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對手_分節(jié)閱讀_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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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始作俑者還保持著入戲狀態(tài),故作輕狂地笑:“你說世上還忒么有比老子更二的SB嗎?有嗎!”他這么吼著,但眼神里卻仍透著微弱的希望,希望自己兄弟能否認(rèn)這件事,就像是岌岌可危的火星,晃來晃去,讓人不忍再看。 顧疏修長的眉微微一動,眼神別開。程非余胸膛劇烈地起伏,手里的煙已被捏得不成樣子,可見主人心中的緊張與忐忑。幾秒之后,顧疏全身猛地一松,這一松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把那點希望判了死刑?!氨浮!?/br> 哧——程非余眼中的火星終于滅掉,拳頭猛地舉起,顧疏閉上眼,任由程非余一只手揪住領(lǐng)口、另一只捏煙的手不怕燙地攥成拳向他臉上揮去。 暗戀失敗與被背叛的憤怒噴薄而出,之前的累積乍然有了宣泄口,讓臺下觀看者都忍不住把心提高! 然而下一秒,拳頭在顧疏臉上方兩寸停住,節(jié)奏戛然而止—— “我忒么要真能揍死你,就好了?!?/br> 顧疏緩緩張眼,程非余手指一根根松開他領(lǐng)口,后退兩步,將握拳的手松開,掌心躺著那根煙與一個被煙頭燙紅的圓點。 他把煙狠狠扔在地上死命用腳碾滅,悲傷的氣息被渲染到極致。 場上一時如定格一般凝住,場下眾人卻還沉浸在剛剛兩位青年塑造的場景中,回不過神。 要說之前靜極而動,是表現(xiàn)失戀的苦痛與被好友奪去愛人的悲憤;那此刻動極反靜,卻更突出了這一份沉甸甸的兄弟情。短短一幕說來不過是用了對比的手法,算不得出奇,但程非余與顧疏完全放松似真非假的演技,實在沒話說。 蘇瞬卿神色復(fù)雜,兩個孩子年齡都不大,卻偏偏能這么快調(diào)整好、因勢利導(dǎo)、情由心發(fā),當(dāng)初在片場雖領(lǐng)略過不少,可如今妝也沒上就信手拈來,真正后生可畏。 殷朝暮心中壓力更大。他多活幾十年,早看出顧疏有意為難,在這種情況下程非余還能演到這個程度,他自問便做不到。要知道旁人不識與顧疏對戲的堅辛,他卻再清楚不過。顧疏若有意為難,那種入戲后的壓迫感當(dāng)真教人喘不過氣。 然而程非余這種人就是用來打破幻想的,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他突然一抬頭,傻兮兮笑道:“這個……我算是演完了吧?” …… 蘇瞬卿恨鐵不成鋼:“趕緊下來,別在上面丟人現(xiàn)眼。” 程非余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呦聛?,自然而然坐在姚恩林身邊,臉上猥瑣越濃重了,哪還有剛才影帝附身的牛掰勁? 幻覺……都是幻覺…… 姚恩林強(qiáng)忍住挪遠(yuǎn)點的沖動,深吸一口氣,在程非余毫不掩飾的傾慕眼光下轉(zhuǎn)向殷朝暮:“接下來殷先生是否還要上場呢?當(dāng)然如果您改變主意也沒有任何問題。程天王他是難得一見的影壇奇葩,您和他比,本來就吃了虧的?!?/br> 殷朝暮原先對姚恩林的厭惡,在看到她與程非余并列成一幅夸張短漫后,就消散了很多。起碼這回姚恩林這次有一個詞用的再對沒有——“奇葩”。 這個詞,簡直就是為程非余創(chuàng)的啊。 他站起身,習(xí)慣性整了整衣服,并沒有慌張:“多謝姚小姐好意,不過凡事總要試過才能甘心。”他的勵志話剛落地,程非余就吹了個口哨兒:“Cool!這話太有范兒了!兄弟,上!” 殷朝暮默默想:再有范兒也被你這么傻兮兮地一說搞成二了。 不過當(dāng)他抬頭見到顧疏站在場上的樣子,信心再次上漲。他怎么能讓顧疏一個人站在舞臺呢?那里……明明應(yīng)該是兩個人爭相輝映的地方! 這一回,當(dāng)蘇導(dǎo)說了“開始”后,顧疏就先說話了。他表情有一點點急,聲音有一點點啞,完全不如之前與程非余搭戲時那樣鎮(zhèn)定:“我要和她結(jié)婚了,你……” 對戲中若是一方表現(xiàn)出稍微示弱,另一方很容易被襯托得更出彩。殷朝暮心中明白,也想出了對策……然而真正站在顧疏對面,聽到顧疏說出這句話,他發(fā)現(xiàn)自己腦子一片空白。別說演技了,根本連最簡單的念頭都想不來。 腦海中翻來覆去的,只有這一句話——“我要和她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