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千鈞一發(fā)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浮雕師、亂世軍醫(yī)、穿成妖精后蘇炸全世界、隨身攜帶上古天庭、神魂顛倒、快穿之全能掛逼、農(nóng)門寡母:種田發(fā)家養(yǎng)包子、[快穿]帥以致死、叔嫂斗、魔君追妻,愛妃請上榻
“你什么意思?”李行洲緊張了起來,“你不能對海噠......” “我什么都沒干啊。你在說什么?”梁輝澤當(dāng)然要裝傻。 李行洲臉上終于有了焦急的神情。“他現(xiàn)在在哪里?”梁輝澤攤手,“我不知道?!?/br> “梁輝澤——————” “別喊這么大聲。你喊這么大聲也沒有任何用?!绷狠x澤冷笑地看著他,“我今天就是來跟你緬懷一下我們的過去。”順便嘲笑一下你的蠢。 此時的頭腦徹底亂了,李行洲扶額,口干舌燥。他把全部的自己知道的都交給海噠了,唯獨沒有交給他要遇事冷靜。他當(dāng)年就是因為遇事沖動,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才悟出了這個道理,但海噠沒有機會去悟出來了! 梁輝澤看著他這個樣子,滿意一笑?!拔視?jīng)常來看你的?!?/br> “老梁————”李行洲叫住他?!暗降资菑氖裁磿r候你變了的?”梁輝澤回頭,看著他的眼眶發(fā)紅?!斑€是說我們本來就一樣?” 梁輝澤沉默了一下,開口問出他一直想問的問題,“如果回到當(dāng)初,你還會和我做朋友嗎?”如果你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局,那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還會毅然決然的相信我嗎? 問完這句話,倆人都心照不宣地沉默了。 李行洲不知該怎么說,兩人之間為什么還要計較這個?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當(dāng)初那個少年,是耀眼有趣靈魂,帶著不懼風(fēng)雨的堅強和心懷世界的溫柔。不是在他面前這個滿是城府,虛偽,十惡不赦的惡人。 但是…… “老梁。不管重來多少次,我還是小洲?!崩钚兄蘖粝铝诉@句話,示意獄警帶他回去。 無論再來多少次,可能我都會奮不顧身的相信你吧。 梁輝澤看著他轉(zhuǎn)身離開毫無留戀,他轉(zhuǎn)身把眼眶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他還是小洲,他還是老梁。 拿出了錢包中他們的照片,這張無數(shù)次想下定決心毀掉的照片??粗菚r的兩個人,他撕掉了照片。 楚虞終于撥通了李銘紳的電話。 「喂?畜生,你聽我說一事兒……」 「你叫我什么?!」 抓了抓頭發(fā),楚虞說:「李銘紳。你聽我說一事兒,你們監(jiān)控能找到海噠的車在哪兒嗎?他的行蹤……」 「嗨,他都是成年人了,不會出事兒的,可能就是心里不舒服出去玩兒呢吧。」李銘紳倒是毫不在意。 楚虞無語地閉了一下眼,她氣得想罵人。 「不是,你們?yōu)槭裁床幌胂?,現(xiàn)在你們里面兒還有反水怪沒逮著呢,怎么就不想想他的安全?海噠可是你們里面兒知道最多的……」 「哎,就是因為他聰明啊,才不會被抓住的。你想啊,他這么聰明誰能逮得住他……」 「不是??!」楚虞有些語無倫次,「你先聽我說,萬一他是想故意被逮著好把人引出來呢……」 「嗨~我跟你直說了吧,海噠那天跟我們梁局出去了,后個送我們老師回家,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心情不好出去玩兒了,我們沒發(fā)現(xiàn)他的車離開本市。所以沒事兒。」 楚虞停住了亂轉(zhuǎn)的腳步,「你們梁局?」她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 「對啊,你要是沒其他事兒我掛了啊?!?/br> 「傻逼?!?/br> 楚虞把電話掛斷。 “他媽的,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這種人真欠!!”她啐了一口,點上了一根煙。梁朵坐在旁邊看著她,“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朵兒,你要不甭管了。我能找著他?!背菡f出這句話時,心里發(fā)虛。 梁朵低頭也點上了一根煙。“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安全吧?!?/br> “哎!我可以去盯著那孫子!”楚虞想起她可以去盯著梁輝澤,他如果是海噠最后見到的人,那他極有可能知道海噠在哪里。 看她根本沒有聽自己說話,梁朵嘆了口氣,起身把車鑰匙放在桌子上?!澳阕约鹤⒁獍踩!狈凑杏X自己說和不說楚虞都不會聽。 “謝了朵兒。”楚虞拿起車鑰匙直接出了門。梁朵嘆了口氣,看了看表,她還是決定去醫(yī)院看看馬煙。 楚虞上車之后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她如果跟著梁輝澤被發(fā)現(xiàn)了事情豈不是更麻煩。說不定還會殺海噠滅口…… 想到此處,她點開了新聞,搜索這最近本市有沒有死尸無人認(rèn)領(lǐng)。如果海噠現(xiàn)在被殺了,不可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 在確定了沒有次等事件之后,楚虞趴在方向盤上仔細(xì)想著如果海噠遇到這件事他會怎么做。 他可能會先縷清思路。在她發(fā)現(xiàn)這封信的時候,就說明海噠已經(jīng)知道了他要走上的只一條不歸路。楚虞把地圖調(diào)出來,現(xiàn)在本市沒有發(fā)現(xiàn)無名尸體的地方,就說明海噠沒有死掉。剛才那個畜生在電話里也說了,海噠的車子沒有離開本市。 這就說明海噠現(xiàn)在極有可能被人控制在本市。 她也被馬煙囚禁過,她知道囚禁人的地方百分之八十不可能在市區(qū)。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冒險去跟著梁輝澤。 梁輝澤從關(guān)押李行洲的地方出來之后,心情極度的不好。他剛走到車邊,接到了一個電話 「先生,您放心吧,那小子沒有什么東西能威脅到咱們了,我們已經(jīng)翻過了?!?/br> 梁輝澤問,「你們?nèi)ニ伊藛???/br> 「我們現(xiàn)在就去?!?/br> 「行,那你們?nèi)ニ业臅r候注意一下,不要被當(dāng)成可疑分子了。就說是海噠的親戚,讓開鎖的直接開了就行。」 他說完開車門上了車,開離了此地。 車剛開走,車后面背對著車子的“路人”緩緩回頭。 楚虞清晰地聽到了他說有人會去海噠的家。 她走過去開車,直奔海噠的家。 梁朵到醫(yī)院時看管馬煙的人把她攔了下來。 “你們不都盤問過我了嗎?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不是——————”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現(xiàn)在不能進(jìn)去看他,他現(xiàn)在還是嫌疑人,被隔離了。”看守馬煙的警察說。梁朵問:“那我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眼行嗎?就看一眼......” 其他人也不是不近人情,便讓梁朵站在外面隔著玻璃看一眼馬煙。 梁朵隔著玻璃看到插著呼吸機的嗎眼,忽然感覺到熟悉又陌生。她喜歡馬煙嗎?可能小時候喜歡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漸漸明白了這種感情不能長久,便慢慢抽離了出來?,F(xiàn)在看著他生不生,死不死,心里竟然還一陣陣的難受。 這次我可能就真走了。 梁朵在心里說了這句話之后想轉(zhuǎn)身離開。 “他是在這里面嗎?” 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一位貴婦帶著一個孩子進(jìn)來了,正好和她打上照面。 “這位小姐,你站住——————” 梁朵在轉(zhuǎn)身時,貴婦喊住了她。 旁邊跟著貴婦的人連忙介紹,“這是馬煙的太太......哦,還有孩子,小馬。他們才從國外回來。要來配合調(diào)查?!?/br> 梁朵知道。她在馬煙這里看過他們的照片。 “你就是跟著老馬的那個姑娘?”貴婦橫眉。梁朵頭一次覺得氣氛十分壓抑,“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彼肟觳诫x開,誰知馬煙老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揪了回來。 「啪——————」 一耳光干脆地落在了梁朵的臉上。 “賤人——————你還來干什么————兒子,你看就是這個賤人把你爸爸的錢走了,不讓他回來看你——————你看著也不大,怎么這么能上趕著犯賤做有錢人的小三,當(dāng)婊子舒服嗎——————”馬煙老婆婆破口大罵,旁邊的人連忙去攔她,怕她去打梁朵。 梁朵捂了一下臉,并不覺得委屈,反而是一種放下了的釋懷。“罵完了嗎?罵完了我走了?!?/br> “站住!?。?!”馬煙老婆嘶吼著對梁朵說:“你給我說清楚——————” “說什么說?!”梁朵也怒了,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拔腋嬖V你,你剛才扇我那一巴掌我不說什么,因為我站在你的立場上,是我應(yīng)得的;但你要在什么無理取鬧我也真就對你不客氣了!你還要我說什么?事實不都擺在你面前了?” 馬煙老婆看著她氣得發(fā)抖。梁朵捋了一把凌亂的頭發(fā),“是,我是跟了馬煙很久。