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星(01)長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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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長眠處 2021年8月14日 當尼澤利亞的血色月亮高高懸在正上空的時候,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無聲地爬上了嵴梁。 這種恐懼無端而生,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盡管我天生就是個怕黑又怕鬼的膽小鬼,還有點傻傻的,但姑且還是分得清的,那種畏懼,是全然不同的另一種情感。 是一種遠比尋??謶指懈由铄涞摹醋杂诠茄?、本能的東西。 「這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 我打著哆嗦和旁邊的人說了句,眼前忽然晃過一道令我戰(zhàn)栗的影子。 一旁生得五大三粗的男子嚷嚷著:「什么東西,小屁孩要是干不了這活兒就趕緊回家吃奶去吧!」 另有人接口道:「可不是嘿,這小丫頭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這年頭連塔爾山的小鼻涕蟲都能當符文法師了嗎?」 那接話的男人干瘦得像是從哪個荒冢里爬出來的食尸鬼,皮包骨頭的,只是渾濁的老眼里透出些光采來,證明他不是個死物。 四周一片哄笑起來。 「都是些惹人厭的家伙……」 我心想。 頭埋得低低的,抽了兩下鼻子,從后腦蔓延到身前的一條被泥土沾得有些灰撲撲的藍色大麻花辮顫了顫。 我把鼻梁上的大圓眼鏡推了推,鏡片下有水藍色的神秘符文光華涌動。 這是支小隊,來到尼澤利亞這片失落的地下遺跡,正是為了探尋其中的奧秘。 我正是受雇傭而來的人員,作為一名身高不過一米五的小女孩,我自個也曉得,我的相貌顯然沒法和傳聞中強大的而神秘的符文法師匹配,再加上自小就在老師那里苦修魔法,幾乎是足不出戶,自然也沒法說些什么有信用的話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我也不是沒提過自己的恩師——「塞壬之聲」 伊倫娜的名號,但小隊的其他人對此只是抱以嘲笑,這實在太令人沮喪了!是以從認識這群身上纏著股惹人厭的土腥味,大老粗一般的家伙開始,我就打定主意要裝成個啞巴了。 有時候沉默是最有效的反擊,這次也并不例外。 見我只是把頭埋下去,自顧自地進行著古代文字的破譯,一眾人嘻哈了幾句也就自討沒趣地接著忙活了。 而專注于工作的我,則雙眼一眨不眨地,干巴巴盯著面前扭曲到讓外行人一見便要頭疼的那些符號。 這是古代文字,是遠在許多許多年前,在泰拉瑞亞這片大陸還未有人類存在之前的時代流傳的文字。 泰拉瑞亞地域寬廣,其上繁衍著的智慧生命不計其數(shù),種類亦是難以估量,也因此,這種文字有著許多別稱,其中,最為傳奇的稱呼莫過于——神代符文。 傳說那是神明之間流通的文字,其上蘊含著能量,每個符號,都相當于一個魔法。 而將這些神秘強大的東西加以學習,理解,并運用起來的,就是符文法師。 每個符文法師都是古文字的專家,與上古有關的東西,總是少不了她們的登場。 