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許你以愛_分節(jié)閱讀_64
我覺得我的眼眶熱熱的,也不知道是感冒還是因為什么,心里酸成一片,把額頭埋進他的頸窩里,氤氳的水汽竄上來,才覺得彷徨不定的心有幾分安定。 然后我在那突出的鎖骨上覆蓋的薄薄的一層皮rou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濕漉漉的手臂伸出來,隔著衣服緊緊擁抱了我,力氣之大,讓我全身骨頭都覺得疼。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睡眼惺忪,身側(cè)的人撐著額靜靜的看著我。 臉頰有些蒼白,眼下有點烏青,窄窄的一道眼袋,雙眸之中依稀能看見紅血絲。 我撐起身體:“如春我昨天怎么了?我怎么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他揉一揉我的頭發(fā),帶著點無奈,“你啊,感冒了還大晚上開著車滿北京城跑?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真當(dāng)自己是鐵打的?” “我沒發(fā)現(xiàn),昨天晚上到家了才覺得有點感冒,誰知道那么遜?”我一直覺得自己壯得像牛一樣,誰能想到幾個黑白顛倒外加感冒憂心就很沒面子倒在他面前了呢? 他去飲水機到了到了杯水,又在抽屜里翻出醫(yī)藥箱,拿出幾顆藥,“吃了它,水溫應(yīng)該剛好?!?/br> 空腹吞下幾顆藥片,我嘴里有點兒發(fā)苦。 “你不用去醫(yī)院?” “不用,我下午才有手術(shù)?!彼>氲难谀?,我不再打擾他,看著他在身邊睡過去。 昨天找到如春的時候他的樣子,僵硬的像一個石頭雕像,神情像一個迷路的小孩子,沒有絲毫歸依的彷徨,沒有絲毫安全感的自失。 原來我自己一腔天真熱血,卻連安全感都沒能給他。 作為情人,簡直失敗得可以。 翌日,接到老師的通知,項目要去青海,她帶的研究生里只選了我。 她讓我翻譯一個200頁的全英文專業(yè)文件,我就得連夜一個字一個字翻譯她的PDF照片,再發(fā)過去。哪怕明知道她是把我當(dāng)免費勞動力,不勞煩外面水平稂莠不齊千字近百的兼職翻譯,我也得乖乖照辦。 我是重活一次的人了,自然知道什么時候該妥協(xié)什么時候該委屈,我還指望著她給我機會實習(xí)讓我參加項目幫我投論文寫推薦信去國外讀博。 出R大東門的時候,那種被什么人看著的感覺又來了。 我過了天橋,往東門對面各式店鋪鱗次櫛比的小街走進去,直到走到一條路的盡頭小小的丁字路口,我站住腳步。 干果鋪子旁,我看見了韓琦的臉。 他穿著深灰色夾克,黑色條絨西褲,頭發(fā)半白,眼角全是細(xì)紋,被我發(fā)現(xiàn)略有窘迫。 我皺眉:“這些天,你一直跟著我?” “我去家里找你,你媽告訴我你在R大,你電話換了號碼,你媽又不肯告訴我,我只能碰碰運氣。幾次想要和你說幾句話,你七拐八拐就沒了蹤影?!?/br> 我隱忍著說:“你找我干嘛?我不是說了房子你隨便住嗎?不用追著我給我房租?!?/br>