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從宮中出嫁
君夜嵐也失了往日的風度,臉上寫滿盛怒,“三哥才立功回京,有些人就如此迫不及待了?” “四哥,有些人是誰?”君夜瑾對權謀實在不懂,聽君夜嵐話中有些知道是誰干的,不由晃著他的手,連聲追問。 “老四,你多疑了?!本箾龅目戳搜蹆扇耍安皇悄阆氲哪菢?。” “那......” 九月知道面癱王不想自己的遭遇被兩個弟弟知道,特意讓智腦送了兩袋小小酥出來,往一人懷里塞了一袋,“該你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阿夜性子如此,越逼他,越適得其反,來,吃東西,咱們一起嘎嘣脆,心情棒棒的?!?/br> “方才就見三嫂與三哥一直在吃,我還在想,跟三嫂在一起后,三哥都學壞了,以前,他可從來不會當著別人的面,吃這些個小食?!本硅贿呧洁?,一邊撕開小小酥,當他試吃后,立即睜大了眼睛,笑成了白癡臉。“三嫂,這小食可真好吃,難怪三哥會學壞?!?/br> 君夜嵐不如君夜瑾那樣,容易想開,他心中有思慮,沉著臉,朝九月與君夜涼點了點頭,這才開始吃小小酥。 其間,有不少人前來對君夜涼說些恭賀的話,只是,才剛剛開口,旁邊的君夜瑾與君夜嵐便會出聲將人擋回去。 一直到太醫(yī)來稟,“老王爺服下解藥后,已轉醒,再歇一歇,便會恢復如初。” “甚好!”景龍帝聞言,面色松緩了幾分,“蘇公公,太醫(yī)救治王弟有功,賞賜黃金百兩?!?/br> “是,老奴記下了?!?/br> “多謝皇上賞賜,微臣告退?!?/br> “去吧?!本褒埖蹞P了揚手,在太醫(yī)退出芳華殿后,又對旁邊服侍的蘇公公道,“讓助興的舞娘樂伎都退下,朕有要事要與在坐各位商議?!?/br> “是!”在蘇公公的高聲宣唱下,舞娘樂伎紛紛退出芳華殿。 九月挑了下眉,腰桿子坐直了幾分,“阿夜,好戲要上場了?!?/br> “嗯。”君夜涼將袖袍中還剩半袋的小小酥給了九月,“先放在你那,回府后再還我?!?/br> “小氣鬼,就這么點,都不夠我塞牙縫的,你還怕我獨吞了不成?” “怕!” 如果不是礙于身處芳華殿,九月真想上手,在面癱王身上撓幾下。 不過,她也并沒打算放過‘小氣如鬼’的他,“說,吃食跟我,到底誰重要?” 君夜涼的嘴角抽了抽,清冷的眸子中卻浮起抹寵溺之色,“那還用說?你當然要比吃食重要?!?/br> “那還差不多,算你......”有良心三個字正要出口,九月的耳朵里卻闖入了君夜涼難得的打趣。 “只要小九在,吃食便在,論理,也當是小九重要?!?/br> 九月張張嘴,最后郁悶的狠瞪了他一眼,磨著牙,一副‘回府找你算帳’的模樣。 兩人的說鬧玩笑間,景龍帝在高位上壓著熊熊怒火開了口。 “還有不過十余日,便是涼王與星月公主的大婚,眾愛卿都知道,朕喜歡涼王,他大婚,一定要辦得格外出彩,不能委屈了他。” “是!” 事關自己,九月坐得筆直,眼角余光卻偷偷的瞄了眼面癱王,然后發(fā)現(xiàn),他正光明正大的盯著自己看,或許是因為景龍帝談到了婚事,他面上的清冷全被柔和取代。 九月莫名的覺得臉上燒了一下,連忙假裝沒發(fā)現(xiàn)他在看自己,將目光落到景龍帝身上去。 “大婚所需之物,皇后都已按照禮制備好,如今唯一令朕頭疼的,便是星月公主該從何處出嫁為好。以往和親,公主們皆是從自己國家來到京城,即被抬入府中,星月公主卻是先來的京城,再由朕賜的婚?!?/br> 聽了景龍帝的話,在坐的眾大臣都交頭接耳的商議起來。 最后,還是丞相先開了口。 “依臣所見,星月公主此時若回金淄國,再由金淄國組建使團送親,怕是會趕不上婚期。不如,讓星月公主從驛站出嫁,也是合乎禮制的。” 景龍帝皺眉想了片刻,“若是從驛站出嫁,怕是會委屈了星月公主?!?/br> 一旁的皇后見狀,露出了抹端莊嫻淑的笑,“皇上何必為這種小事憂心,依臣妾所見,讓星月公主從宮中出嫁,按照商羅王朝的公主禮制走,定然不會委屈了她?!?/br> 景龍帝一拍桌面,大叫了聲,“好!皇后此法甚好?!?/br> 九月撇撇嘴,原來,還是老一套,上次她比試贏得了面癱王后,景龍帝也讓她留在宮里過夜,與皇后聯(lián)手要毀她清白。 這一次,景龍帝與皇后一唱一和,還是要找由頭讓她住在皇宮,看來,就算她千方百計的拒絕,景龍帝與皇后也會有見縫插針的本事堵她嘴。 “涼王,朕的安排,你可還滿意?”景龍帝故作慈愛的朝君夜涼發(fā)問。 