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落雨大意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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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亦風(fēng)毫不猶豫地抱著芊云來到了昨天的宅子。不消片刻,便進(jìn)了大院,隨即穿過一片綠意,到了大廳。他將慕容芊云放在了大廳的椅子上,輕輕托起她的腳,準(zhǔn)備脫慕容芊云的鞋子想要查看她的傷勢。 慕容芊云一下抽回腳,一臉緋紅,長這么大,還沒有男子碰過她的身體。她自己輕揉了幾下:“我自己來吧,不勞閣下費心?!彼贿吶嘀_,一邊查看了屋子的四周。看樣子這個屋子并沒有什么特別,只是佳人在哪里,看樣子是個空屋。 秋亦風(fēng)見她如此這般,也冷冷收回了手,同時回道:“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怎樣?”他看著慕容芊云飄忽的眼神和心不在焉,眼睛倒是四下逡巡,怒道,“倒是你可以說是煞費苦心,說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慕容芊云一愣,“什么?”芊云忽然醒悟,原來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是故意安排的這一切,只是對自己的目的揣測偏差,她挑眉:“你說我目的何在?” 秋亦風(fēng)皺眉:“你是他們的人,莫不是想接近我有所圖?”看著秋亦風(fēng)如此認(rèn)真又頗為窘迫的模樣,她不由笑道:“哈哈,既然知道我有目的,那你還領(lǐng)我到這里來,你可別太自信,當(dāng)心引狼入室!”她故意四下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悠悠說道:“不過就是一間空宅,有何可看,還不如將軍對我的吸引?!?/br> 雖然她說的那么不經(jīng)意,但是只要稍一留意就能聽出她話中的玩味。然后她輕輕站起來,四處看看:“堂堂秋大將軍,放著偌大侯府不去,竟然與人在這里私會,那么這里藏著什么呢?看樣子很是普通呢!” 秋亦風(fēng)冷冷說道:“說,你為誰賣命?” 慕容芊云眼睛靈活的一轉(zhuǎn),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賣命?我的命只屬于自己!我只是對你這位邊關(guān)英雄好奇?!彼脑捛镆囡L(fēng)怎么會相信,慕容芊云抱拳,看來只有亮明身份了,“在下落雨。” 秋亦風(fēng)一臉不相信,但還是抱拳回禮,說道:“落雨?冷落雨?你就是京城里人們都在傳言,劫富濟(jì)貧的落雨?”他打量著芊云,還是一臉疑惑,“落雨不該是男兒身嗎?”秋亦風(fēng)顯然還有些驚疑,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就算她是劫富濟(jì)貧的落雨,她為何要三番兩次的刺殺自己,還要如此煞費苦心地安排這一切,接近她目的只有一個。秋亦風(fēng)依舊冷聲相對:“不管姑娘是誰,也不管姑娘想要做什么,在下奉勸姑娘,莫要做為虎作倀之事,也不用再從我這里期盼得到什么!” 看著秋亦風(fēng)一臉正氣凜然,慕容芊云此時倒是對他多了分敬佩,雖然在風(fēng)月之事上隨意了些,性子倒還沉穩(wěn),看來五年的沙場征戰(zhàn)確改造了他。她眼中冷色緩和了不少:“秋將軍倒是不妨說說我想從將軍這里得到什么呢?”慕容芊云挑釁的看了一眼秋亦風(fēng),身體向他那里靠了一下。 秋亦風(fēng)雖然也算的是久經(jīng)風(fēng)花雪月的考驗,如今美女送上懷,他還是不自覺地朝后退了一步,臉上表情不自然的僵硬著,他著實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想干嘛。 慕容芊云偷笑了,她沒想到這個秋亦風(fēng)竟然臉會紅,不由調(diào)侃:“從前的秋將軍在煙花之地可不似今日這般拘謹(jǐn)!” 