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妖精后蘇炸全世界_分節(jié)閱讀_183
殺手們的目標本來就只有宇文胤一個,眼下事遇突變,自然更要速戰(zhàn)速決,刀刃帶出的厲風已瞬間漂移到宇文胤身前,一心只取宇文胤的性命。 宇文胤的目光雖然一直放在他的小被子身上,但這些年刻苦習武所練就的應變力也不是吃素的,隨即提劍一擋,用難以想象的速度避開了這一擊。 然而飛刀并非只有一把。 另兩人射出的另兩把緊隨而來,三個殺手配合的默契無間,三把刀依次只相隔零點一秒,刀刀對準咽喉! 這一招連環(huán)奪命刀是九煞的得意之作,向來無人逃脫,他們甚至不用看結果便勢在必得的準備抽身撤退了。 宇文胤竟憑一己之力接連格擋住了兩把。 這種水平已稱得上非常強悍,可惜他因為手臂有傷而動作稍慢,最后一把刀怎么都來不及躲了。就在殺手們以為宇文胤必死無疑之際,樹上的少年動了。 他竟抬手用氣勁截住了如閃電般的刀光,用比電還要快的速度?。?/br> 那看得見卻摸不著的刀光像根筷子一樣被硬生生的折斷了,然后朝著出刀者反射回去! 出刀者的身體下一秒便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說不出的懼意如潮水般直沖頭頂,他在刀光劍影的江湖里闖了那么多年都不曾遇過。 那種感覺比死亡更讓人恐懼,而這世界上到底會有什么比死亡還恐懼的,他也說不上來??伤麉s真切的感受到了,就在此時此刻。 回轉的刀直沖他的咽喉,和他剛才射向宇文胤的路數如出一轍,完全相同。面對自己使用多年的飛刀,他卻無論如何都沒法躲開。因為不管怎么閃避,飛刀始終懸在他喉間一寸,如緊追不放且悍然不動的死神。 某些內力深厚的高手的確會用氣勁控制物體的動向和走勢,但要想控制的如此精準,恐怕只存在于傳說。若‘江南九煞’之前對待沈瞳只是緊張和警惕,現在卻徹底的露怯了。 而此乃對敵之大忌,但凡露怯一分,全身氣勢便如xiele氣的球般消散殆盡,只有舉手投降的份。九人為首的漢子再度對著沈瞳開口,不過這次語氣異常恭敬,甚至抱著拳主動道出名來。 “我們兄弟幾個乃‘江南九煞’,敢問閣下是誰?我兄弟九人今日在此也只是受人雇傭才忠人之事,若有什么冒犯之處,還請閣下高抬貴手……” 他以低姿態(tài)對一個年齡起碼比他小了一半的少年抱拳行禮,也算是能屈能伸。沈瞳看了他片刻,意味不明的微瞇起眼,然后大發(fā)慈悲的抬起手,將懸于左側青年脖頸上的飛刀揮至一旁的樹干上。 飛刀盡數沒入樹中,只留下一點刀柄。 小被子用的自然不是凡人的內內,他也不會用凡人的武功,而是施展了妖修獨有的真氣和靈力。他已修煉到妖皇期巔峰,就等同于道修們的化神期,元神幾乎可以化身千萬,翻云覆雨,尋常人類的能力根本無法和他相提并論。 天道規(guī)定了妖修無論何種情況都不準害人性命,因此沈瞳不能隨便傷人,嚇一嚇對方倒是可以的。于是眾人只見少年似笑非笑的彎了彎唇角,似乎有些孩子氣的得意,又帶著點明顯的惡意,還有一絲勾人的魅惑和邪氣從唇角微綻的弧度中蔓延開來,瞧得眾人忍不住一呆。 “告訴我雇傭你們的人是誰,并答應不再接手這單生意,我就放你們走,怎么樣?” 沈瞳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意,卻在說話的同時幾乎毫無保留的外放出了妖皇期的威壓。不要說凡人,就算金丹期的修士也撐不住這種沖擊,九個殺手連同侍衛(wèi)們頓時連站立都很困難,最后竟忍不住一個個噗通噗通的跪了下來。 但不知為什么,沈瞳的真氣用在韓贏身上總會大打折扣,桌寵世界中更是直接規(guī)定了他的武力對顧千戈無效,何況沈瞳在施壓時還特地繞開了宇文胤,因此地上很快跪倒了一大片,只剩下宇文胤一人還好好的站著。 沈瞳隨即從樹上一躍而下,輕飄飄的踏足于路面,行至眾人跟前。殺手并非死士,對他們來說性命總比任務重要,九煞本就決定放棄此次刺殺任務了,現下把能說的都說了:“我們并不知道雇主的確切身份,只探知對方似乎和京都姜家有關,出價萬兩黃金……” 姜家正是齊王妃的娘家,事情因果連陳武和熊瑋兩個手下都猜出了大概,宇文胤卻仿若未聞一樣,只管繼續(xù)盯著心上人看,緊接著竟主動朝他半跪下來。 沈瞳的雙腳是光著的,沒有穿鞋,宇文胤半跪在地上細細幫他拂去腳背上沾到的一點灰塵,動作充滿了輕柔和珍惜,然后嘩啦一聲撕下自己的衣擺仔細鋪在地上,讓他踩在那塊鋪好布料上,最后讓人把跟在車隊后面的那輛沒被損壞的備用馬車趕過來。 