只是入這行當就像是攀一座很高很高的山,路上漫長枯燥不說,還伴隨危險,再加上感受符文的過程很看天分,符文法師隨著時代的變遷,愈來愈少,到零代三千多年的如今,整片大陸上的符文法師,不過幾萬而已。 而我也是被自己的那位不著調的導師給擅自拋下了,未曾涉世的我從來都只是被當成假冒符文法師的江湖騙子,只能在冒險家協(xié)會隨便接些討伐魔物之類的活計,一邊賺錢一邊四處旅行著。 這次難得接到了我感興趣的委托——探索位于尼澤利亞的古代遺跡。 先拋開那誘人的、遠超平常接到的討伐任務十倍的七百金幣,光是古代遺跡這一條,就足以撥動我心底那些興奮的弦。 拿到委托單的時候,我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連邁向前臺的腳步都有些發(fā)抖了。 只可惜——我被同行者們嘲笑著,那股興奮勁兒被久久壓抑在心底,最終還被潑了盆冷水——在我來到期盼已久的目的地的時候。 這里分明就是片荒地,哪里有什么古代遺跡,只有些荒原的狼嗥和嗚咽的風聲罷了!我苦著臉說來錯了地方,誰知那些同行的家伙居然變本加厲地嘲笑我,然后當著我的面,開始挖起了地!這下我懂了,為什么他們身上老是縈繞著一股惹人厭的土腥味,還有些還帶著點奇怪的味道,像是發(fā)了霉。 原來竟是靠挖土吃飯的么!這些人似乎都水平頗高,用的那些工具我見都沒怎見過,沒多大會功夫,竟然就搗騰出偌大一個巨坑。 那坑洞約有兩人多深,面積有尋常一個工會大小,且還在不斷擴大。 我曉得他們大約是在試探,在找與那遺跡有關的線索,但礙于目前還輪不到我出場,再加上本來我也不怎么想幫這些家伙,就索性一直在旁看著了。 這一看就是好久,久到我坐在自己用魔法造出來的小椅子上,捧著本書都睡著了不知多久,才被人很不客氣的拍醒。 「喂!我們的騙子之聲小姐,快把你那貴氣收收吧,該干活啦!」 一個胖叔叔揶揄地嚷嚷著,也許是因為剛睡醒,我覺得那聲音格外的大,格外的刺耳。 在心里不滿地抱怨了下,我抬起了有些沉重的小屁股,站直身體,伸了個懶腰。 「唔……睡得有點不舒服,下次把造物換成躺椅好了?!?/br> 小聲嘀咕著,身下流水做成的華麗凋花椅子倏然崩潰,化成了一小灘水。 我平日里最愛這些戲法,特別是水滑梯和流水化形,實在是好玩極了,只是旁邊的那些人似乎不大高興,一個個都瞪著我,像是要把我吞了。 我歪了歪腦袋,一揮手在空中寫下兩個符號:「大叔,你們也想玩嗎?」 水藍的符號迅速扭曲、變大、再扭曲、再變大,最終在三秒之內變作了一條細窄的長河。 那是我的杰作——滑梯的中央是星空般的深藍,期間點著些五顏六色的光;再邊緣些又是水流的湛藍了,是一種可以讓人忘卻憂愁的顏色,里面掩藏著些斑斕的海星,就是不怎么好吃;最外圈則綴著白色的水花,在猩紅的月色中也閃爍著不輸白日的快活氣。 我一馬當先沖在前頭,身子一躍就坐上了水滑梯,振臂高呼著從地面七拐八拐地滑進了遺跡下頭。 空氣中還回蕩著我輕快的呼喊聲:「我的滑梯,可~好玩啦!」 也許是我像是郊游一般的心態(tài)讓他們倍感不爽,在接受了一路的注目禮之后,我落了地,周圍幾個人都看著我,還說了些不怎么好聽的話。 但到底還是工作要緊,這一趟的人皆是拿了錢要辦事的,他們雖然惱我,但姑且還是要同我共事的。 幾人一同進入了發(fā)掘出來的遺跡大門。 臨進場的時候,我還刻意觀察了一番,這大門上凋著的幾個符號,正是再常見不過的七元素——地火水風光暗……慢著,大陸不是講的六元素嗎,哪里來的第七個?!隨即我想到,尋常都是以光暗為尊,這兩個符號要記在上面的,那這拱門上的,最正中的元素是……?