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比悲傷更悲傷只剩下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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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的這里還有他的簽名呢?!标愞浇o他們看了李行洲的簽名。 梁輝澤一臉不知所云。他沒想到,李行洲竟然隱瞞了他這么多。 毛豆先開口:“看來李副局就認(rèn)識嫌疑人?還是他把嫌疑人轉(zhuǎn)出這里的?” 張旖旎說:“看來我們需要回去了,先見到李老師,在和去調(diào)查六院的同志匯合一下?!?/br> 海噠整個沒反應(yīng)過來,很久沒說出話。太多的事情已經(jīng)顛覆了他的認(rèn)知,他不得不開始懷疑他最敬愛的老師。 “海子,你還好吧?”李銘紳問。 “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楚虞的心情了?!焙}只是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鄒亦涵坐在他對面,一直看著他。 海噠看著窗外的大片綠蔭,有些焦灼。 “海噠,你沒事吧?”鄒亦涵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問他。海噠看著窗外搖搖頭。 “小張,你派幾個人回市里,我回去見小洲。”梁輝澤說。海噠連忙搶道:“那楚虞呢?楚虞怎么辦???” “海噠,要不你留在島上吧。楚虞現(xiàn)在下落不明,需要人駐守在這里?!绷狠x澤安排道。 海噠想也不想,點點頭?!昂?,我留下。” “剩下的小張安排吧。我先去碼頭等船了?!绷狠x澤心里有事,也不想多留,直接走了。陳藿跟著去送給他。 張旖旎敬了個禮,對他們安排道:“既然海噠要留下,那......” “我也留下?!编u亦涵說。剩下的男士們輕聲嘆息了一下。 張旖旎心中真想翻個白眼,而她也這么做了。 “你留下市里的案子怎么辦?你臥底釣魚在明秀場這么久,抓起來的犯人需要你審。” 毛豆連忙說:“其實那個沒啥可審的,我去就行?!?/br> “呵呵,現(xiàn)在是你在這里充英雄的時候嗎?”張旖旎毫不留情地譏諷著他,“也不看看人家美女領(lǐng)不領(lǐng)情?!泵骨忧拥仡┝怂谎?,嘟囔了一句“我哪敢啊……” “行了,”鄒亦涵打斷她,“你也別這么陰陽怪氣的。我跟著走行了吧?!闭f著她眼圈還紅了,一副委屈的樣子。除了海噠外,剩下的人全看著張旖旎,那一種她是惡毒女配的眼神快把她盯穿了。 張旖旎一擺手,“行了,我是壞人行了吧?鄒亦涵和海子還有李銘紳留下,李銘紳做組長吧。其他人跟我回市里,毛豆和小藻去審問從明秀場逮到的人,二蚊跟我去審問一下島上兇殺案的嫌疑人,然后連夜去一趟帝都?!泵惯B忙說:“別把我調(diào)走啊……” 二蚊不解地問:“去帝都干嘛?” “我昨晚接到的通知,說那位‘明先生’在帝都落網(wǎng)了。帝都決定也派一個專案組跟我們對接一下?!睆堨届徽f。 毛豆插嘴說:“那帝都警察厲害啊。” 張旖旎笑了一下,“不,是我的同學(xué)厲害。知道嗎,這個‘明先生’是被我同學(xué)率領(lǐng)的專案組逮捕的。” “哇靠,你同學(xué)這么牛逼?叫啥啊?”毛豆問。 “席魏塵?!睆堨届煌殿┝艘谎酆}。 海噠白了一眼,“純屬他運氣好?!闭f完起身走了,李銘紳跟在他后面,“哎,至于嘛,都畢業(yè)多久了……” 海噠進了衛(wèi)生間上廁所,李銘紳也跟了進去。 “你老跟著我干什么?” 李銘紳不解:“咱倆不是鐵瓷兒嗎?” “誰跟你是好朋友,你每次都和我約好了要干什么,最后就會和別人去干,放我鴿子?!焙}不滿地說。李銘紳著急解釋:“哎,嘛呀,我這也不能拒絕別人啊,你咋還記仇呢……” 「嘩」廁所蹲位的門開了。 一個混血男人走了出來,他不適地動了動脖子,并沒有在意這兩人。 聽著他的腳步聲走遠(yuǎn)了,李銘紳還在微微勾頭往外看。“這個人身上的藥粉味兒真重?!?/br> 海噠提上褲子拉上拉鏈,“混血……” “看出來了?!崩钽懠澮怖狭死湣!八?.....但怎么有點兒眼熟?!?/br> 兩人出了門,正好鄒亦涵來找海噠。 “海噠……” 海噠轉(zhuǎn)身給楚虞又打了個電話,沒搭理鄒亦涵。 那邊依舊顯示關(guān)機。 李銘紳連忙圓場:“干什么啊這是,咱先回去吧。有情況了再過來……” 一行人離開了醫(yī)院。 海噠總覺得有不對的地方,可他也說不清楚是哪里不對。 