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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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接電話?!”喧囂的酒吧一角,喬術狠狠把手機一摜。輕薄的手機落到他身旁的沙發(fā)上,彈了兩彈,徹底安靜下來。 這是角落里的一個卡座,因為地理位置優(yōu)越,恰好把酒吧里的歌舞喧囂、燈紅酒綠隔絕在了外頭。 今夜閑得發(fā)慌,喬術便找了幾個男孩子來陪他喝酒。男孩子們很會說話,一個個嫩得都能掐得出水來??刹恢醯?,看著他們可勁兒地搔首弄姿、極力討好自己的模樣,喬術越喝越覺得沒勁。到后來,他干脆把男孩子們都趕走了。 喬術仰首靠躺在沙發(fā)上,明明抬眼就是不遠處陸離的燈火與喧鬧的人群,他卻突然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寂寞。就好像……四周圍都是人,卻沒一個人與你說得上話,沒一個人能走得近你的心里。 喬術忽而嗤笑一聲,誰他媽要人走進我心里去了? 仰頭悶下一大口酒,他起身坐直了。 獨寞寞不如眾寞寞,他決定給同為孤家寡人的好兄弟沈南行打電話。 可這小子居然不接! 喬術使勁扒了把頭發(fā),愈發(fā)覺得心煩意亂。 正在這時,手機忽然驚天動地地響起來。來電人是——小明星。 是的,喬術給人家的備注就是小明星。 小明星是他生活中的小確幸,他給自己找的樂子??蛇@一刻,望著“小明星”三個字不甘寂寞不依不饒地跳動著撒歡,他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去小明星那里固然可以得到□□的歡愉,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的某一塊空白始終無法填滿。 這些年的風月場中過,喬術早明白了一個道理:性永遠無法填補人的寂寞。 這個認知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晰地沖擊著喬術的神經(jīng)。鬼使神差地,他按掉了小明星的電話,又滑開手機,調出了通訊錄。 角落里燈光昏暗,他就像個老花眼患者一樣舉著手機,卻輕易就自通訊錄里翻找到了那三個字:小司機。 僅三個字就讓他乏味的心一下子活泛起來,甚至有些心癢難耐。天知道,喬術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不馬上按下那串數(shù)字。 再次向后靠躺在了沙發(fā)上,喬術仰首望著天花板,心里想的是:他的小司機,這會兒在干嘛呢? 他的小司機這會兒正在自己家樓下吃烤串。 陶肖租住在舊城區(qū)的某棟老式小樓里,幾棟小樓拼在一起就算作是小區(qū)了。小區(qū)里的水泥路坑坑洼洼的,兩側的路邊隨意散放著自行車、三輪車、早飯推車以及紙板箱等雜物。頭頂上方的路燈每隔一盞就要壞三四盞,住客們晚上基本就是摸黑在走路。 陶肖兩手插在褲袋里,他哼著歌,一個人在昏暗的小區(qū)里踢踢踏踏地走。仔細聽的話,他聲音還挺愉悅。 這兒的環(huán)境稱不上好,卻也不至于像一些城中村那樣雜亂。陶肖在比這惡劣百倍的環(huán)境里都待過,對于如今的住處,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出了小區(qū)便是一條無燈的小巷,穿過小巷,鼎沸的人聲與煙火氣撲面而來。 外面是一個夜市。 “還是老三樣嗎?”陶肖一走進燒烤攤,肥頭大耳的老板就熱情地朝他打招呼。說話的功夫,老板就往燒烤架的rou串上刷了三層油。 rou串立時“滋滋”冒起油煙,rou香撲鼻而來。 一天沒吃東西,陶肖看得眼睛都直了,“老三樣來兩份?!彼手谒馈=o人開車還是挺賺錢的,他允許自己多吃一點。 他皮膚極白,睡久了人還有點懵懵的。出門的時候,他隨意穿上了一件輕薄的長袖棉t恤,下身則套了一條淺色的寬松長褲。頭發(fā)軟塌塌地落在額前,讓他看起來就像個純稚無害的大學生,登時吸引來了燒烤攤上不少男人女人的視線。 陶肖卻全不在意這些,老板把烤好的東西送到他桌上,他抓起來就一個勁兒地在那里“咔嚓咔嚓咔嚓”,目不斜視,旁若無人,完全沒有帥哥包袱。