力痛苦哼哧。 九月讓智腦將藥箱里面的體溫計送了出來。又要了個本子與筆。 “阿夜,你在旁邊看著就好,我按照我家鄉(xiāng)的方法在病人身上瞧瞧,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共通點?!?/br> “嗯?!本箾鰺o奈點頭,他若能走能動,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任她一人身涉險境。 “行了,你也別抱歉了,本子與筆給你,我說什么你便記什么?!本旁聦⒈咀优c筆塞到君夜涼手里,自己戴上口罩與手套,朝一名看起來還算有些精神的病人步去。 君夜涼掃了眼無雙,無雙立即了然,推上輪椅跟上九月的腳步。 九月在病人面前蹲下,看了眼他衣袖上沾染的血漬,“我算是半個大夫,我想試著解決瘟疫,我現(xiàn)在有些問題要問你,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若有偏差,很可能影響到結(jié)果。” “大夫?女大夫?”男人輕咳了幾聲,正要用衣袖去擋嘔出來的血,他眼前卻出現(xiàn)了一張手帕。 “管它男大夫女大夫呢,愿意為這場瘟疫出份力的大夫就是好大夫?!本旁螺p聲調(diào)侃了一句,想要讓病人放松心情。 果然,病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接了手帕,將血嘔在了手帕上。 “能把手帕給我嗎?我想看看你吐出來的血有什么異樣?!本旁掠押玫纳斐鍪?。 男人面色起伏了一番后,小心地將手帕遞給了九月,“我吐出來的血,姑娘還是不要碰到的好。” “沒事,我戴了手套?!本旁陆舆^手帕,放出了一縷精神力,望向手帕中染上的血漬,跟君夜楓吐出來的血一樣,血里面有黑氣在流轉(zhuǎn),她伸手去碰,那些黑氣立即四下逃竄,卻無路可逃。 只是,黑氣除了更加瘋狂的流轉(zhuǎn)之外,并沒有因為她的出手而消失。 九月收回手,那些黑氣便慢慢恢復了正常的流轉(zhuǎn)速度。 “奇怪......”九月皺著眉,久思不得其解。 “嗯?”君夜涼見她皺眉,渾身氣息剎時一冷。 “我看到了些你們看不到的東西,回去后再跟你祥說?!本旁律詈袅丝跉?,壓下心底的不解,朝男人笑了笑,“你是什么時候察覺到自己染了瘟疫的?” “從第一次咳血開始。” “咳血?” “染了瘟疫的人,都會咳血。” “那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咳血前,有沒有接觸過瘟疫病人的某些傳播源?” 男人有些疑惑,搖了搖頭,“姑娘說的話,我不是太懂,但在咳血前,我曾送過同村的何嬸到安置瘟疫病人的區(qū)域。” “你再想想,在送何嬸的過程中,你有沒有碰到過什么?!本旁率聼o巨細的追問道。 男人微微瞇著眼,認真想了起來,好半晌,才有些不確信的開口說道,“何嬸咳血了,我用袖子替她拭過?!?/br> 九月點了下頭,“這期間有沒有發(fā)熱,胸悶,氣喘等癥狀?” “沒有,只是血氣上涌時,才會咳幾聲?!?/br> 九月甩了甩水銀,遞給男人,“將這東西置于腋下,一會我再來取?!?/br> “好?!?/br> 九月轉(zhuǎn)身去了第二個看起來還算精神的瘟疫病人處,是個村婦,正在抹眼淚,時不時還會哭咽著自言自語幾句,看著很令人動容。 九月蹲在她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大嬸,這病總會有能治好的一天,別怕?!?/br> “姑娘真是女大夫?” 九月鄭重點點頭,“是的,你別怕,世上這么多種藥,總會有一種能將這瘟疫治愈?!?/br> “姑娘可不能再像前面來的大夫那樣了,只作作樣子便走......”村婦哭了幾聲,好不容易才鎮(zhèn)定下來,才接著道,“我家里還有嗷嗷待哺的娃,可憐的娃,也不知是活著還是沒了?!?/br> “大嬸,你家人叫何名?我一會出去幫你問問,看看你那娃的情況,再派人過來告訴你。” “多謝姑娘好意,我男人叫魯三,臉上長了個難看的瘤子,極好認的。” “嗯,我記下了?!?/br> “姑娘真是好心人,好心人一定得善報?!?