「嘩啦—————」一聲尖銳的巨響,楚虞把面前的醫(yī)藥推車踢翻了。 “大爺?shù)模献硬唤o你點兒顏色瞧瞧你們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角兒能制住大爺了……”楚虞氣喘吁吁地說。 「啪——————」 下一秒一耳光就毫不留情地扇到了她臉上。 楚虞的臉偏了一下,就立刻轉(zhuǎn)過臉惡狠狠地地瞪著歐故。 歐故扇了她一耳光,手有點抖,他生硬地把手藏在身后?!澳憧磥磉€是不明白自己的立場。早點治傷,我還能讓你好受些?!?/br> “呵?!背葸艘豢?,“甭他媽廢話,有種你就殺了我!”她每個眼神都透著一股狠勁兒。她的傷口還在流血,臉色已經(jīng)極度蒼白。她雙手被反綁在椅子后面,他們在綁她的腿時被她狠狠踢開。 這個房間其他人不耐煩地對歐故說:“你看看她,根本不會跟你配合——————” 說著一個高大的胖子從后面上去扳著楚虞頭,楚虞拼命掙扎,他一陣注射進了楚虞的脖子。 “嗚——————”楚虞痛苦地扭著身子,卻還是在逐漸模糊的意識喪失了感官。 “老孔,你給她注射了什么?!”歐故明顯有些緊張。 胖子一聳肩,“緊張什么,只是麻藥罷了。趕緊給她包扎傷口吧。” 歐故看看楚虞,命人給她松綁,搬上了病床。 船在水上飛馳,海噠坐在船頭,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怎么了?是覺得沒找打她白來了一場嗎?”梁輝澤坐在他身邊問。 海噠搖搖頭,“我只是擔(dān)心楚虞能躲到哪里,如果她沒去精神病院,她回去哪里?” “肯定她還躲在這里,這是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以免她做出什么過激的事?!绷狠x澤和他并肩而坐。 海噠問梁輝澤:“梁局,如果......這次回去你發(fā)現(xiàn)老師并不是我們以為的樣子,我們該怎么辦?” 梁輝澤先嘆了口氣,而后說:“法律該讓他怎么辦,就怎么辦。” 兩人隨后陷入了一陣沉默。 “海噠你知道嗎,我和小洲大概認(rèn)識了......快三十年了。我以為我足夠了解他,剛才陳院長說出他的名字時,我第一反應(yīng)是,同名同姓?!绷狠x澤說時,海噠側(cè)臉去看他。 “那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一點也不了解他?!绷狠x澤又嘆了口氣。 海噠轉(zhuǎn)頭看著水面上的水痕,“其實想想這也是能理解的。自己有時候都不了解自己,還怎么能足夠地去了解別人?人其實都是有多面性的,我剛才想了很多,可能老師的有一些層面是他并不想讓我們看到的,我們看到的,只是他想讓我們看到的。” 人本就是復(fù)雜又多變的個體,因為害怕孤獨所以發(fā)明了語言作為傳遞自己的符號??杉热皇莻€體,那就是孤獨的。 “我終于知道小洲為什么喜歡你了。如果你是我的學(xué)生,我一定也最喜歡你?!绷狠x澤含笑看著海噠?!澳阏娴暮苈斆?,看問題也很通透?!?/br> “別……”海噠連忙擺擺手,“梁局你少看些辯論節(jié)目吧,通透這個詞真的不是逮著誰都能用的。我就是一個俗人,說得也都是一些俗話。真正通透的人是不會有人理解他的大徹大悟的。往往一個怪異的角度看問題,才是一個大智慧?!?/br> 梁輝澤點頭,“行。不過你真的非常聰明?!?/br> “還行吧?!焙}謙虛了一下。 “哎??!我靠!”李銘紳猛地拍了一下手,他急匆匆找到張旖旎問:“張隊,你還記不記得咱當(dāng)初實習(xí)時候咱班還在這個監(jiān)獄留影兒了,現(xiàn)在誰還存著那照片兒呢?” 張旖旎被問得一頭霧水,“這個……好像這個當(dāng)初是席魏塵照的?” “成,我現(xiàn)在給他打個電話……”李銘紳說著快步跑到船尾打電話。 海噠和梁輝澤在船頭接著聊。 “海噠,我還沒問過,小洲為什么就對你好???”梁輝澤問。海噠撓了撓頭,“說起來慚愧,我當(dāng)年太不懂事了,給老師惹了不少麻煩,老師都幫我糊弄過去了。但我不是很領(lǐng)情?!?/br> “為什么?”梁輝澤問。海噠轉(zhuǎn)臉看了一眼靠著欄桿和其他人閑聊的鄒亦涵,“我和鄒亦涵有過一段。在我們還沒成男女朋友之前,系里面有一次演習(xí),是消防類的。當(dāng)時按照計劃,大家都滅了火,制服了歹徒,也都上了車。結(jié)果亦涵的滅火器沒打開,沒能完成任務(wù),被熏在了濃煙里面。我當(dāng)時覺得不對勁,要我們那組的車子調(diào)頭回去接她,老師說如果回去就徹底打亂演戲的節(jié)奏了,等演戲結(jié)束她自然會回來;我不服,因為我已經(jīng)感覺出來濃煙的程度已經(jīng)超過了平時演習(xí)的濃度,可老師堅持要走,我就大吼‘為了一次演戲就要讓她處在危險中嗎?