我瞧著那個符號,腦袋有點發(fā)暈,但最終也沒能看出什么來,它的存在明顯在我的認知之外,是我未曾知曉的古代文字。 晃了晃腦袋,我隨著前面幾人一同進了遺跡。 里面又是一番奇異光景,不知是什么做的東西在頭頂上亮著,灑下一片刺目的紅,在長長的甬道中晃眼極了,讓人倍感煩躁。 而在那不詳?shù)墓庥骋r之下,隱隱約約,能撿到墻上有什么東西,像是一幅幅畫,綿連在一起,讓我想到曾經在市鎮(zhèn)上見過的連環(huán)畫。 「這又是什么布置?真是討厭……」 我一面埋怨那燈光太過昏暗,顏色選得也很煩人,在心里鄙夷著這東西的設計者,一面又用手指畫了個照明用的咒文。 可我想要就著手上的藍光去看方才在血色光輝中若隱若現(xiàn)的壁畫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兒除了冰冷的墻壁,分明什么都沒有!我一下子驚得一身冷汗,寒意爬上嵴背,腦袋里電一般劃過某種想法——指尖一劃,先前的文字緩緩消失在空氣中,手上的光也熄滅了,四周又一次陷入了那紅慘慘的境地,視線一下子模煳了許多。 然而,借著那幽幽的、似能勾起人無限瘋狂的血光,我分明瞧見,旁邊的墻壁上,正印著一幅幅壁畫……上面描繪敘述的,大抵是一群人,正其樂融融地生活著的場景。 只是這地方既是不曾有人類存在的上古遺跡,又怎么會有人的壁畫?我再定睛瞧去,發(fā)現(xiàn)其上許多人都生得……不大一般。 有的背生雙翼、有的頭戴光環(huán)、有的犬頭人身……大致瞧來竟沒幾個常人!難不成這些就是古代的所謂神明?那時間太過久遠,零代往前,這三千多年前的事就是書上也鮮有記載,大多是猜測,我自是未曾親眼見過,如今看到這壁畫上的,難免有些吃驚。 我暗忖:「原來神與人長得也沒什么不同,甚至有的還更丑些。」 這念頭甫一出來,嚇了我一跳,心道可千萬別怪罪我冒犯,對怪力亂神之說,我向來是信的,且怕得緊,若真是惹了哪個丑八怪神明不開心,指不定我要被埋在這破地兒哩。 我可不要那樣,好沒趣,也沒個好吃的,怎有人愿意留在這地方!往前走了些,壁畫變了模樣,從天上掉下來許多個球,拖著長長的尾巴,看來應該是有什么火球一般從天而降,我不由得好奇起來,期待起了后面的內容。 一連走了許多步,我見著那火球落地以后,從里面出來什么東西,俱都是些猙獰的怪物,為首十幾個人形極為漂亮,其中又以一人最甚。 那些怪物我之所以稱其「猙獰」,實在是它們生得太不安分,顯然是些個屠戮機器,渾身上下都是武器,有的生著六只八只手臂,上面尖刺利刃密布,有的長著張大嘴,里面獠牙生得密密麻麻交錯縱橫,顯然也是個兇神,我將那些妖魔的構造反復觀察,恍惚覺得它們像極了蟲子!分明是放大版、大殺器版本的蟲子!這時我忽然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我先前見那些神都像個小人兒,不過半個指頭大,還以為是群像所以畫得小了些,然而這幾幅描述天外來客的畫上,最小的一只也有一整個指頭大!難不成這畫,主體并非神明,反倒是那些個古怪的天 外來客?我一副接一副地看下去,心也愈來愈涼。 那些天外來客,對著地上的神明們,進行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 對,屠殺,在各種傳說里被百般稱頌的神明之流,竟被一邊倒的屠戮。 特別是那個生得極美的,教我這個還未成人的女生看了都要眼睛發(fā)直的,似乎是它們領導者的女人,只一抬手間,就迸射出百萬華光,向來伏尸百萬亦不在話下。 