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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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不講道理了?”赤云宗的宗主聽到白云宗宗主的話,冷哼一聲,“不信你問人家原道友嘛,看原道友是不是也覺得搜魂是最直接了當(dāng)?shù)霓k法。” “原道友,這……” 白云宗的宗主有些為難地看著原小溪,“原道友,我也清楚,直接搜魂是最簡單的快的辦法了,只是原道友,你既然是精神系異能者,那么想必你也知道這搜魂術(shù)會造成的傷害有多大,要是獻(xiàn)祭異能者這件事情真是白旭干的,那還好說,但是萬一呢,萬一不是白旭做的呢?” 確實(shí)。 聽了這么久,原小溪也聽明白了。 白旭雖說被抓,但那些抓走異能者們用于獻(xiàn)祭的事,到底是不是白旭等人參與做的,這件事情還未可知,根本沒有最終拍板釘釘。 搜魂,確實(shí)快,但副作用也大。 確實(shí)兩難。 而現(xiàn)在,這個兩難像個被人踢來踢去的皮球,此刻,這個皮球被踢到了原小溪的面前。 現(xiàn)在,她是接呢?還是繼續(xù)往外踢呢? 原小溪眼神一暗,好吧,此刻她已經(jīng)讓人架上了火盆,接呢?她來做那個動手搜魂之人,要真查出點(diǎn)什么也就罷了,要不是呢? 然而繼續(xù)往外踢? 挺好是挺好,不過這件事情也就卡在這了。 以異能者聯(lián)盟這辦事的效率,恐怕沒有個一年兩年的,恐怕不會有任何的進(jìn)展。 原小溪和楊嶸對視一眼,兩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不過兩人都懂了對方眼里的意思。 見原小溪臉上沒有同意的意思,赤云宗宗主坐不住了,“原道友,這搜魂真是最后的辦法了,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提這個建議?!?/br> “是嗎?”楊嶸看向了赤云宗宗主,眼神深了深,“除了搜魂,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赤云宗宗主眉頭一皺,以他的修為,自然不難看出楊嶸身上沒有半點(diǎn)異能波動,不過有樂正清的例子在前,赤云宗宗主也摸不準(zhǔn)楊嶸真正的實(shí)力。 再說了,就算楊嶸身上真的沒有半點(diǎn)異能,但他的身邊還坐著原小溪呢。 于是,赤云宗宗主心里雖然有些不滿,但是還是客氣地對楊嶸搖了搖頭,“這位道友,我老頭子沒有理由騙你們呀,要不然的話,你問問其他幾個宗主?再不然的話,你問問我們盟主?” 除了白云宗宗主和呂放,剩下的兩個宗主的話一直很少,這下,讓赤云宗宗主給話趕話推到了前頭,玄云宗的宗主眉頭皺著快成了小山,“確實(shí),目前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了。” 自從進(jìn)了這竹屋,原小溪的話一直也不多,不過,她其實(shí)一直都在留意著呂放。 黃云宗的宗主也為難地看著原小溪,“原道友,若不是精神系異能者少之又少,難得一見,我等也不會為難你來進(jìn)行搜魂?!?/br> 黃云宗宗主這話一落,許多期待的眼神便落在了原小溪的身上。 “原道友,你就搜他的魂吧,早些把他背后的人全抓了,咱們也能安心修煉吶。” “是啊是啊,這些可惡的異能者敗類,要是不趕緊抓起來,誰知道下一個遭罪的人會是誰啊?!庇胁话驳穆曇魝髁顺鰜怼?/br> 千盼萬盼之中,原小溪終于開口了,原小溪居然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呂宗主,你覺得呢?” 大家頓時(shí)失望。 然而原小溪卻沒有管那些失望的抱怨聲,她只看向了呂放一個人,說道:“呂宗主,其實(shí)我有一個問題有些不太明白?!?/br> 呂放的眼神微微閃了閃,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原道友,你問?!?/br> 原小溪說道:“記得上一次在小巷里,我打算對方月明搜魂的時(shí)候,你阻止了我,而這一次……你怎么不阻止我了?” 