為了營養(yǎng)均衡,他還特意讓老板給他烤了5串韭菜。 吃完一抹嘴巴,他摸摸肚子,覺得還能再塞一點,于是又打包了一大盒回去。 時間已到了晚上11點,通往小區(qū)的那條巷子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陶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還是覺得困。照理說不應該啊,他今天休假,已經(jīng)在家里睡了一天了,怎么還是困呢?我該不會有什么毛病吧?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反正公司給我交了社保…… 突地,陶肖猛地停住腳步,腦海里的思緒也跟著戛然而止。 他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前方的黑暗里走出來了一個人。很快,一個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三個,三個變成了……對方來了足足有七個人! “喲,陶先生,你可讓我好找啊。”為首的男人流里流氣的。月光下,能看見他長得尖嘴猴腮的,嘴里還叼著個煙頭,正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陶肖。 陶肖的臉色冷下來,他下意識把打包盒往身后一塞,說:“你們要干什么?” “干什么?”猴腮男哼笑一聲,“來告訴你,出來混,早晚要還的!”說罷,他把嘴里的煙頭往地上一扔,兇相畢露,“弟兄們,給我上!” 陶肖抱著外賣盒,轉身就跑。 小巷口就在眼前了!外面就是燈火鼎沸的世界! 卻在這時,一只手猛地自他后頭伸出,一把扣住陶肖的肩膀,猛地往墻上摜去! 后背狠狠撞上堅硬的石墻,陶肖疼得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對方也不可能讓他緩氣兒,下一刻,鐵拳裹挾著凌厲的拳風,直朝他面門砸下來! 這一拳入rou,臉都要被他砸歪!說時遲那時快,陶肖忽而猛地一個矮身躲過拳頭的同時,曲膝往對方肚子上狠狠一頂。 “唔——”對方吃痛,一步后退。陶肖趁機抬腳,重重往對方雙膝上一踹!與此同時,陶肖身形如鬼魅般靈動,他兩步就閃身到了聞聲趕上來的另一個打手身前,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前,一把拉過他的胳膊就是一個過肩摔。 “草他媽的!”不遠處觀戰(zhàn)的猴腮男陡然爆出一聲粗口,“兄弟們,給我一起上!” 早在猴腮男爆出粗口前,陶肖就蹲了下來。瑩白的月光落在他身前的空地上,只見他把外賣盒往地上一放,還細心地拿了塊石頭好好墊高。接著,他緩緩站了起來。再抬頭時,他臉上的神色全變了。 “嗷!” “噗——” “住手!住手!痛——” 烏云不知何時蓋過了月亮,小巷子里一片漆黑,一時間只聞慘烈的悶哼聲與激烈的□□碰撞聲音。 “老大,你怎么沒告訴我們這小子這么厲……啊——饒、饒命!” 陶肖驀地松手,掛在他身前的打手轟然倒地。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拿手電筒往巷子里一照,便能看見從巷子口開始往內直延伸到陶肖腳邊,滿地都是哀嚎的打手。 猴腮男看著直挺挺立在自己五步開外的陶肖,小腿肚子不受控制地開始打顫。 陶肖抹了把下巴上沾上的不知是誰的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而后,陶肖陡然開始動了。 猴腮男瞪大了眼,那一瞬間,他完全沒看清楚對方是怎么動作的,陶肖卻已欺近到他面前,并且一把反扭住了他的手腕。 猴腮男:“!” “咔嚓——”他仿佛聽見了自己的骨頭裂開的聲音。卻在下一刻—— “你們在做什么?!”巷子口陡然響起了一聲男人的厲喝。 猴腮男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人,可極近的距離里,他卻看見陶肖一下子像是見了鬼一樣,臉色“唰”的白了。 真有一束手電筒光自巷子口直照進來! 光影清清楚楚地照亮了喬術震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