/br> “大嬸,我現(xiàn)在要問你一些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九月見村婦的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這才進入正題。 “是是是?!?/br> 九月又將方才問男人的話,問了一遍村婦,得到的答案相差不大,村婦也是染了他人的血,才開始咳血。 說到最后,村婦咳了幾聲,嘔出大口血來。 九月用精神力一探,依然像之前看到的那樣,血中有黑氣存在。 她折回之前那名男人所在之處,取了體溫表,體溫是正常的,也就是說,瘟疫發(fā)病的時候,咳血是唯一征兆。 九月正想去下一名病人處,忽地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讓智腦送了一次性紙杯出來,自己取了幾個,剩余的,又送回了空間。 “你在這里面吐一口唾沫?!本旁逻f給男人一個紙杯,開口道。 “什么?”男人有些發(fā)愣。 “只是吐一口涶沫。” “是......”男人不解,但還是在紙杯中吐了口唾沫。 九月沒接紙杯,放出精神力,望向紙杯中的唾沫,沒有黑氣,也沒有異樣之處。 “好了,這東西還得麻煩你自己扔一下,抱歉。”九月收回精神力,折回村婦身旁,也依照方才那樣,取了村婦的唾沫與眼淚,再放出精神力查看,沒有黑氣! 接下來,九月幾乎將安置區(qū)內(nèi)有說話力氣的病人都查探了一遍,總結(jié)下來,幾乎能夠認定,咳血是發(fā)病的征兆,染病前,都接觸過其余病人的血,所有人的體液,淚水,唾沫中都不含傳染源,唯有血液中,全都有那種奇怪的黑氣。 “這人,去了......” 九月正準備離開,一聲虛弱的嘆聲便響了起來。 她望過去,正好看到一名躺著的人,身上騰起一縷黑氣,朝上升去。 九月心一驚,連忙奔了過去查看。 “別看了,這人去了。”還是之前那個聲音,透著無奈與無力。 九月看著剛死的那人,一雙眼睛瞪得通圓,死不眠目。 她沒在這具尸體上看到能吸收為精神力的精魄,反而是剛才那抹騰升而起的黑氣,已經(jīng)飄向了半空,朝著那若隱若現(xiàn)的無頂山而去。 “怎么會這樣?”九月實在想不通。 “小九,若是想不通便別急著想,逼自己,只會將自己逼入死胡同?!本箾龅雎暤馈?/br> “嗯。”九月點了下頭,“先回帳篷再說?!?/br> 她心事重重的接替無雙,推著君夜涼朝帳篷而去,行至半路,她停下,抬頭望著天。 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半空中,許許多多的黑氣纏在一起,朝無頂山而去。 “阿夜,這不是簡單的瘟疫?!?/br> “嗯?” “這瘟疫,可能跟無頂山有關(guān)。” “嗯?” 九月嘆了口氣,收回目光,“回帳篷后,我將自己發(fā)現(xiàn)的都告訴你?!?/br> “好!” 回到帳篷,九月先吩咐了林默與流火,讓他二人去傳達消息,未染病的人一定要避免與染病之人的血液接觸,順便,讓二人去找那村婦的男人,查清孩子目前狀況后,去瘟疫區(qū)回復村婦一聲。 “小九,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君夜涼出聲尋問。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人死后會有兩種氣在尸身上殘留片刻,一種是白色的精魄,如果能讓我吸收,則能轉(zhuǎn)換成精神力;另一種是黑氣,陌千說過,那是人的惡念或欲念形成的,那種黑氣會怕我,我一旦接近,它們則會四下散開?!本旁伦诰箾雠赃?,伸直了腿,用手捶著。 “嗯?!?/br> “早在我們剛到冰火城時,我就發(fā)現(xiàn)半空中飄著黑氣,當時不知道這些黑氣是什么,后來去見了二皇子,從他咳出來的血中探到了黑氣,再加上今日在瘟疫區(qū)的一番查探,以及方才那病人死時的異樣,我斷定,每位瘟疫病人的血中,都帶了這種黑氣,而病人一旦死去,這些黑氣則會上升,朝著無頂山而去......” “無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