你在他能說能走的時候怎么不殺回來扇我耳光?現(xiàn)在他躺下了你倒是威風(fēng)了,我想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存在吧?” “你——————”馬煙老婆不顧形象地上去就要掐死梁朵,被一旁的人攔住。 “吵什么吵————————” 她們吵架的聲音驚動了看守的警察,他們過來怒喝:“這里是醫(yī)院,你們要吵出去吵————” 梁朵又捋了一把頭發(fā),扭頭就走。身后是馬煙老婆的哭喊。只是他們誰都沒注意,在她們爭吵時,里面躺著的馬煙禁閉的雙眼煽動了一下睫毛。 她離開醫(yī)院之后,就給楚虞打了個電話。 「喂,你知道我今天在醫(yī)院碰見誰了嗎?」 楚虞那邊接了電話,但沒有聲音。 「喂?」 「——————啊」一聲凌厲的尖叫,而后她聽到了一陣東西碎裂的聲音。 「喂。」楚虞的聲音傳來,她有些喘。 「我說你什么情況?。俊沽憾溆行?dān)心。 楚虞用肩膀夾著電話,一拳上去把上來的人的打翻?!笡]什么,我被發(fā)現(xiàn)了。但是危機已經(jīng)過了?!顾f完上車開車離開了她所在的大橋橋底?!笡]事兒,朵兒,我剛才跟著那人來著,結(jié)果被他發(fā)現(xiàn)了,然后把我引到這個地兒想來了甕中捉鱉,現(xiàn)在沒事兒了?!?/br> 梁朵聽得緊張,「要不咱們報警吧,我真的......」 「別————這事兒不能按照你說走?!钩莠F(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梁輝澤的問題,不能讓梁輝澤知?!感辛?,朵兒,你今兒一定要注意安全,記住逢人問起我來了,你就是不知道?!?/br> 楚虞掛了電話,心里止不住地著急?,F(xiàn)在她已經(jīng)暴露了,海噠豈不是更危險。 車子打個個彎,她看到了路邊有一個租摩托車的車行。 此時海噠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因為長時間缺水他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頭腦發(fā)暈的現(xiàn)象。 “喂,小子,你說你干什么不好,干嘛要多管閑事?”看管海噠的人吃著東西看著直播說。海噠疲憊地抬起眼睛看了看。 都已經(jīng)快三天了,沒有人找到他。就說明那段錄音被梁輝澤攔截下來了。 “常在河邊走啊......”他喃喃自語。 「砰——————」門被打開了。 “他媽的,今天真背,被人給跟了?!绷硪粋€看管海噠的人進(jìn)來說。 “你被人跟了?難道暴露了?有沒有跟梁先生說?。俊?/br> “說了,他派了人去解決這件事。所以我回來了。” 海噠坐在椅子上聽著,他心砰砰直跳,千萬不要是楚虞,千萬不要...... “對了,剛才梁先生說了,讓晚上再動手?!蹦侨擞幸鉄o意地看了一眼海噠。海噠苦笑了一下,看來是宿命到了。 他想過無數(shù)種他有可能死去的原因,可能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也可能是生活中的意外,甚至還有世界末日被外星人殺死的假設(shè)。 但他沒有想到會是這么的悄無聲息。 如果能再看一眼楚虞,就好了。 他又苦笑了一下。 直播的聲音響個不停,海噠約莫著外面的天黑。 “行了,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 聽到這句話,海噠一瞬間出奇的平靜。 從椅子上被拉起來,他被那兩個人扯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上面還有四五個人,他沒想到梁輝澤能派這么多人看管他。 楚虞說過,對于她而言,她就是為了襯托別人而活的,其次沒有任何價值。海噠有一句話從未告訴過她,從遇見她那天開始,她就支撐了他的生命和心臟。 跌跌撞撞地被拉到了別墅旁邊的樹林,三個人開始挖坑。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旁邊拉著海噠的人問他。 海噠張開干澀的嘴,“我想說的話也不會對你說。對你說有什么用?!?/br> “說得也是啊......” 夜色很晚了,四周看不清東西。 坑被挖好了,他們拉起海噠,粗暴地把他推了進(jìn)去。 接著一捧一捧的土落了下來。 海噠眼前的能見度越來越低,土堆也落到他的胸膛。人的確都是孤獨的,孤獨的來,孤獨的走,唯有愛過才來過人間的證明。 他屏息,想到了上學(xué)時看《哈姆雷特》里寫的「生存還是毀滅」。 他現(xiàn)在是生存還是—————— 「轟轟隆隆————————」 他好像聽到了遠(yuǎn)處有摩托車引擎的聲音。 “你們聽到了沒?好像有人來了?” “不會吧,這個鬼地方誰會找來啊......” “啊啊啊啊——————————” 摩托車聲音逼近,海噠聽到了幾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