她如果有危險你會負(fù)責(zé)嗎?!’老師則說‘哪有什么演習(xí),如果這是在戰(zhàn)場上,你的這個自以為是的英雄決定會讓我們整組犧牲的!’我一看說不通,抱起滅火器跳下車不顧老師的阻攔硬是跑回去救了亦涵。果然我猜的沒錯,那次演習(xí)沒控制好火勢,直接燒了起來,變成了真實的事故。當(dāng)時我把亦涵救出來,她已經(jīng)昏迷了,我那時特別恨老師,啊......你竟然還敢說我自以為是?之后學(xué)院雖然表揚了我,但我不再理會老師了。” 梁輝澤勾起了興趣,“然后呢?你是怎么原諒小洲的?” 海噠笑了一下。“當(dāng)時老師也有給我努力示好,但是我都沒理他。后來在另一次常規(guī)賽中,我們需要過障礙達(dá)到目的地,當(dāng)時有一個環(huán)節(jié)是潛泳,我游泳不是很行,被我某個同學(xué)在水里狠狠踩了一下肩膀,他借助的慣力比我們都先上去,然后在下一環(huán)節(jié)踢飛了一套護具,我被他踩了一腳,就落后了。等我上岸時,沒拿到護具,就只能硬著頭皮攀巖,做下面的任務(wù)。最后我手也磨破了,膝蓋也受傷了,還成了最后一名,被扣了分。但老師并沒有扣我的分,而是狠狠教訓(xùn)了那個同學(xué)。當(dāng)時的話我還記得。那個同學(xué)說‘那又怎么樣?只是一次演習(xí),我又不是故意的!’老師則說‘小事見人品!你再優(yōu)秀也無法改變你害過別人這個事實!以后我們都是要做人民警察的,但是在做人民警察之前先做人!’。那時......我知道,原來人并不止一面。我們站著的角度不同,對于人的看法也就不同。不要從一件事上對一個人下結(jié)論,以偏概全對他人太不公平了?!?/br> 梁輝澤目光贊許,拍拍他的肩。 「老席啊,你確定這就是全部的照片了?」 李銘紳用耳機打著電話,翻著剛傳來的照片問。 「是啊,就這么多了。哎,你要這些照片干什么?」 李銘紳放大著照片,看著里面的人,「沒什么,我這兒正辦案子呢。過幾天兒你是不是該把你逮的那個犯人送來給我們審了?你還是盡量別和海噠見面兒吧,并不好?!?/br> 「呵呵,那又怎么樣?我量他也不敢對我如何。他見了我還要敬禮呢?!?/br> 「成吧。掛了啊?!估钽懠澘吹搅苏掌镆粡埢煅哪槨?/br> “海噠————————” 他急匆匆跑到船頭,把海噠拉到一邊:“你看這個人,是不是咱們在廁所里見到的那個人?” 海噠的目光一下亮了,“你在哪兒弄到的照片?”跟著的是他的神經(jīng)警惕了起來。 “你忘了,咱們在做完監(jiān)獄的課程學(xué)習(xí)之后,走的時候照的一些留影兒啊?!?/br> 這時船靠岸了。 大家都下船了。張旖旎指揮道:“既然都安排好了,咱們就都行動起來吧。” “是——————” 大家都走了。 海噠和李銘紳愣在原地。 鄒亦涵過去問:“你們兩個是怎么了?為什么不走?” “我們得再回去一趟了?!崩钽懠澤狭舜?,海噠也跳了上去。 鄒亦涵問:“到底怎么了?” 海噠轉(zhuǎn)頭冷聲對她說:“你可以不去。你先回招待所吧?!?/br> “不行——————”鄒亦涵果斷也上了船?!拔冶仨毟?,以免你再做出什么過激的事。”她說著上去挽住了海噠的胳膊?!胺凑叶际菫槟愫谩!彼€是覺得海噠對她留有一絲感情,不然也不會這么輕易就原諒了她。 不動聲色地把胳膊從她手中抽出,海噠站到了船頭,鄒亦涵跟著也站在了他身邊。 歐故走到了院長室門口,陳藿明顯神色有些緊張地坐在桌子前。 “都打發(fā)走了嗎?”歐故問。 陳藿點頭,“但是......我好像說得太多了,不會把那位先生暴露了吧?要不要通知一下馬煙......” “不用。那位先生不會被抓住把柄的?!睔W故很是有把握。 他又和陳藿交代了幾句接下來的對策,便去看了楚虞。 楚虞的傷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 【看到了嗎,槍就是這樣用的,但你應(yīng)該用不著吧。這需要練,你看你這么瘦,用槍手臂會痛的————】 「砰——————」 金發(fā)的高鼻梁男人扶著她的胳膊,教會她打出了第一槍。 【我叫歐故,是這里的獄警,以后你要有事可以來找我】 “額——————”夢中的楚虞,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 “嗯?”海噠痛苦地捂了一下心臟,好像狠狠地擰疼了一下。 “你怎么了?”鄒亦涵問他。 海噠搖頭:“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