秋亦風(fēng)不由斜視她:“從前?你怎么會知道我從前的事……看來姑娘對在下倒是一清二楚,可是在下卻對姑娘一無所知,是不是有失公允呢!” 慕容芊云臉上堆笑:“呵呵,一清二楚倒是談不上,略知一二!再說你不是如今知道我的名字了嗎?” 她知道是時候了,于是轉(zhuǎn)身離去,只在身后留下一串銀鈴:“不信就算,多謝秋將軍今日相助!”她轉(zhuǎn)身向外面走去,回頭壞壞笑著:“秋將軍懷中可真是暖,弄的人家有點舍不得呢!看來我們糾纏不會就此停止!”她一出門,便一個鷂子翻身,留下一串聲音:“后會有期!” 秋亦風(fēng)愣在當(dāng)?shù)?,兀自念著:“落雨?!彼挥傻孟肫鹜醺敌l(wèi)那日匯報的話語:“京城這兩年出現(xiàn)了一位游俠,人稱云上俠,也就是因為竟然斷了尚書大人少子命根,從此出名,如今更是劫富濟(jì)貧聞名!” 慕容芊云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大廳,一個白色影子閃了出來,臉上的面具上亦然籠了一層寒霜,眼中滿是冷冷之色,不知面具之下的臉該是何等的冷峻:“今后不得隨便帶女子來此,否則……” 秋亦風(fēng)一愣,不知主人為何如此生氣,大概是怕暴露了此處,于是低聲道:“是!絕不再犯!” “而且,這個女子不簡單,看她的輕功,乃是失傳的已久的躡云步,而且她的武功路數(shù)很雜,你可要小心提防!”墨白看著她離去的方向。 慕容芊云出了那個宅子,便知有人在身后,她慢悠悠沿著河畔一路走去,那我?guī)е闼奶庌D(zhuǎn)轉(zhuǎn)吧??墒悄侨说臍庀⒕谷皇冀K保持百步,不多不少。 她便挑了人少的地方一路狂奔。終于感覺不到身后人的氣息,芊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跑到城外西山僻靜之處。 忽聽一聲“嗨,美人!”一個白衣身影擋住了慕容芊云的去路。又是白衣,慕容芊云感覺著這陌生的氣息,并未感覺到任何功力的威壓,冷冷連眼睛也不抬一下,更何況是抬一下頭,冷冷地說:“滾開,本姑娘心煩著呢!”她低頭想繞過,不想那人挑釁地又擋住了她。芊云想也沒想,并未使一點力地順手推出,挨在那人身上,便覺一陣燒灼之感,再看左手時,已然發(fā)黑,竟然中毒了!她大驚,抬頭,一個病臉男人,他正用那一雙猥瑣的眼睛正幸災(zāi)樂禍地盯著自己的面龐。 那男人嘴角泛著一種曖昧:“姑娘,你已中了我身上的毒,如我不給你解毒那是求死不能?。「易甙?,我馬上就可以為你解毒,還可以讓你飄飄欲仙!” 芊云暗暗后悔自己竟然如此大意,莫名其妙中了毒。望著他那雙色瞇瞇的小眼睛,她都想吐,連忙伸手點中自己左臂xue道,避免毒氣蔓延太快。她提氣試試,毒似乎不是什么見血封喉的劇毒,還不是很致命,可是她知道,中毒最忌提氣,那樣毒氣運行更快,毒走入心脈,回天乏術(shù)。她盯著來人,此人一臉蒼白的病容,一雙泛著銀光的眼睛,正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一身白衣襯得他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她暗想:“又是白衣,男人們耍酷難道都喜歡穿白衣!穿在他身上可沒有他好看!”他?芊云猛然一驚,他,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自己怎么會想到他。 但是,慕容芊云將眼前之人的特征串聯(lián)起來,白衣,一臉病態(tài),身上隨時帶著毒藥,難道他就是辣手摧花的江湖敗類冷面郎君?不可能是他,他來京城做什么?但倘若真是此人,只怕今日自己是麻煩了!“冷面郎君!據(jù)說此人身上布滿毒藥,一臉病容,只是異常好色,凡是落在他手上的女子,無一幸免。他剛才一定是斂了自己周身的氣息,讓自己放松了警惕。糟糕,今日倘若真的遇見這個瘟神,還中了他的毒,當(dāng)真是難辦,難不成自己要被這辣手催花,看來今日兇多吉少,不行,拼了命也不能落在此人之手!”她提氣劈出一掌,使出自己渾身解數(shù),期望幾招內(nèi)將他逼退,再施展躡云步逃命。 此人正是冷面郎君,想來冷面郎君武功自然不弱,即便慕容芊云不中毒,怕也是只能打個平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