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敲響鳴冤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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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聽著老漢的哭聲,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無風(fēng),你按照受害者尸身不見的人家找去,請人來認尸?!?/br> “是,屬下領(lǐng)命?!?/br> 無風(fēng)飛身離開,九月便靜靜的等在一側(cè)。 老漢就那樣毫不在意的摟著女兒的尸身,哭了許久。 一直到其它人家陸陸續(xù)續(xù)趕來,認出尸身的,都同老漢一樣,哭得悲天愴地。 一時間,整個亂墳崗都是哭聲。 最后還有幾具尸身無人相認,九月便讓無風(fēng)將坑挖深了一些,讓智腦送出幾床被褥,好好的將尸體裹了,這才送入深坑中埋下。 等所有人的情緒都穩(wěn)了下來之后,九月將人召集在一起。 “如今時機到了,明日我們便去大理寺鳴冤。” “小女死得實在太冤,若不能讓太子繩之以法,小女死不瞑目呀?!北娙水惪谕暤目拊V。 九月抿了下唇,鄭重點點頭,“明日一早,我們這樣做......” 她一直與眾人勾通到傍晚,才讓無風(fēng)留下保護眾人,自己則由魂獸帶著回了涼王府。 好在君夜涼也回來了,九月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讓無雙帶了人手,也去保護那些受害者的家人。 “小九,此事涉及太子,若無長輩在前壓著,恐難成事?!本箾鏊妓髁艘环?,清冷開口。 九月點了點頭,對于君夜涼的意思,她十分認可,如果與受害者站在一起的只有她與君夜涼,恐怕會被有心人反咬一口,指白為黑的將這件事曲解成,兩人是為了上位,才不顧手足情誼的要廢太子,如果與受害者站在一線條上的,還有公正不阿的老王爺,事情,便會簡單得多了。 “我這就去老王爺府上跑一趟,對他將情況說情一番?!?/br> “嗯?!?/br> 九月出了涼王府,沒入夜色中,去了老王爺府中。 老王爺聽了她的話,雙眼瞬間怒瞪。 其實,對京中近些時日來發(fā)生的怪事,他也有所了解與耳聞,但還是第一回有證據(jù)表明,事件最后指向的是太子。 “混賬東西,這樣的人霸著太子之位,如此輕賤百姓的命,為所欲為,本王這次絕不會坐視不管?!?/br> 九月嘆了口氣,“亂葬崗中埋著的少女,只是冰山一角,那些拿了消災(zāi)錢的人家,還有許多許多?!?/br> “涼王妃盡管說,明日要本王如何做?” 九月抿了下唇,神色開始變得凝重,“此事,我想交由王叔來主導(dǎo),我與阿夜為輔,只有這樣,才會不落人口實,被人故意曲解,將此事歸劃在勾心斗角之上。” “本王明白,京中心思復(fù)雜的人不少,你們?nèi)绱俗鲆彩菍Φ??!崩贤鯛斠豢诖饝?yīng)下來,“明日,本王定不會辱使命?!?/br> “辛苦王叔了?!?/br> “你與涼王也真是的,早知道了這些事,為何不愿對本王提及?本王再不濟,也擔(dān)著個賢王的名號,上斬皇親,下斬jian臣,絕不手軟。” 九月看著正義凜然的老王爺,點了下頭,“王叔,我還要去安排些別的事,先走了?!?/br> “好,去吧,若有需要,盡管對本王提?!?/br> “嗯。” 九月出了老王爺府邸,又跑了趟亂葬崗。 那里已經(jīng)搭了好些帳篷,有無雙無風(fēng)守著,再加上冰天雪地的天氣,也沒人往這邊跑,所以,這件事的保密功夫,做得還不錯。 九月重新將人召集起來,將與受害者家屬同站在一起的人,改成了老王叔。 大家對一代賢王還是有所了解的,雖然先帝逝世后,賢王也靜靜淡出視線,但賢王便是賢王,做的每件事,都對得住頭上頂著的‘賢’字。 如今有資歷比九月更高的賢王領(lǐng)頭,大家的信心便又增了幾分。 第二日一早。 京中通往大理寺的路,數(shù)十名身著素裹的人,幾人一隊,推著數(shù)輛板車。 板車中是由白布遮了的具具尸體。 老王爺在最前面走著,雙手托著一個長匣。 隨著圍觀人群的增多,大家都在跟著這隊一言不發(fā)的隊伍朝前走。 一直走到大理寺前,守門的侍衛(wèi)被這一幕驚得連忙入內(nèi)稟報,老漢與另一名受害者家人上前,想要去敲鳴冤鼓。 鳴冤鼓旁守著的人作勢要攔,老王爺冷哼了一聲往前一站,那幾人頓時沒了脾氣,連忙退后。 兩人敲響鳴冤鼓。 一時間,鼓聲震天,傳揚在京城上空。 大理寺寺卿周如風(fēng),連官帽都沒來得及戴,慌慌張張朝里面奔了出來。 “你們都是做什么的?鳴冤鼓怎么會被人敲響了?嗯?” 雖然大理寺設(shè)置了鳴冤鼓,卻常年派人守著,若有人要敲,不是先揍一頓攆走,就是直接送到鳴鼓之人要告的皇親手中,以此來粉飾太平。 