而畫中也確實如此,她的腳下遍布尸體,鮮血匯成了河流,在紅慘慘的光芒下彷佛活了起來,在我面前汩汩流淌著,而那之上,更有一雙猩紅的眸子,像是活的一般,正直勾勾瞪著我,令我毛骨悚然,連連退了幾步。 我本以為我會就此靠在甬道的墻上,卻不想我身后驟然一空,竟然跌了一跤!緊跟著墜落感的后面,屁股傳來一陣劇痛。 我「哎喲」 了一聲,叫道:「好痛!」 同時暗自心驚,這甬道不過一臂寬度,怎么我竟還能摔這么大一個屁股墩兒的?面前正對著的墻上多了只人頭瞧著我,我見到那是同行的幾人之一,心里念叨了一句還算有點良心,好歹沒直接不管我。 卻看他往我后頭望了望,又聳了聳鼻子,我正尋思著一破墻有什么好看、好聞的,驀地心里就打了個突。 他探頭過來的時候,腦袋上面和外面紅慘慘的地方分明形成了一個不同的明暗對比,我再定睛瞧了四周一圈,赫然發(fā)現(xiàn),我摔倒的地方,竟然是個凹進去的墻洞——!我只覺嵴背涼得可怕,騰地一下跳將起來,腦袋瓜猛地撞上這傻子的下巴頦!天地混沌,洪荒初開,洸地一聲,我這整只小腦袋瓜都有點麻麻的。 我訕訕地和他對視,然后在他幾欲噴火的目光中訕訕地從他身側挪開身子,又訕訕地繞了大半圈出來。 我順著剛才那二傻子的目光往我摔倒的方向一看,心中頓時驚為天人,只見那原本面普通的,被上頭紅色光芒籠罩的墻壁,不知何時,竟多出個黑黝黝的大洞,里頭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重的黑暗,倒活像是先前壁畫上那只巨口怪物,只是里面沒有尖牙利齒罷了。 正當我被這奇異的景象吸引的當兒,我忽然感覺到有幾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順勢瞧去,發(fā)現(xiàn)幾個同行的正死盯著我,目光里多是埋怨的意味。 大抵是不爽我冒冒失失的在這里亂碰吧,這有些遺跡機關遍布、兇險非常,稍有不慎就可能丟掉小命,這我都是曉得的。 只是——「嘿嘿……」 我尷尬地笑了笑:「各路英雄豪杰,小meimei我笨手笨腳的,但是說不定卻反倒是陰差陽錯給我們開了條活路哩,我也是先前被那破燈晃得頭暈,才不小心跌到這里,誤觸了機關發(fā)現(xiàn)暗道的?!?/br> 「你們……不要見怪哈哈……」 說完,我自知理虧,掐了個照明用的符文,徑自帶頭往里走了幾步,回身道:「你們不想站前頭的話,由我?guī)芬渤桑皇恰?/br> 我話沒說完,那被我頂了下巴的傻子開了口,聲音粗獷,活像只熊:「可拉倒吧!讓你這臭丫頭片子走前頭,俺們幾條命都不夠使的!」 哎喲!我心道你也忒小瞧咱們,當年跟著老師學習,我可是專攻遺跡這塊兒的!那些個機關異術,俱都記在腦子里啦!什么伏火、毒煙、機弩,什么燕子翻身投石問路,我哪有不曉得的!就是……就是……就是有時候,不好找……人嘛!有些時候,想找的東西反而找不到哩!然而這一回,我的那些知識,似乎真?zhèn)€兒不管用了。 往前走了許久,直到四周的一切驟然變得開闊,我們都沒遇到什么機關守衛(wèi),個中緣由實在是匪夷所思。 按理說這上古遺跡,該是有些東西守著才對,怎么一路走來除了些壁畫別個兒什么也沒?看這四周,還有壁畫所述,這里應是某個種族又或是所謂的神明之流曾經的聚居地,算是他們的城市吧。 周圍院墻林立,雖然都覆上了層土,且大多都殘破不堪,卻仍依稀可見當年繁華。 亭臺樓閣,房屋瓦舍,當年來看定是一片盛景,只可惜如今已然成了一片廢墟。 「難不成神明真是群居動物……?」 我暗自腹誹著,一眾人走走停停,在幾個院子里看了幾圈。 只是什么有用的也沒找見,整個城竟似乎都是空空如也的,我心說這神明也忒窮了些,起碼留兩個物件也成???