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42.失蹤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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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覺得挺對不住你的?!毕列÷曊f,媳婦兒原本過的是什么日子啊,嫁了他,生活水平直接下降了不止一個層次。 徐靈靈嗔他:“知道對不住我,就對我好一點兒?!?/br> “那是必須的!誰能有我命好啊,有這么漂亮能干的媳婦兒!”席牧恨不得立個軍令狀。 徐靈靈笑倒在炕上:“席牧,你這東北話說的,怎么這么喜人呢?”東北方言太有感染力了,愣是把一個土生土長的北京爺們兒,給弄成了滿嘴的苞米茬子味兒。 得,飯也吃飽了,該把一直想做而沒來得及做的事情,提上執(zhí)行日程了。 席牧草草地洗了飯盒,把門一鎖,就摩拳擦掌地上了炕,擠著媳婦兒坐了。 “媳婦兒,累了不?咱歇著吧!”雙目爍爍,泛出綠光來。 徐靈靈臉紅了,推他:“我還得洗澡呢,好幾天沒洗了,身上都餿了!” “餿啥啊餿?香著呢!”席牧開始動手動腳。 “不行,必須洗?!毙祆`靈堅持,她可是習慣天天洗澡的人?;疖嚿系奈兜?,惡,不能想。 “你也沒法兒洗啊,天這么冷!”席牧說:“湊合洗洗臉啊腳啊的得了?!?/br> “不要,你去外屋等著,等我洗完了你再進來。”徐靈靈堅持著把席牧推到了外屋,席牧卻立刻轉(zhuǎn)身:“你一個人怎么洗?。烤瓦@么一個小盆,我得給你換熱水!” “哎呀,不要!”外屋也不安全啊,徐靈靈直接把他推到了門口:“你先到外面跑一圈兒去。” “別啊,外頭多冷啊,你可是我親媳婦兒!”席牧笑著,配合著走到門口就差不多了,門是絕對不會出的。 “那你在這兒站著,不許進去,也不許聽?!毙祆`靈就是不講理了。 席牧哭笑不得,不許聽?怎么個不許聽法兒啊? 新婚妻子,還沒吃到嘴里的妻子,臉紅撲撲的,眼皮低垂不看他,羞得不行,卻堅持著最后的底線。 得,不逗她了,不就是害羞嘛,一會兒他就能看到了,不但能看,嘿嘿…… 看她還是不放心,席牧只好讓步,要不這一晚上是別想睡了。他千辛萬苦地把人娶到手,費了半天勁計算時間為的是什么?。窟€不是為了今天晚上嗎? 明天他還有一天婚假,不用上cao…… 他穿上棉大衣,帶上棉帽子:“得,我去跑上兩圈兒去熱熱身。你安心洗吧?!?/br> “我鎖門,你別出來了,再給凍著?!被位舞€匙,走了。 徐靈靈在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遠去之后才急匆匆進了空間,抓緊時間洗了個澡。想想他也是好幾天沒洗澡的人,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燒水,把家里的倆暖壺都燒滿了,又燒的那一壺也快開了,席牧回來了。 一進門就沖著她喊:“快進里屋去,你這頭發(fā)還濕著呢?!?/br> 見水壺的口冒出熱氣來,知道小媳婦兒是個干凈的,自己主動地拿盆來倒水。 “你到里屋去洗,里屋暖和。我沒事兒,毛巾包著呢。”徐靈靈讓他進屋。 席牧卻把她推到里屋,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對比太明顯,徐靈靈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你可趕緊上炕吧,別管我了?!毕涟岩路榱锏匾幻?,徐靈靈趕緊閉上眼睛。 席牧一笑,趁著身上還有熱乎氣兒,趕緊把熱乎乎的毛巾往身上擦,弄得地上到處都是水。 腦子里全是小媳婦兒羞紅的臉,三兩下洗干凈自己,全程不到五分鐘。 剩下的水也不管了,直接竄進里屋,一步就上了炕,下一秒就鉆進了被窩。 徐靈靈讓他冰了個機靈,急忙往一邊兒躲,又怎么可能躲得過。 席牧手腳并用,把媳婦兒摟在懷里:“哎呀,睡覺還穿什么衣服???多余!” 上下其手,開始給人家脫衣服。 徐靈靈把身子扭成了麻花糖,躲著他靈活的大手:“癢,癢,席牧,你……” 剩下的話被他用唇堵在了嘴里,全身上下忽然覺得熱了起來,席牧的身體也變得guntang,那雙手,尤其地燙。 席牧用被子蒙住兩個人,借著外面的燈光,膜拜著身下嬌弱的身體。 “媳婦兒,你可真好?!