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2】
她忽然就又記起來了。 那種味道,分明就是昨個晚上闖入她房間內(nèi),死死掐住她脖子之人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一種味道,當時只顧恐懼了,根本就沒有想這些問題,可就在鐘神醫(yī)從她身邊過去時,他帶走的那一股風,令那個味道又傳了過來。 淡淡的藥草的味道。 身為一個大夫,他常年采藥,摸藥,他的身上便散發(fā)出一種淡淡的藥草味,帶著一股清香。 蕭葉想了想,忽然低首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看樣子他是要去找齊晟了,那她就去他屋里好了。 蕭葉直接來來鐘熙睡覺的屋了,這個時候他們的人都在殿前候著,這邊空無一人,她順暢的推門而入,四下看了看。 果然,在桌邊放了一個箱子,應該就是他平日里所帶的藥箱了。 蕭葉上前把藥箱打開,里面果然是裝滿了各種瓶子,瓶子上寫了各樣的字,注明了每個瓶子里面裝的都是什么東西。 “潤膚水?”從外觀可以看見里面裝的是一小瓶透亮的水,這奇怪的名字,聽名字應該不是她想要的。 “驅(qū)蟲水。” “潔膚水?!?/br> 蕭葉逐個把藥箱里的瓶子看了一個遍,發(fā)現(xiàn)多數(shù)都是和膚有關的東西。 膚,肌膚? 她想了想,順手拿了兩瓶塞到自己的口袋里了。 聽這名字,應該是對皮膚有好處的,再想想鐘神醫(yī)那張臉,又覺得錯不了。 一個男人長了一張吹彈可破,不男不女的臉,大概就是用這些東西保養(yǎng)的吧? 在藥箱里沒找到她想要的東西,她轉(zhuǎn)身去了他的床邊,把床翻了一個遍。 身為一個神醫(yī),又經(jīng)常跟著二皇子到處走,身上總該有點可以投毒的東西吧? 她想要的,就是毒。 只要有了這樣東西,還不怕該死的人死不了? 果然,藏得還挺好,在枕頭之下,塞了兩瓶藥,其中一瓶上寫了個見血封喉。 見血封候,這可真是個好東西。 蕭葉收了這瓶藥,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有了這個東西,還怕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蕭珂嗎?只要她死了,便再不能和她搶師傅了。 七天之內(nèi)就成親,讓她見鬼去吧。 她把師傅救了出來,最后卻要和她成親,她怎么會甘心呢。 ~ 蕭葉揣了藥往外走,迎面又遇著了鐘神醫(yī),他剛從沈景口里得知,殿下跟著大皇女出宮了,說是去他們的軍械處參觀了,雖是有些不放心,最終也作罷了。 他還要回來看住這個人。 “你這是去哪兒?”迎著蕭葉,鐘神醫(yī)快步過來詢問她。 蕭葉平靜又自然的說:“我去找二皇聊聊天解解悶?!?/br> “我陪你一塊去吧?!?/br> “我們姐妹聊天,我跟著有什么意思?難不成你是要監(jiān)視我,把我們姐妹的聊天都告訴齊晟?” “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br> “我去找我皇姐聊天,有什么好不安全的?難不成,我覺得我皇姐還會殺了我不成?” “……” 鐘神醫(yī)看她一眼,她的語氣有幾分的咄咄逼人了。 “我自個去,你不要跟著我?!笔捜~抬步便走,跟著她,她才不安全呢。 這個人對自己絕無保護自己,如果他真在乎她的生命安全,昨個晚上朝自己出手的又是哪一個? 這些東凰之人,連她都想殺。 君子報仇,來日不晚。 她匆匆走了出去,沈景不由得看了看鐘熙,問他:“你不去追???” “算了,讓她去?!倍逝R上就與她師傅成親了,她這會過有有什么事,不過是酸幾句罷了,但最后一定會讓人家給酸回來的。 他轉(zhuǎn)身回去,坐在了殿里,等著,閑著無事,順便摸了一把那個琴。 由于正主不在了,他這邊一撥動琴弦,外面的幾個人探了一下腦袋,沈景先進來了,傅雪也跟著進來了。又過了一會,霍同扶了齊廣陵進來了。 他以為里面撫琴的是齊晟,一邊進來的時候一邊說了句:“你在這樂曲上還是挺有天賦的?!边@么快就把一首曲子彈奏得如行云流水,怎么聽都不像是剛學之人。 “大皇子謬贊了?!辩娢跏种袚軇拥那傧彝A讼聛?,回了他一句。 齊廣陵臉色有一絲的冷意,是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夸他一句,還夸錯人了。 “齊晟呢?”他反問一句,這個時候鐘熙在此撫琴,這么的閑,這么的有雅興,那就極有可能說明了齊晟人不在宮里了。 “他出宮了?!睂τ诖耸络娚襻t(yī)并沒有隱瞞,齊廣陵心說了一句:果然。 “蕭葉呢?”他繼續(xù)詢問。 “去找二皇女了。” 二皇女,他回憶了一下,雖然一直沒看見過,對這個人還是有印象的,當初在那個小飯館相遇,與這個女子有交流過幾句,說起來卻是不熟悉的。 既然都不在,他也就道:“霍同,走吧,我去拜訪一下大皇女?!?/br> 他上次已經(jīng)拜訪過大皇女了,他相信這件事情齊晟和他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自然也沒有必要在鐘神醫(yī)面前刻意隱瞞,他這樣直接說出來,反而顯得光明磊落。 大皇女當初女國的時候與他便走得近一些,他去拜訪大皇女,又有何不可。 霍同扶了他正準備離去,就聽鐘神醫(yī)說:“大皇女跟著二殿下一塊出宮了?!?/br> 他們兩個一塊出宮了?能干什么事? 齊廣陵心里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便又問他:“出宮作甚么?”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敝酪矝]有必要告訴他這么詳細。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大皇子了,從知道他要與二殿下為敵的那一刻,大皇子便也站在了他的對立面了。 齊廣陵雖是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聽聲音也知道他話里的冷淡。 他也不介意,本來也不是他在乎的人,對他的態(tài)度如何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既然大家都不在了,他在這兒也沒有任何意義,不過,他到底是大皇子,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也不必太客氣的,便對身邊侍候他的人吩咐了下來。 “霍同,你去把琴抱到我房里來,我剛好解解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