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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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行的皮膚偏黑,是健康的小麥色。長長的一道口子落在他右臂外側,雖然已經結痂,可看著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小希的手不自覺撫上他的傷口,“對不起……” 此時,沈南行坐在沙發(fā)上;為了給他上藥,小希是蹲在他身邊的姿勢。他垂眸就能看見她尖尖的下巴,小巧的鼻尖,還有簌簌顫動睫毛下的那雙大眼睛。那眼里滿是心疼,對他的心疼。 一股暖流自沈南行心頭起,此情此景叫他感受到了一種溫情,他不自覺放軟了聲音道:“用不著道歉?!币驗槲沂切母是樵?。 可惜,他的心聲小希聽不見,她所能做得只是疑惑地抬眼。 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沈南行移開了視線,“把我手機拿過來?!?/br> “哦。” 顯然,沈南行這會兒不方便打電話,小希就幫他打。 “打給喬術?!?/br> 小希不由抬眼看他,“你是想要……” 沈南行看著她道:“我說過,相信你?!?/br> 小希嘴角一抿,笑起來,感覺心里甜甜。 沈南行的通訊錄里只存了兩個電話,一個“喬術”,另一個是……“口水小姐”。 見小希自動自發(fā)略過“口水小姐”,直接撥出了喬術的電話,沈南行的身體朝后仰,莫名有點不高興。 下一刻,喬術賤了吧唧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怎么樣,我教你那招是不是很管用?早告訴你喜歡就要直接上嘛……” 沈南行一下坐直了:“你給我閉嘴?!?/br> 小希:“?” 沈南行清了清嗓子,快速道:“意識住房里有棟特殊別墅,里面有個地下室……”他才說到這里,電話那頭就是“砰”一聲大響,像是有什么重物砸落在地上的聲音。 沈南行擰起了眉,“喬術?” 一陣窸窸窣窣又拖拽桌椅的聲響過后,喬術的聲音方響起來:“在呢在呢,剛來了只野貓,怪好玩的哈哈哈!” 沈南行:“你對貓過敏。” 喬術:“……” 喬術重重咳了兩聲,“那個,找我什么事兒?” 沈南行:“沒事?!?/br> “我正好有事!沒事那我掛了???” 沈南行先喬術一步掛了電話。 他抬頭與小希對視。 小希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沈南行眸中現出深思,“喬術反應不對,他有事瞞著我。” “沈南行……”小希正想說什么,天上忽然“轟隆隆”一個悶雷劈下來。她和沈南行同時轉頭看窗外,只見外頭濃云密布,豆大的雨點頃刻間落下來,“噼里啪啦”砸在了窗戶上。 這場雨持續(xù)到晚上6點都沒停。 小希急起來:“我該回去了?!?/br> “雨天路滑,而且也不會有車愿意在這個時候上山?!鄙蚰闲虚L身立起,高大的身影將沙發(fā)邊的小希完全籠住了,“今晚留下吧。” 喬術家中。 陶肖的感冒一直反反復復沒好,反正公司也沒什么事,這幾日,喬術便干脆留在家里照顧他。 沈南行打來電話的時候,喬術正攤在客廳沙發(fā)上拿手機刷外賣,思考著晚上要和小兔子吃什么。 “怎么樣,我教你那招是不是很管用?早告訴你喜歡就要直接上嘛……”他得意地一腳踩在茶幾上。 “意識住房里有棟特殊別墅,里面有個地下室……”沈南行話還沒講完,喬術直接一腳踩空,整個人差點摔下沙發(fā)去。 茶幾也被他踹翻,發(fā)出巨大的響動。喬術情急之下只好謊稱來了野貓……幸好,阿行沒有多問什么。 如今,電話已經掛斷好久,喬術卻越來越坐立難安。 外頭的雨勢越來越大,敲打得窗戶“噼里啪啦”作響。黑云完全占滿了天空,外面幾乎和黑夜沒什么兩樣了。 喬術忽而起身走到窗邊,咬咬牙,他撥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很久才接起來。 “喂?哪位?”是一把陌生和蒼老的男聲。 喬術的聲音顯得很緊張,“老師,是我!阿行他……好像已經察覺到了……” 喬術口中的“老師”話不多,他只偶爾回應一兩個字,從頭到尾都是喬術在說話。 “……總之,這件事務必不能讓阿行知道!”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闭f完這樣一句,對面就掛了電話。 “嘟嘟嘟——”手機里已發(fā)出忙音,喬術沒有理會。他矗立窗邊凝望著外頭的雨夜,久久沒有回神。 直到……身后響起輕微的一聲碰響。 喬術回頭,見陶肖正俯身站在他身后的茶幾邊,手里扶著一個要倒的杯子。他穿著毛茸茸的睡衣,軟乎乎的棉拖,頭上還翹了一撮呆毛,看上去像是剛從床上起來。 “怎么不再多睡一會兒?”喬術馬上朝他走去。 “睡不著?!碧招u了搖頭。他把杯子扶正了,低頭,始終沒有去看喬術。 喬術莫名感覺到他有點不對勁,“怎么了?”他挨過去貼貼他的額頭,“又燒了?” 陶肖頭一側,避開了他的親近?!皼]什么?!彼麆e開眼去,頭一次不愿意讓喬術看見他眼里的情緒。 雨越下越大,黑暗徹底將這個城市籠罩。喬術不知道的是,他的電話掛斷后,電話那一頭的人也如他一樣停留在窗前,久久沒有動作。 這是一間空曠而陰暗的房間,屋子里沒有開燈,只能隱約窺見窗邊人的背影。 他是坐著的。 突地,天際一道閃電劈下來,整間屋子乍然亮如白晝!便能看見,窗邊的男人已經不年輕了,他有著花白的頭發(fā),陰鷙的眼神,嘴角的法令紋深深凹陷下去……可惜,還來不及將他的整張臉看清,屋子里又重新暗了下去。 對面那棟樓倒是燈火通明。 它鑲金戴銀,高大巍峨,幾乎成為了這個城市的地標。 窗邊男人死死盯著那棟樓,視線在“堅實房產”四個字上流連不去。 不知看了多久,他深深呼出一口氣,手下一轉,身下的椅子便調轉了個方向。 一片悶雷聲中,他撥出了一個電話。 “可以開始了?!?/br>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才響起一把柔弱的女聲:“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