周如風(fēng)的話音才落,抬眼便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賢王,以及,賢王手中捧著的長匣子。 他趕緊躬身問禮,“微臣見過賢王,不知賢王今日為何事而來?就連先帝留下來的上方劍也帶了過來,實在是令人不安?!?/br> 老王爺不語,只肅目望著周如風(fēng)。 敲響鳴冤鼓的王老漢,臨同其余所有原告,‘噗通’一聲跪倒至地。 “小民要告當(dāng)朝太子,侵占殺害良家婦女,做事險惡,毫無人性?!?/br> 周如風(fēng)咽了口唾沫,想斥責(zé)這些刁民,但礙于老王爺在場,他只能硬生生忍著。 他抬頭掃視了一眼眼前的狀況,數(shù)輛板車上露出的人形,再加上寒風(fēng)中帶著絲絲難聞的氣味,不用想,他便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賢王,這些人告的是太子殿下,能否......”周如風(fēng)再度壓低聲音開口,試圖將此事化小。 這種事,一旦真的審理起來,他撈不到好處也就算了,可能會把自己的官帽與性命都搭在里面。 “周如風(fēng),你頭上頂著寺卿的官帽,便要做些為民請命之事,不管他們告的是誰,你秉公辦理就是了,無需跟本王說三道四?!?/br> 周如風(fēng)神色一慌,“這被告,可是當(dāng)朝太子......” “怎么?你敢做這寺卿的位置,還會怕替民申冤?”老王爺唇角往上一挑,譏誚的盯著周如風(fēng),“鳴冤鼓既然被敲響,無論被告是誰,都要在半個時辰內(nèi)出現(xiàn)在大理寺,按照祖制,初審由你審理,進入復(fù)審與終審,若涉及皇親的封號太高,可請皇上親審。” “這......” “嗯?” 老王爺?shù)囊宦暲浜?,手中長匣朝周如風(fēng)方向揚了揚,“無作為的官,本王照樣修理?!?/br> 周如風(fēng)被嚇得打了個哆嗦,朝身側(cè)師爺使了個眼色,“既然如此,那......那便請原告入內(nèi),萬民在側(cè),見證初審?!?/br> 整個大理寺,因為鳴冤鼓的擊響,而開始變得繁忙。 有人去官中稟報,有人去太子府請?zhí)?,還有些其它人的眼線,都通過各自的手段,將此處傳達了出去。 聞聲而來的百姓,漸漸將大理寺內(nèi)的旁觀位都占滿了,不少人便站在外面,只聞聲,不見人。 九月下了馬車,君夜涼由朱影送上輪椅。 九月推著他,一步步朝里而去。 大子還未被請來,眾人見涼王與涼王妃也來了,不由主動分散至兩側(cè),讓出一條通道。 九月朝眾人點頭致謝,幾人進入到里面,入眼便是跪了一地的受害者家屬。 老王爺未坐,依然站在眾人前方。 周如風(fēng)便更不敢坐了,好生陪在身側(cè),不停說著好話,卻一句都說不進老王爺耳中。 九月與涼王進入里面后,跪了一地的受害者家屬真誠行禮問安。 周如風(fēng)聞聲,原本緊皺的額眉又平添了幾條褶皺。 一個老王爺他都應(yīng)付不來,如今又來了涼王與涼王妃,這...... 九月沒理會周如風(fēng),只抬手朝跪著的眾人揚一下,“你們都起來吧,地面寒凍,冤還未申,不能將身子骨給折騰垮了?!?/br> 眾人互望了幾眼,猶豫過后,還是依九月所說,一個個都站了起來。 九月見他們大多是老年人,本就身體不利索,若整個審理過程不是跪便是站,怕是沒幾人能熬過去。 君夜涼似是猜到了九月所想,他冷冷的望向周如風(fēng),“你這大理寺,缺椅子?” 周如風(fēng)被噎了一下,隨后立即出聲讓人送椅子過來。 原告都坐下后,老王爺也坐了。 唯有周如風(fēng)還是不敢坐。 半個時辰過去了,前去請?zhí)拥娜诉€沒回來。 倒是景龍帝將蘇公公派了過來,親自旁聽這個案子。 周如風(fēng)又派了人去太子府,過了好一會,派去的人才匆匆而來,“太子殿下說病了,不能前來?!?/br> 老王爺猛的從位置中起身,“好一個病了不能來?福三,你拿了本王的令牌,派人親自去請,他若不來,便將他綁來,有上方劍在,本王看他敢不敢如此膽大妄為?!?/br> “是?!崩贤鯛?shù)囊幻S從上前,接過令牌后,叫了幾人,匆匆離去。 九月坐在君夜涼身旁,唇角挑起抹冷笑,“不作死就不會死。” 太子以為稱病不來就能了事,這樣反而讓圍觀百姓更加厭惡, 老王爺將人派出去后,沒一會,太子終于出現(xiàn)在了大理寺。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眾人,一個個都起了身,怒目盯著太子,恨得咬牙切齒。 太子的視線,在殿中停著的數(shù)十具尸體上掃過,而后打了個哆嗦,背過身,不再去看那些東西。 “是何人要告本宮?嗯?污告本宮之罪,不是普普通通的死罪,而是滅九族,一個不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