毕拎?,在曚昽的光線下,成功地占領了嬌喘微微的美妙身姿。 徐靈靈緊張極了,也疼極了,更累極了。 到最后幾乎被他全然cao縱著,渾身上下軟成了一灘春泥。 兩個完全沒有經(jīng)驗的人,居然也很合拍,居然也品嘗到了摯愛的滋味。 席牧把媳婦兒軟軟的嬌軀摟在懷里,“累了?還疼不?” 徐靈靈只含糊地“嗯”了一聲,就沉沉地睡去。 席牧遺憾地嘆息,媳婦兒這體力不行啊,這才兩回,他這還精力十足呢! 要不,等她歇歇,明天再戰(zhàn)?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關燈,睡覺! 懷著對美好新婚生活的期待,席牧把媳婦兒四肢交纏地摟在懷里,格外地滿足。 真好,終于把這姑娘娶到手了呢。 迷糊睡去之前,席牧覺得自己好像疏忽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好像也不太重要,不管了,睡吧,明天再說。 這是他沉入黑甜鄉(xiāng)之前最后的意識。 急行軍似的過了好幾天,最重要的是頭一回和別人共眠,徐靈靈在睡到半夜的時候覺察到了不適。嗯,冷。 迷迷糊糊地,徐靈靈還以為自己是在北京小院兒的臥室里,完全是下意識地去尋找溫暖的所在。 席牧驚醒:懷里的人呢?! 席牧并沒有開燈,以一名職業(yè)軍人的敏銳細細搜索著屋里的動靜。閉息傾聽,沒有人呼吸的聲音,至少這間屋子里是沒有第二個人的。借著外面的朦朧月光,看到緊閉的窗戶,鋪在床上的被子也沒有掀開的痕跡。他猛地坐起來轉(zhuǎn)身向外,擺出了格斗的架勢,卻并沒有人在后面準備襲擊他。地下空無一人,他和徐靈靈的鞋子還整整齊齊地擺放著。 他打開了燈,在燈光下尋找更多的線索,同時耳朵豎起來,時刻關注著外屋的動靜。 外屋死一般的寂靜。 在兩個人的躺臥之外,床單平整,沒有被拖曳的痕跡。被他扔到炕那邊的兩個人的衣服也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房間地面干干凈凈,沒有血跡。除了沒有了個大活人,什么都沒有變化。 他穿上棉衣,躡手躡腳地下了地,猛地掀開門簾,也沒有遇到任何襲擊。 外屋也沒有任何異常,門還是好好地鎖著的,地面上還留著他昨天晚上洗澡灑出來的水痕,已經(jīng)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爐子熄滅了,外屋的溫度要比里屋低一些。 席牧盯著那層薄冰,察覺到了什么,回里屋一看,一點兒水漬都沒有。 他清楚地記得,他洗澡之前,外屋的地面是干的。也就是說,徐靈靈并沒有在外屋洗浴,她是在里屋洗浴的。 可是,地面上為什么一點兒水漬都沒有? 她到底在哪里洗的澡? 這地方對她來說人生地不熟,再說,洗澡這樣私密的事情,明知道他隨時會回來,她也不可能到別處去洗。 濕漉漉的長發(fā),泛著香皂香的身體,明白無誤是洗過澡的。 席牧突然就想起徐靈靈以前的異常來,他是什么時候放下對她的懷疑的?哦,是在和王紅星通信之后,隨著對她的了解,慢慢地被她吸引,終至沉入愛河。知道她多才多藝,對她身上一些不合常規(guī)的事情也就自認為找到了理由。才女嘛,總是有些特殊的。 記憶中的徐靈靈,一直是開朗、大方的,還帶著一點點調(diào)皮和肆意,哪里像個農(nóng)村出身的姑娘?!他奶奶是典型舊滿族大戶人家的姑奶奶,也沒她那么神情飛揚。 她的笑,帶著自信,帶著希望,讓人不知不覺地沉迷。她的書法,一筆一劃盡顯從容,若不是知道作者是她,說是個享譽已久的大書法家的作品也毫無問題。她的衣服…… 席牧打開了柜子,里面是徐靈靈帶來的行李,有好幾個皮包,是她整理的個人物品。席牧不費勁就找到了他想找的一件冬季皮襖。以前只覺得好看,現(xiàn)在仔細端詳,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皮襖。他雖然不懂錦緞的種類,但是他知道這種錦緞在市面上并沒有出售的,專供外國專家和華僑的華僑商店都沒有。他好像只在奶奶的老箱子底里發(fā)現(xiàn)過一件類似的,好奇地翻出來看,被奶奶發(fā)現(xiàn)了之后一頓好批,那是奶奶年輕時的嫁衣,說是以后要當成裝裹衣裳的。他那時候小,但是也記得奶奶的話,說是已經(jīng)找不到那么好的老物件了,得好好留著。 現(xiàn)在看來,奶奶的老物件和他手里的這件,根本不值一提。 席牧把皮襖翻了個面,撫摸著里面的毛皮,是狐貍皮,還是冬天打到的狐貍,毛長且密,是上佳的保暖材料。 