九月放在桌面下的手,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君夜涼袖子。 君夜涼了然,面上重歸清冷,“父皇如此有心,兒臣滿意。” “好!” “只是,離婚期還有十余日,能否讓小九在婚期前三日再入宮待嫁?” 景龍帝不語,卻看了眼皇后。 皇后稍一沉凝,便又笑著開了口,“三日怕是有些短了,星月公主畢竟只是商羅王朝附屬國的公主,對于商羅王朝的禮儀規(guī)距,怕是有許多不解之處,不如讓星月公主在婚期前七日入宮罷,本宮與鳳妃也好手把手教她如何做好商羅王朝的涼王妃?!?/br> 九月在心底算了算時間,如果婚禮前七天入宮,正好能讓她有時間帶著小獸去迷霧森林取鼎。 思及此,她扯了扯面癱王衣袖,示意他答應。 君夜涼眉眼眼浮起抹森冷,要他離開她三日,他已覺得是最大限度,如今卻要他答應讓她離開七日。 但,只是離開七日,便是兩人的大好之日。 再不舍,忍一忍,也會過去。 “好,七日便七日?!?/br> 君夜涼一字一句說得冷冰冰,離他近一些的君夜瑾與君夜嵐,都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意。 君夜瑾小聲嘀咕道,“三哥什么時候如此粘女人了?都不像是三哥了?!?/br> “你是想讓三哥一輩子對女人敬而遠之?”君夜嵐好笑道。 “那倒不是,只是......三哥愛三嫂多一些,我在那小白癡面前便覺得抬不起頭。” 九月噗嗤樂出聲,君夜瑾這活寶,跟隴月還真是登對得不得了。 或許是因為君夜瑾的話,實在是太招人發(fā)笑,君夜涼身上的寒意,不自覺間收斂了幾分。 “既然如此,今日這接風宴便到此為止,剩余的時間,讓涼王去椒房殿中與鳳妃說說話。” “是!” 景龍帝起身,目光暗誨的看了眼九月,一言不發(fā),背著手步出芳華殿。 眾大臣領著自己的家眷,拜倒在地行禮道,“微臣等恭送皇上?!?/br> 景龍帝一走,其余人也開始離開。 最后,太子與太子妃到了兩人面前,太子妃先開了口,不知是臉被毀了,還是怎么的,連聲音也跟著尖利了起來。 “星月公主,那只小獸,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你這話好笑了,我連碰都沒碰那只小獸,你憑什么上來就質問我?”九月起身,以個子優(yōu)勢,將太子妃的氣熱完全碾壓了下去。 “你想拍下那只小獸,結果卻是本宮將小獸拍走了,你在川北做的那些,別以為本宮沒聽過,你有那些本事,對只小獸做手腳又算得了什么?” “太子妃,你耳朵是聾的么?” “你說什么?” “如果你的耳朵不是聾的,那你怎么會聽不見那拍賣師在介紹小獸時說的話?”九月冷冷一笑,看著被毀容的花月容,原本對她還有些同情,現(xiàn)在連個屁都不剩,“現(xiàn)在,請你豎起你的耳朵聽我說,那拍賣師說過,小獸會武,野性難馴,拍出后,概不負責?!?/br> “你......” “喔!容家拍賣行有過概不負責的話在先,所以,你不去找他們,而是來找我,太子妃,你這彎繞得也太遠太牽強了?!?/br> “星月公主,一定是你做了手腳,否則,那小獸如何會暴亂傷人?”花月容一口咬定就是九月做的,咄咄逼人的盯著九月,恨不得將她的臉也撓花。 九月挑了下眉,她是做了手腳,將鎖住小售的鐵線弄斷了,只是,她可沒命令小獸傷人。 “朱影,太子妃若再敢多說一個字,將她扔入護城河中,滿嘴污言,是該洗一洗,免得污了皇家威嚴?!本箾鲆粍硬粍?,只冷冷的出聲下令。 “是,屬下遵命。”朱影向前一步,虎視眈眈的盯著太子妃。 太子妃還想再說,但君夜涼有話在先,她到嘴的話還未開口,便先伸手捂住了嘴。 “老三,你眼里還有沒有本宮?”太子雖不喜歡太子妃,但太子妃被斥,打的是他的臉。 “是太子妃眼中先沒本王?!本箾龅钠沉搜厶?,“自大理寺一案過后,本王只信奉兩個字,證據(jù)。太子妃無端指責,毫無證據(jù),不是藐視本王,又是什么?” 太子表情一頓,被堵得啞口無言。 皇后恰好從高處步來,見自己兒子在君夜涼面前碰了壁,眸底滑過抹陰狠,瞬間又恢復如初,如今不比以前了,失了將軍府做靠山,不管是太子還是她,地位都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 “太子,太子妃,你們年紀也不小了,為何還跟小孩似的鬧脾氣?跟本宮回鳳儀殿,本宮那有去疤的無痕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