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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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說出來了!這句話其實一直憋在他心里很久,讓他整顆心簡直酸成了一顆檸檬。他怕說出來喬術會覺得他斤斤計較,小心眼??蛇@真的是他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 他喜歡他,但絕不會讓自己淪為男小三!這是陶肖最后的堅持! 想到這里,陶肖看喬術的目光,愈發(fā)倔強了。 喬術:“……” 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頓時就像那xiele氣的脾氣,一點也氣不起來了。非但不氣,他還無奈。喬術特無奈地摸摸陶肖的頭: “傻孩子,想什么呢?你不是男小三,誰說你是男小三了?咱倆這種關系,叫真愛!” “你都要跟別人結婚了!”他只認這個!陶肖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他齜著一口兔牙,把想說的不該說的都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出來了。說著說著,他的眼睛就紅了,覺得委屈。 “我家這個情況吧,有點難以啟齒……”看著小兔子難受,喬術心里也難受。這一刻,他忽然認同了沈南行的觀點。喬術心想,或許真的是因為我跟小兔子對家庭的理念不同?既然如此,雖然覺得難以啟齒,他還是決定攤開來說一說。 沈南行萬年老光棍一個,沒想到招兒這么多? 喬術一面在心里腹誹著沈南行,一面朝陶肖開口了:“我們家和一般家庭……不大一樣,自我記事起……”可惜才開了這么個頭,兜里的電話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你說現(xiàn)在?”喬術一面回應著電話里的人,一邊偷眼去看陶肖。小兔子小小一只窩在那里,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好不可憐。喬術更加不放心讓他一個人走了。 “行,我知道了,馬上過去?!?/br> 一聽說喬術要走,陶肖心里立時一喜。但下一刻,他整個人已捉小雞似的被喬術捉進了懷里。 “一起?!?/br> “我不——” 抗議無效,陶肖最終還是被喬術半拖半抱著弄下了車。 “再犟我在這里辦了你!” 陶肖委委屈屈地抱著自己的包包,真的不敢動了。 禽獸之所以為禽獸,就是因為他什么事、在哪里都能干得出來。 見把人嚇住了,喬術又勾著他的脖子把人攬過來,哄道:“我在酒店18樓開了一間套房,乖乖在那兒等我,等我把下面的事處理處理,就上來來陪你。嗯?” “嗯”你個頭! 可陶肖敢怒不敢言,他面對喬術時,總是沒辦法拒絕他。于是,只能半強迫地被他攬著一起往酒店大廳的方向走。 要去18樓,就勢必要經(jīng)過大廳,這個酒店的設計也真是不靠譜!這是此刻,喬大總裁心中的想法。 而陶肖呢,他打算地很好:管他十幾樓的套房,等他走了我就逃! 可人算不如天算,陶肖萬萬想不到,一步入酒店大廳,他就會看見那樣的場景: 那是大廳中央的大屏幕,酒店專為新人準備用來播放秀恩愛的錄像的。雖然準新郎準新娘不配合,但負責策劃這場訂婚宴的公司另辟蹊徑,已向兩位準新人各自要來了素材,來了個人工合成! 負責播放錄像的工作人員“咔噠”一聲按下播放鍵,他喜滋滋地站在那里等待表揚,可哪里想到,他迎來的不是贊美聲,而是滿堂嘩然。 首先出現(xiàn)在屏幕中的是一個潮濕陰暗的房間,靠墻是一張木板小床,小床對面的墻角有一個又臟又舊的馬桶。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沒有了。在場的賓客起初并不能get到這是哪里,直到……身穿藍色監(jiān)獄囚服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屏幕里。 “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放的這東西?” “這是誰啊?” 客人們無不議論紛紛。 “切切切!快給我切掉??!”婚前公司經(jīng)理朝放錄像的工作人員猛使眼色。 那錄像工作人員要哭了:“經(jīng)理,切不掉??!電腦好像被人控制住了!” 這世上越是獵奇的東西越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賓客們的心情早已從最初的震驚切換到了如今的興味盎然。有不少人甚至擠到了屏幕前,興奮地朝著里頭的人喊: “轉過來轉過來!” “我們要看你的臉!” 而屏幕里的囚犯也不負重望,緩緩轉過了臉來。 賓客們登時倒抽一口冷氣,因為,這實在是一張令人印象深刻的臉: 雖然穿著破破爛爛的囚服,雖然整個人面黃肌瘦營養(yǎng)不良,可這完全遮擋不住他的美貌:屏幕里的人的年齡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他的臉孔輪廓極為精致,鼻梁高挺,一雙眼睛又大又圓,看起來就像兩顆黑葡萄那樣甜。 這時,大屏幕突然給他的臉來了個特寫:只見少年緩緩朝屏幕外勾起唇角,他有兩顆小小的兔牙,唇下還有顆美人痣。 “天哪!美顏暴擊?。 ?/br> “這是哪個男明星嗎?” 這不是明星,這正是陶肖自己! 陶肖和喬術一起步入酒店大廳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陶肖整個人頓時僵立在原地,如遭雷擊! “咦,我怎么感覺在哪里見過他?”前方的賓客群中,有人突然發(fā)出這樣的疑問。 “啊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咱們喬總經(jīng)常帶在身邊的那個小司機嗎?” 喬術:“!” 陶肖呆的時候喬術也有點呆,他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更不明白自己的小兔子什么時候跑去拍電影了。 “你……”他想轉頭問問小兔子是怎么回事,卻見陶肖整個人倏然跳了起來。 陶肖跳起來就攔到了喬術面前,他的想法很簡單——他只是不想讓他看見。濃密的睫毛簌簌顫動,上頭早已沾上了顆顆的淚珠。 喬術一時間看得怔住,下意識抬手抹去他眼角的一滴淚珠,柔聲道:“你哭了?怎么回事?” 陶肖想要擋住不讓喬術看,可惜,根本擋不住。幾乎是喬術話音落下的瞬間,屏幕里的畫面又變了: 幾個同樣身穿囚犯衣服的男人突然沖進來,對著少年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手腳不干凈是吧?聽說你是偷東西進來的。”為首的囚犯惡意地踩著少年道。 而“偷東西”三個字仿佛是觸到了少年的神經(jīng),他忽然抱住為首囚犯的腳,張口就咬! 少年完全是豁出去不要命的架勢,任憑這群人對他如何爆發(fā),他愣是不松口,最后竟生生讓他咬下了為首囚犯的一塊rou! 激烈的警報聲響起,幾個獄警猛然間沖進來,cao起□□就朝囚犯們砸下去。 結實的擊打聲一下下入rou,鏡頭顛倒錯亂,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堪。而場上的賓客們也終于意識到,這不像是在演電影,電影沒有那么混亂沒有那么沒有劇情沒有爽點的。而且從畫質來看,這更像是哪里的監(jiān)控畫面。不會……是真的吧? 看到這里,喬術早已怒氣勃發(fā),心中止不住地心疼。握住陶肖手腕的那只手幾乎捏痛了他:“這是……你?” 陶肖卻將他直皺眉的表情理解成了嫌棄與厭惡。 嫌棄與厭惡,這是這些年里他感受到的最多的情緒。無論當初對他多好的人,在知道他有“案底”之后,幾乎清一色都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經(jīng)歷得多了,陶肖早已麻木。 卻是他自己以為的麻木。 此刻當下被喬術這樣“厭惡”地看著,陶肖才徹徹底底地明白,什么叫做無所遁形。 他突然甩開喬術的手,瘋了似的沖向屏幕后方的cao作臺。 “別放了!關掉!求求你們關掉!關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