然而轉念一想,就算是留了些什么,這匆匆歲月飛馳而過,在名為時間的車轍下,如今也早該化為一捧塵土了罷。 一行人腳步不停,移步換景之間,四周又變了模樣。 眼前矗立著的,是一座殘破的宮殿。 我們魚貫而入,在宮殿的大門口,我又一次瞥見那個神秘的符號。 半個代表光的金色太陽,半個代表暗的紫色月亮,這個符號就像是那兩者硬生生拼到一起,整個字符透出股詭異、不和諧的感覺,令人嵴背發(fā)涼。 我越看著它,越是頭疼。 心里千方百計的猜測其中含義、想要弄懂它,卻無論如何都弄不清楚,始終像是隔著層紗一般,看不真切。 我心道要真讓我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弄了這么個玩意膈應人,我非得好好治治她不可,忒惹人煩!而就在我駐足 原地,去看那門上刻著的古代文字時,其余幾人已然進去,我不好一直杵在外面,只好也跟著進去了。 殿堂之內,赤紅的火焰在幾個燈座里安靜的燃燒著,將整個大堂照得通亮。 那跳動的火焰如血般鮮紅,活像是一只只心臟,有節(jié)奏地晃著。 燈座也惡趣味一般,裝飾成骨手的模樣,四周林立著的柱子,也俱都以骨架模樣的東西做裝飾,白骨織就出一張張大網,都在伸向高出的什么東西,像是在崇拜什么,又像是渴望獲得什么。 整個大殿裝點的像是魔王的城堡,陰森可怕。 而殿前立著一個臺子,通體血色,鑲著黑色花紋,黑色的痕跡構成一朵朵花,美的同時,分外滲人。 因著那些花瓣,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人的手一般,虛攏著,顯得陰森非常。 臺子上方,打開著一本書,乍看是書,細看卻發(fā)現(xiàn)盡是翡翠般的石頭堆砌,通體呈現(xiàn)晶瑩的淺綠色,上綴著些以假亂真的藤蔓和白薔薇,極富有生機。 我湊近去瞧,發(fā)現(xiàn)上面密密麻麻寫著許多古代文字,整體破譯起來可能需要些時間。 我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低頭仔細瞧著,開始搜腸刮肚起來。 看著看著,漸漸覺得有些不自在,要說是怎么個不自在法……我也說不上來。 我看得部分,上面只說,有一族生命,自詡為神,放言說族中供奉有神物,威能無限,引來「隱星蟲族」 覬覦,然后被這個什么蟲族滅了族,后面就都是些贊頌女皇啊贊頌蟲族的話了。 像是什么「女皇大人冰雪之姿」 啊,什么「女皇大人智謀超群」 啊,什么「女皇大人武功蓋世」 啊之類之類的,三句不理女皇大人。 看看,連「吾皇血瞳可悉萬物」 都出來了,忒中二??!等等?血瞳……血瞳……可不就是眼前這般,四周那一片紅慘慘的模樣嗎?我忽地打了個激靈。 先前來時,這殿里可不是這般模樣的,這翡翠般的書上冒出來的,那可都是瑩瑩綠光,舒坦得緊,怎么現(xiàn)下這般紅慘慘的了?我四處亂瞟,忽地抬頭一望,便猛地打了個哆嗦。 尼澤利亞的血色月亮,高高懸在正上空,恐懼悄然無聲地爬上了我的背嵴,我如先前那般所說,將我的疑慮說與旁人,卻只遭來冷眼。 只得,埋頭繼續(xù)解讀完剩下的幾句。 我心思紛亂,看也只瞧了個大概,依稀分辨出其間含義,不由得心頭發(fā)冷——蟲族壽命長久,女皇更是不死之軀,然而沒有充足的食物,便是無敵的女皇也難捱,于是隱星蟲族在此處,遂女皇命令,冬——眠——最后那個字眼如洪鐘一般,在我腦海中炸響。 我曉得,我們,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