這個年代,上哪兒去找這么好的狐貍皮去?! 席牧打了個冷戰(zhàn),他娶的這個樣樣都好的媳婦兒,到底是人不?! 下一刻,就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汗顏不已,長在紅旗下的他,怎么就突然迷信了呢? 可是,好好一個大活人,還是個,呃,他不情愿地承認,還是個沒穿衣服的年輕美貌女子,是怎么突然不見了的? 面對這樣非人力可及的詭異情況,席牧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不想把這件事情弄大,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呢!萬一把人驚著,再也回不來了怎么辦? 席牧又被自己嚇了一跳,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是害怕徐靈靈再也不回來?!不是應該害怕這里面有啥陰謀詭計嗎?至少也得害怕一下會不會被吸陽補陰啥的吧? 他采取了令自己后來無數(shù)次想起都無比慶幸的行動,關燈,躺下,閉眼。 就跟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就跟他一直在酣睡一樣。 到了外面響起起床號,他仍然一動不動,就跟還在沉睡一般。然后就感覺到身邊的被子微微一沉,一個人突兀地出現(xiàn)了。 徐靈靈是被起床號吵醒的,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在空間里的大床上擁被而眠,別提多驚悚了。 她抱著頭哀嘆,她到底是怎么進入空間的啊啊啊啊!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她在空間里轉(zhuǎn)著圈兒,誰來告訴她到底該怎么辦啊啊啊?。?/br> 完蛋,她還沒穿衣服呢。隨手拿一件自己做的睡衣穿上,徐靈靈對著半空發(fā)呆。然后,咦,席牧好像沒發(fā)現(xiàn)?。?/br> 肯定是這幾天趕路太累了,睡得太死,所以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無緣無故就消失了。 狠狠心,把身上的睡衣脫了,徐靈靈眼睛一閉,破釜沉舟一般,重新出了空間。 好冷! 急忙把身下的被子扯起來蓋上,還是冷!家里的被褥是部隊發(fā)的標準被褥,席牧這樣的可能夠了,但對她來說,真的有些薄。 炕上也是冰的,屋子里也是冰的,外頭的爐灶肯定熄滅了,就知道席牧不靠譜,害得她半夜被凍醒,迷迷糊糊地犯了大錯。 不由自主地往熱源靠過去,然后…… 啊啊啊啊?。?/br> 徐靈靈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他什么時候醒的?! 謀殺親夫好像不合適,這個,好像也做不到。 徐靈靈感覺自己被人家以一種巧妙的方式給控制住了身體,在職業(yè)軍人面前,她三輩子加起來的戰(zhàn)斗力也是個渣。 要不,裝傻?他發(fā)現(xiàn)了沒?還來得及不? 徐靈靈從來沒有這么為難過,席牧也是。 身體自動做出了反應,以訓練有素的身手直接將人控制住。但是,這是在被窩里啊,對手是新婚的小媳婦兒啊啊,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都沒穿衣服啊啊啊! 可不,為了迷惑對手,席牧把身上的衣服又全脫了。 新婚夫妻,昨天晚上剛剛初嘗滋味,又是這么個四肢交纏的姿勢,席牧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起了反應。這個情況下,讓他怎么問??? 兩個人就這么詭異地抱著,一個字也不說,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也不用說了,倆人都不傻,從對方的反應里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過了一會兒。 “你……” “你……” 頓住。 “我……” “我……” 又是一陣沉默。 然后是同時一聲長嘆。 突然好想笑怎么辦? 然后兩個人就一起傻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