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對手_分節(jié)閱讀_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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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不會放棄(三) ... 這個吻持續(xù)了很久,殷朝暮完全木然的反應(yīng)讓他很受挫,把人放開,抹一抹唇,看著對方平靜的目光,顧疏心頭突然涌上極強(qiáng)烈的恨意——憑什么殷朝暮永遠(yuǎn)都能這么鎮(zhèn)靜、獨善其身?哪怕當(dāng)初誤以為自己與姚恩林要過一輩子,都能說出祝你幸福。這句話他夜里做噩夢夢見,都要生生痛醒。 怎么這瓷娃娃一樣美好的人,就能輕飄飄說出口呢? 怎么你的心,就能這么硬。 顧疏知道自己有些習(xí)慣很不好,比如東西不是親手搶過來的,用著就不安心;比如下意識先把別人的好意,在心中過個四五趟。而暮生呢?善良、正直,有自己堅定不移的追求與理想,雖然天真些,但在他眼里就連那點兒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也是可愛、也是好。 上上下下簡直無論哪里都比他強(qiáng)了不止一星半點兒。顧疏本身自卑心藏得極深,旁人看到的都是驕傲自信,可碰上這個愛入了骨血的人,便常常不安?;蛟S是四年中太過習(xí)慣的失望,或許是前兩天太過輕易的幸福,總讓他有種不真實的錯覺。別的情侶相戀了、結(jié)婚了、便安心了;顧疏這里,人家不答應(yīng)的時候各種恨各種惱,答應(yīng)了他也不能放心,更加小心、更加謹(jǐn)慎護(hù)著藏著。 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打了多少年抗戰(zhàn)才連蒙帶騙、半軟半強(qiáng)爭到手的寶貝,怎么能不看仔細(xì)些?何況外面還有好幾個排著隊……姓顧的有一個、姓陸的姓王的,不管是朋友還是兄弟,總之他看著不大舒服。 其實下午殷朝暮出去后,他發(fā)了一陣兒呆就開著車四處找人,整整找了一下午。賓館C大都不見人,實在累慘了才跑到這間屋子里枯坐著,心里想:只要暮生一回來,他就道歉。 他就算賴著求著,也要把人勸妥當(dāng)。 然而當(dāng)人真的回來,不僅回來了甚至還沒有生氣,他又氣恨難當(dāng)——殷朝暮就像頂著厚厚的殼,每次說完話傷完人,任憑別人在外面瘋魔癲狂,他自巍然不動、變、態(tài)得厲害。 憑什么? 憑什么每次我都要為你牽心挖肝、你隨口一句話,就能準(zhǔn)確無誤在我最軟的筋上割一刀? 憑什么我做什么都跟你有關(guān),你卻從來不把我放在第一位?騙了你利用你,你怎么還能……沉得住氣呢? 明明和顧禺那小子在一起時,有說有笑、又哄又勸,神情生動討喜,還唱歌喝酒、放松自然。怎么到了他這里,就好像對待外人一樣,總是這樣笑。他看了難受,真的難受。 現(xiàn)在的殷朝暮,像面對外人時那樣隱忍、完美?;钌凰г趹牙?,靜靜的,卻很空很不真切。 他寧愿他大聲罵他、吼他、撒潑打滾兒的鬧騰,就像和顧禺待在一起那樣親密默契。曾經(jīng)夜風(fēng)中疏忽而過的驚鴻一瞥,讓他曾見識到酒酣耳熱、疏狂微醺的暮生。那是另一種有意思的漂亮。每一個動作、神態(tài),連他放下了端莊儀表的癡勁兒醉勁兒,都叫人砰然心動。 說和顧禺只是好兄弟,怎么可能。 顧禺看他的那個樣子,簡直疼到心窩兒里去。而且暮生那么好,一晃神一閉眼,都誘得人心里泛著癢。顧禺從小到大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到暮生內(nèi)里的好?兩人還是竹馬,不說自己不知道的年歲,就是這四年,若非日日癡纏,那敗家子能一趟兩趟往內(nèi)陸跑? 何況伸手就能握手?jǐn)r腰,坐下就能摩肩抵足,顧禺那花花腸子、玩野了的心,能眼睜睜按捺住不動? 他倒不信暮生這滿眼職責(zé)義務(wù)的會和顧禺湊一處去,但若那賊精的敗家子打著幌子親親抱抱、貼身打滾兒,他家這位只怕也不會放在心上…… 短促的刺痛扎進(jìn)胸口,顧疏心里更恨。不管了,反正暮生已經(jīng)是他的,雖然目前看來還有點問題要解決。咬咬舌尖,讓自己呼吸盡量平穩(wěn)下來,顯得不那么焦灼:“如果你是為下午的事生氣,那么我道歉。”殷朝暮還是不動聲色,顧疏眼神一轉(zhuǎn)露出些火光,手指扣在那細(xì)瘦腰上,“那你想怎樣,要后悔也遲了,你可別忘了咱們在我媽面前結(jié)了婚?!?/br> “沒有法律效益,我們充其量只是住在一起而已?!币蟪罕疽庖膊皇邱g斥兩人的感情,但顧疏話里話外隱隱有拿這個當(dāng)繩子縛住他的脅迫感,便忍不住潑了盆冷水。 顧疏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自己也愣住,心頓時涼得冰塊一樣。對方顯然不像自己一樣,將那一晚看得鄭重。他其實也知道那一晚根本不具備任何法律效益,什么也拴不住。 果然吧,只有你一個,蠢得如豬似狗。 兩人對視片刻,顧疏不吭聲地松開他,背對著走出廚房。殷朝暮豎起耳朵聽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大門摔上的聲音,不禁松一口氣。他是真的惱了顧疏利用自己、騙自己的行為,但不代表就會因此使性子發(fā)脾氣。 重新戴上手套切了一會兒菜,突然忍不住笑出來——那家伙少年時就驕傲得像只尥蹶子的小馬駒,剛才走出去時也一副落敗公雞的黯然模樣,他都聽得見那人氣得磨牙聲了。沒想到竟還能忍著沒有摔門而去,倒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