那雙腳丫如上好的羊脂玉雕出來般,連圓潤粉嫩的指甲都透著性感和可愛,宇文胤甚至生出了低下頭親一親的沖動,旁邊陳武和熊瑋看了這一幕,卻忍不住狗腿的想著主子果然是主子,這個拉攏手段實在高明。 因為少年的身手用出神入化來形容都不為過,這一路上若能說動他來保護主子,不管遇到什么危險都可以安枕無憂了。但這種高人恐怕絕非普通的金銀珠寶能收買的,而主子通過放低姿態(tài)來籠絡對方,以退為進禮賢下士,效果肯定比其它方式好。 待陳武和熊瑋回過神時,便見他們主子已經在邀請‘高人’上馬車了。備用馬車雖然沒有被毀掉的那輛寬大,但躺在馬車里絕對比騎馬或走路舒服的多,哪怕沈瞳心里依舊有氣,還是為了發(fā)酸的腰和屁屁而上了車。 當然,他很高冷的沒有說話,并且繃緊了一張小臉,從頭到腳都散發(fā)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 一進入車廂,相似的布局和擺設卻讓宇文胤忍不住回味起剛做過的那場讓人食髓知味的情事,眸底重燃起幽深的欲望之火,身體也跟著重新發(fā)熱。想著心肝寶貝當時上面和下面一起哭的誘人模樣,又想著他之前坐在樹梢上高傲又優(yōu)雅的霸氣模樣,甚至都不敢轉頭看他了,怕自己一看就會控制不住。 小被子高冷的表情漸漸垮下來,變成了悶悶不樂。 竟然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本被子這回是真生氣惹! 少年還帶著些嬰兒肥的腮幫子鼓鼓的,一副小受氣包的小樣兒,嘴巴也微微撅起來。 夜色越來越深,馬車也越行越快,他們方才就已經踏入平江府地界,過了這段小路便能直接進入城北區(qū)的郊區(qū)。待繞過了城北區(qū),再快馬騎行個兩炷香的時間就是城東,——平江城的刺史府和刺史官衙都坐落在那里。 平江作為大俞朝最富裕的一個州,其名絕非虛傳。眼下已經是戌時末,差不多是晚上八九點,街上竟還有未散的晚市在做生意。待快馬加鞭的穿過郊區(qū)繞到城東,只見道路修的寬敞大氣,兩邊的樓宇鱗次櫛比,茶坊酒肆等各種鋪子應有盡有,隱隱還能聽到江邊的船只傳來羌管蕭樂之聲,——就算疫情當頭,竟依舊不改紙醉金迷之風。 宇文胤先去的地方是刺史府而非官衙,整座府邸院墻高聳,建造的一派威嚴。陳武和熊瑋下了馬,帶著皇家侍衛(wèi)的令牌直接上去敲門。 府里的管家一開始還想不到會有誰半夜造訪,語氣有些生硬:“你們找我家大人什么事?” 待看到陳武手里的令牌,管家立即便瞪大了眼,瞬間換了一副嘴臉,一邊恭恭敬敬的開門迎人一邊低斥身邊的門童:“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稟報大人??!” 刺史金懿和其子金之暉均趕來迎駕,連帶著管家守衛(wèi)和仆役們齊齊跪地磕頭,恭聲道皇子千歲千千歲。 金懿表面上看來正值壯年,虛浮的腳步和面色卻給人一種被酒色掏空的感覺,對宇文胤連連告罪:“臣不知大皇子會于今夜駕臨,竟未曾出迎,罪該萬死……” “是本宮加快了腳程,提早了半日抵達,怨不得金大人。”宇文胤抬了抬手示意眾人起身,“今日實在太晚了,明日需要辛苦金大人的地方還很多,不如閑活少說,早點歇息吧?!?/br> “是是是,”金懿忙點頭道:“殿下連日趕路,想必風塵勞累,殿下今晚就委屈在舍下的聽竹院中暫住,那里布局大氣,也方便布置侍衛(wèi)……” 宇文胤點了點頭,卻是轉身走回馬車邊,掀起簾子對車里低低說了句什么。金懿還能沉得住氣的低著頭不敢逾矩,金之暉卻忍不住抬頭朝宇文胤望了過去。 隔了片刻,只見一只手從車內伸了出來。 那是一只精致無雙的手,從指尖到手腕都令人心折,簡簡單單的白衣廣袖卻絲毫無損它的完美。一只手都好看到這種地步,讓金之暉忍不住心頭一動,定定望著它,舍不得放過它的任何動作。 手臂漸漸前移,露出來的部分越來越多,還帶動了幾縷鴉羽般的烏發(fā)。緊接著,半張側臉在轎簾下顯現出來。 金之暉心里莫名一緊,連身體都不自覺的僵硬了一瞬,一時之間甚至暗自矛盾起來,想要看轎中人的模樣,卻又不敢看。因為他單憑一只手就已經對其主人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期待,與之并行的便是擔心,擔心對方的外貌配不上那只手。 作者有話要說: 沒能在這章完結掉抱歉啦,還要讓小被子生半章的氣再顯半章的神威嘛,小錦鯉的rou下也在碼啦大家不要急么么噠! 第142章 王爺的小被子 轎簾終于被徹底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