呂放眼神里的飄忽很快消失,他坦坦蕩蕩地看著原小溪,“原道友,老朽之前說了,這件事情,確實(shí)是老朽之前私心作祟,為了我們青云宗,老朽曾經(jīng)想把這件事情在宗門內(nèi)解決,然而老朽實(shí)力不濟(jì),在將方月明帶回宗門之后,雖命人竭力調(diào)查,卻依然沒有半點(diǎn)進(jìn)展,故此,雖然這一次要被搜魂的對象是我的師兄,為了大局著想,這一次,我們青云宗沒有立場阻止?!?/br> 眾人聽了呂放的話,頓時(shí)覺得有道理。 赤云宗的宗主甚至愿意自曝其短,“呂老頭,雖然你的實(shí)力確實(shí)不怎么樣,不過一碼歸一碼,這也不能全怪你沒實(shí)力,我們其他宗門,甚至聯(lián)盟里,不是也對這件事情無可奈何嗎?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提議搜魂?!?/br> 說完,赤云宗的宗主看向了原小溪,“原道友,剛剛向你提議搜魂時(shí),我老頭子心里還有些不太放心,覺得你下不了手,哈哈哈,看來是我多慮了,原來你早就想對方月明搜魂吶,早說呀,早說,今天咱們也不會陪著這白旭耗費(fèi)這么長的時(shí)間了,有這空閑,咱們回新大陣?yán)镄逕挷缓脝???/br> 赤云宗宗主的話,立即得到了更多人的認(rèn)同。 新聚靈大陣的出現(xiàn),讓進(jìn)入大陣的異能者們簡直如久旱逢甘霖,要不是聽說抓到了白旭,大家都不愿意離開新的聚靈大陣呢。 原小溪理都沒有理會那些鼓動她立即對白旭施展搜魂術(shù)的人,反而盯著呂放不放,“呂宗主,那方月明呢?” 呂放現(xiàn)在的表情確實(shí)很坦蕩,他眼里的那一絲飄忽出現(xiàn)的速度極短,若不是原小溪的五感隨著修為的提升越來越敏銳,還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 聽到這話,呂放臉上的鎮(zhèn)定終于繃不住了,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原道友,既然我?guī)熜志驮谶@里,咱們又何必舍近求遠(yuǎn)呢?” “對啊對啊,”赤云宗的宗主也皺眉道:“原道友,何必呢?下溪村距離青云宗少說也得有一日才能一個來回,呂放說的對,何必浪費(fèi)這個時(shí)間呢?” 原小溪冷了臉色,她看向了躲在一邊躲清閑的樂正清,“樂正盟主,你們異能者聯(lián)盟中,做主的到底是誰?” 原小溪這話算挺不客氣的了,一聽這話,赤云宗宗主的臉色一下就紅了。 不過赤云宗宗主的臉色因?yàn)樾逕捁Ψǖ木壒剩恢本屯t的,若不是他臉上的惱怒,也看不出來,他已經(jīng)被氣紅了臉。 樂正清清了清嗓子,原小溪這話弄的他也不好再繼續(xù)躲清閑了。 樂正清先是和了會兒稀泥,這才說道:“不妥,原道友,在沒有確鑿證據(jù)之前,貿(mào)然對白旭搜魂,不妥。” “盟主!”赤云宗宗主極了,“盟主,你可不能這么包庇白旭啊?!?/br> “紅叔這話嚴(yán)重了,”樂正清淡淡地說道:“今天這里被綁著的即便不是白叔,而是紅叔你,侄兒也會這么說的?!?/br> “你!”這回,赤云宗宗主真的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了,怎么往他的身上扯,“盟主,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我之前也說過了,先把白叔帶下去?!睒氛鍞[了擺手,“只是沒有人聽我的而已,我有什么辦法?!?/br> “盟主,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赤云宗宗主氣得要死,“你把白旭帶下去之后,人要跑了怎么辦?畢竟白旭可是出了名的詭計(jì)多端。” 楊嶸說道:“他要是準(zhǔn)備逃跑的話,他今天就不會在這了?!?/br> “什么意思?”大家瞬間看向了楊嶸。 被這么多個異能者看著,異能者們自覺不自覺散發(fā)出來的威壓,都叫人忍不住血?dú)馍嫌浚皇菞顜V卻仿佛沒有受到半點(diǎn)影響似的,說道:“他今天是故意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br> “什么?” “他故意出現(xiàn)的?” “不可能吧!他怎么可能自己主動出現(xiàn),他難道不知道,我們在等著抓他嗎?” 原小溪扯了扯嘴角,“這很奇怪嗎?也不想想,你們都找他找了多久了?!?/br> “……” “……” “……” 原小溪這話一出,頓時(shí)冷了場。 她就差沒有直說他們無能,要是這白旭不主動出來的話,便沒有人可以找到他了。 眾人的臉只覺得原小溪的話,像巴掌一樣打在大家的臉上,弄的大家的臉火辣辣的疼。 “那要是這么說的話……或許這件事情還真的與白旭無關(guān)?” “也…也不是沒可能吧,人家白旭以前也是青云宗的宗主,就算別人缺資源,這青云宗可是五宗內(nèi)最老牌的宗門,按理說來,誰缺也不能缺他堂堂青云宗宗主的呀?!?/br> “是這個理兒。” 赤云宗宗主也是皺起了眉頭,心里有一股被戲耍的惱怒,“呂老頭,你怎么說?該不會你是故意冤枉你師兄的吧?” 赤云宗宗主這話一出,頓時(shí)讓已有的猜測私語變多,“這…這也不是沒可能哈……也是,為了這宗主之位,呂宗主……” 這種話越來越多,呂放還沒怎么樣,他身邊跟著的那兩個青云宗長老已經(jīng)快坐不住了。 呂放給了他們兩一個安撫的眼神,他看向了樂正清,“盟主,既然如此的話,不如也請?jiān)烙褜ξ疫M(jìn)行搜魂吧?!?/br> 眾人頓時(shí)嘩然! 很快,原本那些開始懷疑呂放的人,頓時(shí)感覺極為羞愧。 “呂宗主這話言重了,呂宗主是咱們聯(lián)盟之中幾位德高望重的人之一,怎么能對呂宗主進(jìn)行搜魂?不妥不妥!” 就連炮仗一樣的赤云宗宗主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赤云宗宗主正想開口解圍,卻聽見了原小溪帶著笑意的話,“好啊?!?/br> “?!” “?!” 他們聽到了什么? 原小溪要對呂放搜魂? 頓時(shí),很多人心里開始覺得不滿。 赤云宗宗主說道:“原道友,你這就不厚道了,剛剛我怎么勸你對白旭搜魂,就愣是不肯給個反應(yīng),結(jié)果現(xiàn)在呢?呂老頭這話明顯就是被我話趕話說出的氣話而已,你怎么就當(dāng)真了呢?” 原小溪輕輕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笑著看向了呂放,說道:“呂宗主,你不就以為,我不可能當(dāng)真的嗎?” 呂放眸光一閃,“原道友,老朽不是很懂你的意思?!?/br> 赤云宗的宗主的眉頭也跟著一皺,“是啊,原道友,這呂老頭我還是知道點(diǎn)的,你可不能紅口白牙……” “紅宗主的記憶似乎不太好,”原小溪說道,輕嘲,“紅宗主,紅口白牙的,難道不是你嗎?” “……”赤云宗宗主頓時(shí)啞了,好像,確實(shí)是他開的頭,問呂放是不是為了宗主之位,這才故意冤枉白旭的,“我……我這……我……” 白云宗的宗主從他身后扯了扯赤云宗宗主的袖子,“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吧?!?/br> “……” 樂正清看著原小溪,“原道友,請說?!?/br> 原小溪沒有說話。 樂正清嘆了一口氣,說道:“原道友,你放心吧,赤云宗宗主不會再出聲的?!?/br> “我怎么就不能出聲了?”赤云宗宗主立即不服。 “哎呦,行了吧。”白云宗宗主忙拉住赤云宗宗主,“快別攪局了?!?/br> “你!” “我什么我?”白云宗宗主難得在赤云宗宗主面前硬氣了一回,“你快安靜點(diǎn)兒吧!” 樂正清直接道:“原道友,你剛剛說,呂宗主以為你不會當(dāng)真什么?” 原小溪說道:“搜魂吶?!?/br> 搜魂已經(jīng)提了好幾次,可她哪一次真的動手了?呂放不就是篤定了這一點(diǎn)嗎? 樂正清看向了呂放,“呂宗主,你怎么說?” “……” 呂放狠狠一噎。 他還能怎么說? 樂正清這時(shí)候問他,他還能說什么? 剛剛提出對他搜魂的人正是他自己,這話才剛剛落地,這下子,他除了硬著頭皮上,他還能有什么辦法? 臨時(shí)反悔,雖說眾目睽睽之下,原小溪也不大可能對他用強(qiáng)硬的手段,直接開展霸刀搜魂。 但那樣之后,他的臉面呢?他的威信呢? 要是真如此的話,他的威嚴(yán)和臉面都會被他自己盡數(shù)踩爛的,從此之后,他呂放,甚至他青云宗,再也沒有了臉面和威信可言。 呂放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這下子,兩難的人就成他。 呂放瞇了瞇眼,他道:“既如此的話,那我呂放也不是那種敢做不敢擔(dān)之人,來吧,原道友,為了證明我的清白,還請?jiān)烙熏F(xiàn)在就對我進(jìn)行搜魂!” 他就不信,原小溪真的敢下這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